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是同學,畢業那年他上山下鄉插了隊,去“修理地球”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而他因為是家里的老大,按政策留在城里分配了工作。三年后知青返城,他分配到了大型國營企業,端上了“鐵飯碗”,成了無上榮耀令人羨慕的“領導階級”。而他則因為在“集體”單位工作,端的是“瓷飯碗”,變成了連找對象都困難的“二等公民”。到了改革開放時期,因為集體單位的待遇低沒啥留戀頭,他早早停薪留職“下海”練起了地攤兒,后來發了財的他又返回來承包了企業當上了說一不二大權獨攬的“老總”。而他卻死守著來之不易的“鐵飯碗”,在經歷了“優化組合”、“減員增效”、“身份置換”等種種波折后最終下了崗成了失業人員。當他為生計所迫不得不開始嘗試練攤兒時,那位當“老總”的他,卻因經濟問題東窗事發“栽”了。之后這位曾經輝煌一時的他,又重新開始了“小打小鬧”。于是他們倆又由“同窗”變成了“同行”。下崗的他對曾經是“老總”的他說:“當時我好羨慕你!”曾經當“老總”的他對下崗的他說:“那年你成了國營企業的工人時,我都快嫉妒死了!”“可你不知道你留城那會兒我的心情嗎?”倆人:“哈哈哈哈……”
其實人生就是這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誰也用不著羨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