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年末年初的幾部熱談的電影,話題落在了孔子上。這與近幾年形成的國學熱不無關系,但除了風水輪流轉之外,其它的任何事物也應該都在輪流轉,社會需求是形成社會思潮背后的真正力量,社會需求就是這個社會這個階段很多人的需求,無論是物質的還是精神的。改革開放三十年,在中國大陸形成大公司(不僅僅是網絡、IT公司)的土壤也不那么令人驚疑了,在全世界范圍環境問題導致的注意力將不斷加強,解決物質問題所依賴的精神或精神產品(無論是價值觀、文化,抑或是理論)將作為更重要的角色登場,希望我們的記者是這樣想的。
前幾天開會討論《互聯網周刊》讀者定位為“關注互聯網的各行各業的CEO”,價值觀為“面向未來的社會責任”等等,圍繞CEO、社會責任這些關鍵詞,姜主編在討論中突發靈感地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命題,他說孔子、孟子亦似記者,《論語》和《孟子》亦似提問、對話等的記錄,想表達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方向亦似我們的讀者(關注和使用互聯網時代新理念、新工具的各行各業的cEO們)所關心的。這和我們目前想共同推動的商業社會的和諧、誠信、創新的探討方向亦似,與目前所談的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從報道對象到文字之外的崇尚社會責任的價值觀取向亦似。我也舉雙手贊同:今后《互聯網周刊》所有記者把《論語》和《孟子》當成必讀、精讀的兩本書并被價值觀考核、被激勵,不僅是網上又新流行起來的其他什么什么的。
關于社會責任,以下是本刊一個記者被采訪對孔子認識、學習的抄錄:
第一,“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钡腋箤r代的描述,往往被用來形容一個時代的巨變過程,好與壞,美與丑,都展露無疑。但是實際上,我們看中的往往是這句話的后半部分。其實,厚古薄今幾乎是中國人的通病,在我們看來淳樸至真的春秋戰國時代,孔子也是“復興周公之道”、“克己復禮”,以一種頗郁悶的“人世”心態來渴望“出世”。這一點對媒體的啟示是什么呢?不能過分厚古薄今,不能太糾結于過去或者現今的狀況,那樣是缺乏創造力和“偷懶”的。要更具責任感和預測能力,如美國未來學家阿爾文·托夫勒所認為的:書寫“正在進行的未來”。
第二,即使在獲取信息極為便利的現代社會,媒體也不應該放棄篳路藍縷、追求新聞真實的職業操守。以孔子為例,周游列國,直言進諫,而到七十二門生,韋編三絕?!梢哉f,這踐行了一個追求真理的過程,孔子就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大記者。以前人們的印象中,新聞的獲得往往經過了許多一線記者灰頭土臉的艱辛報道;而現在,流傳于網上的未確認信息則一定程度上代替了這種求證過程。這也是互聯網作為媒體在可信度上的軟肋。而作為與互聯網相關的媒體,我們要做的,便是繼續追尋資金背后的企業,企業背后的人,人背后的商業真實。只有這樣,才能成就一個具有持久公信力的優秀媒體。
第三,溫情脈脈的社會是我們的愿望,卻不是我們的現實,媒體的職責,正在于從這當中發現一個有棱有角、有矛盾、有困境的社會,并為它提出改變的良策。前面談到,孔子的思想,流傳至今,只被后人強調了慎獨的“內圣”之道,“外王”之道被忽視。實際上,媒體的責任和義務正在此:任何社會都不是絕對完美的,為一個社會和產業“挑刺兒”,不僅有利于社會和產業的凈化、自愈,也砥礪了媒體的思想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