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漫中我邂逅一個細心的男人,他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動,但在同事一次“勸告”之后,我開始對這種細心產生懷疑;就在這時,我又邂逅了另外一個男人。從此,我周旋于兩個男人之間。最終事情還是敗露了,兩個男人都棄我而去,此時此刻我才知道失去的再也無法找回。
外出買煙花 邂逅熱心的老板
今年春節,我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李楓的窗口下,用憂郁的眼神望著窗臺上那盆萬重山,然后用手中的數碼相機對著它一陣猛拍。我已經記不得這是我們分手后我第幾次來到他的窗口下了,不上樓,只為看看那盆花,這是他和我分手后帶走的唯一東西。
第一次見到李楓是2005年春節,他在沙坪壩一居民區內賣煙花,在他熱情游說下,我最終買下四十多元的煙花。當天晚上,我來到了附近一個廠區的足球場,還不到十點,已經有數百人在那里占據自己的位置,我一眼從人群中看到了賣煙花給我的那個男子,此時的他生意非常火爆。當我徑直來到他的面前時,他也認出了我,但沒有和我打招呼,開口就叫我幫著他發貨,說十二點時他請我放煙花,我同意了。
焰火升時 我們快樂地尖叫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煙花終于賣完了,我一下子癱坐在后面的臺階上,而他拿著那疊厚厚的鈔票一遍遍地數著。
“喂,數完沒有?”我有些憤憤地說。
“哦,對不起,對不起。”他這才回過頭來向我道謝。
“賣了多少錢?”
“二千多,下學期的生活費找到了。”
原來,他就在離我們單位不遠處的一所高校讀研究生,名叫李楓。“你怎么想到來做這個生意呀?”我問他。“我是學經濟的,什么時候做什么生意能有多少賺頭,我知道。”他憨憨一笑。
當天夜里十二點,我和他一起來到足球場的一個角落,他將十多根禮花彈在地上一字插好,然后開始逐一點燃,彈藥沖上高空爆炸、開花,我們快樂地尖叫。
再次相見后 愛情悄然發芽了
次日的凌晨二點,我們坐上了最后一趟公交車回到了家。狂歡過后,一切都歸于了平靜。第二次見到李楓是四天之后,那天他打來電話說他那里還有一些煙花,問我還想不想放。我說,不想。他說,那就出來聊聊天吧。
我們找了一家茶樓相對而坐,聊天。李楓是一個很會捕捉話題的人,一個在我看來是漫不經心的問題,他總能找到突破口,并且饒有興趣地發表自己的一通見解。
從這一天起,我們成了朋友,他開始隔三岔五地給我打電話,我平靜的內心被他那急促的電話鈴聲掀起了浪潮,愛情就在浪花拍打心巖的時候,發出了快樂的尖叫。
同事的忠告 讓我煩他的細心
李楓非常細心,當年四月,我過二十六歲生日的那天,他送了我一盆萬重山(仙人掌的一種)。他告訴我,愛情就像這盆花一樣,會越長越高,用不著過多地澆水,但必須給它充足的土壤和陽光。
當年七月,李楓從學校畢業,順利地在一家大型民企找到了一份策劃工作,我們一起住進了租來的房子里。
李楓有了工作之后,我們的生活相對以前略顯凌亂,但是這個細心的男人卻能在生活最緊張的時候加入最適當的調味劑。
記得在當年國慶節,老板只給了員工們一天的假期,第二天當大家回到辦公室工作時,個個都是怨聲載道,中午誰也沒有心思出去吃飯,正當這時,李楓卻在樓下餐館叫了飯菜,送到辦公室,讓辦公室所有的人一起分享。
但幾天后,單位的楊姐提醒我,說過于細心的男人總會讓其她女人忌妒。不知為什么,聽完這個“忠告”之后,李楓的細心在我看來卻成了“婆婆媽媽”。甚至,有的時候我會把他的關心當成是對我生活的干涉。
磁器口喝茶 遇到寫生男子
有時候我也知道我是在無理取鬧,但每當看到他那種女性化的細心,我就會想起楊姐的話,就在這種矛盾之中,偏偏又另一個男人闖進了我的生活。
去年三月的一天,我心情不太好,一個人跑到磁器口去喝茶,這時一個背著畫夾的男人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望著江面,用手中的炭筆在紙上開始畫畫,出于好奇,我將頭探過去看著他畫畫。這時,他也發現了我,沖著我微微一笑,問我:“小姐,我能把你畫上去嗎?”我說:“你畫吧。”
然后,他開始教我怎么調整自己的姿勢,怎么流露眼神,一切就緒之后,他坐到了我后面,換上一張新的畫紙開始畫畫。
“好了。”四十分鐘后,他將畫好的畫遞到我面前。
他看出我很高興,就接著對我說:“我可以把這畫送給你,但能讓我在上面題幾個字嗎?”我將畫又遞回到他面前。
