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羅伯特·索洛經濟增長理論的幾點思考

王　建

摘 要:尋覓現代市場條件下經濟的穩定、快速、協調的增長模型是經濟增長理論的主題之一。以美國經濟學家羅伯特·索洛為代表美國經濟科學家群體于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在經濟增長理論上取得了突出的成就。他的代表作《GROWTHTHEORY——an exposition》對新增長理論作了詳盡的續述和周密的論證。文章對此進行簡略介紹。

關鍵詞:增長理論 均衡增長路徑 內生增長理論

中圖分類號:F06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09)09-040-03

追求經濟持續、快速、協調地增長,是各國經濟增長的首選目標,它與社會財富的豐富和增長的不斷地積累能否如愿是一致的。18~19世紀的經濟學和經濟研究者都視社會制度革命及與之相適應而建立的經濟體制看成是推動社會經濟進步的革命性動力,它決定了社會經濟行為的效率和運行狀態的優化及社會財富的真實的收獲水平。其中,以社會經濟制度為基礎,體制和機制為具體構建方式的總體運行模型的先進性,作為決定一國經濟的總產出效率水平的前提要素,將不斷促使其經濟的總狀態水平程度的不斷躍升,是激勵性動力的核心機制和要素。因此,只有解決了制度和體制,機制與社會經濟發展水準的相適相融問題,才能確立一國社會經濟的增長模式,才能保證一國經濟的增長會有理想的預期和前景。這是古典政治經濟學家們的一致的命題和共同觀點。

世界經濟的發展歷史和人類經濟進步的時序紀錄可以佐證:18~19世紀的資產階級革命成功后的英國經濟模式的創立,使古典資本主義經濟范式在實際運用中贏得了超越以往任何時代經濟的飛越發展速度,被稱之人類社會經濟史上的“第一個黃金時代”。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現代資本主義經濟的新模式:“美國模式”的創立,構建了現代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新模式。又一次贏得了60年代的高速度增長,被經濟學界譽為:“第二個黃金時代”。這兩個時代中的一個是資本主義制度確立后的革命性成果,而另一個則是資本主義經濟“新政”的經濟效應和成果,它們推動了整個資本主義世界各國經濟的較快增長。是上述的動力因素、激勵方式成為促進社會經濟發展的最主要原因,被視為經濟發展史上的范例。同樣,十月革命的成功,創建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制度,馬克思主義的旗幟和革命的理想在蘇聯大地上創造了人間經濟奇跡,公有制制度模式,及此后建立的人類歷史上第一個計劃經濟模式,開辟人類經濟歷史的嶄新時代,解決了人類現代經濟高速增長中不可避免的災難性后果——經濟危機,排除了增長中的巨大的破壞性損耗和無謂的浪費損失,成為落后國家運用集中力量迅速超前建立起新工業體系而崛起的典范,一躍而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超級強國。同樣,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腐敗落后的中國,經過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二次革命力量合成后的蛻變,使她從世界落后的經濟群體中脫穎而出,建立起了先進的社會主義國家經濟。20世紀80年代又出乎意料地以經濟體制改革的新的革命方式成功地實現了經濟體制的轉換,建立起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體制的新模式。此后經過了20多年含辛茹苦的艱難奮進,終于擺脫第三世界國家的落后行列,第一次躋身進“小康”型的世界經濟系列,被世界經濟學界一致認為是社會主義中長期發展戰略模式理論和實踐探索的唯一成功典范。贏得了世界各國的贊譽。

