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戰爭新范式:混合戰爭
約翰·J·麥丘恩
西方世界正面臨一種看似很新的戰爭形態——混合戰爭。雖然在形式上與傳統戰爭沒有什么區別,但是,今天混合戰爭的決定性戰斗卻不會發生在傳統的戰場上,而是發生在包括沖突區人民、參戰國國內人民及國際社會在內的非對稱戰場上。這些戰斗在不規則、非對稱作戰戰場的人們將最終決定戰爭的勝負。混合戰爭呈現出新的勝利模式,它的勝利不再依靠戰爭的發起者,而是“人民戰場”。
就混合戰爭本身而言,特別是對人民而言,勝利的結果應該是條款上的成敗而非通常意義上的軍事勝敗。在這方面,目標和最終狀態應該是像
“取得安全常態”之類的東西,而非“擊敗敵人的軍隊”或“摧毀敵人的政權”。關鍵問題是,我們想要贏得混合戰爭,就不得不在三個決定性的戰場上取得勝利:傳統戰場、沖突區人民戰場和國際國內社會民意戰場。
我們必須停止進行作戰和戰略方面的計劃,這好像我們正在發起兩代戰爭一樣。一個是用坦克和機槍在傳統的戰場上進行,而另一個卻是致力于被占國人民的安全和穩定。對稱與非對稱作戰是至關重要的,是混合戰爭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我們必須改變我們的軍隊和政治文化,重新看待、規劃并用另一種方式來執行它們。為了成為有效的現代勇士,我們必須學會并保留過去的經驗教訓,我們必須制訂戰略,計劃并實施下一個戰爭范式——混合戰爭。
無人轟炸機還是載人轟炸機?
安東尼·默克
2001年度NDAA向美軍各軍種提出了下述目標,即到2010年,在各軍種所屬的“具備縱深打擊能力”的飛機中,必須有三分之一為無人機。國防部2005年版QDR報告要求空軍將其遠程打擊能力提高50%,而且這些打擊力量中必須有35%的無人機。從國會和國防部此前發布的指導性文件看,無人機系統(UAS)的支持者以及防務分析人士指出,新一代轟炸機將是一種非常適合于采用無人系統的機型。隨著國防部取消了“聯合無人空中作戰系統”(J-UCAS)研發項目,空軍與新式轟炸機研發相關的項目實際上已將注意力轉移至新的領域。J-UCAS項目的取消使得空軍能重新將經費分配至更為合理的遠程打擊系統研發項目——但這并不一定意味著無人作戰系統發展的終結。
目前,空軍僅有的無人“打擊”武器分別為MQ-9型“死神”和MQ-1型“掠奪者”無人機。該軍種現役MQ-1少于100架,而MQ-9僅有10架。10架作戰半徑為1600海里(航程3200海里)的MQ-9是空軍唯一被視為具備“遠程”作戰能力的UAS系統。
更為重要的問題是,研發“類似于”B-2的無人轟炸機的爭論將在國會和公眾之中以何種形式發展。雖然某些人士可能不會反對研發一種可裝載少數型號武器的無人攻擊機,但一旦涉及研制能裝載30000磅高性能武器并具備核打擊能力的無人轟炸機,那么相關爭論將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態勢。諸如數據鏈安全以及武器可靠性等問題將會受到高度重視。在界定未來無人轟炸機研發爭論的發展方向時,公眾情緒很可能發揮重要作用。在采用“有選擇”的人工操縱方式(采取遙控飛行方式或在座艙內設置一名飛行員)情況下。新一代轟炸機可緩解那些擔心飛機指揮和控制的人士的憂慮。在考慮到所面臨技術障礙的情況下,波音、洛·馬和諾·格公司都認為,在2018年之前研制出這種轟炸機缺乏可行性。
美國海軍需要多少艘戰艦?
羅納德·奧若克
一些觀察人士已對313艘艦艇建造計劃提出的艦艇部署總數是否能夠滿足實際需求提出置疑,尤其是美國海軍最近幾十年來g計劃部署數量更多的艦艇。
在評估美國海軍提出的艦艇制造總數計劃是否具有合理性時,可采用與歷史數據進行對比的方法。然而,在評估313艘艦艇建造計劃是否合理時,采用與艦艇部署總數相關的歷史數據不一定能夠提供有效的衡量標準,尤其是相關歷史數據僅采集于幾年之前的情況下更是如此,還因為海軍擔負的任務、該軍種所屬艦艇的結構以及艦艇執行任務時可采用技術等因素,都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出現調整。
例如,美國海軍艦艇總數在冷戰后期達到568艘的峰值(1987財年)。而到2008年2月14日,該軍種的作戰艦艇總數已下降至279艘。然而,1987年時的美國海軍面臨的任務需求是在可能發生的涉及多個戰區的北約一華約沖突中,集中力量與蘇聯海軍進行海上對抗,而2008年2月的美國海軍面臨著多種截然不同的任務需求,這些任務需求的核心是通過與潛在威脅地區(不限于俄羅斯)的敵方陸基和海基軍事力量(包括非國家恐怖組織)進行對抗,對陸地形勢產生影響。此外,當前與1987財年的美國海軍的明顯區別還在于空射型精確制導武器的大量部署、具備發射“戰斧”巡航導彈能力的艦艇數量增多以及C4ISR系統的性能更為先進等。
未來。美國海軍可能再次進行調整,包括可能更加注重與中國不斷增強的海上軍事力量進行對抗。此外,由于網絡技術的綜合運用以及艦載無人機的使用范圍不斷增大,也將促使美國海軍艦艇的作戰能力發生重大變化。
出于同樣原因,美國海軍在一定歷史時期內的艦艇部署總數不一定是衡量這些艦艇任務能力發展方向變化的可靠指標。艦艇數量的增加可能并不意味著其擔負既定任務的能力呈現增強態勢,這是因為這些艦艇面臨的任務需求增加可能比其數量及平均作戰能力的增長更為迅速。與此類似,艦艇數量的減少也并不意味著其擔負既定任務的能力呈現下降態勢,這是因為它們面臨的任務需求減少可能比其數量的下降更為迅速,或因為艦艇平均戰斗力及其在特定海域的部署時間迅速增加,并能夠以此彌補因艦艇總數減少而造成的戰斗力下降。
雖然美國海軍以前制定的作戰力量結構計劃可能有助于判斷新造艦計劃結構在數量充足方面的合理性,但由于任務需求、可用技術以及其他作戰力量計劃因素隨著時間變化而出現調整,表明在參考以前的作戰力量結構時必須小心謹慎,尤其是當舊的作戰力量結構在數年前運行的情況下更是如此。例如,里根政府時期制定的600艘艦艇海軍計劃是用于在冷戰環境下與蘇聯海軍進行海上對抗,它并不適用于作為確定美國海軍當前結構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