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秘的國家:瓦努阿圖

瓦努阿圖，位于太平洋西南部的新赫布里底群島，全國共有80多個島嶼，面積12190平方公里。由于人種眾多，各個島嶼之間海水阻隔，往來不便，致使全國19萬人口中竟使用100多種語言。被聯合國列為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國家之一。

一、神秘的木雕人像

首都維拉港郊外的叢林間，有一座歷史博物館。這座博物館陳列著許多島國土著民族的歷史文物，如樹皮編織品、貝類、石器、獨木舟、長矛等，比較豐富。

博物館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各種各樣的木雕人頭像。博物館的門口、院內、屋里，都樹著雕在一根圓柱上的大小不同的人頭像，其面孔大同小異，突出醒目，令人驚奇。它們有的用玻璃裝飾眼睛，有的將眼睛涂成紅色。其造型非常奇特，臉面又長又大，一般刻在白檀木和紫硬木上，鼻子高大，眼部像鵝蛋，神情居傲凝重，雙耳又長又怪，下巴和脖子連著，凹得像條深溝，沒有下肢，圓木即是軀體。有的有下肢，兩臂和腿僵直地連著，高鼻梁，眼眶深陷，但兩個大腿根之間顯著突出著男性生殖器，仿佛生殖崇拜。木雕有的兩米多高，有的一米左右，有的一根圓木上下連著雕出四個頭像。這些木雕披著一層神秘色彩，令人望而生畏。

科學家分析，它很可能與復活節島上的600尊10米多高、90多噸重的古代石像同一起源。但兩島相距十萬八千里，古代又沒有方便的交通工具，何來的近似相同?唯一可說明一點問題的是，兩島棲居的人種近似，大都是美拉尼西亞和波利尼西亞土著。但兩島都處于石器和竹器為工具的年代，怎么雕得動那么大那么重的巖石，又是怎么搬動豎起的?這只能說明在圖騰時代的土著，到底怎樣生活還是人類學家的難題。

二、全豬宴與雙環獠牙

“烤全豬”是瓦努阿圖招待貴賓的美食，這和島上居民喜愛豬有關。

瓦努阿圖的土著人非常喜歡豬，視豬為財寶。小豬生下來沒有奶吃，就吃婦女的奶。誰養豬多誰最富有，誰的地位就高。

瓦努阿圖的豬肉價格昂貴，好牛肉也比不上。這里的土著居民曾經將豬當貨幣進行交換，在安布里姆島上至今還沿用這種辦法。豬可以換任何別的物品，可以當作抵押品，買賣豬可作為部族之間防止互相爭斗的戒律。如果對方部族有自己的豬，就可以不去攻擊對方。

豬本身的價值大小也不同，其價值規律依長出的牙齒大小而定。每只豬都有獠牙，獠牙呈環狀的豬價值最高。一頭環狀獠牙豬可頂30頭普通豬。環狀獠牙是最難長成的，往往需要七、八年時間。馬勒庫拉島上的南巴人養這種豬有辦法，為使豬的下齒長成好看的獠牙，當公豬一歲時就把它的上犬齒打掉，喂它喜歡吃的東西使獠牙長得快。長成環狀獠牙時一般不能宰殺，要舉行一定的儀式才能殺它。他們還可以使豬的獠牙長成雙環，雙環獠牙的價值更高，可以換來妻子，可以獲得社會等級中的地位。婦女項鏈上帶雙環獠牙，表示她有高貴的身份。

全豬宴的風俗從何而來，這是美拉尼西亞土著人的傳統。由于豬是寶貴動物，是貨幣，有的海島上流傳每隔四至六年在一月十四日舉行一次家族慶典，這時數百名家族成員大吃大喝，以吃全豬為榮。全豬宴的做法是將一個小豬殺死，出血后直接燎烤，烤得表皮焦脆即可。吃時首先由在場的首領作禱告，然后南他動手分食，敬獻給客人。

三、土著男女的裸體舞

土風舞，是瓦努阿圖土著居民國慶聯歡的主要節目。

瓦努阿圖的土風舞特別原始、古樸、單純。40來名粗壯黑人大漢，腰間只系一塊手帕大小的有色織物遮羞，手持棍棒長矛轉圈跳，變化著一前一后的簡單環形。每人脖脛和腳上戴一罔硬果殼串，隨著木棒敲擊聲發出有節奏的一種令人生畏的低沉音調。領頭人挎著獸鼓，頭戴花環、羽毛，手持弓箭指揮跳舞。跳舞者的胸部、背部和臉上，有的涂著黑、紅、黃、白花紋，形象稀奇怪誕。汗水浸透這些色彩，發出陣陣嗆人的腥味。他們邊唱邊跳，毫不松懈。有一隊在海邊跳，另一隊則在搭好的平臺上跳。觀眾走來走去，他們唱的內容是什么，除本部族之外誰也聽不懂。