然而,他并沒有立即在上面寫字,而是對我稱,題字得用美工筆,但他忘帶了。我說那就不要寫字了吧。但他扶了扶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鏡,一本正經地對我說,他答應的事一定要做。
“把你的地址給我,我可以給你寄過來。”緊接著他說出了“交貨”的另一種方式。我沒有多想,將自己的通訊地址及名字在一張紙上寫好后交給了他。
發生爭吵后 我周旋兩男人間
我并不奢望那個畫畫的男子能將那張畫寄給我,我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李楓依舊一如既往地細心地照顧我,可是,我和他的感情此時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痕,雖然還沒有達到要分道揚鑣的地步。
一周后,我收到一個包裹。“難道他真的把畫寄給我了?”從封面包裹單子上的地址某畫室郵,我在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天下午的經歷。拆開包裹后,里面果然是那天的那幅畫,只不過在畫的面上還加了一層壓膜,而畫右側也多出一行楷書體字,主題只有一個字“想”,其余的全是時間和地址的說明。
和畫一同寄來的還有一張小小的紙條,從上面我知道這個畫家的名字叫顛浪,自由職業,而在紙條的最后他寫的是:“感謝你,那天給我了靈感,希望我們以后能繼續合作。”我將畫放在了辦公室的抽屜里,那張紙條夾放進了自己的提包內,但沒有和他聯系。
五月的重慶已經開始炎熱,那天因為一件小事和李楓吵了起來,這是我們認識以后第一次發生如此激烈的爭吵,吵完之后我摔門而去,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磁器口的江邊,而且還找到了顛浪給我作畫時的那張椅子。我從皮包里翻出他留給我的那張紙條,撥通了上面的電話,電話通了,我告訴他,我想讓他再為我畫一張畫,還是在“老地方”。
兩個小時后,他背著畫夾如約來到我的面前。還是那個角度,只不過觀望著江水的女子臉上多出了兩道淚痕。
細心的男子 發現了我的隱情
我和顛浪陷入了愛的激情中。對李楓,我有些疲倦,同時又有些愧疚;對顛浪我有激情卻也感到迷茫。這種感覺讓我無能為力。我頻繁地和顛浪約會,我也告訴了他李楓的存在。他很平靜,他說,最終的決定權還得在我,而在我作出決定前,他會爭取我。
有一次,我和顛浪在逛地下商場時,李楓突然從另一個角落里走出來,我害怕在那一瞬間六目相對時可能產生的尷尬甚至沖突。我趕緊將身子側了過去,將頭埋得很低。
當李楓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后,顛浪將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將頭靠著他的胳膊,那一刻,我已經不是在尋找浪漫,而是在躲避。這樣的日子每一天都在重復,我在一種連自己都無法說清的狀態下,周旋在兩個男人間,我不想失去善良的李楓,同時,也想抓牢顛浪的浪漫和激情。
然而,事情還是被李楓知道了,去年國慶節前,我下班回到家中,李楓平靜地對我說:“紫昱,我們到此為止吧,其實你與他交往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原來,李楓那次在商場里已經發現了我和顛浪,他本想通過自己的沉默來感化我,但現在他認輸了。他指著窗臺上的花說,萬重山有很多的“山峰”,但最美的不一定是“主峰”,現在他從我這座“峰頭”摔了下來,但仍有很多“峰頭”可以讓他選擇和攀登。臨走時,他唯一帶走的就是那盆花。
腳踏兩條船 與真愛失之交臂
當晚,我獨坐在窗前,任憑淚水打濕了衣裳。當擦干淚水后,我撥通了顛浪的電話,我說:“如果我的日子里沒有你的出現,或許我可以生活得寧靜、幸福,然而你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切,是你害了我。”我將所有的原因全部推到顛浪身上,他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向我大聲吼道:“永遠別再見到我。”
事情過去了這么久,我仍無法原諒自己對李楓的虧欠,我也沒有聯系他,每當我想起和他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總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悲傷。我會經常跑到他的窗臺下,看看那盆萬重山,然后掏出相機拍下來。但是,失去的愛卻已經無法再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