近代經濟歷史上的這些突出的、著名的通過國家經濟制度、體制創造性變革而產生的促進國家經濟跨越式進步的范例,最終總是成為人類經濟開創新的歷史發展時代的階段性進步的先導與激勵力量進而推動整個人類社會經濟事業的進步,開創新的境界。無可否認,離開了制度的變革,體制的再造,機制的完善,就不可能有代表現代世界經濟發展的兩大主流模式,及令人耀目的近現代人類經濟成果。但從長期,對未來預期能始終保持良好的社會經濟發展態勢而論,上述對經濟增長的刺激因素是有時效性的,并不能維持長久以至永遠。當制度、體制創新的熱情減退時,其在經濟增長中的決定性作用也就減弱了,社會經濟增長的激進狀態轉入了常態發展軌道。從而,一個初創模式的不成熟性,缺陷,問題,甚至是無法克服的障礙接踵而現,逐漸地成為發展中的難題,不時地使整個模式運行出現困難,問題,甚至僵化或陷于癱瘓。古典資本主義時期的經濟危機,20世紀30年代的世界經濟大危機,70年代的滯漲性經濟危機,社會主義經濟在60～70年代東歐國家的僵化發展狀況及此后的流產改革,中國改革后的經濟發展的長期穩定而又增長較快的戰略決策模型在第二階段建立時的困惑和難點,金融貨幣市場的機制的不夠完善等等,都可以引為材料,導出這樣的觀點:當經濟進入了各種常態的發展過程,其條件進入了一般的穩定的持續的發展境地,其機制,政策,工具和調節措施都無法再依靠政治制度的革命化,群眾運動的沖擊使體制發生突變性的轉化而獲得新的力量的遞增。當亞當·斯密的市場經濟理論,凱恩斯的宏觀調節理論,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經濟理論,鄧小平同志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輝煌轉化為現實世界的累累財富時,他們對人類經濟的貢獻是巨大的。但是,隨著時日推移和情況變化,新的無法預料的事件、事變不斷出現,這些理論在指導、解決難題時,也就在另一方面顯出它存在的不完全能直接運用性,及不夠全面性的時效特點。事實上,理論本來就是不能被這樣理解的、苛求的。它與后續的時代總是有一定的距離的,總是無法自動填平的。因此,用它作為直接調節工具,作為現實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方法,總是顯得效應不夠圓滿,常出一些難解的問題。因而現代經濟學者都以極大的熱情、睿智、嚴謹和理性全力投注于經常狀態條件下的經濟增長理論的研究工作,把爭取長期的以及未來的可預期的可控的發展狀態良好的增長經濟理論研究作為目標模型的追尋。其中,以薩繆爾遜為代表的現代宏觀經濟調節理論,和以索洛,盧卡斯,羅姆為代表的經濟學家群體所創立的現代經濟增長理論的崛起和成果就是其中光彩奪目的經濟科學理論新枝。新經濟增長理論是一個全新的體系,比古典經濟增長理論更科學化,更完善、合理,因而更具有現實的可操作性和應用性,對一些長期議論而未解決的重大理論問題給出了令人信服的答案。上世紀末至本世紀初的長達20~30年時間中世界經濟的增長事實對這一成果作出了鑒定:經濟增長速度迅速而穩定,通貨平穩,各項經濟總量指數和流動速率基本可控,宏觀經濟的總目標都能如期兌現。這一時期的世界經濟的總趨勢顯現出令人欣慰的陽光明媚的美好景象。可以預計,這一新增長理論政策將在市場經濟中被長期運用,作為指導經濟增長的基本原理和政策思想觀點亦會被世界各國廣泛采用。可以說,這是解決常態下經濟增長問題的一個理論突破。美國經濟學家羅伯特·索洛所著《增長理論:一個說明》(Growth Theory-An Exposition)就是其代表著作。在介紹這本書前,先摘錄一段引文:

“If I have given this lecture in my dreams,there is no doubt that the topic was the theory of economic growth.…Growth theory is exactly what I want to talk about:for itself,for its achievements,for the gaps that remain to be filled,and also as a vehicle for some thoughts about the nature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in macroeconomics and empirical research as well.”

三年前,筆者這個初涉經濟增長理論的學習者讀到了這本書中的這段文字,不由渾身哆嗦了一下,這一理論主題我已苦苦思尋了好幾年,終于讀到了這樣令人興奮的文字,多么簡潔正確的語言,深深地打動我的心弦:經濟增長理論的自身內容,它已完成的部分,以及它所留下的缺口等待著去填平。(The gaps that remain,經常被理解為索洛剩余。)同時,它又是宏觀經濟學和實際經驗在理論性質研究時的思想的列車。寥寥數語道出了全書的主題。這是真正的科學語言,作者是經濟增長領域新理論的偉大的開拓者,最有成就的科學家之一,他的這一本著作構筑了經濟增長新理論體系大廈的基本結構,其中最主要的基礎理論部分表達了這一時代經濟學家們的全新的卓有成效的新思維成果。

