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哪里?
我們有各式各樣的玩具,它們甚至能堆滿幾個大箱子。女孩子們的洋娃娃、小珠鏈,男孩子們的變形金剛和戰斗機,也許現在,它們已躺在不被人發現的角落,也許,它們還在你的沙發上、書柜里、小床上……在你看得到或看不到的任何地方陪伴著你。今天,我們來講述和玩具之間的故事。
故事在這里!
這一天,伯納家收到一個大郵包。郵包里是什么呢?孩子們迫不及待地拆開——嘩!好美的娃娃屋啊!娃娃屋的魅力并不在外表,而是在它的“內涵”。娃娃屋的正面可以揭開,里面的客廳、餐廳、廚房和臥室……嘩!全部都是真的!真的地毯、真的床單、連墻上的畫也裱上了金框啊!小妹妹卡茜亞最喜歡的,是客廳中那盞小小的琥珀色的燈,燈里還有燈油,好像隨時可以散發和諧溫暖的光芒似的。
第二天早上,伯納家的孩子急不可待地沖向學校。姐姐伊莎貝趕著要向同學吹噓娃娃屋哩。她頭昂得高高的,因為媽媽答應了,可以每天請兩個同學到院子去參觀娃娃屋。下課鐘一響,伊莎貝就在大松樹下被團團圍住。每個女生都爭著用手臂繞著伊莎貝,跟她說悄悄話,做她最要好、最特別的朋友,希望會被選中去看娃娃屋。
只有兩個女孩子站在圈外,她們是莉兒和艾絲——凱菲家的孩子,一如往常,她們總是被排除在同學的活動之外。她們的母親是個勤奮而精力充沛的婦人,每天挨家挨戶去替人洗衣服。可是,沒有人見過凱菲先生,有人說他是個囚犯,所以莉兒和艾絲,就成了洗衣婦和囚犯的孩子。姐姐莉兒臉上長著雀斑,常常害羞地傻笑;妹妹艾絲很少說話,瘦小的頭上有兩只大眼睛,光會瞪眼,沒有人見過她笑。她們身上穿著的衣服,永遠是由別人給的碎布拼湊縫合的。
一天又一天,愈來愈多的孩子看過娃娃屋。最后,除了莉兒和艾絲外,所有人都看過了。這天,伯納家的小卡茜亞到后院去玩,倚在欄桿上,她看到遠處有兩個人影,正向她這個方向走來,原來是莉兒和艾絲。卡茜亞走到門外,向莉兒和艾絲打招呼:“哈啰!要來看娃娃屋嗎?”兩個女孩驚訝地瞪大眼睛,莉兒只是搖頭,可是她的裙子卻被拉了一下。她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妹妹懇求的目光。她是多么地想去看啊。終于,她們跟著卡茜亞走進伯納家后院的白色大門,穿過院子,來到了娃娃屋前。這一刻,世界仿佛靜止了。莉兒大聲地吸氣,艾絲像石頭一樣站著。“這就是娃娃屋。”卡茜亞開始介紹說,“我來打開門……這是客廳,這是餐廳,那是……”兩姊妹探頭往里面看……
“卡茜亞!”孩子們轉過身,一個兇惡的婦人滿臉難以置信地瞪著她們。她冷酷地嚷:“走開!馬上走,不許再來!”像趕雞一樣,她拿起掃帚揮向莉兒和艾絲。莉兒和艾絲羞紅了臉,連忙推推擠擠地沖出那白色的大門。凱菲家的兩個孩子一直走到很遠很遠,才在路邊坐下休息。莉兒的臉還在發燙。她們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小溪、牧場里的乳牛……良久,艾絲用手肘輕觸她的姐姐,難得地笑了起來。“我看到那盞小燈了。”艾絲輕輕地說。她已忘了剛才的不愉快。兩人沒再說話,就只靜靜坐著。
——《娃娃屋》(節選)【英】曼斯菲爾德
善良的卡茜亞讓莉兒和艾絲姐妹第一次看見了娃娃屋,看見了一幢小小的,卻有著真的客廳、餐廳、廚房和臥室……真的地毯、真的床單、連墻上的畫也裱上了金框的娃娃屋!娃娃屋里的每一樣小擺設都是莉兒姐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因為連衣服都是用別人家的窗簾、教堂的白紗拼湊起來的孩子,哪里會在生活中見到這樣精美奢華的擺設呢!何況,家長們都不許自家的孩子和她們交朋友,她們不會成為別人家的客人,自然也就看不到別人家美麗的裝飾了。可是,在慌里慌張地見過娃娃屋后,地毯、床單、裱著金框的畫……都沒有留下印記,唯獨那盞琥珀色的小燈留在了艾絲的心里。
和小卡茜亞一樣,艾絲也一定最喜歡那盞小小的琥珀色的燈,那盞燈好像隨時可以散發溫暖的光芒似的。那盞燈,照亮了艾絲的心,她很難得地笑了。那盞溫暖的小燈,讓莉兒姐妹忘記了被驅趕的不愉快,忘記了一路失魂的逃離,甚至忘記了別人的冷漠。你看,不管身邊的人多么瞧不起她們,還是會有人給她們的母親洗衣掙錢的機會;不管伯納家怎樣緊閉大門,小卡茜亞還是為這對小姐妹打開了。莉兒和艾絲,當她們再次在人們的嘲諷和譏笑中穿過的時候,那盞溫暖的小燈會時時地亮著,照耀著她們的心靈,讓原本灰暗的境遇變得光亮些。
讀完了這個故事,相信那盞琥珀色的小燈也會留在你的心里,讓你時時記起這對姐妹,這個娃娃屋的故事。
在你講述的故事里,給別人留下的是什么呢?
你來說故事
《我和玩具的故事》
玩具也是有生命的,當你對它充滿了向往,當它陪伴你多日后,它就成了你生活里的一部分。對于這樣一個朋友,你和它之間有什么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