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藥研究是涉及多學科、多環節并有一定風險的探索性工作。短期不易取得成果,甚至畢生奮斗也無收獲,加之為了申請專利,研究論文不能及時公開發表,這些因素常常使人望而卻步,不愿啃這塊“硬骨頭”。為了人類的健康和醫藥工業的發展,面對荊棘叢生的道路,彭司勛迎著困難,數十年如一日,不為個人名利,始終致力于推動和探索此項艱苦的研究工作。
他是我國制藥化學、藥物化學專業早期的創建人之一;1958年他受衛生部委托,主編了我國第一本藥學專業教材——《藥物化學》。他就是藥物化學專家,藥學教育家,中國工程院院士彭司勛。曾任南京藥學院教務長、副院長,江蘇省藥物研究所所長,江蘇省藥品檢驗所所長;國務院學位委員會第一、二屆學科評議組成員、藥學組召集人;國家發明獎評選委員會特邀審查員,國家新藥研究與開發領導協調小組顧問;中國醫藥教育協會副會長;衛生部藥典委員會、新藥評審委員會委員;國家醫藥局新藥基金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全國高等醫藥院校藥學類教材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中國藥學會藥物化學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北京醫科大學天然與仿生藥物國家重點實驗室學術委員會委員,西安醫科大學名譽教授;江蘇省新藥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江蘇省藥學會理事長,八屆全國政協常委,七屆江蘇省政協副主席。
現任中國藥科大學顧問,藥物化學國家重點學科學術帶頭人,博導,學位評定委員會主席,中南大學名譽教授。中國藥學會理事、江蘇省藥學會名譽理事長。
良好的的環境造就懂事少年
90多年前的一個盛夏,隨著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一個男嬰降生在了彭家這個書香門第、醫藥之家,之所以說是書香門第,是因為這個男嬰的父輩4人,伯父經商,父親就讀于北平中國大學,當過保靖縣縣長,創辦了縣八中——即今保靖縣民族中學,創辦了彭司勛就讀的競擇小學。三叔畢業于長沙岳云中學。耳鼻喉專家的四叔畢業于湘雅醫學院,當過該院五官科主任。四嬸是湘雅護士學校老校長。二舅姚彥就讀于北京大學,是與李大釗同時遇難的烈士,時年24歲。二舅母是北京女子師大學生。姑父留學日本……而這個家庭濃厚的文化氛圍也為這個男嬰日后的成長奠定了基礎。
彭司勛12歲那年,小學畢業了,當年,保靖還沒有中學,他只好和5位同學到150公里開外的沅陵縣教會辦的朝陽初中去讀書。這幾個孩子在大人的護送下,乘船沿酉水而下,走了兩天,來到沅陵。
到了沅陵,展現在彭司勛面前的是一座洋味十足、充滿現代氣息的教會學校。學校里走動的是高鼻子、藍眼睛的外國老師,學校設有網球場、足球場,這些著實讓山里來的少年彭司勛大開了眼界。進了學校,猶如到了國外一般。課堂上,除了國文,數學、歷史等課程都是用英文教授,有些課由外國老師上課。唱校歌也都用英語。這座專供男生就讀的朝陽初級中學,簡直成了一所英語學校。這一獨特的學校語言環境,為彭司勛的英語打下了非常厚實的基礎。從這以后,他迷上了英語,英語成績一直很好。