土著婦女上場表演，面部會涂著色彩，腰系樹皮和草編織的裙子，頭上扎著羽毛、樹葉，身披花環和貝殼串成的項鏈，手腕、腳上系著小花，有的鼻子上還吊著鼻飾，在竹制的樂器聲中翩翩起舞。和男子的舞步相對稱。不過，婦女的舞姿輕柔得多，不那么激烈，隊形變化不多。有時一群男子會圍著一個女的轉，那是挑逗，是求愛。

在遠離首都的孤僻小島上，至今仍遺留著男女赤身裸體跳狂歡舞的風俗。往往在晚上篝火照耀下進行狂歡，徹夜不眠。舉辦狂歡舞的原因多種多樣，或慶祝部落間的物品交換，或圖騰崇拜，或遭遇不幸。不論什么形式的舞會，土著們都熱情參加，這種方式成了他們人際間交往的重要的文化活動。

四、晝夜敞開的門戶

瓦努阿圖有從不“閉戶”的習慣。不論白天黑夜，許多人家的門都敞開著。從不上鎖。即或是外來移民的高級臥車晝夜在街門外面的敞蓬停放，也從來不會丟失。

村落的房舍多數是草房和木板房，有的有柵欄墻，有的用牛欄或木架圍著，有的只是一兩座單調的草屋，院子是草地，但草房周圍的植物都很多。椰子、可可、香蕉、咖啡、膠木等，數不勝數。院子里擺著木薯、椰子和砍伐果木的刀、鋸等。遇有外來客人，黑人主婦會帶著她的孩子很有禮貌地讓客人坐小板椅，讓他們看看她新挖來的木薯，表示種植豐收。木薯是當地的主食，最大的木薯可達五六公斤。市場有出售，價格比別的水果都貴。住戶沒置柵欄墻，似乎不是防人，仿佛一種領地的標志。家園的象征。

這種夜不閉戶的風俗由來已久，始于氏族酋長制，原始群居時代的生活方式和以樹木草舍為家的習俗，形成了當地土著的自食其力的美德。長期以來他們不懂農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饑了，就到山上面包樹下摘果子吃，有時吃自然成熟落下的果子，吃飽了就歇著，坐著。有人譏笑土著太懶，不干活，實際是他們有吃不完的自然果實，養成了無需動腦創造物質的習性，這種現象至今還有。

五、舉世罕見的“高臺跣”

在瓦努阿圖的彭特可斯島及其他許多地方，有一種很奇特的風俗叫“跳陸”，又叫“高臺跳”。每年五月收獲季節到來之前，各地都要舉行傳統的圣靈降臨節高臺跳。

顧名思義，高臺跳就是從70多米高的臺子上跳下來，不是跳在水里，是跳在陸地上，所以叫跳陸。高臺是用木架依靠一株大樹搭起來的，搭的高度依跳臺人的能力而定。

參加跳臺的都是男性，意在顯示男子的權力和勇敢。男子從很小起就要練習跳高臺，一般是從低層跳起，每年升高一層，直至從最高層跳下，才具備成人資格，被人們承認。一般高臺為35米高，用繩子、竹桿、木板擁綁而成，有經驗者的跳臺可高達70多米。高臺下邊的陸地必須深翻，掘成松軟的土堆，以防意外事故。在建筑跳臺期間必須遵守一些禁忌：參加跳臺的必須是被承認的男子；必須留在工作場地，膳食自理；從建造跳架到舉行跳臺儀式這段時間內，不許女人插手，而且女人必須遠離工作場地。夜里男人們必須在場地看守。如果違背這些禁忌，將導致參加跳陸者的傷亡。

正式跳陸時，參加者先舉行海浴儀式，然后全身抹上一層椰油，再以樹葉裝飾身體，脖子上掛一串豬牙。然后用一種長長的很結實的藤蔓系住腳腕，其藤蔓長度正好和高臺的高度相等，不致造成摔傷。這時不參加跳陸的男人和附近村落的女人都紛紛前往觀看。儀式開始，男人邊唱邊舞，女人吹口哨祝賀。男子在跳下之前可扔下一片葉子，試試自己的運氣如何，如果有少女將飄下的葉子拾起來，即表示有意于他。參加跳陸者可臨陣退卻，無人責怪他，不過許多男子是不愿失去這個尊嚴和失去女子愛慕的。

