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對大陸情報戰轉向

因應馬英九主導的兩岸開放政策，一向敏感的臺灣對大陸情報搜集工作有所調整。“國安局長”蔡得勝透露，對大陸的情報工作雖未休兵，但已從過去重點搜集“威脅情報”轉向所謂“機會情報”。然而就在此時，臺“國安局”、軍情局隨著任務的減少無事生非，軍情局“老二”斗倒了“老大”，情報系統丑聞不斷。

“國安”情報監聽量猛降65％

自從國民黨當局逃到臺灣后，一直沒有放松過對大陸的情報搜集工作。在“反攻大陸”時期，一度有所謂的八大情報部門，主要從事六項機密計劃。不過，近年來臺灣情報部門受到內訌不斷、派往大陸間諜屢屢被偵破的影響，效率大不如前，臺軍情局高官曾哀嘆：“臺灣在大陸的情報活動已到了無戲可唱的地步了。”臺“國安”高層宣稱，從兩岸長遠的發展趨勢看，雙方都希望和平，除了大陸可能帶來的威脅之外，情報單位也會關注大陸發展趨勢，并從中找出對臺灣最為有利的契機，這就是所謂“機會情報”?！皺C會情報”不僅是有關商業利益的情報，更關系到臺灣能否在全球發展競爭中取得先機。

由于情報戰略轉向，臺軍“國安”單位的通訊監聽量在過去15個月內猛降65％。臺軍情局職司大陸情報工作，目前搜集重點以戰略預警情報為主。同時宣稱，該局執行兩岸跨境情報通訊監察作業，系依“通信保障及監察法”及“國家情報工作法”所建立的相關機制執行。島內《青年日報》9月29日報道稱，“總統府發言人”王郁琦28日表示，馬英九為落實就職典禮時宣稱的“臺灣民主將不再有非法監聽”的宣誓，上任后即于去年7月在行政院前院長、“國安會”蘇秘書長、內政部廖前部長、法務部王部長及“國安局”蔡前局長等陪同下視察法務部調查局通訊監察處、內政部警政署刑事局通訊監察中心以及“國防部軍事情報局電訊技術室”等監察機關。

馬英九宣稱，執法機關執行通訊監察必須符合“合法”與“必要”兩要件?！昂戏ā笔侵副仨氁勒铡巴ㄓ嵄Ｕ霞氨O察法”的規定，取得合法核發的通訊監察書后，才可以進行通訊監察作業；“必要”是指在窮盡其他偵查方法而無法順利獲取必要情報時，才可以啟動通訊監察。通訊監察工作更應在落實人權保障下執行。馬英九并要求法務部調查局、警政署及軍情局定期將執行情況送由“國安局”匯整呈核?！皣簿帧币惨炎裾罩甘荆瑢⑦^去1年執行情況匯呈馬英九，并向來局參訪的立法院王院長、國民黨黨團及民進黨黨團簡報。王郁琦宣稱，馬英九多次對工作人員宣示杜絕非法監聽的理念，若有陽奉陰違將嚴加懲處。

島內媒體分析認為，“國安局”說查無違法監聽記錄，這正如美國中央情報局說，沒有違法用刑恐怖分子一樣。情報單位的話永遠是信者信之，不信者恒不信之。小布什總統時代的CIA局長高斯，曾在電視訪問中公開否認CIA曾對被捕的恐怖分子嫌犯用刑，但奧巴馬總統上臺后，解密的檔案顯示，CIA曾用非法手段對嫌犯逼供，這與情報單位在國會作證的證詞相左。著手調查非法用刑的美國司法部還公布上百頁的檔案，證實了有嚴刑逼供嫌犯之事。不過，卻有數位歷任CIA局長聯名寫信給奧巴馬，要求不要調查此事，否則會嚴重打擊情報界士氣，奧巴馬也承諾不會追究CIA過去的這一非法行為。在臺灣，情報單位究竟有無違法監聽也備受質疑。依照司法院數據，有一年當局監聽單位掛60余萬線，監聽一線最多可達10次，以此計算，最高峰時臺灣曾有約600萬人次遭監聽，連司法院官員都坦言“確實相當嚴重”。年年都有人質疑非法監聽，情報單位一概否認到底。