彭司勛早早走出溫暖的家庭,父母的呵護少了,獨立生活鑄造了他的獨立和自信。剛上初中一年級不久,就遇上了“九·一八”事變。消息傳到朝陽初級中學,學生們對日本侵略者的暴行感到無比義憤。校園里一片憤怒聲。要上街游行,上街抵制日貨,講演。血性方剛的少年學生如潮水般涌向緊閉的校門,學校的外國人不準他們跨出校門一步。“沖啊”——不知是誰的一聲怒吼,大門被沖開了,學生們潮水般涌向街頭。山城沸騰了。彭司勛懷著滿腔憤怒,走上了街頭。他從來沒有如此興奮,從未如此感受到中國人的自尊和自信。這次反對日本侵略者的行動,在他的心靈深處留下了永不泯滅的記憶。他似乎懂了許多道理,這是在課堂上都沒學過的,這又似乎從家教中找到了早已灌輸的民族自尊和自信。
沅陵的三年學習生涯轉眼就結束了。不久,他來到長沙,考取長沙兌澤中學。
兌澤中學在當時的長沙并不是一所名氣大的學校,學校的教規和學風也讓人感覺沒朝陽初中的學風嚴謹、要求嚴格。一個高中一年級的學生,一個正處于青春勃發時期的學生,近朱則赤,近墨則黑,沒有家長的監督和點撥,一放松,一散漫,學習成績下降不說,弄不好還會走上邪路而抱憾終生。彭司勛自幼受到家庭良好教育,在朝陽初級中學的嚴格要求,又使他養成了一種獨立和自覺的習慣。別人散漫,他不學,他依然按照初中養成的習慣嚴格要求自己。當時,兌澤中學還有一些名教師執教,像數學老師楊少巖,他講課深入淺出,邏輯性強,深受學生喜愛。教化學的一位老師,他講課、做實驗,把學生引進神秘的化學世界。
1936年,讀高中二年級的彭司勛到49標軍營參加了半年軍訓。當時,全省高中學生必須進行軍訓。彭司勛在這半年里,挎著馬槍,實彈演習,感到了一個男子漢從未有過的自豪。軍訓是苦的,就在這摸爬滾打中,彭司勛又不知不覺地培養了吃苦耐勞的精神。這為他日后做的艱苦繁重的科研工作,提前作了訓練。
1937年,正當彭司勛高中畢業之時,“七七”事變爆發了,東北告急!華北告急!連江南古城長沙也在告急!逃難的人群在大路、小路上擁擠。他于當年10月1日逃回了保靖。保靖山城倒也平靜,江蘇、安徽許多流亡教師和學生涌到這兒,各小學請了不少流亡教師,彭司勛進了他父親創辦的競擇小學,生平第一次走上了講壇,開始了教書生涯。彭司勛走上講壇,比起那些蘇、皖來的教師,感到懂得太少了,他渴望著報考大學,繼續深造。
艱苦的年代磨礪出優秀青年
1938年,彭司勛輾轉來到重慶,考取了四川大學外文系、齊魯大學醫學院和國立藥學專科學校。由于經濟條件的限制,又想學專業技術,他放棄了四川大學和需讀七年的醫學院,最終選擇了學制四年的國立藥學專科學校。
國立藥專,是當時唯一獨立的藥科學校,有些教師是前中央大學出類拔萃的教授,如教物理的施士元是居里夫人的學生,教有機化學的袁翰青后來為中科院院士、中科院化學史研究所所長,教分析化學的是趙庭炳等。在這里,彭司勛如饑似渴地鉆進藥學的知識寶庫,接受著這些名師的教導,感受著豐富知識的雨潤。
在國立藥學專科學校讀書的1938年至1942年,正值抗日戰爭最艱苦年代。重慶,雖是“大后方”,但學校學習和生活照樣十分艱苦。飯桌上很少能見到菜,吃的米飯也是摻著沙子和稗子的所謂的“八寶飯”。但艱苦的環境更能鍛煉和激勵人的上進意志,彭司勛把這艱苦生活當成磨煉自己的最好機會。彭司勛院士談到這段經歷時,不無感慨地說:“現在的年輕人,缺少的正是磨煉啊!”