羅伯特·索洛的這本著作由兩部分構成,前六章是關于舊的經濟增長理論的“外生理論”經過新的創造的新制造的產品,是承前繼后的改革型的新理論體系。后六章為第二部分,著者命名為“new‘endogenousgrowth theory”。這一理論是由美國經濟學家Paul Romer和Robert Lucas的兩篇著名的論文的發表創始的。著者綜合了由此而后的此命題的全部文獻及理論脈絡,發展總結成為這一部分理論,取得了一個完善的形態。他對現時廣泛存在的新古典增長理論中的關于內生增長理論領域的許多標準型模型都提出了他的意見、看法,力求開拓出新的理論層面和深入細微之處。著者是這樣評論整個內生增長理論的現狀:“that a model of genuine endogenous growth seems to be achievable only if everything in the model turns out just so.”這是天才的內生增長理論,他幾乎接近了完美的境界,但他的理論假設及所有構成元素還留有缺乏堅信之處。因此,幾乎所有觀點同時又都處于這樣的態勢。這也是作者之所以堅定地創作和出版這本書的科學家的責任心和良心,也是他對人類渴望社會財富迅速增長的貢獻。

“經濟增長”是一個古老而又年輕的經濟科學學科,作者將他的起源追溯到“Maybe it began with The Wealth of Nations”(《國富論》)的發表,并稱亞當·斯密為開山鼻祖。顯然,英國經濟學家哈羅德—多馬的經濟增長理論的現世是這一學科發展分期的一個代表性的階段,它以“Harrod's first Essay was published in1939and Domar's first article in1946”為標志,被確認為這一時期的宏觀經濟學的經濟增長理論部分的主要內容。哈羅德的論文題目為《一篇動態理論論文》(An Essay in Dynamic Thory;Economic Journal,March1939),多馬的論文題目為:資本膨脹,增長率和就業,(Capital Expansion,Rate of Growth,and Employment;Econometrica,Vol.14Apr,1946.)他們合作共同創作了“哈羅德—多馬”增長模型而著稱于世。兩位學者顯然是直接了當地回答了這樣的問題:不變的假設條件設定以后,在怎樣的時間狀態下才能獲得一個穩態經濟的穩定增長比率,研究獲得了模型成果,它比古典理論進步得多,且簡單明了:國民儲蓄率必須等于產品的資本—產出率,勞動增長率。只有這樣,經濟增長中的工廠和設備機器,所有的存量資本與勞動增長保持平衡,經濟在保持穩態的增長中不會出現勞動的短缺和失業增長及過剩的現象,也就是說將實現充分就業的增長目標。就一般的結論而言是可以這樣論述的,羅伯特·索洛在評論時非常明確地說:“They were right about the general conclusion.”

