下一個非洲“大佬”祖馬

■文/張俊

下一個非洲“大佬”祖馬

■文/張俊

一直以來，人們說到南非就會想起納爾遜·曼德拉——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南非的首位黑人總統。現在曼德拉的接力棒已經交到了另一位非國大領導人手中。

4月25日，備受矚目的南非大選落下帷幕，南非非洲人國民大會（簡稱非國大，南非最大的黑人民族主義政黨）獲得大多數選票，非國大主席祖馬毫無懸念地當選新一任南非總統。

出生草根

今年67歲的祖馬出生于南非祖魯人居住腹地夸祖魯-納塔爾省，祖馬是他的族姓。從童年時代開始，祖馬就體驗了生活的艱辛：5歲時，父親因病去世，家庭情況變得糟糕，他全靠給別人幫傭的母親一手帶大。

由于家境貧寒，祖馬只上到小學5年級就不得不輟學。此后，小小年紀的他開始靠打各種零工維持生計。“我沒有父親，而且條件不允許我上學，”祖馬回憶起童年時光說，“所以我得靠自己，我用別人的書本，請教他人。”

環境磨煉了祖馬堅強的性格。17歲時，他加入黑人解放組織非國大，投身反種族主義斗爭，并成為當時非國大黨內最活躍的年輕人之一。3年后，他成為非國大軍事組織“民族之矛”成員，轉入反對種族主義統治的地下斗爭。

當時，由于非國大被南非當局宣布為非法組織，祖馬在1963年被捕，并與曼德拉一同被關押在羅本島監獄。10年的牢獄生涯中，他憑借頑強的毅力，依靠自學完成教育，還在獄中與曼德拉等人共謀推翻種族主義統治之計。

出獄后，祖馬繼續反種族主義斗爭，在家鄉組建非國大地下組織。隨著當局加大力度打擊非國大，1975年，他被迫流亡海外，輾轉多個國家，但一直堅持反對種族隔離制度。

20世紀80年代末期，身在國外的祖馬被委以重任，負責運作非國大的地下活動和情報機構。這段經歷大大提升了祖馬在黨內的影響。90年代，在南非當局取消對非國大的限制后，祖馬很快歸國，在本土繼續推翻種族主義統治的斗爭。

憑借在非國大基層以及祖魯族民眾中間享有的極高聲譽，祖馬的仕途越來越順，逐漸登上巔峰。1999年12月，祖馬被時任南非總統的姆貝基任命為副總統，成為人們眼中的總統接班人。

丑聞纏身

如果僅從上述情形看，祖馬當時絕對是春風得意、前途光明。但2003年以來，由于深陷貪污受賄以及強奸等丑聞，祖馬官司纏身，個人聲譽在國內大受影響，前總統姆貝基于2005年宣布解除他的副總統職務。

在祖馬卷入的系列案件中，最損害其名譽的是強奸案。在這個案件中，受害者居然是他多年密友的女兒。祖馬一度因此出庭受審，但卻通過各種理由洗清了自己的罪名，最終被無罪釋放。不過，在審判過程中，他承認曾與另一名攜帶HIV病毒的婦女有過性行為。

盡管這些丑聞對祖馬的形象極為不利，但沒幾年時間，他便成功地擺脫丑聞困擾，東山再起。2007年12月，在與前總統姆貝基的黨內競選中，祖馬獲勝，成為非國大新任主席，并在2008年成為該黨總統候選人。

今年4月競選總統成功，也印證了祖馬的魅力所在。在南非普通民眾眼中，祖馬個性鮮明，聰明幽默，具有強烈的“ 草根色彩”和平民氣質。他從不諱言自己的貧寒出身，并以身為黑人而驕傲。即使身居高位，他仍然身著祖魯人的豹皮服飾參加傳統儀式。“沒受過正式教育的人通常被蔑視并自覺羞辱，”祖馬坦言，“我做了受過教育的人應該做的一切。”即使祖馬的批評者也承認，他是一個“招人喜歡的家伙”。

祖馬與南非貧困階層接觸很多，他在競選中承諾，將整頓政府，改善公眾服務，在改善國內黑人民眾生活方面帶來“可見的變革”，這些使得他在中低收入黑人選民中擁有較高支持率。他的動員能力和煽動能力驚人，很有感染力，經常在有數萬黑人參加的集會上大唱革命歌曲。

一夫多妻

躊躇滿志的祖馬已執掌南非總統大權，但有意思的是，誰將成為南非的第一夫人卻至今仍是謎團。出身祖魯族的祖馬奉行一夫多妻制，迄今已經結婚6次，最近迎娶的新婚妻子比他年輕30多歲。這些妻子給他生下了總共18個孩子，祖馬曾公開承認，愛自己所有的妻子。

目前，一直陪伴在祖馬身邊的妻子有兩位：一位是1973年與他結婚的庫瑪羅，另一位則是2008年才和他結婚的努圖里。1975年，祖馬離開南非流亡海外長達15年，在這段時間里，庫瑪羅始終沒有離開他。現在，庫瑪羅主持著家族大院，據說她很害羞，在祖馬此次參加大選投票時，她并未現身。

相比之下，年輕的努圖里則活躍一些，她曾在南非東南部組織過祈禱活動，呼吁政治和解，還建立了一個共同發展基金。祖馬此次在家鄉參加投票時，努圖里陪同他一起亮相，耐心地看著他被記者和歡呼的民眾團團圍住。

誰將出任南非第一夫人，目前非國大方面沒有給出答案，只表示婚姻是祖馬的個人問題。南非媒體則猜測說，祖馬很可能遵照傳統，選擇最早與他結婚的庫瑪羅出任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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