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思考不可思考的問題”

曹蘊

這句話出自耶魯大學“言論自由委員會”主席伍德沃之口。當時，正值越南戰爭之際，美國的社會運動一個接著一個，一浪高過一浪，耶魯大學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面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政治氛圍，他們采取“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態度捍衛言論自由。越南戰爭時期，聯邦政府規定，凡是以道德或者宗教為名義的反戰者，都不能申請獎學金。當時，耶魯大學的校長金曼·布魯斯特為了維護學術自由的精神傳統，拒不執行政府的指令，仍以申請者的成績作為發放獎學金的唯一標準。結果，聯邦政府拒絕給予耶魯大學一大筆資金。但他的這種維護“耶魯學術自由”的做法受到后代的景仰，被稱為“最偉大的校長”之一。

學術自由是像耶魯大學這一類西方著名私立大學的重要傳統。與建筑不一樣的是，這樣的傳統是“活”的，是耶魯人精神價值和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學術自由的傳統使得耶魯大學能夠抵御來自政治和商業的壓力與誘惑，為維護學術起碼的尊嚴和價值而不斷努力。

耶魯大學龐大的開支來源于校友的不斷捐款。據統計，已有60％的校友向母校捐過款。耶魯大學也有對捐款說“不”的時候。1991年，李·貝斯試圖向耶魯大學捐獻2000萬美金——當時是數目最大的一筆捐款。沒想到卻被校長理查德·萊文拒絕，原因是貝斯想花錢影響學校任免教授的決定和課程設置。

貝斯兄弟4人皆入耶魯大學念書，他們的叔叔擁有的個人資產近8億美元。與其他富家子弟一樣，他們在校結交了許多名流子女，包括總統小布什，為自己將來進入上流社會做好了準備。

面臨同樣窘境的還有上任總統小布什。2001年小布什當選總統后，收到了母校想授予他榮譽法學博士的消息。不料到了授予學位儀式的時候，竟然有大約200名教授集體拒絕出席。他們認為，這樣做是對學位的嘲諷。小布什就讀期間平均成績為B－，當選總統也有些“不明不白”，這樣的人不配被授予博士學位。

（馬振剛摘自群言出版社《帶你去耶魯》一書，小黑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