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
三馬夜歸于槽,其主以其庸而笞之,三馬哀嘶其重。少時,主乏而寢,三馬駢于槽間,沉思前事,潸然淚下,對月懷想以為望月可銷愁,誰道月光如酒不覺愁上加愁,三馬不禁長嘆曰:“上天何其不公也,奈何吾等如此之庸也。”
言志
少傾,一馬語于二馬曰:“吾欲之巴蜀,尋的盧,學其驚世之躍,觀其俊偉之容,及學成之時,必為名馬,何如?”另一馬笑曰:“汝之培樓之志,不若吾之鴻鵠,吾嘗聞古之赤兔馬,忠乃善,能日行千里而不已,亦可救其主于危難中,其主甚憐之,日食皆飼珍饈,吾以為其乃馬中之王也,遂欲學之。及學成之時,日食所得珍饈必予汝等,以全吾等貧賤之情。”于是乎此馬面露悅色,仰天望月,似其志已成。恰此時,馬之三者曰:“汝等之志甚渺,恰若天之疏星,不及吾明月之耀也,吾嘗聞東方白龍馬乃神馬也,有潛海飛天之能,況今已封神,何其能也,吾意欲求師于它,終必成器。”
蚓對
三馬言志之時,旁有伏者,名曰蚓,悉聽馬之所言,揣度半晌,不禁長笑。馬聞此聲,不曉何物,乃請之。蚓于是自土出。馬曰:“吾等言志,汝何故發笑不止?”蚓于是止笑,謂馬曰:“汝等甚庸,竟言出如此之志,可知其必不能成也。”三馬不解,問曰:“汝何出此言?”蚓乃解之曰:“今汝等束于繩,何尋汝之志哉,言志而無所為,是為不智。況古人有云:‘業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毀于隨。’意欲成名馬,重在己,而汝等竟將志空言于口,而不思勤乎? ”三馬比于蚓,龐然大物也,竟不知名馬乃勤馬也。此等之庸,安求其為千里之名馬歟?
馬難
三馬言志之時,因聲嘈雜,已驚其主。主憤然至槽間,執策而臨之曰:“汝等庸馬,暮打而不知省,夜恣鳴,要汝等何用,只知吃吾嫩草,吵吾美夢,待天曉時,必烹汝。”于是揮鞭策馬,半晌方去。
尾聲
雞鳴報曉,三馬見蚓,涕零如雨,謂蚓曰,吾等命將休奐,唯求蚓兄一事,將吾等之失告之他人,勿復吾等之路,蚓泣之,應馬所請,而去。少時,主執刀而來,只聞哀嘶三聲,三馬赴黃泉。嗚呼,三馬之命,其主執之,然三馬不以此為據,虛言己志,終歸黃泉,時人應戒之勿望。
閆濤
故事新編是近幾年考生經常使用的手法,作者通篇采用擬人的手法,結構新奇,寓意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