日本侵略者的飛機經常來轟炸,天天要躲進防空洞。1941年,重慶大轟炸。日本侵略者的飛機遮天蔽日。街頭同胞尸體慘不忍睹。彭司勛參加了救護隊,搶救傷員。
四年過去了,國立藥專畢業后,彭司勛考入中央衛生實驗院(中國醫學科學院的前身)化學藥物組工作,他的“藥”之旅開始了真正的旅程。
機遇不知什么時候來到彭司勛的身邊。在這個研究院里,遇上了在國立藥專當過他半年教師的馬基華博士。他當時任化學藥物組的主任。馬先生是位加拿大愛國華僑。他從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藥學院畢業后,放棄在美優越生活和科研條件,回國參加祖國建設,不久抗日戰爭爆發,他從南京到重慶參加后方醫藥衛生工作。馬基華博士對這位樸素無華勤奮工作的土家族青年,嚴格要求,諄諄教誨,彭司勛感到從他身上有學不完的知識。馬基華博士是廣東人,只會粵語,普通話不行,而彭司勛聽不懂一句粵語,兩人把英語變成了交流工具,6年下來,彭司勛的英語和業務水平都有很大提高。馬先生鐵面無私,對新進人員一律試用三個月,合格則留,不合格則去,由于彭司勛工作刻苦,被繼續留用。
人才的成長都有一個關鍵的轉折點,在這人生重要轉折關頭,馬基華——這位令人尊敬的愛國華僑學者又為彭司勛當了“伯樂”。他推薦彭司勛報考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WHO)獎學金,出國深造,錄取的人員中,彭司勛是唯一學藥科的。他又開始了人生新的旅程。
彭司勛坐在沒空調的三等艙里,經過了三個星期的大洋飄泊,先到美國馬里南大學,半年后,又經馬基華博士介紹,轉學到了他的母校——哥倫比亞大學。當時該校校長是艾森豪威爾,后來當選為美國總統。這位校長只是開學典禮和畢業典禮上和學生見過面。校長雖是掛名,導師卻很嚴謹。就在這里,他從此進入藥學研究領域的殿堂。
祖國的呼喚召回海外學子
彭司勛出國時曾立下這樣的誓言:“我要為祖國忠誠服務一輩子。”
新中國誕生的消息傳到了大洋彼岸,彭司勛十分向往新生的祖國,思念遠在上海的夫人和孩子,1950年6月,他獲藥學碩士學位后,準備踏上歸程的時候,朝鮮戰爭爆發了。美國當局軟硬兼施,阻撓中國留學人員回到自己的祖國。彭司勛和其它留學人員經過三個多月的艱苦斗爭,不怕刁難,不怕阻撓,終于在當年9月,踏上了回國征程。
載著100多名莘莘學子的輪船在大洋里飄泊兩周,終于來到了香港。彭司勛的恩師馬基華博士正在香港,他多么想念恩師啊。港英國當局只準過境,不準上岸。彭司勛沒法去拜見恩師,只能眼含熱淚,向近在咫尺岸邊的恩師招手告別。船泊在港中,用小船把學子們轉送到九龍碼頭,乘火車到羅湖,步行過橋后到達深圳。馬基華博士后來進入世界衛生組織任職。退休后,定居溫哥華。彭司勛和恩師,天各一方,彼此思念綿綿。幾十年里,他倆一直保持聯系,每逢圣誕節和新年,彼此都要通過電話和賀卡送去祝福。彭司勛當選院士的喜訊一傳來,他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恩師,他是在恩師培養和關注下榮獲代表中國當今科學技術界最高榮譽的!2000年馬基華博士帶著他對祖國的眷戀走完93歲的人生旅程時,彭司勛十分悲痛。這位八旬老人把馬先生的知遇之恩、思念之情永遠埋在心底,并協助他遠在巴黎的女兒撰寫馬基華博士的英文傳記。
彭司勛一到深圳,迎接海外學子的鑼鼓響起來了,秧歌扭起來了。這位海外學子,感受到新中國的溫暖。
彭司勛回到祖國,政府是根據留學生自愿原則選擇工作單位。他家住上海,打算在上海找工作。這時,他的母校——此時已改名為南京藥學院的院長、醫專時的老師管光地教授,拿著很多校友的簽名信,來上海請他回母校執教,并說,這是校友們的心意,一定要去。盛情難卻啊,彭司勛1951年離開妻子兒女,回到了母校。