情報將領失寵

情報工作轉向，業務減少的同時，本來應低調神秘的臺灣情報局內部卻好戲連臺，精彩程度不亞于大陸諜戰劇《潛伏》，甚至讓情報局內幕成了島內媒體界的娛樂話題。

島內媒體近日報道稱，軍情局長葛廣明調任“國防部”參事，遺缺由“國安局”特勤中心副指揮官張勘平接任。葛廣明畢業于空軍官校1977年班，是臺空軍“經國”(IDF)號戰機種子教官出身，因飛行技術高超，還曾獲空軍選任秘密前往“友邦”國家試飛與解放軍現役裝備同型號的俄制戰機，號稱是臺灣空軍飛行員將軍中唯一一位熟悉解放軍進口的俄制戰機性能與戰術運用的將領。葛廣明并非情報體系內人員，唯一與軍情業務扯得上關系的歷練，是曾擔任空軍第20大隊(電子戰部隊)上校大隊長，期間曾負責對大陸進行電子偵察和情報搜索，但盡管如此，對軍情體系的人而言，葛廣明還是被視為“外人”。葛廣明離開電戰機大隊后調任空軍總部擔任組長，然后出任志航基地737聯隊副聯隊長、聯隊長職務，2004年7月1日晉升少將。之后調升“國防部”作戰計劃次長室空軍助理次長。2007年12月1日調升“國防部”電訊發展室主任一職，去年元旦晉升中將。

在臺空軍內部，葛廣明被視為前“國防部長”李天羽的人馬，不過葛廣明行事相當低調，在接任電展室主任后，更鮮少對外露面。葛廣明才接任電展室主任不到4個月，去年3月16日突然又被調任軍情局長，讓臺軍中相當意外。這次未滿2年即遭撤換，更是跌破眼鏡，臺軍內部對此議論紛紛。據稱，由于軍情局內斗極兇，各方并屢透過媒體放話互相攻擊，嚴重損害軍情局形象，因此高層決定換人。

接任軍情局長的張勘平，陸軍官校1974年班畢業，曾任陸軍旅長、“總統府”警衛室主任、北部地區后備指揮部指揮官、后備司令部副司令和“國安局”特勤中心副指揮官等職。張勘平曾擔任陳水扁時代的“總統府”警衛室主任，一度被視為“扁家軍”。對于出身陸軍作戰與后備體系，與情報并無淵源的張勘平接任軍情局長，媒體分析認為有些意外。一般預料，其出線與獲得“國安局長”蔡得勝支持有關。近年軍情局長任期均不長，很少超過兩年，不是任內調職高升，就是出事調職，軍情局內部也因兩岸關系改善，人事易動頻繁，士氣大不如10前的“導彈危機”年代。不過，對于張勘平出掌軍，隋系統龍頭，軍方內部解讀是當局決定派不熟悉內情的人，大刀闊斧整頓軍情系統。

這幾年的臺灣軍情局長，想要做滿兩年任期真是比登天還難，唯一的差別，只是個人際遇不同罷了。陳水扁時代的軍情局長是晉升上將的跳板，包括薛石民、戴伯特、余連發與彭勝竹，都是做完這個職務升上將，一口氣連續“四連莊”。余連發與薛石民是晉升后備司令，戴伯特晉升聯勤司令，彭勝竹晉升副參謀總長，再升空軍司令。其中，除了薛石民任職超過1年，其余3人任期均未達1年即升官走人。軍情局長一職形同走馬燈，極為罕見。似乎陳水扁當局把軍情局長一職當做忠誠度測試的最后一關考驗。

由于任期實在短到不像話，對需要長期經營的情報工作并非好事，因此遭到島內輿論與立法院抨擊。前“國防部長”李杰遂承諾軍情局長職務至少做到任滿，不再輕易調整，并指派當時的憲兵司令沈世籍接彭勝竹的局長職務，李杰并且告訴沈世籍，要有“久任一職”的心理準備。未料到，李杰不久即去職，“國防部長’’換成李天羽。2008年島內大選投票的前一周，時任“國安局長”的許惠佑宣稱“自國際情報交換掌握到解放軍前進部署到第一線”的情報，兩岸情勢一觸即發?！败娗榫帧币蚯閳笈袛嗖粶?，沒有把這則情資交給“國安局”，致使許惠佑還得靠“國際管道”取得，一怒之下建議陳水扁換掉沈世籍，調至陸軍增設副司令，沈世籍也因此沒有能夠做滿2年任期。

