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酒江
6月2日晴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救命啊!”我捂著半邊臉,痛苦地呻吟著。
正在看報紙的爸爸聽到了,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過來,急切地問:“怎么了?怎么了?”
“爸,牙疼死了,準是嘴里的那顆蛀牙在‘家里待倦了,想出來溜一下。”我忍著痛說。
“是嗎?我看看。嘿,還真是這么回事,等一會兒,我拿老虎鉗來幫你拔了。”爸爸一本正經地說,那鄭重其事的樣子,我的汗毛都“立正”了。我忙拉住爸爸說:“老爸,我哪敢勞駕您,您歇歇吧!”“嗯,這怎么行呢?我幫你拔了,省得上醫院了!”“不用了,不用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本人不勝感激,多謝了。”
逃過爸爸,我又去找媽媽出謀劃策。“媽,我牙疼得厲害,求您幫幫忙。”媽媽看了我那顆牙,疑惑地問:“呀,孩子,銀河系里的‘黑洞啥時移居到你嘴里啦?”“媽,您還有心思取笑我?都快疼死了,您快給我想個辦法吧!”“唉,孩子,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不懂醫術,愛莫能助,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嗨,白忙乎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弟弟一聽,來勁了:“哥,你牙疼呀?那我就要肩負重任——把家里的糖全部‘承包了。你放心,我一定能完成任務,您老就別操心了”“去去去,誰說你哥牙疼就不能吃糖了?”我哭笑不得。
唉,求醫半天,不但沒求到良策,反而受盡嘲諷。這倒沒什么,關鍵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擺脫這顆蛀牙呀!哎呦,我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