彭司勛從此揭開了“藥”之旅最輝煌的一頁。50多年的教學和科研生涯,他成就卓越,已成為我國著名藥物化學家,并為我國制藥化學、藥物化學專業早期創建人之一。
建國初期,百廢待興,當時教材過于陳舊,彭司勛決定自編講義和教材。1959年,他受衛生部委托,主編我國第一本藥學專業《藥物化學》教材。以后他繼續擔任各次修訂本的主編。1988年版的《藥物化學》于1992年被評為國家優秀教材。
1999年版《藥物化學》教材現已出版。1988年至2001年他任全國高等醫藥院校藥學類教材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他除主編教材外,還主編多種教學參考書和工具書,《藥學進展》《藥物化學進展》叢書、《藥物化學——回顧與發展》《中國藥學年鑒》等,還但任多種學術刊物的編委、顧問、主編和名譽主編,如《中國藥科大學學報》《藥學學報》《中國醫藥工業雜志》《中國醫藥論壇》等,后二種在香港出版,在擔任全國高等藥學教育研究協作組組長期間,創辦《藥學教育》季刊。
1956年,他就開始招收藥物化學研究生。1981年我國學位條例實施后,他被批準為首批藥物化學博士生導師。他教書育人,像當年馬基華博士待他那樣,將滿腔熱情傾注給他的研究生。他看到貧因學生難以為繼時,毅然捐款助學,1999年,他捐資1萬元作為助學金資助貧困學生。他看到一批又一批青年學生走上工作崗位,做出成績,人才輩出,感到無比欣慰。他說:“作為一名園丁,教書育人是我應盡的責任。”由于他在研究生教育中做出的貢獻,1989年被評為江蘇省教書育人優秀研究生導師,1990年獲國家教委從事學校科技工作四十年榮譽證書,1999年獲“何梁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進步獎”,并于同年被評為江蘇省優秀學科帶頭人。
彭司勛積極從事教育改革的實踐。他參加了藥學院校本科的專業設置、專業目錄修訂、教學計劃的討論和審訂,以及研究生教育的學科、專業目錄的論證。他曾多次出國考察國外藥學教育及改革情況。1979年,參加“中國高等醫學教育考察組”赴英國、荷蘭、芬蘭、挪威和丹麥等國訪問;1980年,任“中國藥學教育考察團”團長去法國訪問;1984年,赴日本岐阜藥科大學講學,并訪問京都大學、東京大學和名城大學藥學部和有關藥廠。回國后,他都專文報道了這些國家高等藥學教育的現狀、課程設置、學位授予、組織管理、規模特點等。例如日本、北歐國家的藥學教育較偏重化學學科,美國、加拿大的一些學校側重于臨床藥學,而法國較側重于生物學科。1987年,他又應邀去美國訪問,主要考察藥學研究生教育。回國后,他就對美國研究生教育比較靈活,針對性和適應性較強,注重培養多種類型的研究生,研究內容多是具有應用前景的基礎研究,可為新藥研究或新劑型設計提供理論依據等特點作了報道。1990年,出訪土耳其,考察了發展中國家的藥學教育。結合我國改革開放的新形勢,彭司勛提出我國高等藥學教育除與臨床醫學密切配合外,有些專業應與醫藥工業協作,以便互相促進,共同發展,更好地為“四化”服務的建議和措施,受到了有關部門的重視。他認為,各國的社會制度、歷史文化、工業水平都不盡相同;我國藥學教育既不能因循守舊,不思改革,也不能生搬硬套,盲目抄襲,而應實事求是地結合國情,探索創立適應“四化”建設需要的、具有中國特色的藥學教育體系。
彭司勛院士在藥學教育和科研領域已辛勤耕耘了60多年,曾先后任南京藥學院教授、教務長、副院長、兼任江蘇省藥物研究所所長、國務院學位委員會第一、二屆學科評議組成員兼藥學組召集人,西安醫科大學名譽教授。現任中國藥科大學學位評定委員會主席,藥物化學國家重點學科學術帶頭人,中國醫藥教育協會副會長、中南大學名譽教授、江蘇省藥學會名譽理事長。彭院士對培養國家急需的高級藥學人才傾注了大量的心血。作為首批博士生導師,他培養了眾多博士、碩士研究生,其中他們有的已是在教學科研工作中卓有成就的教授、博導,有的已成為發展我國醫藥工業做出重要貢獻的高級工程師、經理、廠長,有的在國外留學或工作,可謂桃李滿天下。
