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甘情愿和我過一生嗎

2003年我在順德一家印刷廠做雜工，廠房很小，廠里只有二十來個員工。在那里我認識了阿燕，和我同是一個縣的老鄉。阿燕生得很矮小，盡管都18歲了，看上去還像個剛上高中的小女孩。開始，我對她不怎么留意，甚至是有點不屑。

阿燕在廠里做粘合工，經常要和我們雜工打交道，時間一長我發現阿燕除了長得矮了點，其實還是很惹人喜歡的。慢慢地我喜歡上了這個小不點老鄉，可令我苦惱的是，阿燕并不喜歡我，而是喜歡鄰廠一個叫阿明的男孩。

阿燕的姑姑也在我們廠工作，她把阿燕管得很嚴，根本不允許只有18歲的阿燕談戀愛。所以阿燕和阿明只是在路上碰到時聊聊天，打打電話而已，他們根本沒有單獨約會。

我們廠只有六七個人住廠里的宿舍，基本每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小空間。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了阿燕寫的日記，寫她如何喜歡阿明，并在一頁上寫滿了“阿明我鐘意你”的字。我當時很傷心，但我并不放棄對阿燕的追求。

2004年廠里的司機忽然辭工回家，那時我剛考了車牌，于是我說服了老板，在廠里做了司機。我發現我當司機后，廠里的師傅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吆喝了，連阿燕對我的態度也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我對她開玩笑，她也不像以前那樣追著我或打或怒罵。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11月份，在我的軟硬兼施下，我和阿燕有了那種關系，看得出大家都是第一次。之后她很多心事甚至是隱私也和我說，當然我們的事也是背著她姑姑的。那三個月可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可是美好的事往往是短暫的。2005年正月初八那天，阿燕在家里打來電話，說她不再來順德了，她要去東莞那邊，她說不想再活在她姑姑的影子下。放下電話，我一陣失落。我本想用一年或者兩年的時間去鞏固我們的愛情，想不到就這樣泡湯了?我不甘心!難道阿燕沒有喜歡過我，和我發生關系僅僅是出于生理或者其他的需要?或許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一連串的疑問最終也沒能找到答案。

2005年初，阿燕去了東莞常平，由于她沒電話，她也沒打電話給我，我一度和她失去聯絡。到了2005年6月，阿燕才打來電話，說她在東莞某酒吧做服務員，上班時間很長，心里很煩躁。有時深夜下班了還和工友出去喝酒，有好幾次都醉得一塌糊涂，要幾個工友扶著回去。半年不見她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是什么原因使她變成了這樣?

2005年7月，阿燕再次打來電話，終于說出了她的心事。原來她在東莞認識了一個男孩，但兩個月后，男孩卻回清遠不來了，阿燕放不下他，這才使她以酒消愁。

打那以后，阿燕就不時發短信給我，以小幽默和節日祝福居多，有時也問問她姑姑的一些情況。但幾乎是隔段時間就換一臺手機，她說她還沒買手機，手機都是借朋友的，有時不發短信就用手機打電話給我，通了就關掉等我回復。有好幾次我以為是六合彩的短信就不回復，她這才又發短信來說，我是阿燕呀，快打電話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但每次都不是什么重要事。

2005年12月的一天，阿燕直接打電話給我。那次我們聊了有半個多小時，聊得最多的是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我發覺她好像要和我說點什么，因為她說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后她還是說了，原來她的一個工友住院了，需要幾千元，她的同事都捐了錢，但還差2000元，希望我能幫她。我笑著問她，不會是你男朋友吧。她說哪里是男朋友，是我的一個同事，女的。最后留了個中國農業銀行的賬號給我，說錢過年回去會還給我。當我看到她用短信發來的賬號時，好不生氣，因為賬號上的用戶名是一個男人名。我不知道阿燕為什么要騙我，或許她有苦衷。想到我們畢竟有過那種關系，而且她還是第一次，出于對她有虧欠的想法，最后我還是把2000元匯給了她。收到錢她馬上回短信說謝謝。但是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跟我聯系，更不要說還錢的事了。

2007年8月，她再次打電話給我，問我為什么不和她聯系，說多次撥打我的電話都打不通，以為我換手機了。其實我的手機一直沒換，至今還用著。她說她10月份就要結婚了。我吃了一驚，怎么這么快?我問。她說沒辦法，是她媽媽要她嫁的，對象是一個小學教師，比她整整大10歲。我問她:“你喜歡對方嗎?”她說:“不是怎么喜歡，但媽媽很喜歡?！蔽艺f:“婚姻是一生的大事要想好了再作決定?！彼f:“我如果不嫁，媽媽會很不高興，甚至會弄到母女沒話說的田地?！彼幌肽嫠龐寢尩囊?。我再也不勸她了，盡管她說不喜歡對方，但我感到她語言中還是流露出喜悅。

婚后，阿燕就再也沒打過電話給我，而我也不知道她的聯系方式，就算知道我也不可能與她聯系了，畢竟她已是有夫之婦了。人言可畏啊。

就在我慢慢把阿燕徹底忘記的時候。2008年12月，阿燕先發了條短信給我，問我是不是阿權。當時我一陣迷茫，會是誰呢?我回短信說是。她這才又發來短信說，我是阿燕呀，跟著直接撥通了我的電話，問我結婚沒有，有女朋友沒有，現在在哪里工作。我很誠實的一一回答。當她得知我還沒結婚，甚至連女朋友也沒有時，我感覺到她在那邊流露出難以抵擋的興奮和開心。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她的婚姻，她說她現在過得很不好，很后悔當初沖動嫁錯了郎。都兩年了，她和丈夫沒有一點感情可言，經常吵架，丈夫還經常打她。最后她哭泣著說，她喜歡就回老公那里住，不喜歡就住在娘家。幾天后阿燕又發來短信，說這幾天總想起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而且每晚都夢到我。讀著短信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2009年3月的一天晚上，阿燕打來電話，還沒說話就哭了，她說她和丈夫真的沒法過了，前幾天又大吵了一頓，她問我還喜歡她嗎，如果喜歡她，她就馬上和丈夫離婚，來廣東和我一起生活。我叫她千萬不要沖動，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到最近，阿燕還經常打電話給我，說她好久都不回夫家了，婆家也沒人來接她，他們的婚姻已是名存實亡了……

說真的，我現在還有點在乎她，盡管她已結婚了，但她的第一次畢竟是給了我呀。還有，她是否真的愛我，心甘情愿和我過一生，我還不敢肯定。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讀者朋友們請幫幫我，我該怎么辦呢?

(lailaicq@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