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灑白州 名垂蒼洱

1996年6月，我因工作需要從中共大理州紀委調到州人民政府辦公室，專門負責李映德州長的文秘工作，有幸成為他身邊的一名工作人員，且一干就是7年。如今李映德州長離開我們已經整整7年了，每當回憶起那段與他朝夕相處的日子，他那講政治、顧大局、識大體的堅定信念，果斷務實、勤奮敬業、開拓創新的工作作風，勤儉樸實、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崇高品格，熱愛家鄉、親民愛民、關心下屬的優秀品格，總讓我記憶猶新。現將在映德州長身邊工作時親身經歷的他的幾件事記錄下來，以緬懷他的業績和風范。

一

李映德同志1948年2月出生于大理洱海邊的一個白族家庭，1965年10月參加工作，1979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88年7月他從中共賓川縣委書記任上被選為大理白族自治州第八屆人民政府常務副州長，1993年5月被任命為中共大理州委副書記，同年7月被選為自治州第九屆人民政府州長，1998年7月繼續當選第十屆人民政府州長，2001年7月調省發展計劃委員會工作。

大理州是一個集邊疆、民族、山區為一體的欠發達地區。1993年7月，州人民政府換屆，他和班子一上任，就從調研入手，真抓實干，繼續走好了州委和八屆政府確立的“抓機遇、打基礎、求發展、奔小康”及“打牢基礎，調整結構，貿旅先導，培植支柱，加快發展，實現小康”的發展思路，并根據發展變化的形勢不斷進行完善，1996年，他又主持制定了《大理白族自治州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九五”計劃和2010年遠景目標》，不僅實現了“九五開好頭、起好步”的目標，而且使全州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提前實現了現代化建設第二步戰略目標，奠定了進一步加快發展的物質基礎。2000年，全州國內生產總值、地方財政總收入位列全省第5位，財政總收入、地方財政收入、工業利稅總額位列全國30個少數民族自治州的第二位。

長期以來，自治州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制約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他和九屆政府的一班人，明確提出繼續竭盡全力搞好重點建設，殫精竭慮地籌措資金。在上級有關方面的支持幫助和建設各方的共同努力下，大理機場如期通航，大理海關按期開關，引洱入賓工程竣工。國家和省在大理州實施建設的廣大鐵路、楚大高速公路、大麗二級公路等重大項目相繼建成通車，使大理基礎設施條件和投資環境明顯改善。在小灣電站建設上，當時國家尚未明確開發建設，映德州長就多次帶領班子成員及相關人員和縣上的領導一道或乘機動漁船或徒步爬山越嶺實地踏勘，并先期安排專項資金改善交通等基礎設施條件，為后來小灣電站建設項目落戶大理爭取了先機。

在培植新的經濟增長點上，映德州長從自治州財源單一、缺乏支柱產業群體，經濟抗風險能力弱的實際出發，率先調查研究、分析、比較、算賬、篩選，提出了培植壯大煙草、旅游、生物資源開發、建筑建材四大支柱產業，增強發展后勁的思路，按決策程序通過后，全力組織實施，取得顯著成效。如1993年九屆政府組成后第一次常務會議，映德州長就主持研究“兩煙”發展問題，在班子中統一思想，提高認識，確立目標，形成合力，增強大家抓煙的責任感和緊迫感，想方設法在烤煙和卷煙生產的產量、質量、效益上實現新突破。經過努力，大理州1995年取得“全國烤煙生產收購先進單位”的光榮稱號。為切實培育好生物資源開發和建筑建材兩個支柱產業，在他的倡導下，州級成立生物資源開發辦公室和建材開發辦公室，為州政府常設正處級機構，這兩個機構的設立，有力地推動了生物資源開發和建筑建材產業的發展。

2001年7月，映德州長調省工作，7月21日大理州委在州藝術館召開干部大會，省委組織部領導宣布了省委的決定，李映德同志任省計劃委員會黨組副書記、副主任，不再擔任中共大理州州委委員、常委、副書記及州長職務。在離別之際，李映德同志發表了深情的講話，并對大理州的工作提出了五點希望，他對大理州建設的深情思考和殷殷囑咐，使在場的的每一位干部無不為之動容。他忘不了大理，在將到新的工作崗位上再創佳績的同時，衷心祝愿家鄉的明天更加美好，家鄉人民的生活更加幸福。

