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石30年 一場關于青春的集體回憶

1980年，校園民歌運動的積極參與者段鐘潭與段鐘沂以原《滾石》雜志為基礎，創建了臺灣滾石唱片公司。次年出版的羅大佑的《之乎者也》，以新人首張專輯的姿態，創造了賣出14萬張的紀錄，被媒體評價為“在臺灣國語流行樂壇投下的一顆改變流行樂史的原子彈”。自此，滾石唱片開啟了影響華語流行音樂的三十年。

2010年11月27日、28日，“快樂天堂滾石30”演唱會在臺北小巨蛋舉行。作為三十年慶典的最大獻禮，本場演唱會囊括了周華健、陳升、伍佰、莫文蔚、楊乃文、梁靜茹、五月天、黃韻玲、辛曉琪、趙詠華、李度、黃品源、杜德偉、順子在內的80位歌手，陣容十分強大。而作為上世紀八十年代唯一能和滾石抗衡的飛碟唱片的老板——吳楚楚，也出現在了演出名單中。他和潘越云、李麗芬重現了滾石唱片公司首張專輯《三人展》的風采。遺憾的是，羅大佑、張艾嘉、李宗盛、陳淑樺等滾石元老級人物，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到場。而萬芳、張信哲、趙傳、林憶蓮等歌手的缺席也讓演唱會失色不少。

演出當天，當吳楚楚、黃韻玲、周華健、陳升、伍佰、張震岳、任賢齊、五月天八位班長，帶領著其他滾石歌手分批表演時，這場以回憶做請柬的演唱會讓眾多已逾中年的歌迷也跟隨著回到了當初的青蔥歲月，回到了那個以黃標作為購買標準，以聽滾石為榮的年代。期間，有初嘗到甜美和苦澀的愛情，顫抖如老直升機螺旋槳的首次偷竊，穿插著貼畫的厚厚歌詞本兒，還有聚集在學校小樹林里單放機的分享……那些都是青春的印記。

四大“滾石標志”人物為何缺席

陳淑樺：憂郁癥纏身

滾石唱片在決定舉行30周年演唱會之后，曾經發出300張邀請函，其中網友們呼聲最高的，要算是已經離開公眾視線很多年的陳淑樺。曾經以《跟你說，聽你說》專輯締造百萬張銷售業績的陳淑樺，因一首經典歌曲《夢醒時分》沖到事業巔峰。

1998年，陳淑樺推出專輯《失樂園》之后便消失在公眾視線。傳言她因為母親的突然去世而陷入憂郁狀態，此后的陳淑樺就把所有精力投入到研究佛學，連同住一屋的父親和姐妹都難與她搭上話，甚至一度還有“出家”打算。數年來，坊間一直傳聞陳淑樺患上憂郁癥，但未被證實。此前有傳言稱，“縱貫線”成立的原因之一，就是希望感動陳淑樺，讓她從自閉中走出來。對此，羅大佑曾經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側面印證：“也可以這樣說，淑樺現在是在比較封閉的狀態里，我們想給朋友一些幫助，做一些事情。4個男人加一個女的，我們可以寫一些歌，我想等到我們4個弄得比較成熟一點再找她，可能會好一點。”可是，直到“縱貫線”宣告解散，陳淑樺仍然沒能走出自閉陰影。

直到最近，淡出歌壇12年的陳淑樺因為缺席滾石演唱會而再度成為媒體焦點。之后，有內地媒體報道出陳淑樺病重的消息，陳父才坦承她生病多時。大姐陳姿璇表示陳淑樺患了憂郁癥，“我講了好多次(去看醫生)，但她會不高興。”除此之外，姐姐還透露她曾經在慈濟做義工，但在后期因為義工把她當病人看待而不開心，“她打電話給我，說那里待了不舒服，不去了!”作為早期滾石唱片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不能在滾石30年的演唱會上看到陳淑樺重新登臺，是本次演唱會最大的遺憾。

