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 鐳 心 田
江南,自古人杰地靈,在藝術領域,更是群星璀璨。眾多的藝術家中,著名畫家朱澤和劉菊清夫婦格外引人注目,他們幾十年來相濡以沫,各自畫畫的技法不同,卻在藝術領域都取得杰出的成就。現在就讓我們一起走近他們,親身感受他們獨特的藝術魅力。
朱澤先生是成長于抗日戰爭時期,由延安魯迅藝術學院培養的優秀藝術家,他曾受教于莫樸、許幸之、劉汝醴等著名教授。戰爭結束后因為革命的需要,他又先后從事過新聞、地震、政法等工作,但他始終沒有間斷過對藝術的追求,在繁忙的行政工作中創作寫生,在用藝術做武器的思想指導下,創作出許多筆墨緊隨時代的佳作。
朱澤的畫路很寬,工花鳥,亦擅山水、人物,其花鳥畫著重意趣的表現,對自然形態并不強調如實摹寫,而是貼近自然,體味自然的生趣,感悟生命的活力,探究并表達自然與自我的融合。他的作品既是借物抒情,也是畫家完善自我的委婉表達,他的山水畫,則是表達了對祖國壯麗河山的熱愛和贊美,以及對歷史遺跡的緬懷。在藝術上,朱澤始終堅持藝術創作緊密聯系實際的原則,反映現實,加上深含寓意的題詞題詩,具有濃郁的時代氣息和強烈的感染力。他的作品博采眾家之長,遠師南宋,近法新安,對歷代大家亦無不揣摩研習。雖師古,并不泥古,重在古為今用,在明確主題思想后,不論在造型,運筆、用墨等方面,都能匠心獨運,自出機杼。
朱澤是一個非常注重寫生的畫家,從他大量的手繪稿可以看出,幾十年間他畫了大量速寫,這使其作品內容豐富,表現技巧,廣采博收而漸趨成熟。他的人物畫創作,取材于生活,大多畫的是當代領袖、英模人物和勞動人民,在表現技法上,因內容而異,或工或寫,或兼工帶寫,極重精神面貌和人物氣質的刻畫和表現;環境的烘托,更不拘一格,有很好的視覺效果,鮮明地顯示了一個老共產黨員對時代的高度責任感,以及對黨、對人民、對祖國的摯愛深情,因而他的畫始終洋溢著一種生命力,一種催人奮進、引人向上、積極健康的情調。
劉菊清女士是美術教育家、著名工筆花鳥畫家。她最初最喜歡、最想畫的并不是工筆畫,而是人物畫。后因為工作的原因,1959年劉菊清開始涉足工筆花鳥畫,并拜謝稚柳等當代名家為師,博取眾長,潛心學習古代傳統技法,下足功夫臨摹名作,她在作品中投注了自己對生活的獨特感受和審美情趣,通過創新,大膽把寫意引入工筆之中,工中寓寫,寫由工成,從而取得寓剛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勁于婉媚之間的藝術效果,形成豐麗秀雅、豪放大氣的個人風格。
欣賞劉菊清的工筆花鳥畫,你會發現她繼承了氣息靈秀的江南傳統特色,她善于將容易程式化的圖案因素的造型,納入到物象的處理,她的畫重掩映與含蓄,色彩處理重對比與節奏,構圖處理重巧變與意境,從而避短揚長顯出過人的藝術才性。劉菊清教授在藝術表現手法上獨創“積水法”,得生動自然韻變,以增加生動之致的因素,這些都是她靈秀氣息流動于畫面的表現。她的工筆設色清雅,具有鮮明個性創造的特征。她的畫注重的是氣韻的表現,或繁或簡,造型玲瓏、優美、空靈,或展飛或倦棲總與花枝相連,或統一或對比氣貫神連的精神,而在細節方面處理的則細膩、靈秀,無論是造型之功的流動婉轉,還是色彩之染的清潤深沉,都見精巧精微和精心。
一幅好的作品必定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劉菊清教授筆下的禽鳥,多置于廣袤的大自然中,與大地、天空、空氣、陽光融會成為一個和諧的整體。她打破了工筆重彩與水墨寫意的界限,既見筆墨韻味,又見色彩魅力,并大膽運用各種肌理效果,這些都和她對生活的體察分不開。
萬法同源,朱澤和劉菊清夫婦二人多年來相互學習、相互促進,各自在書畫藝術領域都取得矚目的成就。“一對賢伉儷,兩位大畫家”,成就畫壇一段佳話。
責任編輯伍小保
漫談中醫的另一個價值
于今
閑暇時翻《笑林廣記》,剛入眼的一句話就讓人捧腹,“有一庸醫,不知己殺了多少人”,由此不禁想到嘲笑中醫的現代版本:“一個老頭,一個枕頭,商個指頭”,魯迅也曾說中醫“是一種有意或無意的騙子”,中醫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尚且如此,其式微也就不難想見了。
與多數中國入迷信西醫相反,中醫在國際上倒是備受推崇,鄰近的韓國、日本更是在中醫中藥的研究上大下功夫,在中藥的市場競爭中把我們遠遠甩在了身后。正如我們發明了指南針,用處是看風水,外國人學會了卻用來航海尋找新大陸,我們發明了火藥,用處是做鞭炮,外國人學會了卻用來造槍炮……很少有人用心的去看看、去想想、去仔細清點一下老祖宗到底給我們留下了什么,倒是有不少人很用心于斷章取義、舍本逐末,當然目的只是“為我所需,為我所用”。大街上有很多的中醫診所,有針灸,有按摩,有減肥,有美容,我不敢妄言這些都是“有意或無意的騙子”,但總覺得中醫的真面目被蒙住了,它的作用也被許多人有意無意的誤解或曲解了。
治療疾病,救死扶傷,是醫學的價值所在,中醫概莫能外,發揮中醫的這一價值,也是當今中國人的責任。
但作為傳統文化精萃之一的中醫,蘊含著傳統中國人的人生哲學和智慧,是有獨特理論體系的“學”,而不只是徒具應用價值的“術”,其價值早已超越了技術的范疇。古代的醫者都以“懸壺濟世”自任,他們追求的不僅是救人。還包括“濟世”。學習中醫,研究中醫,發揚中醫,從中醫中發現“濟世”的方法和思路是不應忽略的一個課題。
僅從中醫看病的方法去探討,或許就能使人們對中醫曲價值有新的認識和體會。中醫看病講究“望、聞、問、切”,望氣色,聞氣味。問病狀,切脈象,辯證施治。人體不適,是有病,社會運行不暢,也是有病。給人看病要講究方法,好醫生通過“望、聞、問、切”,既能及早發現病情,防患于未然,又能對癥下藥,使病人很快恢復健康。庸醫不諳“望、聞、問、切”之道,雖也裝模作樣的看了又看,嗅了又嗅,卻仍是慣于誤診,沒病的人也看出病來,亂下“虎狼之藥”,不但治不好病,還會給人添新病,甚至“名為醫人,實則殺人”。給社會治病,恐怕也得學學中醫給入治病的方法,“望、聞、問、切”,望百姓之氣色,聞百姓之氣息,問百姓之冷暖,把百姓之脈搏,善于觀察民意,聽取民意,用全局的、整體的觀點,用辯證的思維,及時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樣才有可能拽準病根,對癥下藥。
改革仍處攻堅階段,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問題依然多多,以中醫之思維,療社會之痼疾,未嘗不是一種好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