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國古代以陰歷記時,而西方的星座采用陽歷,因此很少有人注意過中國古人的星座。然而,如果依照星座來探究前人的性格基因,我們或許能揭開更多的歷史秘密。比如,戊戌變法中,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為什么三人能走到一起?最終又為何分道揚鑣? “星座學”也許能帶給你別種有趣的解釋。
梁、譚、康,三人同屬雙魚座,相似的思維和性情,成為他們緊密合作的性格基礎。但是他們又呈現出這個星座前中晚三個時期的三種形態(tài)——水瓶雙魚、純雙魚、白羊雙魚。因此,理想破滅后,三個雙魚座的風云人物各自作出了自己的決擇——純雙魚座的譚嗣同放棄出逃機會,慷慨就義,這為雙魚座的自我犧牲精神作了最好闡釋;白羊雙魚的康有為帶有白羊座過于執(zhí)拗的一面,后來退化為固執(zhí)的保皇黨;水瓶雙魚的梁啟超帶有水瓶座的冷靜和求新求變的精神,漸漸由支持君主立憲轉為支持更進步的革命。
康有為
雙魚的主觀白羊的自信
生于1858年3月19日的康有為屬雙魚白羊雙星座。他同時擁有雙魚的主觀與白羊的自信,這給他帶來超理想化的性情。
白羊座富有首創(chuàng)精神,毫不猶豫,是地道的領軍星座,但同時具有固執(zhí)、激進的傾向。當年,康有為中舉后,就曾拒絕“謝恩”慣例,不肯拜見主考官。后來因首倡變法,“強學會”風行一時,因甲午戰(zhàn)爭暫時失勢的李鴻章愿出銀二千兩加入強學會,康有為卻斷然拒絕。1893年,孫中山求見康有為,康立即以拜師為見面的先決條件,孫中山屬自我意識極強的天蝎座,毅然拂袖而去,導致兩位先行者無緣一見。因此,梁啟超這樣評價他的老師康有為:“其所執(zhí)主義,無論何人,不能搖動之。”
在戊戌變法過程中,康有為的自信使他風格激進。他表達過這樣一個觀點:“殺幾個一二品的大臣,這法就變了。”也正是這種自信,使他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作為一介布衣,敢于上書天子,敢于變法,狂狷之中帶有過人的勇氣。
白羊之外,雙魚座是肯于奉獻和自我犧牲的,康有為的革命意識當然也有雙魚的忘我情懷。同時,白羊是典型的強者性格,而雙魚卻有弱者心態(tài),因此經常表現出對強者有很大的依賴感。溥儀曾在康有為70歲生日的時候送上賀禮,他受寵若驚,“當即恭設香案,望北叩謝天恩”。康有為一直堅持的保皇立場,會不會也體現了他心中對強者的幻想呢?
梁啟超
雙魚的感性水瓶的理性
生于1873年2月23日的梁啟超是水瓶雙魚雙星座。他既帶著水瓶座冷靜開明的一面,也帶有雙魚座感性靈動的一面。梁啟超的文字有理有情,妙筆生花,被認為是“筆鋒常帶感情”的人。讀過《少年中國說》的人,都會被梁啟超奔放的激情和理性的思辨所感染,他的一句“吾愛孔子,吾尤愛真理;吾愛先輩,吾尤愛國家;吾愛故人,吾尤愛自由”,更是將感性與理性的融合詮釋得淋漓盡致。
康梁二人同屬雙魚,這使他們有趨同之處,而康有為白羊座的一面和梁啟超水瓶座的一面都是理想主義的星座,一熱一冷,氣質不同,因此相互吸引。康有為以火象白羊的老大風范,振臂一呼,應者云集,他鼓舞了無數人;而梁啟超以風象水瓶的詩人風范,用才華橫溢的語言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他感染了無數人。
然而水瓶雙魚和白羊雙魚最終出現分歧,康梁的分道揚鑣便可以從性格角度找到原因。康有為“萬事純任主觀,自信力極強,而持之極毅”,而梁啟超則是“思維十分活躍、毫無成見而且從善如流”。雙魚不是一個很自信的星座,但兼?zhèn)浒籽虻目涤袨槭浅孕诺模坏┌籽蜃某孕排c雙魚座的主觀結合起來,使康有為在狂熱中不切實際,在不切實際中一意孤行,這可能成為他執(zhí)著于保皇理念而竟不能改的性格動因;而梁啟超則發(fā)揮了水瓶座求新求變、冷靜靈活的一面,于是在近代歷史那段長期迷茫的黑夜之中,梁啟超摸索著向光明的方向靠近。所以,梁啟超也做過很多實踐,如引進了許多西方的知識,參與了反對袁世凱稱帝等社會活動,體現了水瓶雙魚的開明和奉獻。
譚嗣同
雙魚的奉獻與犧牲
譚嗣同生于1865年3月10日,屬純雙魚。梁啟超形容譚嗣同是“少倜儻有大志,淹通群籍,能文章,好任俠,善劍術”,所以譚嗣同一直是以俠者風范出現。事實上,譚嗣同還有一個形象更接近他的內心——佛學家。他中年師從楊文會學佛,“晝夜精持佛咒,不少間斷”,很快即能遍覽三藏,尤其于法相、華嚴二宗最有心得。
其實雙魚座都有一種宗教情結。無論是基督教的謙卑,還是佛教的獻身精神,都與雙魚的性格相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變法失敗后,譚嗣同幾次放棄逃跑機會,用行動實踐了佛法的真諦——無我、慈悲。誠如梁啟超所說:“然真學佛而真能赴以積極精神者,譚嗣同外,殆未易一二見焉。”
雙魚的自我否定和自我犧牲在十二星座里是罕見的。經常會有無力感的雙魚會突然出人意料地放棄一切,以退為進。作為以退為進的經典例子,譚嗣同幾次放棄了可以逃跑的機會,他選擇赴死——“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酬圣主”。
如果我不能為我所愛的和信仰的付出一切,我就做得還不夠——這是奉獻型的雙魚哲學。譚嗣同臨危赴死前,慷慨陳詞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者也;有之,請自嗣同始。”在刑場更是高呼出“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的豪言壯語。
這既是對生命的悲憫與熱愛,又是對世人的慈悲與奉獻。
李武//摘自《人物水晶球》武漢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