李宗盛：海外演出撞車

除了羅大佑外，在滾石唱片以制作人身份為主的李宗盛是滾石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最能代表臺灣流行音樂歷史的音樂人。從臺灣最早的民歌運動到后采的流行音樂，他都是創造歷史的音樂人之一。與羅大佑相比，李宗盛雖然不是那么警醒與批判，卻以其接近平凡人內心而讓歌迷感動。他的音樂很直白，對愛情的表達很淺顯卻讓人無法逃避。在滾石公司，李宗盛為張艾嘉、潘越云、趙傳、陳淑樺、辛曉琪等一大批歌手制作了眾多膾炙人口的專輯。

關于滾石30年的演唱會，很多人都期待李宗盛和林憶蓮能再度合作，當年他們轟轟烈烈的戀情曾經是圈內的一段傳奇，之后再也沒能看到他們同臺演出。可惜事與愿違，李宗盛因為海外演出早已經確定好，無法協調時間而不能出席演唱會。對很多歌迷來說，李宗盛的缺席是此次演唱會最遺憾的事情。

羅大佑：商演撞車

有“華語流行音樂教父”之稱的羅大佑是滾石唱片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他早期的作品《歌》、《閃亮的日子》、《童年》曾經被視為現代民歌的經典，盡管他自己并沒有“高舉那面旗幟”，成為民歌運動的倡導者。

1982年，羅大佑出版了首張專輯《之乎者也》，給那些厭倦模仿美國鄉村音樂的歌迷深刻的震撼，隨即在流行歌壇引起巨大反響，“那種穿著牛仔裝彈著吉他，故意用鼻音擠出來的美國南方腔的調調，從一開始的時髦無比，到變得滑稽可笑。我想基于自尊使然，也為了證明自己的創作毫不遜色，我們那一批滿腔熱血的朋友，都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準備接受時代的邀請，來填補一切的空白”。正是這張專輯的成功讓羅大佑肯定了自己，之前不太自信的他，借著這張專輯在音樂和文字上進行了大融合，精準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的二十年，羅大佑一直是華語流行音樂的標桿。后期的《戀曲1990》、《東方之珠》都流傳甚廣。

羅大佑和張艾嘉當年的戀愛一直是眾多歌迷關注的焦點，也希望本場演唱會能看到他們同臺合作。可惜盡管滾石唱片多次發出邀請，羅大佑都確定不會參加滾石30年演唱會，

主辦方給出的原因是羅大佑商演撞車，無法協調時間。在滾石現有的出席名單中，五月天、劉若英、梁靜茹、莫文蔚都是當紅的明星，既然他們都能夠協調時間出席，羅大佑為何就協調不了?有知情人士稱，羅大佑和滾石唱片其實矛盾挺大的，所以基本不怎么參加滾石的活動。具體是否有矛盾，可以從轉戰外地的30年演唱會見分曉。作為滾石的標桿人物，羅大佑的出席是不可或缺的，如果每場都見不到他的身影，那確實有些奇怪。

張艾嘉：忙于宣傳電影和舞臺劇

如今，張艾嘉在大眾的心目中歌手的身份很輕，更多的時候，她是電影導演，是演員，是制片人，也是舞臺劇編劇。可是對于滾石唱片，張艾嘉有著不可或缺的位置。她是滾石早期非常特殊的女歌手，算得上是羅大佑生命中的伯樂之一，羅大佑的《童年》，張艾嘉就是首唱者。李宗盛曾經說過認識張艾嘉是自己的運氣，正是因為得到了為張艾嘉制作和寫歌的機會，他才能寫出《忙與盲》、《愛的代價》這樣歷久彌新的作品。而他與張艾嘉合演的電影《最想念的季節》也讓李宗盛在電影史上有一個抹不去的形象——畢寶亮。

從演員到導演，張艾嘉得到了多個導演的幫助，包括李翰祥、侯孝賢、李安。這些年來，她陸續導演了《少女小漁》、《心動》、《生日快樂》、《一個好爸爸》等多部電影，電影也成為了張艾嘉事業的中心。關于張艾嘉缺席滾石唱片，官方并沒有給出太多說法，一方面，張艾嘉已經多年不唱歌；另一方面，她的檔期也一直非常忙。盡管在剛剛揭曉的金馬獎上，張艾嘉以一票之差惜敗于呂麗萍，但電影還是要宣傳的，最近的她就一直忙于宣傳電影《觀音山》。11月底，張艾嘉還將投身到舞臺劇《命運建筑師之遠大前程》的準備工作中，這部由張艾嘉編劇，林奕華導演的舞臺劇將在1 2月初開始巡演。

業內探討：懷舊的噱頭能賣多久?

