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的五月,對于我來說,比上個五月熱得多,并且我的房間還有點悶,我的心里早就承受不住了,都已經(jīng)悶得發(fā)慌了。
從這個學期開始,我就變了。
自從“交”了那群所謂的朋友,我就開始悶了。
我在自己的房間里,讓門關著,因為我不想讓這沉悶的空氣流動,不想讓它們混入父母的心房,而使父母也跟著我受罪。
想著明天有新的陽光照在我臉上,真覺得愜意,可是一想起她們那魔鬼般揮之不去的身影,我的天空就閃電般地出現(xiàn)了陰霾。
因為有她們,我心里一點也不踏實,就連做夢,都仿佛聽到“給我答案,不然就不要說是我朋友”的聲音環(huán)繞著我,久久沒有消失。我不明白,為什么夢里聲音能傳那么久。
思,是我小學就認識的朋友,那時的她,天真、可愛,嚴于律己,通情達理。
可是,自從過了那個假期,她變了,正如“物質(zhì)是時刻變化的”,我再也找不到以前那個她了。現(xiàn)在的她,與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在一起,使我再也辨認不出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我把自己的無奈歸根于時間。
我不想失去有美好過去的友誼,我也曾付出過努力,比如寫紙條給她,讓她找回真正的自己,可是,她對我付諸一笑,我知道,讓她從她現(xiàn)在“美好”的生活中超脫出自己,洗滌自己的靈魂,已經(jīng)得不到她肯定的答案。
于是,我沉默了,我彷徨了。
不知道是我沉悶的空氣向門借了個通行證,還是它們摻和在清新的空氣中門無法看清,朦朧的雙眼無法辨認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放了它的行,我隱約感覺到,爸媽好像被嗆得無法呼吸。
我更加不安了。
“潔,到外面來歇會吧!房間悶。”糟了,爸爸叫我,真是知女莫若父啊!我以后再也不會對古人的話持懷疑的態(tài)度了。
我來到院里,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沉悶的呼吸外溢。
“走,跟我去看看禾苗和秧田里的水。”對爸爸這種有事不直抒胸臆的個性我早就司空見慣了。
快到田里時,我發(fā)現(xiàn)有一塊田里的禾長得格外好,但我沒做聲。
“哎呀!怎么這么多的水了,有些根本就是多余嘛!娃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說是多余?”“因為水過多,禾苗就無法進行有氧呼吸,只能無氧呼吸,釋放出酒精而毒害本身。”我自信地說。
“其實,你只答對一半。”
“哦?”我震驚。
“你想,做人不也是這樣嗎?如果你擁有的東西中間有些是多余的,正如你說的‘危害本身’,那么,為什么不嘗試著放棄那些,讓其隨時間流逝呢?”
我若有所悟地望著父親把圍田的泥土開了個口,水“嘩”的一聲從我身旁流逝。
回家的路上,父親叫住了我說:“現(xiàn)在回頭看一下,我想你應該知道為什么你老爸種的禾比別人的好了。”
父親,用這種最簡單的,他最熟悉的方式教給了我為人處世的方法。
是的,“放”是彷徨后的執(zhí)著,是化繁為簡的睿智,毅然放棄生命里那些多余的,讓其隨時間流逝,生命才會更加精彩。
楊能榮
這是一篇巧妙的記敘文。作者選取父親給稻田放水這件普通的事來闡明人生應毅然放棄生命里那些多余的東西的大道理,發(fā)人深省。語言樸素中見巧妙。文章采用心理活動描寫,寫出自己心里的“悶”,為下文出門看稻田水做鋪墊;采用對話描寫,寫出父親循循善誘的育人方法,很自然地引出文章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