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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19日,農歷正月初六,移動電視中播放了這樣一條消息:當天,去醫院精神神經科就診的心理疾病患者是去年同期的3倍,這些患者大多患有抑郁癥。據分析,春節期間,人們走親訪友,受到大量信息的刺激,激起攀比心理,由此導致心理疾病的發生。
這條新聞不過是眾多現代社會病的表征之一。現代社會鋼筋水泥的城市叢林,給人們構建了寬闊的互聯網空間;但是當人們有了巨大的生活空間的時候,自我的內在確定性卻格外缺乏。大家像茫茫大海之中漂泊的一只小船,無所依靠,沒有安全感,也沒有成就感,焦慮、恐懼、無所適從……但焦慮并非總是負面的,它可以作為一種力量推動人們去認識自我,正如羅洛·梅所說:“生活在一個焦慮時代的少數幸事之一是,我們不得不去認識我們自己。”(羅洛·梅:《人的自我尋求》,前言,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
作為美國精神分析學派的心理學家,羅洛·梅承繼了克爾凱郭爾、海德格爾、保羅·蒂利希等存在主義哲學思想,將心理學與存在哲學成功地嫁接在一起。他認為,心理學和心理治療作為科學,其主要關注的是人本身,是現代人的生存困境,而不僅僅是心理疾病患者;是建立積極的有創造勇氣的人格,而不是僅限于嚴謹的實驗研究。所以,心理學應該走出治療室和心理診所,去觀照每個人體的生命建造。在根本的意義上,心理問題指向的是價值觀問題,這卻不是在治療室中就能建構的。當心理學走出書齋和治療室,進入日常生活,就具有了更大的意義和價值。羅洛·梅自覺地選擇了這一路向。在羅洛·梅這里,心理學已經走出了弗洛伊德的“本我”與道德約束的“超我”的掙扎框架,而是在原始生命力的驅動下,如何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并有勇氣為自己的存在承擔責任。這樣,心理學給我們提供了極大幫助。
我們似乎生活在一個悖論的時代。一方面,我們一直以來被教導要努力成為第一而不是第二,要超過別人;另一方面,今日成功之關鍵因素卻是他能否更好地與團隊共處、協作:你要表現得溫和順從,你需要被他人接納,要有合作精神,但同時你又要張揚出你的個性,得到別人的認可。這些要求似乎都是合理的,但是其中的矛盾性卻潛在地制造著人內心的困境:就是阿瑟·米勒的《推銷員之死》中的威利·洛曼之掙扎,就是卡夫卡筆下人物之絕望……甚至就是我們每個人的日常煩惱。
沒錯,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都盼望獲得別人承認,而不是生活在父母、兄弟姐妹或其他人的影子之下,這是實現自我潛能的需要,亦是存在的價值。但是我們首先面對的是環境和人際的壓力,即使在我們幼小的時候,就可能已經學會取悅父母,因為這樣才能得到獎賞。可能在自我意識剛剛覺醒之初,我們已經在經受外界的壓力和挑戰了。
在羅洛·梅看來,人的種種心理疾病或心理問題,表面上看是對環境適應不良,實質上,就是人為了保持自己的獨特性、逃避現實的或幻想的外在壓力所采取的一種不負責任的策略。羅洛·梅的治療方案聽起來并不新鮮——自由。在《自由與命運》中,羅洛·梅說:“心理治療的目的是使人獲得自由,”“人們來找治療者……因為他們在內心已經受到控制,并渴望能獲得自由。”(羅洛·梅:《自由與命運》,P22-23,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自由是指人參與他自己的發展、塑造自己的能力。然而,如果一個有機體不能實現它的潛能,它就會出現問題。就像當你長時間不用你的雙腿走路,你的雙腿就會萎縮,但是你將失去的不光是雙腿的力量,血液的流動、心跳以及整個生命機體都會出現問題。當一個人不能夠實現他作為一個人的潛能時,他就會在某種程度上衰竭、患病。
羅洛·梅認為,人際關系中的“順應”和“適應”這些范疇都是需要的,但是,“如果我堅持要另一個人適應我,那么我就不是把他當作一個人來看待,不是把他看作是此在,而是把他看作是一種工具;而且即使是我適應我自己,我也是將自己當作一個物體來使用”。(羅洛·梅:《存在之發現》,P137,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
為了保持自我的獨特性,逃避自我實現的努力,我們甚至將表揚和被人喜愛變成強迫性需要,從而導致虛榮和自戀。從表面上看,我們達到了保護自己的目的,實際上,我們是把自己像商品一樣保存起來,去換取心理上的麻木,我們也把自尊心和自信心完全建基其上。其結果就是,如果沒有這些表揚和喜愛,我們會覺得自己毫無價值。
每個人的創造力和獨特性必須重新得到發現,并以其為基礎在積極的工作中發展,而不是消融,這是走出心理陰影的第一步。
我們生活在充滿焦慮的時代:我們對通貨膨脹焦慮,為道德的淪喪而焦慮,為失業焦慮,為家庭結構的解體而焦慮,我們還為空氣污染和汽油漲價而焦慮。于是,我們用緊張忙碌來掩蓋焦慮,或者用心理治療來消除焦慮。