今年是滾石唱片成立30周年，從年初開始就有一系列的慶祝及回顧活動，到年底以一場盛大的“快樂天堂滾石30”演唱會為整年的慶祝拉上帷幕。可以看出，滾石唱片在慶祝30周年上悉心悉力奮力一搏。這幾年來，滾石唱片被人提到最多的是“輝煌不再”“沒落”“另辟蹊徑，轉戰無線領域”等字眼。滾石唱片吸引大眾日光的不是簽約的郁可唯或是卓文萱，而是關于經典的懷舊，關于過去那些年對華語流行音樂的影響。

為什么有這場30周年的演唱會?有很多人說是為了錢，在這個懷舊當道的年代，老歌手的復出和演唱會總是頗受期待，票房收入也從未讓人失望過；也有人說是為了重塑滾石在唱片業的地位，就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在朦朧燈光中回憶當初的輝煌。滾石總經理段鐘潭則認為，“三十歲，證明滾石還是年輕的小伙子，無須去定義任何的歷史定位，而是積極全力沖刺的時候!”不管滾石的最終日的是什么，這場演唱會確實激起了眾多歌迷關于青春的集體回憶。

而我們采訪的業內人士也都承認，滾石唱片是以“懷舊”作為噱頭來辦這樣一場回歸演出的。不過，他們看法不一致的是，有人認為這個噱頭能賣一個月，有的認為能賣一年，有的則認為可以賣一輩子。

滾石30年演唱會的含金量如何?

盧世偉：基本上滾石的主力陣容都在，含金量還可以吧，沒有辦法期待完美，要把全部的明星都弄起來是不可能，目前情況下找到這么多已經不錯了。羅大佑這次不參加有點奇怪，也許是背后有些東西，譬如合作的問題。有的公司的藝人愿意借這個演唱會來宣傳和炒作一下，但像林憶蓮這種單獨就很有號召力的就不愿意去了。有些東西屬于可望不可求。

陳賢江：含金量挺高的。陣容很強大，八十組藝人能吸引到雄厚的歌迷。但沒有什么特別大的亮點。

賈維：陣容還可以，有點遜色，比期望值低點。在現有陣容里，比較想看誰的演出?

盧世偉：我想聽潘越云和齊豫一起唱，我覺得很好1995年之前那批歌手我都想聽。1995年之后，譬如五月天就不想聽了，也跟年齡有關系。

陳賢江：陳升、五月天、Mc HotDog、張震岳

賈維：吳楚楚、黃韻玲、陳升、李建復、潘越云、馬念先、紀曉君、Mc HotDog

關于明星不參加演出的原因，我們進行了一些探討。有沒有你知道的特殊原因?

盧世偉：香港有一批歌手在臺灣的國語唱片由滾石發行，包括梅艷芳、張國榮、林憶蓮，對他們來說，滾石唱片是個過渡期，意義不是很大。林憶蓮現在應該在準備新專輯，參加不了。趙傳和滾石一直有恩怨當年離開之后一直大罵滾石唱片。

陳賢江：我是聽說羅大佑跟滾石的矛盾挺大的，他不怎么參加滾石的活動，應該不是錢的問題，如果只是為了錢很好解決，他們有無法解決的一些矛盾。

賈維：不來的人肯定是檔期有問題。我覺得大家不能要求所有明星都來參加，這是一種道德綁架，或者說是情感綁架。

關于滾石舉辦這場演唱會的目的，有很多種揣測，你覺得是為什么?