二

映德州長不僅注重對經濟社會發展問題的研究思考，而且高度重視大理民族歷史文化的研究。大理州文化界的人士，至今都還能隨口說出很多映德關心文化工作的佳話。他說的“保持獨有文化，繼承特色文化，弘揚優秀文化”，至今已成了大理州文化工作者的一句口頭禪。2000年4月，映德州長在認真分析研究大理民族文化的基礎上，對建設什么樣的民族文化大州進行了深入思考，他認為，以白族為自治民族的大理州的各民族文化至少具有“厚重性、交融性和多樣性”三重特性，其文化內涵主要包括三個方面:人無我有的獨有文化，即南詔大理國文化、民族宗教(包括本主)文化、大理石文化和以南詔古樂為主線的音樂文化等四類;人有我特的特色文化，即三道茶文化、以白族民居為主的民族建筑文化、民族服飾文化、民族飲食文化、民族民間文學藝術、劍川石寶山石窟文化;人特我優的優秀文化，主要表現在它是一種精神現象，一種理性的民族精神，也是需要著力研究、挖掘、繼承和弘揚的東西，即以白族文化為主體文化的開拓性、包容性、吸納性、開放性和廣博性。映德州長認為，大理建設民族文化大州，就要立足自己的實際，緊緊圍繞“民族文化”和“亞洲文化十字路口的古都”這個題目，保持獨有文化，繼承特色文化，弘揚優秀文化，把大理建成文化發達、文學繁榮、藝術創新、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各民族團結和睦、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高度文明富裕的自治州。在他的倡導下，設立了大理州白族文化研究所，對建設民族文化大州起到了積極的促進和推動作用。

在培育旅游支柱產業方面，1995年12月，他通過調查研究，開展產業分析預測，把旅游業在四大支柱產業中的地位從末端提到僅次于煙草的地位來抓。1999年2月以迎接99中國昆明世博會為契機，提出了“一新、二變、三特、四古、五抓”的發展思路。一新即由爭知名度到與國際接軌，創一流旅游大州的新思路;二變即由一般產業型向支柱產業型轉變，由山水自然風光旅游型向民族文化旅游型轉變;三特即民族服飾的傳統特色、建筑風格的民族特色、風味餐飲的地方特色;四古即出古書、奏古樂、復古城、探古陵;五抓即抓源頭、抓線路、抓產品、抓導游、抓管理。既高度概括又十分具體，既有指導性又有可操作性，簡潔明了，在大理地區傳為佳話。面對日益發展的大理旅游業，針對在導游講解中隨意講解、錯訛甚多的情況，映德州長認真思考后，1999年決定由州文聯對大理旅游景點的介紹進行規范編寫，形成統一的導游手冊，并親自召開會議進行審定，最終編成《大理導游》一書，既規范了導游解說，也為大理旅游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該書一出，深受導游從業人員和廣大游客青睞。映德州長與金庸先生的關系也可以視作是他重視文化工作的一段佳話，香港著名武俠小說大師金庸先生杰作《天龍八部》等取材于大理國歷史的作品具有強烈的感染力，對提高大理知名度起到了良好的作用，映德州長曾發出這樣感慨:“大理的知名度，50年代靠《五朵金花》，80年代靠金庸”。從1994年4月起，映德州長3次致信金庸先生，邀請他適當時機光臨大理。金庸因身體及公務原因，一直到1998年4月三月街民族節才成行，金庸先生到大理后受到州委、州政府的熱情接待，4月11日大理州在州博物館舉行儀式，映德州長授予金庸大理州州門“金鑰匙”、大理市政府負責人授予其“榮譽市民證書”，同時還舉行了“金庸學術研討會”，中國作協副主席鄧友梅、著名學者嚴家炎、陳墨等出席會議。云南省委書記令狐安以金庸武俠小說普通讀者的身份，到會與金庸先生和專家、學者會面，暢談對金庸作品的看法，短短3天時間，金庸大理行的影響卻十分深遠，就像金庸在大理崇圣寺三塔種下的紀念樹一樣，深深扎根于大理。

