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主要從外族征服和兩次世界大戰兩個方面,討論了其對英語習語的影響。
[關鍵詞]英語習語 戰爭 起源 語言 影響
習語是語言發展的結晶,是語言使用者長期以來習用的、形式簡潔而意思精辟的定型詞組或短句。在英語中,大量的習語都源自重大的歷史事件或重大的社會變革。長期的戰爭對英語的發展有著重大的影響,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本文從外族征服和兩次世界大戰兩個方面,討論了其對英語習語的影響。
一、外族征服
1. 羅馬人征服
公元前55年、54年,凱撒大帝先后兩次入侵大不列顛,但并未完全征服當地的凱爾特人,因此,對當時的社會文化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但在英語習語中,依然留下了凱撒大帝的影子。
“appeal to Caesar”向凱撒訴說,意為訴諸最高權力機構;
”Great Caesar”天啊!相當于Great Heavens!
“render to Caesar the things that are Caesar’s”凱撒的東西應歸凱撒意為:凡事各有所歸。
直到公元43年,羅馬的另一個大帝,克羅蒂斯,用了三年的時間征服了當時的大不列顛,從此開始了長達300多年的完全統治,直到公元407年,羅馬帝國內憂外患之時,才撤軍。在這足以形成一個大不列顛拉丁文化的近400年的時間里,羅馬文化和風俗逐漸蔓延滲透,大不列顛人的社會生活,從衣著服飾到陶器器皿,到建筑風格,都開始羅馬化,語言也相應地受到了影響。在今天的英語習語中仍然不難找出古羅馬文化的痕跡。
“Do in Roman as the Romans do”在羅馬就要過羅馬人的生活,意為:入鄉隨俗;
“Rome was not built in a day”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意為:偉業非一日之功;
”All roads lead to Rome”條條道路通羅馬,意為:疏途同歸;
從這些習語足以可見,羅馬的入侵與征服對英語習語的影響之大。
2. 條頓人的征服
大約公元449年左右,來自西北歐日耳曼民族的盎格魯人、撒克遜人、朱特人入侵大不列顛,遭到了當地凱爾特人的頑強抵抗,直到公元6世紀末,島上的原住民--凱爾特人幾乎滅絕,日耳曼人才完全征服這一區域。這就是英國歷史上有名的“條頓人征服”( Teutonic Conquest)。這一征服對英語的形成影響巨大。盎格魯人、撒克遜人、朱特人雖有各自不同的方言,但又都屬于低地西日耳曼語(Low West Germanic),因此有著共同之處,語言交際基本相通。隨著三個部落在大不列顛島上的發展,形成統一的英吉利民族,三支部落的語言也逐漸融合并產生了新的語言--盎格魯-撒克遜語。因此,這次“條頓人征服”對英語的影響是決定性的,沒有這次征服,就沒有大不列顛人今天說的語言。從今天英語的習語中,我們還依稀可見此次征服的影子。
“cut someone to the quick”在古撒克遜語中,“quick”是指“皮肉,尤其是指甲下一觸即痛的嫩肉”因此,這條習語的意思是大傷某人的感情。如: Her cruel words cut him to the quick.(她的惡語大傷他的感情);
“Go through fire and water”這一習語源于盎格魯-撒克遜時期的判罪法。當時,人們把嫌犯的雙手放進開水中,如果安然無恙則無罪,反之則判為有罪。其意相當于漢語的“赴湯蹈火”。如: I would go through fire and water to find out the truth of that matter.(我將不惜一切代價查明那件事情的真相);
3. 維京人的征服
公元8世紀末9世紀初,大不列顛遭到了來自維京人(斯堪的納維亞人)的入侵,尤以丹麥人為甚。他們整族遷移,侵占土地,在英格蘭的東北部建立了“丹麥區”。維京人的入侵和占領持續了將近三百年的時間,這使得英國的大部分地區都受到了北歐文化的影響。現在,英國東北部一些地區的名字都源自斯堪的納維亞語,還有一些人名:如 Jackson 、Thompson、 Stevenson and Johnson等中的“—son”也源自這一語言。斯堪的納維亞語對古英語的影響在丹麥國王卡紐特 在位期間達到了頂點,但很快又與盎格魯—撒克遜語融合在了一起。
“Rain cats and dogs ”這一習語源自北歐神話。在古代斯堪的納維亞的文化中,狗象征風,貓象征雨,所以cats and dogs就象征“狂風暴雨);