這時，站在高臺上的跳手緊握雙拳，貼在胸前，昂首向臺前猛撲，好像一只俯沖的鳥從高空飛下來，下邊跳舞歌唱者更加起勁，表示鼓勵。只見跳陸者將要著陸時，他腳腕上的藤蔓正好牽住他，使他輕輕揉過松軟的土堆。勝利了，人們歡欣起舞，族人將他高高舉起，女人即圍著他跳舞慶祝。

這種風俗由來已久，據說它起源于一個有趣的傳說。古代這里有位婦女受丈夫虐待，常常挨打，她多次外出逃跑均被丈夫抓回。有一次她爬到一株高樹上，丈夫便趕到樹上，她無奈從樹上跳下，但沒有摔死，因為她用樹藤捆住了腳腕。丈夫不知道，隨即跳下追她，撞在地上摔死了。這位婦女的智慧受到后人羨慕，大約是為紀念她，演變成跳陸風俗。說是圣靈降臨，實際是五月豐收后的吉祥如意，舉行娛樂活動。

現在瓦努阿圖的畫報不斷反映這種跳高臺活動，很受當地人和外來人歡迎。它已成為一項主要的文化娛樂活動，鍛煉著人們的精神和意志。

六、山道上的無人售貨處

瓦努阿圖的許多小島的村落都有一個特點，即村民圍著一眼甜水井居住。水井是坑式的，土著人用木桶舀水。這里沒有爭水之說，水源很足，如果出現水源不足，村里的首領就嚴加控制，平均分配，大家從來不為此爭奪。

在沿途的山路兩旁，有無數的無人售貨攤。村民們把貨物放在路邊，標上價格就回家去了。有的貨攤就地擺在椰子樹下，有的搭個木架子柜臺，上有頂棚，把貨物明顯地擺在柜臺上。

賣的貨大都是土著民族的特產，如各種各樣的大小不同的海貝，其形狀很奇特美觀，只在熱帶才有。還有各種木雕工藝品，樹皮編織品，以及水果之類。其中一種奇異光亮的一尺見方的大貝殼標價最高，達三四十瓦圖。水果便宜，這是專為來此旅游的人在炎熱天氣里解渴的。

有的貨架上掛著一個木匣，用以投放鈔票和硬幣。有的貨攤放著一個木罐，也是往里放錢的。付錢多少，無人計較，全憑購貨人的良心。

七、南巴人的裝戴和婦女“缺齒”

瓦努阿圖有一個海島叫馬勒庫拉島，山高林密，像一只藍海中的綠舟。這座海島物產豐富，居民多為卷發美拉尼西亞人。由于居民裝戴奇特，白人稱他們為“南巴人”。“南巴”是瓦努阿圖的英語土語，含意就是用芭蕉葉當遮羞布。南巴人分為“大南巴人”和“小南巴人”。小南巴人的穿著奇怪，男子頭上戴一個蜂窩樣東西，還插上鮮花。女子的頭發里捕羽毛，前額伸出一簇植物纖維做的羽箭，涂花臉，還帶一種紅色的鼻塞。這種裝飾很講究，在節日或什么典禮才打扮。

南巴人的社會等級制度很嚴格。過去，這里的土著婦女沒有地位，她們要想取得一定地位，受人重視，必須升到“埃林加”，也就是晉升到婦女社會等級中的第四位，必須犧牲自己的一顆牙齒，這是一種很慘酷的制度。

缺齒才有地位，是南巴人的風俗，打掉一顆牙齒要舉行儀式，很痛苦，先是婦女的丈夫或親人用棍子頂住她的門牙，再用石頭打棍子的一端，直把一顆牙齒打得松動了，再用手拔掉，然后用燒得焦紅木炭塞進牙洞以止血。這種儀式慘不忍睹，但拔牙者和被拔牙者為了追求榮譽和地位，只得將眼淚往肚里咽，笑臉相陪，求得頭人的承認。

這種習俗現在沒有了，但土著婦女的地位還未迅速改變。她們追求的不再是缺齒，用樹葉編織各種樣式裙子、假發，成了婦女們的美的標志。假發不僅是裝飾，還是一種禁止被丈夫的兄弟看見自己的掩飾，因為這兩者不可輕易相見，如在路上遇見丈夫的兄弟，她就蹲在路邊用假發遮住臉。假發往往有多種顏色，不同作用，這也是附近島嶼上的一種習俗。

八、土著人的獨木舟

獨木舟是南太平洋諸島的特產，現在許多島上還有這種交通工具。

在埃法特島歷史博物館有一種數十米長的獨木舟，三個舟固定在一起，可載數十人。三個舟身都是月牙形，舟槽很寬，可對面坐人。連結三個舟的是三至四根橫木，一種很硬的桉木。據說，任憑風吹浪打，桉木都不會折斷，可牢固地將三個獨木舟結成一體。

