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點30分,我穿著一件長袖加一件外套,特精神抖擻地坐著,開始深沉地思索,六月份是什么季節來著?
然后,以悲憤無奈的心情,用沉重拖沓的姿態,寫著英語作文,碼著一個個的英文單詞。其實,英語老師要只是讓我們抄就算了,關鍵是她還讓我們先寫,要只是讓我們寫就算了,她讓我們寫完再抄。抄是體力活,寫是腦力活,老師不讓我們活。就這樣,想起了每次都被批得體無完膚的英語周記。有一次,打擊真有點大了,然后,我的腦海在巨大的沖擊下,激蕩出這樣的文字,“我的英語周記是靶子,生來就是被打擊的玩意兒。”
最近對畫畫舊情復燃。我常常一只手抓著鈍鈍的2B鉛筆,一只手按著凹凸的素描紙,開始想象。想象著,我好瘦好瘦的……好吧,我正經一點。是想象著,太陽以35°的高度角定格在東方,溫度在20度左右,光亮漸漸滲透,直至天空泛藍,橙黃色的光漫著,大團大團白色云絮安安靜靜卻又悄悄緩緩地游弋,淺豆綠的草葉剛剛好及到腳踝,輕輕地摩挲著,難以望極盡頭的草原,點點牛羊在遠處,鼻腔里充斥著青草味,視線所及處,一小塊湖水,一匹小馬在飲水,母馬或者公馬溫情地看著,看著……然后,我刷刷地畫了一個透視結構的圓柱體……
感冒終于終于終于好了,一時間淚潮暗涌。還記得在上上個星期,我咳得肝腸寸斷死去活來,我跟背背說,“背,你說我會不會咳著咳著就咳出肺炎來了呢?跟那小栓似的……”當時背睥睨了我一下,就繼續面目猙獰情緒癲狂地做物理。之后的幾天里,每當我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背就會在我的桌面上狂草兩個大字“肺炎”或者四個大字“肝腸寸斷”。好不容易,我不咳了,可那鼻涕洶涌澎湃了。下課時,我虛弱地拖著自己拿著掃把什么的,把桌膛里的一小團一小團面巾紙掃出來,一小團一小團白色落到灰暗的水泥地上的那一刻,背立刻驚呼,“咿呀我的天啊,大斷斷你制造了一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