如今，葛廣明只做了一年半。沈世籍與葛廣明，則是軍情局長在“四連莊”升上將后急轉直下，接連任內因事去職。從軍情局近6任局長的異動頻繁，加上現階段兩岸關系改善，大陸“軍事威脅情報”已非情報單位唯一的情搜重點，內部士氣低落，專業情報員對前途相當彷徨。因此，未來臺灣軍情局的任務與定位，將是張戡平到任后的最大挑戰。

與此同時地，“國安局”高層宣稱，響應馬英九的新政策，應對兩岸關系逐步化解，對大陸的搜情功能也逐步降低，“國安局”的編制也將和軍方一并通盤精簡。目前臺“國安局”擁有的將官員額是各單位中最多的，局本部各處處長、研究委員、室會主任、各中心主任、副主任，再加上派外的特派員站主任及局長、副局長等都是將官。在軍方全力減少將官的壓力下，“國安局”等同于化外之民已引起軍方普遍不滿。

正副局長“大斗法”

由于前任局長葛廣明是陳水扁派任，馬英九就任后，“國防部長”陳肇敏也不信任他，葛廣明一直擔心丟官，并對副局長劉本善多有猜忌。據臺灣《聯合報》報道稱，葛廣明就任軍情局長后一直想排除反己勢力，和副局長劉本善更是關系緊張。知情人士稱，這場軍情局老大和老二之間的爭斗，在葛廣明遭閃電撤換后顯然已分出勝負?！皣啦俊爆F在雖然還是僅在行政調查階段，但葛這次遭指控的部分，很多有具體事證可查，“移送軍法恐怕是遲早的事”。

報道稱，劉本善與葛廣明大斗法，在軍情局鬧得異常轟動。軍情局正統出身的劉本善經驗豐富，在葛廣明初上任時，曾自行批示部分公文或指示部分工作，未告知葛廣明。待葛廣明發現后，認為劉本善就是局內反己首腦，因此下令將劉本善停職接受調查，后來雖不了了之，但葛、劉兩人已經翻臉。之后，葛廣明再以劉本善私自將所運作的機密資料轉知“國安局”，涉嫌泄密，想將劉本善送軍法。今年3月下旬，“國防部”以“獲報軍情局情資分發作業違?！睘橛?，組成項目小組調查，依調查結果由參謀總長林鎮夷上將主持人評會，核定副局長劉本善少將以“未按程序調閱資料”，違反陸?？哲姂土P法相關規定，予以記過1次。葛廣明本來主張法辦劉本善，最后卻僅記過1次，讓葛廣明相當不滿。葛廣明甚至曾對部屬稱，“未將劉副局長打倒，是我的恥辱與遺憾”。葛廣明為此還曾兩度向前“國防部長”陳肇敏口頭請調，均獲慰留。為了孤立劉本善，葛廣明甚至要求各處室不得將公事呈劉本善審閱。然此事已埋下葛廣明去職遠因。

相關人員稱，葛廣明為擺脫監督，直接兼任督察室主任，然后再對獎金豐厚的專案假借單線領導名義，將原先“承辦參謀、組長、副處長、處長、副局長、局長”六級制，改為“承辦參謀、組長、局長”三級制，便于從中獲得高比例獎金。還有人指控葛廣明在去年5月赴美執行情報專案時，以工作獎金名義發給自己的妻子5000美元，明顯是巧立名目，圖利眷屬及身邊成員?！皣啦俊币虼私M成專案小組展開調查，發現“與事實差不了太多”。

不過針對葛廣明遭檢控給妻子5000美元一事，也有軍情局人員表示，這筆情報經費是葛廣明去年公務到外國時，其中兩次為了身份掩護，一定要帶妻子同行，5000美元是相關機票等公務支出，并非如外界傳聞涉及不法。這位官員指出，歷任軍情局長，多有帶妻子出訪的經驗，主因是有時訪問行程是非官方，甚至得用“掩護護照”，即化名身分出訪以降低敏感性，有妻子同行不容易引起注意。軍情局長出訪，有時要拜會一些重要外國特定人士，整個行程安排常常是以旅游名義做掩護，到了當地，夫妻兩人行程就會分開。而只要是以掩護身分同行，妻子所有支出按規定，包括機票等支出，都是以情報經費報帳。

一位卸任多年、近期曾經與葛廣明會過面的退休情報單位頭目稱，如果存心不良，情報單位的錢有太多機會可以“暗杠”。葛廣明還經常談及很多情報工作的抱負與想法，很難想象會動念拿這5000美元。這起檢控案是年初葛廣明與劉本善大斗法時的“副產品”。葛廣明太沖動，沒有實力就急著扳倒副手，結果是自己敗下陣來；劉本善雖說保住副局長位子，但也是內傷，雙方沒有贏家。