三

映德州長十分重視農業和農村工作，1997年5月，他和州級農業部門的幾位領導，對全州各縣市春耕生產情況進行監督檢查的同時，有針對性地調查了不同類型的部分重點鄉村，尤其是比較偏遠、落后的山區，與縣鄉村的同志交換意見后認為，全州當前農業生產和農村經濟形勢很好，最顯著的標志是各族群眾的思想進一步解放，觀念有很大的轉變，從上到下自力更生、艱苦奮斗、改變面貌、振興經濟、實現小康的積極性相當高漲，許多地方出現了修路熱、架電熱、建水窖熱、推廣科技熱的喜人景象，大搞山水田林路綜合治理的農業基礎設施建設成效明顯，涌現了不少很有代表性、很有說服力的典型。為了推動農業和農村進一步發展，他又在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提出了進行農業二次創業的觀點。1999年初，他在不斷總結研究分析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了大理州農業二次創業用10-15年的時間，完成三項主要任務、實現三大目標，到2010年左右，實現全州從溫飽向小康的歷史性跨越。三項主要任務是:重新治理山河，使農業基礎設施得到根本改觀;加大科技推廣力度，使農業科技達到全國先進水平;用工業化手段開發農業資源，加速推進農業的產業化發展。三大目標是:經過全州各族干部群眾從近到遠，從易到難的艱苦創業，近期，實現廣大農村村村通路、通電，糧食自給有余，群眾生活比較富裕的目標。中期或遠期，把壩區建成村落布局有致，田園成方成塊，路渠溝縱橫交錯，林網配套，道面平整硬化，環境優美的社會主義現代新農村;把山村建成梯田梯地與六小水利工程配套，人口、生態、環境協調，農林各業全面發展，教育、科技、文化水平達到一定水平，村容村貌和居住條件顯著改觀的社會主義新農村。在他的積極推動下，1999年1月3日，州委、州人民政府與云南日報社聯合舉辦了大理州農業二次創業研討會，在全省產生了積極影響，受到了省委、省政府主要領導的肯定。

在抓好整個經濟社會發展的同時，針對1992年全州尚有70多萬人未解決溫飽問題的實際，映德州長有意識地集中時間、集中思想、集中精力，開展對山區，尤其是貧困山村發展問題的專題調研，與基層干部一道總結扶貧工作經驗，研究開發之策，總結提出了“四抓四結合”的扶貧開發路子，即:堅持抓糧食解決溫飽，抓林果脫貧致富，抓教育提高素質，抓造林治水和基本農田建設增強后勁，治窮與治愚結合，經濟與科技結合，造血與輸血結合，長遠與近期結合，強化扶持政策，增加開發投入，加大攻堅力度，使全州扶貧開發取得顯著成效。對全州貧困縣之一的山區云龍縣，他在1995年三次率州級有關部門領導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提出了“云龍奔小康，大農業上作文章”的思路，要求首先從抓好糧食生產入手，依靠科技，突破以包谷為主的旱糧生產，大幅度提高單產、增加總產，從根本上解決“吃飽飯”問題，為調整結構、開發資源、發展區域經濟，進而振興全縣，逐步脫貧，實現小康創造條件。為使提出的思路付諸實施，他從各方面給予傾斜扶持，同時讓州政府辦公室和農業部門組成工作組一定五年蹲下去實行具體幫助指導，并身體力行全力抓好落實，以真抓實干的行動影響帶動全縣工作。云龍縣委、人大、政府、政協、紀委也分別掛鉤一個鄉鎮，實行目標責任考核，年底完成任務獎給縣鄉干部20萬元。這不僅得到云龍縣各級干部群眾的支持和擁護，而且符合當時中央和省州的相關精神，發展思路對頭，工作達到了預期目標，云龍縣糧食連續三年大豐收，農村經濟一年邁上一個新臺階。

四

映德州長是一位銳意進取，不斷革新的領導。1994年映德州長帶領12縣市的縣市長到溫州考察學習，從思想觀念、思維方式、領導方法和工作方式上找出大理與溫州在改革徹底性、管理科學性、工作遠見性、一心一意求發展等方面的差距，然后引導干部群眾在開展“學溫州，找差距，解放思想，加快發展”大討論中，聯系實際，進行“五破五立”，使大家進一步解放了思想，更新了觀念，有力地促進了改革、擴大了開放，推動了發展。在國有小型企業的改革上，他在認真總結企業兩輪承包經營責任制和順延兩年情況的基礎上，帶著題目進行企業資產經營責任制、加大產權制度改革力度的思路，組織有關部門拿出具體辦法，幾經討論修改成熟后，由州委、州政府作出決定，在全州公交商企業中推行。1996年以來，以改革產權制度為突破口，按照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的要求，在對祥云縣進行封閉式改革試點取得成功的基礎上，州縣市機關抽調上千名干部，分批進行企業改制工作，全州預算內國有企業已完成改制98%，使企業不同程度地增強了活力。

