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 寧
偉大的祖國母親即將迎來六十華誕,中華民族的兒女們無不沉浸在和諧盛世的歡悅自豪氛圍之中。值此喜慶的日子,塞外河套的寧夏少數民族作家群以齊整上乘的文學作品專輯為七月流火的首都北京和民族文學雜志社帶來了一陣清涼快意的和風,審讀編輯他們或深邃流暢,或精巧亮麗的文章足以使人忘卻酷暑的蒸烤,恍然置身于大輕快的朔方異域,其舒暢愜意的曼妙之感難于言表。
領軍寧夏文壇的回族作家石舒清的《老家的燕子》更是融中短篇小說的要領于其間,將思念尚在家鄉的年邁父母親之情隱喻于對老家的院子里一些小動物的細致描述之中:一對辛苦養育雛鳥卻曾遭橫禍的燕子,一條從銀川搞來解父母孤寂的小狗,既善解人意又狡黠刁鉆,“受命”充任“燕窩衛士”;一只總是禍害燕群的“兇殘”黃貓,難逃被裝進口袋丟入蠻荒山溝的命運,作者將父母同這幫小動物的關系娓娓道來,充盈著濃郁而矛盾的思鄉情愫。
回族女作家平原的《花兒與少年》以平易的白描手法,用公園里一個鄉下來的售書少年同一名失意的城里年輕婦女不期而遇的緊湊結構,僅用看似簡單的問答話語便揭示了城鄉之間,貧富之間,或空虛或現實的生活態度所隱喻的,社會領域和精神面貌的深刻矛盾;小說的精髓“盡在不言中”,令人慨嘆……
回族作家李萬成的《草地上的人們》卻以極老到的筆觸描繪出一幅色調厚重的額濟納草原風情畫,蒙古力士老窩爾罕其實并不老,騎著兇悍的鐵青馬,是當地有名的博克手,好獵人,善使一條犀利的狗皮鞭子,卻因為渾身上下不收拾,邋里邋遢被叫老了。按照那達慕之后各家輪流殺牲口分肉吃的傳統,老窩爾罕喝足了燒酒后,仗著自己的功夫去對付強健兇猛的領群公牛庫班……沒想到見血發瘋的公牛庫班令老窩爾罕灰頭土臉,費盡了氣力……終于將坦克一樣頂塌了他家蒙古包的瘋牛用步槍射殺……人們驚魂未定的當口,卻發現“鐵青馬不見了,窩爾罕不見了……失蹤的還有阿拉泰家的孟根琪琪格。
另外幾篇如回族女作家馬金蓮的《流年》講述了爺爺買回了一頭不生育的紅乳牛后,一家人和這頭牛饒有興味的故事,回族作家李進祥的《干花兒》則以有名的“花兒”歌手老哈的生活經歷為主線寫就,是一段敘事哀婉的動人故事;另一名回族作家冶進海的《大姐回鄉》是一曲貧困地區女青年與傳統陋見抗爭的贊歌,都是不讀會后悔的好作品。
本期來自寧夏的詩作有回族詩人涇河的組詩《我有一匹黑馬叫閃電》,馬占祥的組詩《半個城:敘述或紀事》;回族作家拜學英的《村莊的記憶》和楊繼國的《賀蘭山下種牡丹》、蒙古族女作家張毅靜的《我的城》等散文都很有意味。
在這片曾以“苦甲天下”聞名的西北土地上,寧夏少數民族作家通過不懈努力實現了精神的堅守,他們的作品生動地反映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創造美好生活的精神風貌;弘揚民族精神,謳歌偉大時代,充分表達了寧夏各族人民維護祖國統一和民族團結的共同心愿。
總觀走過半個世紀的寧夏回族自治區,早已不是只以出產灘羊、稻米,枸杞、甘草等優質特產而為人所知的地方,面對寧夏少數民族作家群創作的這一筆精神財富,猶如飲用過大杯馥郁的“寧夏紅”,有誰會不相信“九曲黃河富寧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