哈羅德—多馬模型,這具有經濟增長理論發展史上階段性時期成果,曾轟動一時。但經濟發展歷史的現實卻沒有出現模型所導定的成果,西方市場經濟事實上在許多時段上是失去均衡增長路徑,資本主義經濟制度是在長期失業較嚴重或勞力短缺二者之間選擇的,而穩定的增長狀態卻成了一種超自然的幸運。歷史留下的記錄是增長伴隨著波動而伸展的,均衡的失落就成了研究中的重要的關鍵課題。其模型的關鍵問題在于對三個經濟的變量:儲蓄率、勞力增長率和資本—產出率的假使上,認為它們是結合在一起的,它們在經濟的自然事實中是給定的,是經久不變的,是永恒的(既是一體的,按給定比例結合成一個具體的經濟結構體系)。這樣,穩態和均衡模式是建立在兩個等號上的:G=Gw=Gn即實際增長率等于合意增長率,等于自然增長率。也就意指增長是按一定的、確定的比率在增長,其中的技術系數,勞力與資本的比率,資本與產量的比率都必須與給定的儲蓄率相一致。從狹義理解,增長比率就取之為既定的儲蓄率這個唯一的值。而事實上,現實經濟說明這三個設定或多或少是獨立的、分散的。羅伯特·索洛認為:“that doubling the ex ante saving rate would not doubling ex post saving rate unless something were taking care of the ex ante investment rate at the same time….”現實經濟過程不可能在設定情況都不變化下按一定比率的儲蓄率實現經濟增長中的常規期限增長投資。原因很多,其中技術變化的靈活性引起的經濟強度是寬廣的,而此對增長而言是重要的。在選擇促進增長的要素時,它就超過了其他選擇。再說均衡增長率因為遞減的回報率就不僅僅取決于儲蓄率的非比例性,他在其中的作用表現為他的獨立性而不是結合性。羅伯特·索洛在描述新古典模型的均衡路徑的自然實踐時,認定尋找的是價格和利率的動態變化而不是靜態的機械的物理原理式支持的均衡路徑。他非常肯定,模型容納的新技術被介紹進經濟過程是在新的設計及產生資本設備,只有及時投資增長后生產要素才可能發生變動,而不是在資本設備新方式被確定后。充分的靈活使得離散的行為也能完成,甚至被經濟選擇的像生活一樣長期的一個資本品的一個活動。這樣,商品—價格—要素—價格相關性就被發現和發展成為經濟學的知識術語,它顯示出理論的結論和經驗提供的方法沒有密切關系,那些特別重要的方程式,才是值得為之工作的。他對于揭示影響均衡路徑的價格,利率原因及其在設定技術靈活性下開拓的經濟增長的新現實—總量生產函數,使總體理論思維從“兩個劍橋之爭”的陷阱中擺脫出來。

哈羅德自己曾做過這樣的說明:他的發明是不完全的,穩態的增長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都是一種不穩定的均衡,變量在行進中很小的偏離了均衡路徑,會有一個巨大的獨立的偏離過程的發生。而這一問題的解決卻主要依靠企業家發揮自己的才華去克服,這一點在模型中被遺失掉了。但是不管怎樣說,這一理論卻在這一時期使增長保持著普遍性。

羅伯特·索洛在這部經典文獻中提到了許多他對經濟增長理論的創造和發明,比如戰后經濟增長的經典立論之一是維持充分就業的增長理論,現在取而代之公認的是:深思熟慮的選擇,——現時的消費和投資之間的選擇,產生于現時的消費與將來的消費—跨期消費選擇理論,但這樣,替代性使短期期界消失,支持消費者的理論轉化為尋求無限期界的效用最大化理論,而短期儲蓄函數理論將不被接受。經濟增長理論在這一時期流行“拉姆塞”(Ramsey)的時間系列理想增長模型,——適應性理想選擇。這樣均衡增長路徑被認定為一種自動的設定。商業循環周期——繁榮與衰退都被解釋為因為渴求閑暇和生產力隨機波動引起理想路徑過程中的亮點。

羅伯特·索洛從理論和實際發展兩個方面非常充分而有力地打破了這一理論的“自然理想”模式:歐洲和西方許多地區的經濟實踐使人們確信,均衡增長路徑受到短期和中期的經歷的影響(特別是資本信息受商業周期的影響非常明顯),對新設備的投資和加速擺脫老設備的資產折舊和更新時,資本受商業周期的影響明顯。勞動力市場失業的原因受職業、產業、地區各種影響阻止了被波動,不穩定而破壞了的經濟返回自動均衡的路徑。所以在分析經濟的波動和趨勢時,涉及到了長期,短期;均衡與不均衡的結合,因為“自然率”和市場利率的不斷改變,經濟的發展會長期地偏離均衡,這樣,短期的政府的動態的管理存在使商業周期成為經常性的理論。羅伯特·索洛的分析是有力的,和實際相符的。他的建樹還在于他提出了非常明確的“中期模型”理論的創建:“…it appears to me,the fundamentl intellectual need is for a common understanding of medium—run departures from equilibrium growth.That is the stuff of everyday macroeconomics.”建立起了對這一問題獨特的他自己的現實理論研究的基點,數量函數式,以及經濟模型設立的基本原理和基礎思想。整個經濟增長理論有了全新的思維之路,科學,識知,學問,理論,在通向現實,指導實際經濟,控制其發展使其始終處于良好運行狀況時,架起了理想的橋梁。

