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寶 楊 玲
例1 男,生后30 min,因生后窒息5 min,于2006年12月9日入院。系第1胎,第1產,孕39周,順產,出生體質量3 150 g。入院診斷:新生兒窒息、缺氧缺血性腦病、腦室內出血、紅細胞增多癥。入院后給予靜脈滴注多巴胺、果糖二磷酸鈉、阿洛西林等,治療7 d痊愈出院。出院后7 d,因右手背及前臂紅腫逐漸加重再次住院。查體:體溫38℃,脈搏130次/min,呼吸40次/min,發育營養正常,精神反應好,心、肺、腹無異常。右手背紅腫,可見0.5 cm×0.3 cm和1.0 cm×0.6 cm兩處局部腫脹,右前臂多處皮下膿腫,局部充血高出皮膚伴觸痛。血常規:白細胞13.3×109/L,中性粒細胞0.64,淋巴細胞0.23,桿狀核 0.04,血紅蛋白 210 g/L,血小板 143×109/L。C 反應蛋白(CRP)17 mg/L。血培養陰性。入院診斷:右手及右前臂皮下軟組織感染,靜脈炎。治療:靜脈點滴頭孢曲松(羅氏芬)100 mg·kg-1·d-1,外敷如意金黃散。2 d 后感染局限,右前臂皮膚充血減輕,形成0.8 cm×0.5 cm膿腫,穿刺抽出0.5 mL黃色膿液。右手背形成2 cm×1cm、0.8 cm×0.5 cm、0.5 cm×0.3 cm 3個膿腫。切開引流,每處膿液約0.5~1.5 mL,引流后繼續外敷如意金黃散。膿液培養為金黃色葡萄球菌生長,環丙沙星、頭孢唑林高度敏感;慶大霉素、紅霉素、克拉霉素、阿莫西林、青霉素均耐藥。治療10 d痊愈出院。
例2 男,13 d。因口腔白色絮狀物4 d,右上肢紅腫3 d,嗆奶1次,于2007年2月6日入院。系第1胎,第1產,孕33周,順產,出生體質量2 300 g,出生后因早產兒在我院住院。住院期間靜脈滴注葡萄糖酸鈣、果糖二磷酸鈉等治療6 d出院。出院時右手靜脈穿刺處皮膚發紅,在家中外用安爾碘。此次入院前4 d,口腔黏膜出現白色絮狀物,入院前3 d,右手背出現紅腫,經安爾碘外用無好轉且逐漸加重,入院前30 min嗆奶后口周發青再次住院。查體:體溫36℃,脈搏120次/min,呼吸40次/min,體質量2 000 g。發育幼稚,營養差,精神反應正常,面及軀干部皮膚輕度黃染,口腔黏膜可見白色絮狀物,雙肺呼吸音粗,心腹無異常。右手背及腕部可見3處1.0 cm×1.0 cm局部膿腫,充血腫脹,有波動感,膿腫穿刺抽出黃色膿液0.5 mL。膿液培養及藥物敏感試驗結果同例1。胸片右肺下野可見小片狀陰影。心電圖、血生化、血氣分析、CRP、血尿便常規的正常。血培養陰性。腦脊液常規、生化、培養均正常。頭顱B超雙側腦室旁白質回升略增強。入院診斷:靜脈炎,皮下軟組織感染,新生兒肺炎,鵝口瘡。治療:靜脈點滴頭孢噻肟鈉(凱福隆)100 mg·kg-1·d-1,青霉素每天每4克體質量20萬U。局部外敷如意金黃散,20%制霉菌素液涂口腔。治療6 d痊愈出院。
隨訪2例患兒目前2歲半,發育正常,手部活動及功能正常。
隨著靜脈留置針在新生兒的應用,新生兒靜脈炎時有發生,但由其導致皮下軟組織感染較少見報道。本文2例均在應用靜脈留置針輸液后,短期內出現靜脈炎表現,且伴局部皮下軟組織感染,考慮與以下因素有關:新生兒年齡小、機體免疫功能低下、血管細且脆弱、通透性高,某些藥物如葡萄糖酸鈣、甘露醇、果糖二磷酸鈉、脂肪乳等高滲液體對血管壁的刺激及多巴胺對血管的收縮作用,是促成靜脈炎發生的主要誘因,本組2例均有應用上述藥物的病史;另外與操作不當、留置針留置時間過長及在關節部位靜脈穿刺有關,關節部位活動頻繁,留置針在血管內易造成對血管內膜的機械性刺激和損傷,導致靜脈炎的發生率增高[1]。本文2例均發生在手背和前臂。為了防止靜脈炎的發生,筆者采取了如下預防措施:首先嚴格執行無菌操作,靜脈穿刺部位皮膚消毒面積要超過敷料覆蓋面積;穿刺前用碘伏、乙醇常規消毒,待干后進行穿刺置針;置針成功后,用75%乙醇消毒穿刺部位皮膚及針柄1次,注意避開針眼處;拔針前掀開粘貼,用75%乙醇以同樣方法消毒穿刺部位皮膚,以無菌敷料覆蓋,并用膠布固定;穿刺時避開腕部關節部位;封管時或在輸入高滲液體、刺激性藥物后應靜脈滴注生理鹽水10 mL,再用肝素鹽水2~5 mL封管;縮短留置針留置時間不超過3 d;高滲液體輸注時,應另開一條靜脈通路,減慢輸液速度,減少高滲液體的連續輸注時間并密切觀察。
[1] Uslusoy E,Mete S.Predisposing factors to phlebitis in patients with peripheral intravenous catheters:a descriptive study[J].J Am Acad Nurse Pract,2008,20(4):172-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