盧世偉：首先是確實到三十年了，有紀念意義。另外滾石唱片作為以本土化特色為主的公司，在當時對整個臺灣樂壇的本土化音樂有推動作用。而現在的滾石公司，一方面臺灣本土化東西在逐漸流失，另一方面，在其他大唱片公司面前，滾石好像變成現在可有可無，也需要這樣一個活動重新凝聚原來的力量，再次進行規劃，看看有沒有可能再度覺醒。第三個，就是為了商業目的，但并不是僅僅為了掙錢演唱會那么多明星出席，不是很容易掙錢。滾石應該是更希望要這場演唱會帶來的精神意義。品牌宣傳的意義大于金錢。

陳賢江：主要是為了掙錢、吸引有滾石情結的人。現在的滾石有重塑品牌的想法，不是想要把滾石唱片怎么樣，現在經營的重點是無線，希望通過這塊兒來鞏固版權上的東西。比如說借這個項目延續到明年，到北京，到香港，到全國走一圈，整個品牌都會被帶動。

賈維：為了給大家看，回顧一下青春，懷一下舊順便掙錢。不管是不是為了掙錢，前面意義也不能否認。滾石從號召力上看，比以前差很多，但這次演唱會跟無線運營沒關系，SP的生態和演藝生態機制完全不一樣。流行音樂是傳達當下情緒最好的載體，也許并不是所有的歌手都那么神圣但他們都曾經在我們的生命中留下過痕跡。30年演唱會是明星和歌迷重新找回當初情感連接的大parcy只是以前是藝人一個個來，這次是集體出現的方式會帶來更大的沖擊。比如說“怒放”演唱會，跟這個概念差不多，我一點不覺得不好。有人老說歌手沒有新作品，沒有創造力了，我覺得作為藝術家有過經典的作品就夠了，只要當時給過你沖擊讓你感動過就行了，又不是出手機老要更新。對藝人要有寬容的心態，有感恩的心情。媒體也好歌迷也好，不需要那么刻薄和勢利眼，不需要那么多諷刺和調侃，不厚道!

“滾石情結”這個東西，明星有嗎?還是只有唱片從業者和歌迷比較深刻?

盧世偉：明星也有不同的，像滾石唱片最初成長起來的明星情結就很重。像潘越云就是其中一個，雖然現在離開滾石了，但只能要參加的活動都會盡量來。光良、品冠、包括五月天都是有情結的，他們的根是在滾石的。還有一些明星就比較像過客，比如林憶蓮，她是中間加入的，滾石唱片只是她很多公司中間的一個。歌迷也一樣，老歌迷有很強的滾石情結，像我1995年之前的專輯我基本上都買了。

陳賢江：所有人都有。對于很多歌手來說都有的。雖然后來可能不像早年感情那么深。

賈維：滾石情節幾乎所有的人都有，只是早期的情節會更重一些。之前滾石曾經做過一個類似“同學會”的活動，那天晚上很多當年的老員工、老歌手都來了，每個人都在那個晚上大醉大哭。滾石的情節還是在的，“我在滾石，我很重要”影響很多人。

“滾石30年”到底是演唱會的噱頭還是集體懷舊的產物?

盧世偉：算是噱頭吧。老一波的滾石工作人員更看重里程碑的意義，更希望做這件事。如果以現在的滾石唱片來說，沒有能力辦那么大的演唱會。

陳賢江：正好契合大家的懷舊需求。中國人本來喜歡懷舊，當時跟著滾石這批成長的這些人已經是消費主力，有錢了，也到了懷舊的時候了。不論是“怒放”還是滾石，都有值得懷舊的東西，這是一個時代的標志。

你覺得這個噱頭能賣多久?

