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當(dāng)今狂人,當(dāng)居吾兄至牛。啊哈哈,大笑、癡笑、癲笑、狂笑,此笑震天動地,叱咤鬼神,人皆不知為余兄在笑也。驚、咤、奇、嚇,竟乃無人知矣!可惜了啊,可惜!哥哥生性古靈精怪,眾人都不明他是好人或是壞人。說好,善良助人,人緣奇佳;說壞,奸詐狡猾,詭計多端,人稱“老油條”,依我說,是怪人。吾兄已在世上逗留十余載,奇事、鬼事多不勝數(shù)。以下便是我極其銘刻于心的狡猾鬼馬記事。
殃及無辜巧躲險
此事是聽母親回憶起來的,當(dāng)時小哥才7歲,我也不過5歲。爸爸給小哥買了一足球,可大哥特別喜歡玩,總跟小哥搶,整日對著球,四只腳胡亂踢踹。那時候小哥玩得多一些,因為放學(xué)早。然而有一日,大哥比較早回了家,進(jìn)家門后一眼便看見了茶幾下的足球,二話不說對著球就是一通亂踢,越踢是越起勁,我在一旁看得出了神,腦瓜子跟著那足球不停地來回?fù)u晃。突然,哥哥猛地一個大腳,只見球“嗖”一下飛奔到電視機下面那個柜子來了個親密接吻!當(dāng)時我這個從頭到尾都見證了的“目擊證人”腦子里竟還想著:大哥踢得真厲害啊!心里膨脹著巨大的敬佩之情。大哥跑過去用腳蹽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超級飛球“親”上柜子竟不放嘴了!大哥忙蹲下來,手抱著半顆球,牙齦緊咬,臉脹通紅,一用力球出來了。球倒是沒事,柜子卻張開了黑洞洞的“大嘴”,一個大得還挺均勻的洞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看見大哥抱著球呆住了,就像武術(shù)小說那樣被定住,好一會兒,他恢復(fù)了過來,對著那個洞左看右看,還環(huán)視了周圍好幾遍,最終蹲下來把球堵上了洞口。傻乎乎的我還不曉得大哥這下闖大禍了,看他這副模樣滿腹狐疑地問道:“哥哥,為什么要把球放在那里啊?”大哥這時轉(zhuǎn)過來,鎮(zhèn)定地對我說:“因為好看呀,你不覺得好看嗎?嗯?”聽他這么一說,我竟覺得那黑白相間的大圓球還真好看,哥哥真聰明!
傍晚時媽媽回來做飯,小哥一回家放下書包便跑去玩球,一腳將球踢進(jìn)了柜子,發(fā)出“砰”的一聲。媽媽聽見聲音跑出來,看了那個黑烏烏的大洞,大發(fā)雷霆,看見小哥在玩球便責(zé)罵起了他。小哥這下是百口難辯了,怎么說也洗不清身上的黃河泥水,而我這個“證人”竟在一旁看完了這場鬧劇。
到后來大哥承認(rèn)了事實,媽媽竟噴口而笑,這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七年游戲功成就
再說回來,幾年前,泡泡堂流行時,老哥迷上了。爾后便沒日沒夜地做任務(wù),練技術(shù)。上學(xué)時間也要擠出一點點時間抽機。我眼看著他從無名小卒幾秒被人干掉,到慢慢不停地加強鞏固學(xué)習(xí)手法技術(shù),再到后來飛速成為頂級玩家高手,同時抽掉五六個高手,將他們打得狂喊“救命”,再到自創(chuàng)了一套超完美泡泡技術(shù),美名曰“僵尸狂舞”。這一切,這期間,歷經(jīng)了七年之久,這是我一眼眼,一刻刻目睹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七年來,老哥找過多少秘笈?看過多少經(jīng)典視屏短片?練就成精,如今隨時與頂級玩家交手無絲毫怯場、失誤。有過多少輝煌記錄?接受了多少不公平的挑戰(zhàn)?贏了多少吃虧的比賽?收了多少被他的技術(shù)高超所震撼的徒弟?雖說是游戲,但誰人有吾兄如此之毅力與決心?誰人有吾兄如此長久的恒心、耐心?
此游戲曾舉行過全國大賽,冠軍三萬元獎金。新聞播出那個冠軍總決賽視頻時,那玩家的手法與技術(shù),依我看,不吹牛,其層次與我老哥絕對是不相上下。后來我滿心可惜地詢問大哥為何不去比賽,解釋后才大悟。哥哥說:“其實玩游戲是放松身心,陶冶性情,不是用來與他人爭一斗二的。那時候我太過于癡迷了,也確實有很大的壓力才日夜玩耍的,現(xiàn)在不玩了。”后來,大哥竟真的再也不玩泡泡堂了。
智者蠢材兩難分
我一直想不明白老哥是智人還是蠢材。每當(dāng)我問他一些人生學(xué)業(yè)哲理的問題時,他總是能頭頭是道繪聲繪色給我娓娓道來,說得我一百二十顆心的信服,家里人也特別喜歡問老哥一些社會問題,他總能說得大家給他拍手。那時候我便覺得老哥做人處世的思想作為真可謂是這世間最最明智的,要是老哥再早出生個千二百年的話,說不定就給封上個什么“名字”,有個名垂千史的“名家思想”什么的。
可是老哥總是突然莫名其妙地對著我們弟妹奸詐地笑起來,“嘿嘿嘿”,一股寒意從背后升起,這時便有不好的事發(fā)生了,且不知何因,我們雖有戒心,但每次都還是上當(dāng)。而聽到從小學(xué)就開始,到高中了,老師還一直以來打電話到家里抱怨:“XX確實是非常聰明,但是就是太喜歡玩了,喜歡反駁老師的意見,上課有些我行我素。如果好好培養(yǎng)絕對是個……希望家長……”時,有時候還會為一些事跟父母辯論,讓爸媽滿心氣憤。我便無比頭痛地想,大哥怎么會如此蠢笨?討好老師,討好父母這么容易的事,為何總讓他們生氣呢。
有一次,老哥請我去撮一頓,回來時看到路上躺著一個學(xué)生模樣的青年在乞討,老哥竟從兜里抽出面值很大的錢放進(jìn)青年的罐子里。我很是納悶,有些悶悶不樂地說:“哥哥,你怎么這么笨,他是騙人的!”哥哥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我回過頭看見青年很開心地奔到電話亭去,哦!看來他是離家的少年啊。
哎呀,我亦不解吾哥是好是壞,是善是奸,總之是捉摸不透,令人頭痛。解到如今,我依舊是不明了,這個問題只好留于他人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