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臺
漢語,是我的精神家園
作為一個用漢語寫作的人,無論是二十多年前針砭時弊的作品《野火集》,還是新近的“親情書寫”《親愛的安德烈》與《目送》,龍應臺都是華語世界里受人關注的人物。
2009年11月初,龍應臺亮相北京。談到作品中的“剛性”和“柔情”,龍應臺說:“每個人身上都同時存在著所謂的剛和柔的元素。于我,‘橫眉冷對千夫指’與‘俯首甘為孺子牛’是完全協調的。往往是為了你懷里喂奶的那個嬰兒將來的幸福,你會去‘橫眉冷對千夫指’。不要以為一個集體的走向和身處其間的你沒有任何關系。”言及“家庭”,龍應臺說:“在理想狀態里,它是一個人生命旅途最安全的地方,但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幸運。有時家庭也是一個最充滿壓迫的地方。當然,它可能同時意味著兩者。”
曾為人女,后為人妻,再為人母,同時又是一名作家。當被要求對這些“角色”排序時,龍應臺稱,“孩子小的時候,我做母親做得最出色,我烤的蛋糕很好吃。但孩子長大后,不再為我所認識。做妻子,我更失敗。作為女兒,我很晚熟,直到父親用去世教會了我什么叫老、什么叫死。問我最出色的角色是不是作家?這個不由我來回答,得你們來回答。”
對“作家”這一公眾熟知的角色,龍應臺說,想起巴黎,馬上會想到雨果;想到倫敦,馬上想到狄更斯;想到昔日的北京,馬上想到“北平時代”的梁實秋。對于內地讀者非常推崇的魯迅,龍應臺則是成年到美國留學才有機會“補充閱讀”的。“當代中國有這樣的人嗎?我們這個時代又會被后人怎樣銘記?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貝時璋
德壽雙高,教科皆杰
2009年10月29日,中國科學院最年長的院士貝時璋先生走完了107載人生歷程。他留給中國科學界最后的遺言是:“要為國家爭氣!”
1903年10月,貝時璋出生于浙江寧波鎮海的漁民家庭,1921年畢業于上海同濟醫工專門學校(同濟大學前身)醫預科。他創建了中國實驗生物學,組建了中國科學院生物物理所,成立了中國生物物理學會,在中國科技大學創立了國際上第一個生物物理專業。2003年,中國國家天文臺將該臺于1996年發現的一顆小行星命名為“貝時璋星”。
貝時璋在科學上的重要成就是建立了“細胞重建學說”。1932年春,貝時璋在杭州郊區的水溝里觀察到甲殼類動物豐年蟲,發現在其性轉變過程中生殖細胞的奇異變化,即細胞解體和細胞重建的現象,這種新的細胞繁殖方式和途徑的發現,打破了細胞只能由母細胞分裂而來的傳統觀念。貝時璋將此種現象稱為“細胞重建”。他的“細胞重建學說”徹底打破了世界生物學界信奉了100多年的“細胞來自細胞”的金科玉律,奠定了他作為我國著名細胞生物學家的學術地位。貝時璋說:“我是將天文、物理、化學、生物、哲學結合起來,探討生命的本質。”
直至去世前,貝時璋仍保持每天工作三小時的習慣。他堅定地認為,21世紀是生命科學全面深入發展的時代,人類追求長壽已不再是一種夢想。
在貝時璋身邊總是活躍著一群年輕人,他熱情扶持中青年科技人員,鼓勵后輩脫穎而出。如今,他的學生中已有6名中國科學院院士。
貝時璋的一生,正如他家中客廳懸掛的八個大字:“德壽雙高,教科皆杰”。
伊夫
“旅行博客王”用腳步丈量世界
2006年,伊夫在新浪網開博客“獨行伊夫”,講述自己行走世界各地的見聞和感受,輕輕松松就擁有了超過百萬的點擊量。去年,當他的博客點擊量達到200萬的時候,就不斷有客戶找上門來,專門邀請他去加拿大、悉尼、新西蘭等地旅游,對方負責一切費用,只要求他在博客上發幾篇相關的文章。
與一般的旅游博客喜歡拍攝各種景點不同,伊夫喜歡拍人,喜歡關注當地的日常民生。他拍過日本街頭的通緝令,拍過東京一起車禍處理的全過程,還拍過各國機場的衛生檢疫等等。伊夫還會對自己積累的龐大“旅游數據庫”進行縱向的整理和對比,在博客中推出很多專題:各國軍警、各國空姐、各國母親、各國超市價簽……既有趣,又引人深思。
伊夫說:“行走和寫作就是我生命的兩個支柱。”14歲時,伊夫因為家里成分不好被下放到農村。苦悶中,他偶爾得到了一本地理課本,才知道了原來世界上還有紐約、巴黎和金字塔。他開始夢想:我什么時候可以真正去這些地方。由于年齡尚小,資料收集就成了伊夫的精神支柱,各洲人口、面積、宗教、文化……只要看到,就馬上記下來。這些資料成為他日后周游世界的“旅游數據庫”。1987年至今,伊夫已經去了60多個國家。
盡管攝影水平并不高,但更多的人文思考,讓伊夫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智慧型行者”。他的博客吸引人的不只是圖片和文字,還有他獨特的價值觀——“能行走、能寫作的生命才是有價值的生命。”
瓦爾德與梅
爬隧道的加沙新娘
他住在加沙,她住在約旦河西岸。他們通過網絡結緣,卻因以色列的封鎖無法相見。連通埃及和加沙的地下隧道曾是他們戀愛的“公園”。
4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加沙青年瓦爾德無意中在網上結識了約旦河西岸的梅,兩人迅速墜入愛河。剛開始,瓦爾德還能通過視頻見見自己的心上人,可隨著戀情的發展,瓦爾德迫切希望能見梅一面。
而以色列對加沙地帶的封鎖成了有情人之間的一道高墻。瓦爾德多次向以方申請前往約旦河西岸,均遭拒絕。被封鎖的加沙除了檢查站,只有地下隧道與外界相連。位于加沙和埃及邊境的地道人流最多,地道工人私下里收取錢財幫助商人進貨和武裝分子走私武器。可“走私”愛人還是第一次,為此,瓦爾德支付了1500美金。
梅冒著極大的風險從鄰國約旦輾轉埃及,勇敢地爬進了地道。士兵的搜查,以色列的空襲,以及因失于維修而造成的地道坍塌,都有可能讓梅喪命。當瓦爾德在塵土飛揚的地道里第一眼見到梅的時候,她像是從墳墓里走出來一樣。瓦爾德緊緊地摟住了心愛的姑娘,兩個人在不安中度過了一小時的時光。
這次刻骨銘心的相見,使他們更加希望能走到一起。經過重重努力,兩人終成眷屬。現在,他們在加沙難民營的瓦爾德家暫住。這間屋子不大,除了電腦和桌椅外,靠著墻有幾個床墊,白天當沙發,晚上當床鋪。瓦爾德曾是一名保鏢,梅到加沙前是商店職員,可現在他們都失業在家,靠救濟金生存。每天晚上他們都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未來的生活,可是現實卻總讓他們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