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時代化認識歷程

薛金慧

(陜西省社會科學院中國馬克思主義研究所,陜西 西安 710065)

馬克思主義時代化認識歷程

薛金慧

(陜西省社會科學院中國馬克思主義研究所,陜西 西安 710065)

馬克思主義;時代化;認識歷程;中國共產黨

馬克思主義時代化是指馬克思主義在歷史發展進程中不斷與時俱進,這個重大命題是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正式提出的,標志著我黨將馬克思主義運用于實踐過程中認識上的又一次深化。雖然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明確提出時代化的概念,但時代化的思想一直貫穿于馬克思主義發展過程。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對時代化的認識,對當時的無產階級革命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對今天的社會主義實踐有著極大的指導意義。中國共產黨對時代化的認識,一方面使中國取得了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勝利,另一方面又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形成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

“馬克思主義時代化”的重大命題是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正式提出的,其含義簡單說就是馬克思主義在歷史發展進程中與時俱進。即馬克思主義要能夠適應時代需要、把握時代脈搏、回答時代課題,與時俱進,不斷推進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這是我黨將馬克思主義運用于實踐過程中認識上的又一次深化。

時代化體現了馬克思主義與時俱進的理論品質,是自馬克思主義創立之日起馬克思主義者就十分注重的基本原則。雖然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明確提出時代化的概念,但這一思想卻一直貫穿于馬克思主義發展過程?？梢哉f,一部馬克思主義發展史,就是一部馬克思主義與不同時代結合,不斷賦予馬克思主義以鮮明時代特色和時代內容的歷史。

一、馬克思恩格斯對馬克思主義時代化的認識

馬克思恩格斯生活于 19世紀,由于時代的局限,他們沒有明確提出其理論要時代化的概念,但自馬克思主義創立之日起,他們就十分注重理論緊跟時代步伐、與時代特征結合,提出了一系列真知灼見。

第一,任何一種真正偉大的理論都是時代的產物。

“每個原理都有其出現的世紀?！盵1](P146)任何一個真正偉大的思想的產生都有著特定的時代背景,都是所處時代的產物,都來自于時代的需要。馬克思曾深刻指出:“一切劃時代的體系的真正的內容,都是由于產生這些體系的那個時期的需要形成的?！盵2](P54)理論的產生,是其所處時代特征及歷史作用的結果,是其時代經濟、政治、文化、科技的反映和折射,因而帶有那個時代的特點,帶有那個時代的內容。其次,恩格斯還強調:“每一個時代的理論思維,從而我們時代的理論思維,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它在不同的時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時具有完全不同的內容。”[3](P284)時代總是處于不斷發展變化之中的,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時代主題和特征,有著不同的歷史任務,產生不同的時代需要。無視時代需要的理論必會被時代所淘汰。另一方面,時代又為理論的發展提供思想動力和思想資料。所以,真正偉大的理論,一定會反映時代變遷和時代需要,然后整合這些動力和資料,隨時代變化而發展,具有創新的形式和內容。這也是理論永葆生機和活力的源泉所在。

馬克思主義本身也是時代的產物。它是十九世紀三四十年代即自由資本主義時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基本矛盾發展的必然產物,是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并日益激化,歐洲工人階級作為獨立的政治力量登上世界歷史舞臺的時代下作為工人階級世界觀應運而生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正是科學回答了當時時代矛盾和社會實踐提出的問題,并不斷與工人運動相結合,才最終為工人階級所接受、成為無產階級的指導思想。

第二,一切有價值的理論就是能正確回答時代提出的問題。

時代是發展變化的,要深刻地認識某個時代就要研究這個時代的特征,把握時代特征就在于正確回答這個時代提出的重大課題。因為沒有離開時代的重大問題,也沒有不存在重大問題的時代。在這里,馬克思強調,“問題就是公開的、無畏的、左右一切個人的時代聲音。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是它表現自己精神狀態的最實際的呼聲。”[4](P289-290)實踐應該以解決不同時代的重大問題為中心。

第三,馬克思主義的運用要與時俱進。

馬克思恩格斯對自己的理論一直持嚴謹的態度。他們針對當時很多人教條式地對待馬克思主義的做法多次強調,“我們的理論不是教條,而是行動的指南。”[3](P456)是發展著的理論而不是必須背得爛熟并機械地加以重復的教條,是分析和解決問題的立場、觀點、方法,而不是現成的答案。比如對《共產黨宣言》,他們明確指出,《宣言》有些地方“已經過時”;有的“是不完全的”;“某些地方本來可以作一些修改”。但是,構成《宣言》核心的基本原理“還是完全正確的”,“這些原理的實際運用,正如《宣言》中所說的,隨時隨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1](P248-249)還在馬恩在世時,他們就根據歷史和現實向《宣言》提出的一系列新問題,對《宣言》的某些地方作了若干修改和補充,例如如何對待舊的國家機器的問題等。

1895年恩格斯逝世。此時世界歷史正是由自由資本主義開始過渡到壟斷資本主義、帝國主義剛剛形成的時期。新的時代特點和工人運動的發展向馬克思主義提出了新的要求,但是,一部分人忽視馬恩一貫主張的理論要與時俱進的原則,教條式地對待馬克思主義,結果產生很多問題。因此他們認為馬克思主義過時了,應該系統的修正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導致了修正主義錯誤,最終致使第二國際破產。

