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11”以后,為打擊恐怖主義,很多國家的外交政策有所改變,人們再次認識到傳統安全的重要性。今天,各國的外交政策再一次調整,只不過這一次是因為經濟危機,而且這改變和7年前同樣深刻。
應對危機比危機本身更具影響力
一次經濟危機不會帶來像恐怖襲擊那樣的殺戮和破壞。從目前來看,經濟危機的影響還不算集中,是長期性的且不易覺察。但可以預見,它最終的影響會更加深刻,波及更多國家,覆蓋生活各個方面。
以往的經驗說明,相比危及本身,如何應對危機更能決定我們的命運。美國1930年出臺的《斯姆特一霍利關稅法》已經證明如果應對不當,一次衰退就可以引發一次大蕭條。(注:美國當年為了增加內需,出臺該關稅法提高進口產品成本,限制國民使用進口產品,但引來其他國家報復,最終導致出口銳減。)
在應對眼前的這場危機時,一些明顯的錯誤也已經顯現:對貿易保護主義的遷就,擱置應對氣候變化的行動,只關注國內問題以及向極端主義的妥協等等。如果在一年前,這樣的警告會被斥為大驚小怪,但如今’那些正在竭力保住政權的政府,以及像匈牙利和冰島這樣已經倒臺的政府,卻已經深刻體會到這些警告決不是空穴來風。
當然,經濟危機不僅促成了“憂慮政治”,還為“希望政治”注入動力。所謂的“正統觀點”已經崩潰,留下的空間需要由進步或是倒退的新理念來填補。為占據主動,那些秉持“進步”的有識之士必須解決導致這場危機的主要問題:存在于全球經濟、環境和政治領域的不平衡。
追根溯源:三種不平衡
經濟方面,窮人和富人間的不平衡正是次貸危機的始作俑者,因為銀行要借錢給那些根本無力償款貸款的人們。而財政盈余國家和赤字上升國家間形成的金融失衡使一些壓低利率,并直接催生了高風險高回報的金融產品。
現在,美國人開始存錢了。中國正竭力鼓勵消費,高風險的金融產品逐漸失寵。盡管如此,已有的“失衡”不會自我糾正,窮富差距仍正在擴大。為此,各國需要重新平衡政府監管和市場調節間的關系,創造更合理的分配體系,而發達國家有責任繼續援助貧窮國家。
在環境方面,我們面對能源消耗和能源再生能力間的不平衡。眼下的經濟危機使我們解決“環境失衡”更具可能性和必要性。有可能性,是因為各國出臺的經濟刺激計劃為投資低排放的能源、交通和住宅項目提供了大好時機。有必要性,是因為一旦經濟復蘇,原油價格恢復到每桶140美元后,美國、歐盟和日本每年將為此付出8000億美元,要知道這相當于他們已有經濟刺激計劃總額的一半。
最后談到政治失衡,這不僅指國內的權力分配,還涉及政治的民旗陲和市場的全球陛之間的矛盾,以及西方主導的多邊機制和逐漸東移的全球財富間的矛盾。西方主導的多邊機制,使其很難提出具體而全面的應對方法。這次危機為加強多邊主義,改善權力和義務分配提供了契機:G20峰會已為各國高層共同解決危機提供了平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獲得了更強的資金支持,形成了更合理的代表制。各國政府從未像今天這樣,在經濟問題上如此緊密合作。
經濟危機使相互對立的力量得以釋放,不論是進步的還是倒退的。在今天這個相互依存的世界里,以上所說的那些“失衡”給我們帶來不安全感,也讓我們所有人變得更加貧窮,但它也給我們帶來機會,如今時機已到,讓我們努力找到一種新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