1997年，隨著對外開放的深入發展，他認真分析了全州對外開放中存在的問題，提出在關系重大的一些合作項目的實施上要有“你賺錢我發展”的思想，更要有“你發八分財，我得兩分利”的氣度。為了倡導“放水養魚”的政策，他形象地比喻:“我們不能心急宰小豬?！庇诛L趣地說“人家辛辛苦苦掐了一天的豌豆尖不能被你一筷子就撈光”，這些話顯示了他擴大開放、招商引資的決心和魄力。從強化領導、簡化辦事程序、建立激勵機制、實行目標管理、理順辦事機構等工作入手，大理還率先倡導成立便民服務中心，實行一個“窗口”辦事、一條龍服務、一顆印章管用的優質高效快捷服務，取得了實實在在的成效。他和州委、州政府班子的其他成員一道努力，借鄧小平同志南巡重要談話掀起新一輪改革開放春潮，創立省級大理經濟開發區和旅游度假區的機遇，不斷研究發展中的新情況、新問題，及時協調解決“兩區”建設中出現的困難和矛盾，精心呵護這一新生事物茁壯成長，使“兩區”成為最具活力的城市新區，促進了基礎設施和投資環境的重大改善，加快了以旅游業為龍頭的第三產業發展。

映德州長十分重視大理市的城市建設。1997年8月25日至28日，他和州委、州政府的相關領導率工作組對大理市作了為期4天的調查研究，提出把大理市建成具有鮮明特色的中等規模城市形成區域性經濟社會發展中心的觀點。他認為要把大理市置于全州和滇西、滇西北地區，乃至更廣闊的區域來加以綜合評價，大理市已具有一定實力的區域經濟，擁有得天獨厚的旅游資源、較為發達的工業基礎、良好的教育文化條件、先進的醫療衛生設施、暢通四方的交通網絡、繁榮活躍的商貿經濟、嶄露頭角的金融信息等。他指出，分析世界經濟發展規律證明，發達的城市經濟是現代經濟的重要特征，沒有一定規模的城市作為火車頭，消費上不去，整個經濟就帶動不起來，優先把大理市建設好、發展好，有利于加速形成“中間突破，兩翼展開，沿路開放，再造優勢”的發展格局。

給我印象尤為深刻的是，映德州長強調要按照大環境中(蒼山洱海)建設中等城市的思路，處理好環境保護與開發的關系，使城市建設與歷史文化名城、風景名勝區、自然保護區相協調，相互輝映，融為有機的整體。要切實保護好蒼山洱海。制定蒼山保護條例，對蒼山的地形地貌、森林植被，乃至峰、溪、石和草木都施以嚴格的保護。洱海是白族人民的搖籃，是自治州各族人民賴以生存的基礎，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洱海。要著手考慮洱海湖濱保護帶的建設，及早控制湖濱帶的生態環境。要真正做到保護第一、開發利用第二，使蒼山更翠、洱海更藍，永遠保持碧水青山。在他的親自組織下，1996年以來實施了洱海保護“雙取消”(取消洱海機動漁船動力設施，取消網箱養魚)和“三退三還”(退耕還林、退塘還湖、退房還濕地)工程，治理工作取得顯著成效，全民動手加快綠化美化，首先從州級機關做起，在大理市開展卓有成效的拆臨(圍)透綠工程。大理素有家家流水、戶戶養花的傳統，要大力提倡植樹養花、種草，形成風尚，從機關、學校、醫院、企事業等單位做起，從現在做起，臨街圍墻要有計劃、有重點地予以拆除，代之以綠籬或草坪。在已經建成的蒼山西坡雞舌箐引水工程的基礎上，繼續在東坡尋找水源，興建水廠，逐步爭取市民的飲用水全部使用蒼山優質水，使城市自來水達到全省、全國一流水平。要盡快完成垃圾、糞便、污水處理系統的建設，使城市環境有較大改觀。