盧世偉：也就一個月，這一輪演出結束后，如果到第二輪就是純商業了。過完這一輪話題新鮮度，過幾天就該干嘛干嘛了。這個30周年紀念演唱會接下來會來內地做巡演，到時候明星能來多來少都不一樣了。主辦方拿這個紀念意義為由頭做這個事情，只是想展示滾石的實力。

陳賢江：明年吧，走完一輪巡演之后。我們都老了，新一代成長起來的人沒有滾石情節，基本85后的人就沒有滾石情結了。

賈維：我覺得是一輩子。如果年輕的時候被某個音樂人感動過，完全可以一輩子為他買單，像王菲這次演唱會的歌迷很多都是2004年看過的觀眾。所以，如果滾石辦40周年演唱會，歌迷肯定還是會去看的。

歌迷回憶：和滾石在一起的日子徐小北我在玫瑰唱片行哭了

徐小北應該算是那種文藝到骨子里的女生。她對臺灣民歌運動和臺灣流行歌手簡直了若指掌，有些在網上都未必查得到的資料，她隨口就能說出來。2008年，徐小北去了一趟臺灣，想看一下它與臺灣電影和滾石唱片中講述的臺灣是否一樣。走在臺灣的大街小巷，徐小北絲毫沒有陌生，因為那些山和路曾經在唱片歌詞中出現過很多次。“從羅大佑開始，包括紅螞蟻，包括潘越云都是我特別喜歡的。小時候我并沒有概念一定要買滾石唱片，只是喜歡的恰好都是滾石的。”

那次的臺灣行讓徐小北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去玫瑰唱片行。在滾石出的那套復刻版面前，看著張艾嘉的《童年》、潘越云的《天天天藍》，她莫名開始流淚，那些有關青春的成長回憶突然全都涌現在眼前，“那是最真實的情緒，是條件反射，是內心深處沒有辦法避免的懷念。其實滾石最好的歌曲就是早期的，81年到95年是最好的。后來流傳的《鴨子》或是梁靜茹、五月天都不如早期。”對徐小北來說，《快樂天堂》的意義遠勝過《明天會更好》，因為其中醞釀的是民謠時代尾巴的情緒。

耳東 偷錢去買滾石唱片

對滾石唱片有很深情節的耳東，從初中開始就買滾石唱片，那時候的小黃標對他來說就是質量的保證，幾乎每張專輯都會購買。“那時候也沒有什么錢，就從家里偷。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找到了家里放錢的抽屜的備份鑰匙，就經常從里面偷，一次拿個幾十塊。有一次，媽媽發現錢不對數，把我狠狠揍了一頓，但我就是死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證據，后來就不了了之了。”因為買唱片的錢來源不當，耳東也不敢把買的唱片都放在家里，他總是買完集中聽，每隔一段時間就清理一遍，扔掉那些沒有那么喜歡的專輯。上大學后，耳東曾經參加過校園卡拉OK比賽，曲目是莫文蔚的《陰天》，得了倒數第一名，這是大概是滾石唱片給他最殘酷的記憶了。

小塵埃 初戀就像無印良品

小塵埃是小黃標的堅定擁躉。因為舅舅的關系，從很小就開始聽羅大佑、張艾嘉、潘越云了。用現在的話說呢，就是從小就文藝極了。“我記得我高中時代經常用午飯錢買磁帶，大部分都有滾石的小黃標，每天晚上都會邊聽歌邊寫作業。對滾石的感情一直持續到梁靜茹的第一張專輯，后來就沒有什么了。對我來說，我心中滾石的黃金年代，就是我高中那三年吧。”

嚴格算起來，真正伴隨小塵埃整個高中生活的要算是無印良品。那個聲音像光良的初戀男友，會彈琴唱無印良品的歌給她聽。那時候的她，收集了無印良品所有的磁帶和VCD。“無印良品解散的時候，我和那個小男朋友也分手了，具體原因不記得了只記得那會兒看無印良品解散的演唱會還哭了。”

Kenny因為楊乃文我們變成男女朋友

初認識Kenny時，他對楊乃文偏執的愛是最深刻的，記得他曾經說過楊乃文是最美的女人。她的音樂我贊同，但長相呢……就權當他是憶女成狂吧。自稱很晚才開始聽音樂的Kenny對滾石有非常濃厚的感情，張震岳、周華健、無印良品楊乃文和五月天都是他喜歡的。“我算是比較晚才知道楊乃文的，她的知名度不是很高，跟一般的流行歌手很不一樣，很有個性，感覺比王菲更酷一些。”

