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什么標準來衡量,“金融創新”都可以人選2009年上海發展的關鍵詞。
國內首部有關金融中心的地方法規開始實施、國內首家以金融產業為投資對象的產業基金正式成立、總額達2.45萬億元的上海金融企業國資重組大幕正式開啟……用“落子如飛”來形容2009年上海金融創新動作并不為過,而且是在體制機制、市場體系、金融產品、服務能力等方面全面出擊,直抵要害。
3月25日,國務院常務會議正式明確上海建設“兩個中心”的時間表:到2020年,將上?;窘ǔ膳c中國經濟實力和人民幣國際地位相適當的國際金融中心、具有全球航運資源配置能力的國際航運中心。隨后,上海與國家相關部門通力合作,共推出93項金融創新重點項目,其中14項獲得重要突破或基本完成,16項已形成方案并有望年內取得重要突破。
作為國家戰略,上海是要與國際金融中心城市“對標”的,而國際業界對目前上海金融競爭力評價并不高。今年3月一份英國發布的一項評比結果顯示,國際金融中心前三名分別是倫敦、紐約、新加坡,香港排名第4,上海名列第35。上海要趕的路還很長很長。
“后危機時代”國際金融格局面臨大變革大調整,這是上海進行金融創新的難得契機。 《人民日報》曾載文提出要“變三思而后行為二思而后行”,對上海金融創新來說同樣適用。一位業內人士用“既興奮又焦灼”來表達對今年上海金融創新的感受,感覺是“一陣子興奮、一輩子焦灼”。這是針對一些關鍵性體制機制創新“多思而不行”發出的感慨。
我們要在金融部際協調方面“思而決其行”,讓已經建立的部際協調機制更加高效地運轉。在國際金融中心建設的棋局上,上海在政策制定主動權、機構總部設立等方面存在“軟肋”,這正是部際協調大顯身手的地方。金融創新與風險防范是一條鋼絲繩,要警惕“風險防范”變成延誤創新的借口。
我們要在營造金融生態環境方面“思而決其行”,將上海建設成聚集金融機構、金融人才的高地。營造金融生態環境不僅包括稅收政策、國民待遇等大政策,還涉及日常交流語言、日常生活服務等小細節。細節因其細小而更易被忽略,要警惕“抓大放小”變成政績沖動的遮掩。
舉個例子,日本國際銀行協會撰寫的《東京應該作為全球范圍的金融中心》就告戒政府,日本政府不愿意給那些為外國金融人才提供后勤服務的專職保姆入國簽證,嚴重阻礙了東京國際金融中心建設的步伐。
國學大師錢穆曾說“事有貴干剛決,多思轉多私,無足稱”。金融創新只爭朝夕,愿有關方面思而有道,竭其慮,決其行,讓業內人士能“一陣子焦灼、一輩子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