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的激情生活
有人做了一個統計,根據論文發表和受關注程度,在國際上,真正世界級的經濟學家是普林斯頓大學杰出教授鄒至莊,金融方面的厲害人物是AndrewLo,而財務方面的就數LarryHP.Lang,也就是在國內屢次掀起無限波瀾的郎成平了。
已經50多歲的郎成平,每周飛來飛去講課。他的公開課,往往是當地政府部門或者大企業搞的活動,非常熱鬧。對著臺下每每數千人的聽眾,郎成平教授往往動力澎湃,激情四濺,引來掌聲笑聲無數。
在香港,他的學者生活則很簡單。如果沒有特別的安排外出,那就是早上到辦公室,中午還是辦公室,晚上七八點鐘才回家。
他住在九龍擎天半島的高級公寓,700萬的豪宅,客廳里面有一幅奔馬圖,靠著窗戶旁邊還有一只大魚缸,這些是風水名家對他新居布置的建議,郎成平笑言但試無妨。
只要接觸過他,就知道這位能夠在香港挑戰十大投資銀行和富豪家族者斷非浪得虛名,畢竟能夠因為公事,弄得大財團下不了臺,私下找他商量和解的人,在香港和國際上也不是很多的。
郎教授曾有一段時間長期在深圳地王大廈里辦公,所以常常在樓下的海鮮酒樓大會群英。吃飯的時候,郎教授最多有1/10的注意力放在飲食上,如果你說了他特別感興趣的專題,當你話一停,他會立刻接上,而且上一秒剛剛說完股市應該如何的理論問題下一秒就會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叫:小姐,怎么菜還不上來,如果三分鐘還不上來,全部退掉!有一次上菜真的慢了,于是老郎很干脆地堅持退掉遲來的五個菜,連經理來說情都不行。在座有一位證券公司老總勸酒樓經理說:“哈哈,是你們先不對就沒辦法,這位先生較真起來連李嘉誠都不給面子,你們和他再說也沒有用的。”
郎咸平買樓不買股
不過,大教授并不喜歡熱鬧與應酬,飯食也簡單,買個漢堡包套餐就解決。回到家里,他也是獨沽一味,反反復復就是黃豆芽排骨湯,大白菜豆腐湯。他家里的菲律賓傭人就方便了。朋友們問:“你是不是太節儉了啊?”大教授連連搖頭,說不是錢的問題,是從小喜歡吃,45歲之后更加喜歡吃。
有時候,大家說要改一下飲食風格,于是就改在家里吃火鍋,把超級市場的凍肉片拿過來,打開一桶沙茶醬,就著吃個不亦樂乎。
大教授邊吃他的特色火鍋,邊跟大家說起他以往的和錢有關的故事。
1986年,郎成平花了兩年半的時間拿下博士學位。這可能是沃頓商學院開院100年以來速度最快的博士之一,他順利地獲得財務學教席,再后來成為了金融財務學的權威。很多時候他會被問及,是不是從小就天資過人,又或者從祖上遺傳?郎教授總是大笑三聲,回答:“天資過人不敢說,中學全是在落后班上。遺傳頭腦更不敢說。”
他會講起自己的“家事”:“50多年前,大概有二三十萬山東人撤退到臺灣,軍官一般都帶一箱子的黃金、白銀,但我爸爸這個人特有趣,他只帶了一箱青島啤酒。而且在船上就喝完了。我爸爸身上另外帶著三塊大洋。那時我媽媽還懷著我哥哥,坐在船上,波濤洶涌,我爸爸花了兩塊大洋給我媽媽買了一個床位。因為以前沒見過香蕉,又花了一塊大洋買了一串香蕉,從此身無分文。”
1983年,已為人父的郎咸平當時寄發了七所美國大學研究生院的入學申請,“我的運氣不好,只有一所學校回應: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而且沒有獎學金。我當時也慌了神——看來老師說得沒錯,我是沒有什么前途了。惟一一家接受我的學校,竟然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不知道有多爛的學校!我到了沃頓才知道這所學校原來大名鼎鼎。”
更緊張的情節還發生在后面。“1983年的臺灣和現在的內地經濟水平相仿,當時我們家有兩幢房子,我媽媽把其中一幢賣了兩萬美金,準備給我出國交學費用的。可是我爸爸還想拿去做生意。他跟我媽媽講,你放心,我下個月就還你,我發誓還你。還好我媽媽長了心眼沒借他。如果借他的話,到現在我還在等著那筆錢出國呢。”
成了名教授,郎咸平的生活改變不大。他在家里的飲食很單調。所以家里人每次吃飯時都大叫煩死了,有時候干脆另外叫菲傭做一桌飯菜和他分開吃。
這么多年來,郎教授一直不炒股票不買基金,按照他的說法是“連花旗銀行的企業管治都有問題,我這個自己做大企業侵害中小股東研究的人,難道還不知道害怕嗎?”所以他對投資一概敬而遠之,寧愿把錢存銀行。
2004年在深圳,郎成平訂購過一個香蜜湖附近的項目,一度想安家于此,后來他覺得在內地,還是中心城市好,于是又退掉了。當時的購買價格大約是每平方米12000元,現在,該處的價格在每平方米30000元了。
當然,郎咸平也有地產投資很成功的時候。那就是在2000年初,香港地產市道低迷,他買入了尖沙咀機場鐵路旁邊的超高層項目擎天半島那個160平方米的單元。這個項目后來價值攀升,讓按揭買的郎教授回報豐厚,以首期投入計算超過100%綽綽有余。這倒是再次證明,在香港靠“磚頭”(香港俗語對房產的代稱)賺錢,比起靠“人頭”(智力)收益強啊。
郎咸平的日常生活
大教授郎成平經常待在學\"院里,進進出出的經常是富豪榜上面的人物,倒是往來無白丁。但是大教授既然不好應酬,也就很少見他出去吃飯或者陪老板聊天。因此學院里面的一些女工作人員就覺得,大教授好專注啊,好像除了學術什么都不關心。她們說,大教授是個不講究吃、穿的人。其實這是誤會,會唱多首臺灣方言名曲的大教授哪里會那么單調,他只是覺得在辦公室談飲食衣著太過不專業。
事實上,大教授是一個非常配合場合的人。例如,每次上電視做節目之前,他都會在汽車里,拿著剛剛洗熨好的衣服換上,而在電視臺的化妝室,這位桀驁不馴的激情學者則會有少見的安靜,他會一聲不吭地服從化妝師的擺布。
只要和朋友在一起,大教授一定點滿一桌子菜,讓大家都吃不完,還一定爭著埋單——也是因為他點的東西太貴,大家都不敢爭。
在香港,他會去最熱鬧的商業區的各種特色酒樓喝茶、吃火鍋,見三教九流的朋友。從律師到內地的機場服務人員,交游絕對廣泛,而且專點名酒,大快朵頤,氣氛十足。
大教授有自己的專用出租車。香港新界的出租車司機陳先生是他專門約定的。大教授要到市區去的時候,就會給陳司機打電話,讓他速來。20分鐘后,大教授疾步下樓,飛奔上出租車,說一個目的地,陳司機就驅車前往,如此一趟比起坐火車貴10倍。但是大教授樂在其中,路上,大教授會很有興致地說起,最近城市中有什么熱點,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很多時候還把和陳司機的對話,寫入他在日報上面的財經專欄。
當然,據筆者觀察,娛樂新聞他是徹底沒有興趣的。有一次他陪家人看完一場選美比賽回來,連連搖頭說那些人長得實在不怎么樣啊,雖然不用花錢,但是浪費一晚上時間,太不值得了。
(責編 鄧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