致力新藥研發的耄耋教授
彭司勛在主編教材、書刊和教書育人的同時,他又在披肝瀝膽地從事新藥研究。新藥研究涉及多個學科,涉及多個環節,周期長,難度大,投資多,風險高,短期內難出效果,有的奮斗終生而毫無收獲。彭司勛這個經過艱苦歲月磨煉的土家族硬漢子,毅然擔起荊棘叢生、風險重重的新藥研究和創制的重擔,啃起了最難啃的“硬骨頭”。他曾主持1979年全國首次“藥物設計及定量構效關系(QSAR)”研討會;1988年“全國新藥研究與開發討論會”;1993年“第四屆全國分子力學與藥物分子設計學術會議”,對我國新藥研究有一定促進作用。文化大革命曾經中斷了他的新藥研究工作。文化大革命結束后,彭司勛終于能重返新藥研究和創制的第一線,便不顧年逾半百,堅持到實驗室自己動手做實驗。有一次,實驗不慎爆炸,殃及彭司勛。他住院僅一周,再也待不住了,匆匆出院,又投入緊張的實驗工作。早年,他研究中樞抑制藥和抗腫瘤藥物,發現吲哚化合物(I2h)具有明顯的術后鎮痛作用。試制的抗癌藥六甲嘧胺,獲1980年江蘇省科技成果獎,并已投入生產。
彭司勛自幼生長在湘西大山里,跟中草藥結下不解之緣。鑒于我國中草藥資源豐富,他在新藥研究和創制中,倡導利用中草藥有效成分為先導物,結合定量構效關系和計算機輔助藥物設計的理論和技術,設計合成新藥化合物的思路,進而探索構效關系和作用機理。他目前主要研究方向為心腦血管藥物,重點為作用于鈣、鉀離子通道的化合物。通過粉防已堿衍生的異喹啉類化合物心腦血管活性研究、關附甲素結構改造、構效關系等研究,發現多種具有開發前景的心血管活性物質,其中氯芐律定(86017)有抗心律失常作用,已完成臨床前研究,并獲國內外專利,正申請臨床試驗;化合物CPU—23是具有降壓活性的新鈣拮抗劑,作用于L—鈣通道DHP受體;BTHP—為一種新的鉀通道阻滯劑,它與多種關附甲素衍生物均具有較強的抗心律失常作用。上述階段性研究成果,分別獲1995年山東省和1998年江蘇省科技進步二等獎,鈣調素及其拮抗劑的研究獲1993年國家教委科技進步獎三等獎。此外,他還從事苯駢吡喃類鉀通道調控劑和一氧化氮(NO)調控劑對心腦血管作用等方面的研究。他現任國家新藥研究與開發協調領導小組顧問,曾任國家發明獎評選委員會特邀審查員,衛生部藥典委員會、新藥評審委員會委員;國家醫藥局新藥基金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主持“七五”、“八五”新藥研究攻關項目。
彭司勛在他的經歷中,前半期以教學為主,后半期則主要進行科研。推動了中國藥學事業。
1987年,彭司勛教授重訪美國時,受到舊日的同學、朋友們的熱情接待,大家敘舊情、憶往事、十分親切。當友人問他,是否后悔當年回國的選擇!他笑著說:“為什么要后悔呢?報效祖國是我早有的愿望,雖然我目前物質條件遠比不上你們,但我仍在從事教學和科研工作,還經常參政議政哩!生活過得很充實、很愉快。”正是出于自己的親身感受,彭司勛教授也鼓勵自己的學生和子女,有機會應出國進修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但學成后一定要回來為祖國的四化建設服務。他深信:只有為祖國建設而工作,才是中國人真正的立足點。如今,已91歲高齡的彭院士雖患眼疾、視力較差,但仍十分關心藥學教育和科技事業的發展,他希望在有生之年,為我國的藥學教育、新藥研究,醫藥衛生事業做出更大的貢獻。
(據李行的《耄耋之年的新藥研發者》,楊敬東、張學軍的《“藥”之旅》等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