作者在這本書中詳盡地論述他在經濟增長這一領域中的各種發明和創造的研究成果,他幾乎使整個宏觀經濟學的基礎理論的許多方面都煥然一新。他在談到這一發展歷程時,回憶了在這艱難的歲月里,理論的追尋是如何的艱難跋涉,有時甚至于陷于深深的痛苦和無限的煩惱泥潭而不能自拔,他曾無限感慨地敘述道:“What later came to be seen as the post—1973worldwide productivity slowdown,an extraodinarily important event was not recognised—could not be recognized—right away.”我們都很熟悉世界經濟這一非凡的過去,西方主要發達國家經濟同時陷入“滯脹”型的經濟大危機,它對于西方經濟的損失是沉重的,時間持續的很長。盡管經濟學家對原因的解釋不勝枚舉,但是羅伯特·索洛卻堅持認為經濟增長理論的落伍是主要的原因:“Growth theory tailed off as a research topic。”他謙虛地談到他自己面對當時困境的無奈:“I once made a rough count of the articls on growth theory published in English—Language jounals.The number peaked sharply in 1969 and then tailed off in the 1970s.This intellectual evein appeared to offer only slim pickings.”

但是經濟增長理論學家并沒有停止研究工作,而是更勤奮地為恢復增長,打開新的更廣闊的增長道路堅軔不拔地奮進。這一時期,經濟學者們創造了許多卓有成效的理論,但終未能如果。對這一時期的發展情況進行評論時,他談到:用系統方法去討論,比較經濟增長的均衡路徑理論是一種發明,但在實際上,卻是失敗的。因為它幾乎是離開了均衡的增長。作者在當時就指出:他沒有辦法認為”經濟波動”(Economic Fluctuations)不是偏離均衡而只是均衡增長的一個普遍例證,并且他認為經濟發展會出現長期處于不均衡的可能性狀況:“…it will not return to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equilibrium path…The new equilibrium path will depand on amount of capital accumulation…during the period of disequilibrium…especially long—term unemplonyment that has been experienced.”而且這種不均衡現實是不會自動地尋找到路徑回歸均衡增長的。這隱喻著作者的思想:這一困難時期的出現及長期無法解脫,究其原因,很重要的一點是經濟增長理論本身不完全和存在著明顯的缺陷,它缺乏在經常狀態經濟條件下指導增長的成熟的理論和政策,穩定的方法和機制。因此無法指導社會經濟在常態環境下獲得長期理想的高效益增長且不發生因明顯漏洞而造成的偏差、障礙,掉進陷阱無法自拔。最終,也只有在理論研究有了突破,特別是創建起新的增長理論,才有可能指導現實的發展重新回歸理想的增長模式實現人們的財富增長心愿。經濟增長理論科學家們的貢獻是巨大的,他們的成果終于又使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走出危機,進入新的發展周期。從上世紀80年代中后期始,至今又持續增長了20~30年,且是在理論預期的一般真實的社會常態環境條件下實現的。這一時期的發展成果是和經濟增長理論在當時獲得了突破性進展直接關聯的,這一點也是新增長理論在構造時的關鍵。