羅洛·梅把焦慮比作現代最嚴重的“肺結核病”,是人類健康和幸福的最大破壞者。從本體論意義上說,焦慮就是我們存在感的現實狀況。焦慮是我們在恐懼中的混亂和困惑,是個體作為人的存在的最根本價值受到威脅、自身安全受到威脅,由此引起的擔憂。焦慮代表一種沖突,但是,只要沖突繼續下去,就可以得到建設性的解決方法。
羅洛·梅在《人的自我尋求》中區分了焦慮和恐懼:當我們在馬路上,看到一輛疾駛的汽車迎面而來時,我們會感到恐懼,心跳加速,快速橫穿馬路到達安全地帶;而當我們處于朝不同方向疾駛的汽車流,被困在馬路中央時,我們心跳加劇但無所適從,心里有一種空洞感,這就是焦慮。我們體驗過多種焦慮,或輕微或嚴重,比如一場至關重要的考試,一次等待親人在空難中是否幸存的消息,或者小孩子意識到自己迷路后的恐懼,這都喚起我們一種內在的“痛楚”,心臟的收縮、泛化的困惑。焦慮可以非常強大甚至摧毀我們,因為它是人類在其生存遭受威脅時所做出的基本反應,它打擊的正是我們的自我“核心”。
羅洛·梅將焦慮分為正常的焦慮和神經癥的焦慮,他關注的中心在如何建設性地運用正常的焦慮。焦慮作為一種自我力量,與另一方威脅要消滅我們作為自我存在的力量較量,就像發燒是身體力量與病毒相較量一樣。所以,一個需要弄清楚的問題是我們的自我認知是怎樣的。一個人的自我意識越清楚,就是說,我們對自我和周圍客觀世界的意識的能力越強,在與焦慮的較力中獲勝的可能性就越大。相反,正如感覺到發燒就放棄治療,正面經驗焦慮的積極意義的可能性就越少。
羅洛·梅為我們提供了將焦慮向著正常的方面轉化、取得積極意義的方法:第一,用自尊感受到自我力量和面對生活的能力;第二,將整個自我投身于訓練和發展技能上;第三,在極端環境中,相信領導者能夠勝任;四,發展自身,直面存在的困境。這似乎印證了克爾凱郭爾的一句話:冒險會導致焦慮,但是不去冒險將會失去個人的自我……而在更高的意義上,冒險正是為了意識到個人的自我。
當讀到西西弗斯需要不斷地把大石塊從山下推到山上,我們說,這是命運;當讀到俄狄浦斯殺父娶母,我們說,這是命運。生活中遇到了多少事情,我們用“命運”來作解釋呢?
“命運”這個詞被神化、被濫用。在《自由與命運》中,羅洛·梅將命運作了清晰的解釋:命運隱含著“朝向某個目標”的意思。其中包括,一種是方向,一種是要達成目標的計劃或設計。由此就突破了“注定的東西”的局限性和天賦模式。面對“命運”有幾種積極的反應方式:第一,介入自己的命運;第二,毫無保留地面對和挑戰自己的命運;第三,最積極的反應,是正面沖突和反叛命運。當然,也可以把我們一生的時間花費在試圖篡改和逃避命運上,但這無非是重蹈《偉大的蓋茨比》中蓋茨比的故事,別無新意。
我們不能否認命運的壓力,因為這仍然是一種逃避,逃避我們所面對的恐懼、害怕和焦慮,逃避我們所缺乏的冒險的勇氣,逃避我們生命的本真的藍圖。在《自由與命運》中,羅洛·梅教會我們,將積極的命運和消極的命運(厄運)一起來接受,在與命運的交會中產生我們的可能性、我們的機會。
在面對命運的時候,我們需要勇氣。
我們通常把勇氣和勇士的美德并舉,勇氣的反面就是懦弱。而在羅洛·梅那里,勇氣的反面是勇氣的缺失,就是說,勇氣的對立面是自動順服,是放棄自我。人們不愿意脫離群體,不愿意“鶴立雞群”,是因為我們缺乏勇氣去孤立、孤獨,被嘲笑、被拒絕。羅洛·梅十分強調勇氣,甚至把它看作一個人成熟的標志。一個成熟的個體,他的生活與他自己選擇的目標是融合在一起的。勇氣是一種肯定的選擇,而不是妥協的選擇,他必須徹底割斷臍帶,抵擋住內心的焦慮反應以及家人朋友的攻擊,并且由于這肯定的選擇,他可以做出愉悅的防御。
羅洛·梅把勇氣分為四類:身體勇氣、道德勇氣(感受他人身處困境的勇氣)、社會勇氣(與他人建立關系的勇氣)和創造的勇氣(創造新的形式和象征,推進社會發展)。他認為創造的勇氣是最重要的。運用這種勇氣,就可以發現新的象征、新的形式和新的模式,而一個新的社會就是建立在其上的。人如果可以向更大的可能性開放,通過自己的判斷,做各種有益的嘗試,從而過一種創造性的生活,他就可以不斷地發展自身的存在感,就是一個心理健康的人,也就趨向于人本主義的自我實現。
人必須不斷地鼓勵自己、督促自己,使自我核心趨于成熟,這就是自我肯定。自我肯定是一種生存的勇氣,沒有它,人就無法確立自己的自我,更不能實現自我。
勇氣來自一個人的自我認知,他的尊嚴感和自尊感。一個人若沒有勇氣,便是因為他太過小看自己。所以,最難邁出的一步是否認那些我們曾經有過的別人的期許、行為慣性。這也是最可怕的一步,因為這意味著要對自己的標準和判斷負責。然而,個體必須保持自己的自我,才能參與到社會中去。
當我們逐漸具有了清楚的自我認知,不再被束縛,而是自由地去創造,去實現自我的認知和自我價值,我們就可以成為一個成熟的、積極的人,一個心理健康的人。這時,我們的生活之路、創造之路,我們的愛情之路就是開闊而寬廣的,我們的生命就是豐富多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