大學期間，Kenny偶然在校園網站上認識了一個女生。最開始他們并沒有聊到楊乃文，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后來發現兩個人都特別喜歡楊乃文之后就找到了共同語言，關系也變得親密起來。“有一天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楊乃文《放輕點》的歌詞，后來我們就變成了男女朋友。”

炸子馬 曾經買過假唱片

現在主要聽爵士樂的炸子馬也有過聽流行音樂的時候，據他回憶那是在小學的時候。那時候的他也曾經喜歡過周華健、杜德偉、林憶蓮。為了買到他們的專輯，炸子馬把零花錢全都省下來，大概每半個月能買到一張新專輯。“最早的正版是7.5元后來漲價到了9.8元，越來越貴了，之后我就開始買盜版了，價格大概是1.5—2.5元，不過最后一首歌經常都沒有。”每當買到新唱片，炸子馬就用父母從單位買到的處理雙卡錄音機大聲播放，沉寂在音樂中。有一次，炸子馬在路邊用5.5元，買到了自稱是有渠道的正版周華健唱片，買回家一聽才發現是假唱片，包裝和內容完全不對盤，比盜版唱片還慘，后來他就不敢隨便亂買了。

YAN我在滾石我很重要

YAN在唱片公司已經有幾年了，之前她曾經在幾個唱片公司呆過，后來換工作時有多個選擇，她最終選擇了對自己影響很深厚的滾石唱片。“我從小喜歡的那些歌手，包括周華健、五月天、張震岳、梁靜茹、蘇慧倫、莫文蔚都是從滾石唱片出來的。小時候老買他們的磁帶，但并沒有什么滾石情節，后來才發現他們都是一個唱片公司的。”到了滾石工作之后，YAN才發現自己的滾石情節很重，雖然那些喜歡的歌手們大多已經離開。在臺北小巨蛋的30年演唱會，YAN因為工作機會也去了。但那天的她不是滾石人，而僅僅只是一個舉著燈牌的滾石歌迷。

XXX萬芳讓我潸然淚下

同大部分滾石歌迷一樣，XXX也有很深的滾石情節，而這種情節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逐漸改變。小時候的她喜歡周華健、徐懷鈺、梁靜茹，長大后那些訴說都市情感的歌手更受她的青睞，包括李宗盛、林憶蓮和萬芳。第一次聽萬芳的現場是今年在北京，那時候的她剛和男友分手，雖然心情不好仍然趕往現場，以圓小時候的夢。已經40多歲的萬芳，穿著白襯衫、牛仔褲和帆布鞋，青澀得有如少女，“那天其實心情還不錯，萬芳唱了很多我喜歡的歌曲，后來她翻唱了莫文蔚的《他不愛我》，非常煽情的翻唱，不斷重復著那句‘我知道他不愛我’，唱了幾遍后，我突然就哭了，哭完之后好像就什么都煙飛云散了，很神奇。”

靜靜 滾石讓我得胃病

滾石是靜靜初中時購買專輯的唯一依據。那時候的她剛接觸到流行音樂，并沒有太多的認知，幾番挑選下，發現滾石的唱片大多都很好聽就認準了滾石的黃標。為了買到心儀的專輯，她把所有零花錢和早餐錢都省了下來，然后每個月都去幾趟唱片店。趴在玻璃壁櫥上的挑選過程是靜靜最快樂的時光，直到現在都能回想起當時的心情。一年下來，靜靜腸胃開始不舒服，患上了淺表性胃炎。“當時爸媽知道我生病是因為不吃飯，省錢買唱片后，特別生氣，罵了我好久。不過后來，他們開始給我更多的零花錢讓我買專輯。”直到現在，靜靜的房間都擺滿了滾石的唱片，每年過年回家她都像見到老友一樣，把它們重新聽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