次日媒體新聞竟成主要情報

臺灣《聯合晚報》報道稱，在民進黨執政時期，軍情局長一職多半用來“報酬”扁系將領，期間鬧出許多丑聞。軍情局曾違反多年慣例，用金錢收買大陸留學生在海外發動網絡戰，刻意破壞大陸網頁，遭這些留學生居留國家查獲他們與臺灣有異常金錢往來。軍情局還有兩位上校軍官，在東南亞“失蹤”后數年無音訊，家屬求救無門，軍方也不理睬。軍情局在2008年“總統”大選前搜報一件大陸動態情報，卻不能辨真偽，當時的軍情局長沈世籍以為拿到績效，跑去向層峰表功，結果是假情報，在情報圈鬧了大笑話。

更可笑的是，陽明山“國安局”營區山腳下的臺灣軍情局，竟一直把報紙隔日的頭版新聞當成情報并呈請績效獎金，而臺軍的大量對岸情報匯總評估竟是以網絡資料為本的急就章，島內媒體曝光后，臺灣情報圈已鬧得雞飛狗跳。

臺灣《中國時報》10月6日報道稱，軍情局內部人員稱，若能掌握報紙隔日的頭版新聞，或是雜志隔日出版的封面報導內容，只要比讀者早數小時，都能當作“情報”上呈請報獎金。有人認為正因為剛下臺的軍情局長葛廣明在局內是改革派，任內有意調整“提前掌握媒體報導內容”這類情報搜集陋規，因遭遇阻力，才會中箭落馬。軍情局人員還稱，局內部分單位在情搜時只是將網絡上的媒體公開信息匯集，就當作情搜數據呈報，有的甚且還要求請領績效獎金。至于情報單位如何搜集媒體報導內容，這位軍情局人員稱，一般情報單位在媒體都有朋友。

盡管軍情局人員宣稱，“提前掌握報章雜志的報導”并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情報，但軍情局內部卻有不少這類濫竿充數的情報，“如果情報正確無誤”，請領的獎金數字還相當可觀，“國防部”只要徹查近年的情報績效獎金就能清楚，甚至還有整組人請領超過20萬元新臺幣的。反對這樣做的人，形同“擋人財路”。一位軍情局人員坦承，公開情報雖然也是情報搜整很重要的一環，不過，把媒體在網絡上報導的內容當作情報也“實在也太混了”，而提前數小時掌握報紙或雜志期刊的內容，也當作重要情報拿獎金，實在是世界情報界的笑話。

士氣低落，軍紀蕩然無存

面對亂哄哄堪比過去中統、軍統互相拆臺的臺灣情報界，新任“國防部長”高華柱上任后宣稱，軍情系統的確有很大問題，最快兩周內查明真相。高華柱稱，情報系統的惡斗一直都是軍方最頭痛的問題，既然有人認為罩隋局長在這方面有問題，“國防部”先進行人事調整，并進行行政調查，只要查有實據，就依規定懲處。

對軍情局高層內斗競衍生成對媒體放話的大戰，軍系的國民黨立委帥化民痛斥“太不像話!”帥化民稱，軍情局是做情報工作的，內部紀律應該很強，斗成這個樣子軍紀已經蕩然無存，實在太過荒謬!帥化民稱，臺軍現在嚴重的不是裝備問題，而是人的問題，最近20多年來沒有戰爭的威脅，也沒有進行大型軍演，唯一的爭奪戰場就是人事資源，軍中將領搶官位、搶預算，這是最糟糕的情況，他們的心都沒有放在本務上，再如此下去，買什么裝備武器也沒有用。帥化民還痛批說，軍情局高層內斗也不是最近的事，顯見上級主管參謀總長坐視不管，讓這么敏感的單位發生問題，這是嚴重失職，要追究參謀總長的責任。

