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校是城鄉結合的一所普通高中,學生語文基礎相對薄弱,教學中,我發現學生學習語文的普遍現象是:讀書時間越久,語文學習的熱情越低。談及高中語文學習的感受,一些學生說只學會了做題。學科教學之所以走到這步境地,筆者認為是因為語文教學實踐中存在諸多弊端。
語文培養模式單一。中學的語文教學,偏離了培養學生聽、說、讀、寫能力的正確方向,應試的束縛迫使學生陷入漫無邊際的題海中,僅囿于應試知識的重復演練,學生成了做題的機器。在這樣的教學中,語文素養真是無從談起。
語文教學只追求形式,華而不實。“讓語文課堂教學煥發出生命力”是新課標對語文課堂教學的要求。但在新課程實施中,有些教師無法深入理解這一教學理念,片面地追求教學表面的熱鬧和活躍,越來越新奇的教學設計,越來越精美的教學課件,這種為追求課堂氣氛,用“牧羊式”取代“填鴨式”的語文課堂,教學處于放任自流狀態,探究合作有形式卻無實質。
語文教學重人文而輕工具。時下的語文課堂教學中,教師們特別重視對語文人文精神的挖掘,忽視了對課文優美詞句的品讀、賞析,導致很多學生學了十幾年語文,短短的課文讀起來還結結巴巴,連基本的語言問題都過不了關。
那么,新課程理念下高中語文課堂如何才能做到有效教學呢?我以為啟發式教學仍是課堂教學的最有效手段。
一、堅持啟發性原則,創設問題情境
教學實踐證明,學生的認知活動總是在一定的情境中進行的,積極的思維常常取決于問題的刺激程度。因此,在教學中,教師要堅持啟發性原則,善于創設問題情境,提問設疑,使學生產生釋疑的強烈愿望。例如在教授《寡人之于國也》時,全文以“梁惠王說:‘寡人之于國也,盡心焉耳矣’”開頭,我就圍繞梁惠王的自白,精心設計問題:“梁惠王覺得自己對國家政務盡心盡力了,他具體的做法有哪些?”“梁惠王施行這樣的政策,結果如何?”“用一句話來概括,梁惠王的困惑在哪里?”由此激發了學生的思維,在每一道題目的答案明了之后,學生也就在解答問題中掌握了第一自然段。整堂課學生的思維始終圍繞我的問題展開。課堂教學顯著。
創設問題情境,教師不僅要善于在有疑處提問,更要善于在無疑處提問,后者比前者更有價值。這就要求教師要深鉆教材,要善于創新提問,以激活學生思維。如教《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時,文中說馬克思“停止了思想”,學生都知道是說馬克思去世了。看起來對此學生無疑了,但我卻于此時提了一問:對馬克思的逝世,作者為什么不用“停止了呼吸”“心臟停止了跳動”而用“停止了思想”?此問引起了學生極大的興趣。我啟發學生積極思考,引導學生懂得馬克思對世界無產階級作出的巨大貢獻,因此,他的逝世不同于一般的人,用“停止思想”來說明就十分準確地突出了馬克思這一偉大的思想家形象。學生深刻體會到準確的詞語對表達感情的作用。可見,于無疑處生疑,這種啟迪性的提問,能有效地吸引學生的注意力,啟發他們心靈的門戶,這正是我們的追求教學藝術的一個理想境界。
二、變“教師設疑”為“學生找疑”
通常教學總是教師設疑,學生解疑。但真正的啟發式教學是開肩學生的心智。因此,教師要明白,通過主動探究動手、動腦、動口來獲取的知識,才是掌握得最牢固的知識,才是最有價值的知識。
為此,我對單元授課進行大膽的嘗試:結合單元教學目標,每個單元僅以一到兩篇課文為示范,重點教給學生解讀同類文章的思路、方法。這一單元的其他課文我就可以把文本解讀的權力完全放給學生,讓他們自己設疑,自己解疑,我則根據學生設置的問題進行必要的評價和引導,糾正他們思維的誤區。如教授第四冊第六單元文言文,我重點點撥了較難理解的《逍遙游》、《滕王閣序》后,要求學生自讀后兩課《柳毅傳》、《促織》。自讀前先作總體要求:文字疏通,凡遇到不懂的地方打上問號,屬于內容理解要列成 問題要點,以備第二天課堂解決。這樣,促使同學們對文本作深入透徹地解讀。下一節課,學生的提問、討論之熱烈超出了我的預料。諸如“子何苦而自辱如是”的“而”,“其夕,至邑而別友”的“其”是什么用法,“昔堯遭洪水九年者,乃此子一怒也”為什么錢塘之人還“日日候焉”?《促織》是個悲劇,為什么卻以喜劇結尾,這樣會不會削弱主題的表達?從討論中我了解到學生存在的問題:一是對文言文中重點虛詞的把握感到困難;二是對文章主題的理解還沒到位。于是我因勢利導,和學生一起梳理總結了文言文中重點虛詞“之”、“以”“而”“其”等的常見用法,對文章主題的理解我稍加點撥學生便能欣然領悟。學生經過討論,深刻解讀了文本,鍛煉了思維。我高興地看到,這種學生“找疑”的方法比我按常規的教法效果可謂事半功倍。可以說,這樣的課堂是變“老師啟發”為“學生反啟發”,學生提出的一些問題連我都沒有想到。我趁勢鼓勵學生的這種精神,告訴他們:如果總是把老師當做范本,你就永遠不可能青出于藍。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中學語文教師在課堂教學時,應不斷地注入活水,才能不斷地在課堂教學上“清如許”,這是時代發展對語文教師的要求,也是新課程改革的大勢所趨。
(責編 李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