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當權

張鳴

青海軍閥馬步芳一直對國民黨中央政府保持半獨立姿態，蔣系勢力始終進入不了青海半步。1943年，何應欽電邀馬步芳赴重慶“共商國是”，意欲興師問罪。馬步芳攜帶了大量黃金財寶到重慶，從多方面結交權貴眷屬。何應欽等最初質難頗多，后來就變成“請馬主席參考”。馬步芳對他的隨員說：“明碰不如暗斗，哪個人能禁得起從老窩里挖！”

——至理名言

袁世凱辦模范團，意欲培養嫡系親貴武力。陳光遠任團副（袁自兼團長）。第一期學員畢業，團副照例訓話。陳不學無術，然又好謅文，以避人譏其無學。陳訓話云：“你們已經畢業，由大元帥親手培養。大元帥對你們期望很大，你們要好好干，將來你們都不堪設想啊！”他本想說“不可限量”的。

——他倒是說對了

一次張宗昌在徐州，其母隨其赴宴。席上有鮮荔枝，張母不知如何吃法，遂將荔枝連殼吞下，致當眾出丑，傳為笑談。張宗昌見狀，第二日也大開宴席，將前次宴會的主客統統招來，特囑廚師專制荔枝狀糖果奉上，幾可亂真。進食時，張母從容自若，仍囫圇吞食。席間客人因不知就里，反而欲剝殼而后食——張遂雪前恥。

——不許笑人老母

陸榮廷與張作霖均為草莽出身的軍閥，人稱“北張南陸”。一次，二人相會于北京太和殿，談得投機，忽有一鳥掠殿飛過，陸拔槍便射，飛鳥應聲落地。當時張手邊無槍，且天上亦無飛鳥，比試不成，想出一招，大呼“比賽比賽”，立即脫衣扯褲說：“看誰的傷痕最多！”比試結果，張計有50余處傷痕，而陸則有80余處，張自愧弗如，連呼陸為“大哥”。

——搶東西也不容易

陜西軍閥陳樹藩認為在他手下做官，第一要有牛馬精神；第二要有土匪心腸；第三要有妓女態度。

——軍閥寫真

（章田利摘自陜西人民出版社《武夫當權：軍閥集團的游戲規則》一書，華君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