理論的發展是復雜的,曲折的,作者認為Edmond的很優秀的固定—價格的增長模型,論證了凱恩斯經濟穩態可能性,當其運行于穩態軌道時,它將可能完成來自于均衡態附近的擾動回歸問題。但其模型原理卻存在著“歧義”引起弱點。Malinvaud則強調“profitability”是投資的決策點,但他同時又認為當未來情形不清晰時,則“profitability”也就隨之變得模糊了。因此,建立在利率和真實工資為固定假設時的均衡運動就變得不充分了。因為企業在價格不穩定時的經濟變動中將反對投資。這樣,供給的擴大和產品增長的超越將不能成為現實。羅伯特·索洛非常明確地論證了自己和他的朋友Frank Hahn關于“無分歧”模型的基本原理,以及他們是如何突破經濟增長理論上的這一難點取得了時代性的成就:經濟可能同時存在多種均衡路徑,其中不受上述有歧義的“profitability”的限制的路徑比其他要優越,因為較高的產出和就業總比任何狀態的衰退要好得多,經濟發展階段的選擇思想第一次獲得了新觀點:增長和商業周期的相互影響轉變為好的和壞的均衡的選擇,而不是簡單地平均化。這樣,作者就發展了這一模型,使得消費效用——代際交疊理論轉化了上述企業的反對——將產品生產決策建立在相信經濟總量的發展和分期上。這樣總量經濟模型的基本理論取得了巨大的轉變:“so that it would be easy to convert any stationary equilibrium state into a growing steady state.”經濟增長的基本理論和模型終于將靜態均衡狀態的假設打破了,成功地轉化為動態的、隨機的——穩態增長狀態的理論和模型。它帶來了希望,使研究和現實的鴻溝填平了,由一期接一期聯結而成的無限期界的人類經濟增長新思想產生了——它不是短期的,也不是長期一蹴而就的,它是中期的,期期相疊貫連的,以至于在無限的歷史進程中獲得可能的,無限的生長性;且又是隨機動態的,允許變化的,真實的現實經濟增長的理論模型和增長政策。

經濟增長理論的真實內容還是不夠詳盡、完善,但它卻是世界上發達地區和國家中運用于實際指導經濟發展的政策思想和決策思考工具。對于許多宏觀經濟發展領域來說,特別在多部門綜合的政策決策及實施中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它是現時被重視和認為規范的標準模型,已經達到了結構簡單、易于操作,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發揮著強大而有力的作用。特別是上世紀80年代以來它將整個西方經濟的增長納入了長期較快增長的發展軌道,將近20~30年以來未發生過重大的問題和發展障礙,實現了一種新的長期順暢平穩,較高速度增長的模式,為現代市場經濟的經常狀態下的增長模式的建立,創立了理論科學上的成就。羅伯特·索洛認為經濟增長的理論模式的數量方面雖然還不夠嚴格,但它已經扮演著宏觀經濟發展中的關鍵性角色,“for both rols,it appears to me,the fundemental intelletual need is for common understanding of medium—run departures from eqilibrium growth.”他將此理論稱之為:我們共同理解中期增長理論原理必須的知識,它和舊的增長理論是不同的。就我個人的理解,這就是這本著作之所以被看作是經濟增長理論發展過程中的里程碑式的力作的最主要的貢獻所在,它已經被運用于發展實際中,所取得的巨大成果證明是迄今為止這一理論領域的發展高峰。

我們敘述的這一歷史真實經歷是從1969年作為始點,至80年代中后期。這是長達十幾年的令人沮喪的經濟增長期,也是理論發展的迷茫期,經濟增長理論家們因為落伍而為之不斷地爭執,奮斗,最終取得了成功。書中,作者以無比興奮和激動之情寫道:Paul Rome和Robert Lucas等發表的文章名副其實地無可阻擋地復活了經濟增長理論,他們創立的新思想被命名為內生增長理論(“endogenous growth theory”),這一理論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走出長達15年之久的經濟增長泥潭,擺脫滯脹狀態,恢復正常增長,直至在20~30年中保持連續、持續的較高的穩態增長記錄作出了具有關鍵性意義的指導。為現代市場經濟的增長,創立了一個新的理論和模式。至今,它仍保持著良好的運行態勢。羅伯特·索洛1987年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表彰他的科學成就:代表性的經濟增長理論代表時代特征的經濟增長理論領域的突出成就。作者在本書的后六章著力地介紹了這一先進的增長理論,詳盡的敘述,嚴謹的論述,細致的推導非常清晰而又令人折服。限于篇幅,也是筆者介紹這本書的初衷:希望我國理論界對新的西方市場的理論成果——內生增長理論引起重視,以借鑒于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增長方式的研究和運用,虛心地向西方國家市場經濟增長理論科學家們學習。深入閱讀、學習、理解和研究這本著作及新經濟增長理論,將它和我國實踐相結合,研究我國經濟增長所提出的問題。

參考文獻:

Oxford University Press.Growth Theory.New York

(作者單位:上海大學社會科學院 上海 200444)

(責編:賈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