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的長樂市與臺灣一海相隔,很多祖籍臺灣的人在長樂居住。由于歷史的原因,很多長樂的臺胞與臺灣的親人失去了聯系。因此,對長樂的郵遞員來講投遞又增加了一重不同的意義,因為每投遞出一封臺灣的來信就意味著牽起了兩岸之間的一根線。
在兩岸“三通”的歷史上,通郵業務起步較早,自上世紀80年代末期兩岸就實現了雙向間接通郵。但郵路通了并不意味著兩岸之間的親情之路也通暢了,由于兩岸隔絕了幾十年,城市的變化早已是滄海桑田,很多來信就成為地址不祥的死信。“家書抵萬金”,每一封死信都系著海峽兩端的濃濃親情,救活死信就是搭建起這條親情之路。

27年來,許和平從事的正是這項工作。他行程16萬多公里,共尋訪并投遞了150多封兩岸“死信”,兩岸之間的許多個家庭因為他的努力而團聚。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伴隨著兩岸之間的郵政發展一起成長的。
尋找親人的希望
1979年元旦,大陸發表了《告臺灣同胞書》,提出了兩岸通郵的主張,并于同年5月份單方面打破僵局,開通了寄往臺灣的信函業務。大陸親人的來信點燃了臺灣老兵的希望,80年代初,臺灣的來信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寄到大陸。許和平正是在這個時候參加工作,成為一名郵遞員。
“那時的來信主要是從香港或美國轉過來,用牛皮紙包裹著,外面的信皮寫的都是從香港、美國、日本寄來的,收到了才知道都是臺灣那邊經第三方轉來的。”許和平回憶道。
那段時間每每分收和投遞臺灣寄來的信件,都牽動著許和平的心緒。因為許和平本人祖籍就在臺灣。許和平的父親出生在臺灣嘉義縣,上世紀30年代,父親跟隨親人到長樂走親戚,因抗日戰爭的爆發而滯留在大陸,當時他父親只有6歲。
就是這一點點的希望支持著許和平和父親去尋找他們遠在臺灣的親人。在投送寄往臺灣的尋親信件中,許和平也將自己的信件夾在了其中。然而,一封封尋親的信件猶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音訊。
1987年,臺灣當局開放老兵回大陸探親,隨著兩岸民間往來的加強,兩岸百姓對彼此通郵的呼聲越來越高,迫于來自島內外的壓力,臺灣當局于一年之后宣布準許臺灣民眾通過紅十字會把信件寄到大陸。就在這時,許和平的二伯為了完成父母生前的遺愿也從寶島寄信回來,托長樂的朋友尋找自己的三弟——許和平的父親。許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