“Six of one and half a dozen of the other”英國的12進位制計數法,如:1英尺=12英寸、1先令=12便士都源于維京人。根據這一進位制,這一習語的意思就相當于漢語的“半斤八兩”,即數量一樣。
4. 諾曼人的征服
公元1066年,愛德華國王去世。因為沒有子嗣,Harold Godwin 在眾人推選之下繼承了王位。這激怒了老國王的表弟---企圖繼承王位的諾曼底公爵威廉。于是,威廉在1066年9月率領法國軍隊穿越海峽,登陸大不列顛島。他們擊敗了英國軍隊,殺死了哈羅德國王。1067年,威廉在倫敦接受加冕成為英國國王。開始了英國歷史上長達三個世紀的諾曼底王朝。
諾曼底人的征服對英語的影響是巨大的。它使法語成為現代英語的三大來源之一。當時,封建貴族們把能說流利的法語、穿戴法國服飾、梳法國頭、吃法國菜視為上流社會的象征。同時,英國的法律結構、社會結構在某種程度上也受到了影響。在現代英語中,有些習語的表達方式還保留著法語的拼寫、語音或語義,有些甚至就是從法語直譯而來。
“take heart”鼓起勇氣,是從法語習語“prendre Coeur”直譯而來。如everybody has taken heart from the news of victories.(每個人都受到勝利捷報的鼓舞);
“stew in one’s juice”在自己的汁液中燉煨,是從法語同義習語cuire dans son jus 直譯而來,意為“自作自受”。
“put all one’s eggs in one basket”把某人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同樣是從法語同義習語mettre tous ses oeufs dans le meme panier直譯而來,含有警告的意思: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太冒險,因為籃子一破,所有雞蛋都會被打碎。意為“冒險、孤注一擲、集中財力干一件事”如:To buy stock in a single company is to put all eggs in one basket.(只買一家公司的股票太冒險)
二、兩次世界大戰的影響
當一個國家陷入戰爭時,這個國家就會處于一種情緒高漲、活動頻繁的狀態,這時候的語言也會發展的特別快,尤其是口語中會出現很多新造的詞匯。據說,在美國英語中,和平時期每年大約增長3000個新詞,而在二戰期間,每年新增的詞匯在6000左右。這種現象不足為奇。戰時出現了大量了新武器、新設備,制造商研制出各種新產品,醫學界發明了各種新藥,這些都需要新名詞去指代。如軍人穿的、吃的、用的都是政府發的(government issue),這兩個詞的首字母縮寫是G.I. 在戰爭期間,GI 就成了“美國兵”或“美軍”的代名詞,出現了G I shoes, have everything run GI(一切按照軍事法規進行)等習語。
戰爭不僅創造新詞,也給舊詞賦予新義。如:appease 一詞的原意是“平息、緩解”。但在1938年,時任英國首相的張伯倫企圖安撫希特勒,要他不要入侵英國,結果使希特勒的氣焰更加囂張。從此, appease 一詞就多了一層貶義:“綏靖、姑息”的意思。今天在英語中說appease another nation 就意為:以原則做代價,通過政治、經濟等方面的讓步來討好另一個國家,以免發生戰爭。再如:中國人的祝酒詞通常是“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但是英國人的祝酒詞卻很奇怪“here’s mud in your eye!”(愿你眼里進沙)。為何會這樣呢?據說,在一次世界大戰中,這句話在士兵中間廣為流傳。在他們看來,眼里進沙子好過身體中了槍彈。因此,隱藏在此句話后的是美好的祝福。
綜上,羅馬人近400年的征服,建立了大不列顛拉丁文化;條頓人征服產生了盎格魯-撒克遜語,使其成為現代英語詞匯的三大起源之一;維京人的斯堪的納維亞語進一步的融合了古英語;諾曼底征服使法語也成為現代英語的三大起源之一;兩次世界大戰不僅創造了新詞語,還賦予了舊詞以新義。從上文中我們不難看出,戰爭并非全是壞事,也還有其優勢的。戰爭不僅豐富了英語習語,還以此記錄了社會的發展。
總而言之,社會歷史的發展對語言的影響是巨大的。隨著時代的變遷,舊的語言逐漸衰亡,新的語言不斷產生。在語言的發展過程中,歷史文化的痕跡主要殘留在了習語當中。回顧和探查習語的起源與涵義,使我們能從語言中學習文化,又從文化中習得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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