這種舟既是捕魚的工具，也是武士的戰船。當年部族之間的爭斗大都乘這種舟，不會翻船，很穩健。這類大型獨木舟的舟身，大都雕刻或繪制許多圖案。大都是船首繪鳥頭，船尾繪鳥尾；也有雕刻蒼鷹和軍艦鳥的；還有涂著黑、白、紅色條紋組成的不知所云的圖案。

據說舟上的形象是古時候一種崇拜圖騰的標記。某個部落崇敬的圖騰是什么，就在舟身上繪制什么，意思是以此保護航行的安全。這些島嶼的獨木舟個頭特別大，有的直徑可達兩米，舟槽又深又寬。難以想象，這種舟在金屬不發達的時代是怎樣造成的。

有一則民間故事說，最初的獨木舟是神靈造的。那時候海島上有一株巨大的桉樹，名為杏仁桉，100多米高，樹干周長20米。有一戶五口人家的島民沒房子住，桉樹的粗大樹身忽然閃出一個大洞，讓五口之家住在洞里，很安全，很舒適。不料一場暴風雨把桉樹拋到海里，這五口人就在樹洞里安全地住著，在海上漂流、覓食，躲過一場災難。從此，人們知道造船了，照著樹洞挖獨木舟。

這則傳說雖然離奇，倒說明人類發明獨木舟或多或少是從實際體驗中得知的。

南太平洋有數千個島嶼，各個民族的生存和遷移、聯系，應當說獨木舟是最重要的手段。至今有的海島上還有“劃船覓夫”的習俗，就是女子長大成人之后，必須學會劃船技術，才可以有資格結婚。因為她們找對象需要劃著船到另外村落去找，有了劃船技術就可以自由地在那里挑選小伙子，然后將小伙子帶回娘家成親。這種風俗可能是母系社會的產物，但卻表明了獨木舟在整個社會生活中的作用。

九、男性和女性的各種紋身

瓦努阿圖的土著居民在表演土風舞時，多類舞蹈多半是裸體、半裸體，許多男子都涂有紋身。有刺紋紋身，也有描繪的紋身。刺紋身大都是淺黑色或蘭色。繪紋身紅、黃、黑、白都有。從鼻尖到前額，再沿著脊背而下到腰部，繪出一條紅線。有的是舞蹈隊領頭人繪紋身，一般隊員不繪；有的全體隊員繪，但沒有領頭人的紋身復雜。

這是土著人的一種比較普遍的風俗，南太平洋的許多海島至今還沿習著。五花八門的紋身代表著各種不同的信念，但大都是圖騰式崇拜。有的紋身是神物標記，有的紋身表示權利與地位，有的紋身是功德的記載，有的紋身是審美的表示、成熟的表示，有的紋身則是求愛的手段。

有一種特殊紋身，是刺破皮膚讓傷口結疤，結成整齊規則的圖案。這種傷疤竟然也是一種美。澳洲就有這樣的土著之俗，有的男人從肩膀到膝蓋，有一排排整齊的傷疤。他們用竹刀劃破皮膚，放上一種石灰使傷疤突出，以此表示男子的美，也表示屬于某部族的成員。

許多紋身的具體內涵，外界人大都不清楚，由于不同土語的障礙更難深入了解。

例如，有的島上的土著旅行時口袋里放著繪紋身的各種顏色，有時在面頰、肩、胸等部位點上幾種色彩，有的趕上節日就全身繪色，遇上進攻什么東西時涂紅色，遇到親人喪事時涂白色，跳舞時繪各種花紋。小孩長到成人時還舉行繪紋身典禮。

弗林德茲島上的男性土著往往用紅褚石繪身紋，英當局曾下令禁止他們這樣做，但遭到男性青年的反對，青年們擔心取消他們的紋身會失去姑娘們對他們的愛。毛利族女子到了成年在嘴唇上刺一條橫線紋，因為該族人認為紅嘴唇最難看，娶紅嘴唇女子為妻是莫大恥辱。

刺紋身很痛苦，但出于信念已習以為常，多么疼也能忍受。現在有一種刺紋身的針，痛苦小一點。過去他們多半用竹刀、石刀和貝殼，劃破皮膚在刀口上涂色，因此至病而失去生命的也不少。更有甚者，有的部落土著跳圖騰舞時表演者當場刺破皮膚，用羽毛蘸血，與赭石粉和碳粉混合后往身上猛刺，以留下奇特的紋路或傷疤。

紋身歷史很久，其來源說法不一，大都源于神話。南太平洋上的紋身之俗可謂世界之寇，最多種多樣，最光怪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