五

“就我而言，從州八屆政府擔任常務副州長到九屆政府擔任州長，在自治州行政機關已經10年，10年間，自己雖然不敢稍有懈怠，傾心竭力工作，為推進全州的改革開放，加快經濟建設，促進社會發展，改善人民生活，作出了自己的努力。但是，離黨和人民的希望，與形勢和任務的要求，都還存在不小的差距，作為一名共產黨員，大理各族人民的兒子，承組織看重，人民信賴，再一次把自己推上自治州州長這個光榮神圣而又責任重大的崗位，唯有加強學習，提高素養，始終緊緊地和人民站在一起，與人民同呼吸共命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盡職盡責地做好各項工作，努力向黨和人民交出一份心得答卷，揭開自己從政歷史的新一頁”。這是李映德州長在1998年7月4日繼續當選十屆人民政府州長時的講話，他是這樣講，也是這樣做的。斯人已逝，余音猶在，他為民務實、清廉的風范和業績，為我們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精神財富。

映德州長心系群眾，情灑各族。大理州是一個多民族聚居，多宗教并存，經濟社會發展存在多層次不平衡的邊疆民族地區。身為一州之長，他極其重視民族工作，把民族地區的團結進步和繁榮發展作為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大力推進民族團結進步事業。他提出，在州委黨校舉辦的縣鄉領導干部培訓班上，要開設民族理論和民族宗教政策課程，讓廣大干部系統學習黨的民族宗教政策，帶頭貫徹執行，做促進民族團結穩定的模范。在多次會議和下鄉調研期間，他教育大家要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去維護民族團結，說有利于民族團結的話，做有利于民族團結的事，把民族團結工作作為主要工作認真抓好。在尊重各民族團結和宗教信仰方面，他從貫徹落實黨的民族宗教政策出發，注意尊重各民族的風俗習慣，每年春節和民族節日、宗教節日，他都盡量擠時間前去祝賀，與民族干部群眾和宗教界人士廣交朋友，聯絡感情，贏得了民族宗教人士的信任和尊重。在他的重視和支持下，大理州的民族工作一年邁上一個新臺階，他本人1999年9月被國務院授予民族團結進步模范稱號。

映德州長每年堅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時間深入農村、廠礦，開展調查研究，每到一處都多聽、多看、多研究問題，少發表意見，看準一件抓一件，抓落實、出成效，不搞形式主義。他特別注意了解民情民意，傾聽群眾呼聲，密切聯系群眾，為基層和群眾解決一些實際困難和問題，辦一些實實在在的事。他高度重視群眾來信來訪，把它作為聯系群眾的重要紐帶，做到件件有著落，事事有答復。他始終以全州的發展為重，以人民的利益為先，多年來基本沒有星期天、節假日，傾心竭力地做好工作，即使身帶疾病也不休息，努力做到黨的事業第一、人民的利益第一。每當災害發生，他總是心系群眾，公而忘私，為民忘家，到一線搶險救災，解決問題，排民之難，救民之急，分民之憂，把黨和政府的溫暖送到人民群眾之中。

映德州長嚴于自律，清正廉潔，在公務活動和涉外活動中嚴守紀律、按章辦事，堅持不收禮品、禮金、有價證券，確實不能推托的按規定交州政府辦公室登記，用于公益事業。我至今還保存著辦公室開給他的部分收據。一次，他以個人名義接待北京回鄉的一位軍隊首長，使用了洱海管理局的快艇，硬是自己掏錢付了120元油費。他對家屬子女和身邊的工作人員要求嚴格，規定“三不準”，不準打領導名義辦私事;不準背后議論人，撥弄是非;不準泄露機密，做到守紀、守法、保密。他始終堅持厲行節約，節儉辦一切事業的原則，下鄉到基層、企業，堅持輕車簡從，不搞迎來送往，很多時候下鄉就是一張車子三四個人(即州長、我或相關領導和駕駛員)。他克勤克儉、勤政廉潔的高尚品格，保持了一個共產黨人不斷進取的活力。

2003年5月5日，蒼洱垂淚，大地含悲，時任云南省水利廳黨組書記、廳長的李映德同志因公殉職，終年56歲。映德州長就這樣匆匆地走了，離開了他深情依戀的蒼洱大地，離開了他深情眷戀的家鄉父老鄉親，離開他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事、友人，但他胸懷大理、一心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精神永遠活在大理人民心中，他不愧為大理白族人民的一位驕子。

【作者簡介】張綱:男，大理州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

責任編輯 張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