《中國時報》則將矛頭直接指向了“三軍統帥”馬英九，報道稱：臺灣情報系統到底是哪顆螺絲松了，竟能在幾個月之內紕漏不斷，甚至還要撤換軍情局長。螺絲松處不在“國防部”、不在“國安局”、軍情局，而在馬英九“總統”。政權交替，最浮動就在軍情系統，李登輝初掌大權時，最亟于安撫的就是軍情兩方。李登輝以提拔軍職就任文職，再請出老將擺平可能的反彈和爭議，成功地渡過權力的危機時刻。陳水扁出任“總統”時，相當“尊重”老將，除了“國安”秘帳風波之外，軍情系統相對安定。照理，二次政黨輪替，政權重回曾執政半世紀以上的國民黨手中，馬英九并非政壇新人，用的人從文職到軍職，老將為多，怎么還會不斷發生丑聞，令人奇怪。這樣的情報系統，將來還會出更大的問題。

“國安局”和軍情局

臺灣的情報部門主要是隸屬于“國家安全會議”的“國家安全局”和隸屬于“國防部參謀本部”的軍事情報局，分別簡稱“國安局”和軍情局。其職責主要是收集整理有關影響“國家”和“國防”安全的情報。

“國安局”成立于1955年3月，原隸屬“國防會議”，1967年2月改隸“國安會”?！皣簿帧钡穆氊煘榫C理臺灣安全情報暨特種勤務的策劃與執行，并對軍情局、海巡署、警政署和調查局等機關所主管的有關臺灣安全情報負統臺、指導，協調，支援的責任?！皣簿帧?。下設6個處、3個室、3個中心。第1處掌管國際情報工作：第2處掌管大陸情報工作：第3處掌管臺灣情報工作；第4處掌管“國家”戰略情報研析；第5處掌管科技情報與電訊安全：第6處掌管密碼及其裝備的管制、研制?！皣簿帧痹O局長1人，副局長3人，編制員額有適當彈性，一般為1250-1500人。該局現有人員180人，其中本局850A，另有編制員額330A的特種勤務指揮中心。特勤中心掌管“總統”，“副總統”和其家屬，以及卸任“總統”，“副總統”與特定人士和正副“總統候選人”的安全。形式上由“國安局”局長兼任特勤中心指揮官，實際上由“總統府”直接掌管。

軍情局是軍事情報局的簡稱，前身即是臭名昭著的軍統，隸屬于“國防部參謀本部”。軍情局創建于1928年，由當時的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蔣介石特令戴笠負責主持，專司北伐前線的軍情調查和搜集。1931年4月，蔣介石成立“特務處”。1938年抗日戰爭展開，特務處擴為軍委會調查統計局。1946年抗戰勝利后，成立國防部，軍統局改編為國防部保密局。國民黨當局逃臺后，在臺北士林芝山巖設立局本部。1955年，臺灣情報機構改制，保密局正式改組為“國防部情報局”，專責執行戰略預警情報搜集、研析工作。1984年，情報局局長涉嫌震驚島內外的“江南命案”，其濫用職權的弊端暴露無遺。備受美國壓力的蔣經國，被迫于1985年7月1日將其改組為軍情局。主要從事針對大陸及海外的軍事情報業務。軍情局歸參謀本部管轄，業務上受“國安局”指導。設中將局長1人，少將副局長2人。情報局與特情室合并為軍情局后，將設在外島、港澳和境外的諜報組織整合，組建各種站、組數10個。其中在澎湖，金門，馬祖、烏丘、東引和南沙各駐有1個工作站(組)；在香港和澳門設有20多個站(組)；在韓國、日本、泰國、緬甸、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等我周邊國家設有20多個聯絡站或工作站。上世紀90年代末期發現，該局與我境內100多個潛伏特務組織保持著電信聯絡。其布建的重點地區分為戰略目標區和預昝目標區兩類。戰略目標區，主要是北京等戰略城市，福建、浙江、廣東等沿海地區，以及各大機場，港口、鐵路車站等：預警目標區，主要是各大軍區司令部和應急作戰部隊駐地附近，二炮導彈部隊、轟炸機部隊、蘇－27和蘇－30殲擊機部隊、潛艇部隊、空降兵部隊駐地附近地區。軍情局每月向所屬單位下達情報搜集要點，經常性搜集內容包括我軍編制裝備、兵力部署、部隊駐地、武器裝備等基本情況，以及我軍訓練演習，新武器研制等動態情報。自1995年我對臺實施軍事威脅行動后，該局明確要求所屬組織“體認時局，發揮關鍵作用，動員一切戰力與儲備力量加強情報布建與搜集”，以監視我軍可能攻臺作戰準備，獲取攻臺預警情報。軍情局內部設的“忠烈祠”，對所謂因進行情報活動而“犧牲”者設立牌位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