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80年代末,我離家去了古城蘇州讀研究生。當時的學校生活是簡單純樸的三點一線,基本與外界隔絕,我幾乎每天都流連于學校圖書館的報刊閱覽室。有一天,我在書架上看到了《莫愁》雜志。這本來自家鄉南京的刊物通俗清正、寓理于情、絲絲入扣,談人生、說理想、講愛情,不矯揉,不粉飾,讓我知道了外面鮮活的社會百態,一下子吸引了我。從此,我喜歡上了《莫愁》。
畢業后,我進入機關大院,成了一名公務員。會議、出差、資料研讀、報告撰寫,緊張的工作壓力下,我開始覺得生活單調,想接觸更多的社會現象,呼吸生活之氧。這時,我在單位閱覽室再次遇見了《莫愁》。在讀完上面的文章琢磨完她的立意取材之后,我開始為《莫愁》寫稿。為了能獲得鮮活生動的材料,年輕的我利用休息日和公休假,騎著自行車去做采訪,不計路途遙遠、風吹日曬。在那期間我寫了不少紀實文章,全部投給了《莫愁》。
《莫愁》是我師。剛開始,我時常對題材把握不準,做了許多無用功。《莫愁》的編輯,并沒有因此敷衍我,或者將我的稿子扔進字紙簍了事,而是打電話鼓勵我,提了許多建議。記得那時我經常來到編輯部,每當我來的時候,她們都會停下手頭的工作,不焦不躁。這讓我感到《莫愁》的可親可近,感受到吾師的厚愛。他們告訴我什么樣的題材可以寫,應該怎樣寫,讓我學到了許多寫作技巧,也學會了觀察、參悟社會的本領。說實話,每次投稿后,我心中總是忐忑不安,怕被要求“返工”,但每修改一次,我的寫作就得到一次提高。可以說,在與我有稿件往來的數百家報刊中,《莫愁》是唯一一家不吝給我指點和教誨的雜志社。這不僅是因為我們的地理位置相近,更因為我們十多年來的師友深情,讓我們的思想分外貼近。
《莫愁》是我友,也讓我結識了更多的朋友。我參加過《莫愁》的座談會,也參加過《莫愁》的筆會,結識了許多筆友,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莫愁》還讓我與同學朋友以及同事間的友情得到了提升。同學朋友聚會,總會說起看到我在《莫愁》上發表的文章了;每次到基層調研,我總能與同系統的同事們找到更多的交流話題,因為他們都特別喜歡讀《莫愁》。記得一次在全省的工作會議上,揚州市一位辦公室主任一見到我就興奮地說,他女兒看了我在《莫愁》上最新發表的文章,覺得特別好,讓他把當期雜志帶在身邊好好讀一讀,說見到我一定要對我說她喜歡《莫愁》雜志和我的這篇文章。
亦師亦友,最根本的還是體現在我對她的忠誠度上。自從認識《莫愁》以來,我一直是她不離不棄的忠實讀者。雖然在寫作上我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經濟學,但工作、研究專業之余,閱讀《莫愁》依舊是我重要的生活內容,是我獲得知識和審美經驗的重要渠道。不說別的,就《莫愁》開卷的“慧心慧語”這一欄目,有時便可讓我反復回味一個晚上,還在網上與全國的朋友分享這樣的睿智和閱讀愉悅感。
可以說,和《莫愁》的交往是我人生的重要經歷,是我做人處事的重要心得,也是我向上進取的重要動力。
感謝您,吾師吾友。
(吳躍農,江蘇省工商業聯合會副處長,江蘇省民營經濟研究會副秘書長,著有《江蘇民營經濟三十年發展歷程》,本刊忠實作者)
(編輯陸艾涢實習編輯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