二、列寧對馬克思主義時代化的認識

19世紀末 20世紀初,資本主義走向帝國主義(即壟斷資本主義階段)。帝國主義使資本主義固有的矛盾進一步激化,這樣,一個新的時代——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的時代到來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列寧繼承和捍衛了馬克思主義,對帝國主義的本質和社會主義革命的一系列問題作出了新的結論,使科學社會主義第一次從科學變成了現實。具體說,列寧對馬克思主義時代化的認識有以下幾點:

第一,從重要性上看,列寧首先強調認清時代特征是把握國情的前提。

認識形勢,把握國情,不能脫離時代。任何國家都是同整個世界普遍聯系著的,處于時代的大背景和世界的大環境之中。形勢和國情的具體狀況和發展變化,直接或間接地受到外部因素的制約。因此,研究國情,必須把握時代,把握時代,就是把握時代特征。時代特征是時代性質、時代基本矛盾的折射和反映,決定了一定歷史時期世界發展的走向和趨勢,規定了一定歷史時期該社會發展面臨的主要任務。因此,列寧鮮明指出:只有“首先考慮到各個‘時代’的不同的基本特征 (而不是個別國家的個別歷史事件),我們才能夠正確地制定自己的策略;只有了解了某一時代的基本特征,才能在這一基礎上去考慮這個國家或那個國家的更具體的特點,”[5](P143)并提出符合實際的任務。因為以世界為參照系,才能準確地把握本國國情的特點。各國國情的個性、特殊性,是與其他各國國情相比較而存在的。只有在國際比較中,才能使本國的特點、特色更加突出、更加鮮明。

第二,在馬克思主義的運用上,列寧認為要根據時代條件靈活運用馬克思主義。

把馬克思主義看作是亙古不變的教條,運用于千變萬化的實際,忽視從時代的高度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角度挖掘、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主義者歷來反對的做法。列寧對此鮮明指出:“既然馬克思主義具有豐富多彩的思想內容,那么在俄國也同其他國家一樣,不同的歷史時期時而特別突出馬克思主義的這一方面,時而特別突出馬克思主義的那一方面,那就不足為奇了。在德國,在 1848年以前,特別突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形成;在 1848年,是馬克思主義的政治思想;在 50年代和 60年代,是馬克思的經濟學說。在俄國,在革命以前,是馬克思主義的政治;在革命以后,是馬克思主義的哲學。這并不是說,在任何時候可以忽視馬克思主義的某一方面;這只是說,把注意力主要放在這一方面或那一方面,并不取決于主觀愿望,而取決于總的歷史條件?！盵6](P129)即馬克思主義的運用隨時隨地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根據變化的實際靈活運用,切忌教條化。

在此基礎上,列寧又進一步指出:“在分析任何一個社會問題時,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絕對要求,就是要把問題提到一定的歷史范圍之內;此外,如果談到某一國家 (例如,談到這個國家的民族綱領),那就要估計到在同一歷史時代這個國家不同于其他各國的具體特點?！盵7](P229)時代特征是一個國家發展的外部環境,具體國情是它的內部要素。在馬克思主義的運用中,不僅要和時代特征相結合,而且要同該國的具體國情實際狀況相結合,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推進馬克思主義民族化。

第三,在馬克思主義的發展上,列寧認為馬克思主義要隨時代變化不斷創新。

馬克思主義是社會主義實踐的根本指導思想,是我們任何時候都必須堅持的行動指南。那么,如何在實踐中堅持?其實,真正堅持馬克思主義就是不斷進行理論創新,在實踐中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是開放的科學的理論體系,它伴隨著實踐的需要而產生,又隨著社會實踐條件變化而發展。列寧多次指出:“只有不可救藥的書呆子,才會單靠引證馬克思關于另一歷史時代的某一論述,來解決當前發生的獨特而復雜的問題?！盵8](P13)即理論要應時而發展。

19世紀末 20世紀初,正是大的時代背景變化的時代。列寧分析說:“從前的‘和平的’資本主義時代被當今帝國主義時代所代替”,其“基礎就是自由競爭讓位于資本家的壟斷同盟,整個地球已被瓜分完畢。”[5](P242)其特征就是戰爭頻繁。“帝國主義戰爭造成慘禍、災難、破產和粗野——這一切就使目前所達到的資本主義發展階段成為無產階級社會主義革命的時代?！盵5](P474)由于時代特征的變化,使馬克思主義原來一些反映特定時代、針對特定情況的具體原理、觀點,變得有些不合時宜,因而必須改變它、修正它和發展它,只有這樣,才能保持馬克思主義的生機和活力。列寧就是理論創新的典范。像毛澤東在讀《蘇聯〈經濟學教科書〉的談話》中明確指出的:“馬克思這些老祖宗的書,必須讀,他們的基本原理必須遵守,這是第一。但是,任何國家的共產黨,任何國家的思想界,都要創造新的理論,寫出新的著作,產生自己的理論家,來為當前的政治服務,單靠老祖宗不行的。只有馬克思恩格斯,沒有列寧,寫不出《兩個策略》等著作,就不能解決一九○五年和以后出現的新問題。單有一九○八年的《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還不足以對付十月革命前后發生的新問題。適應這個時期革命的需要,列寧寫了《帝國主義論》、《國家與革命》等著作?！盵9](P109)正因為列寧把馬克思主義運用于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時代,不斷進行理論創新,才誕生了新時代的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它指引俄國取得了十月革命的勝利,走上社會主義道路。同時,極大推動了馬克思主義在世界各國的傳播和發展。

三、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時代化的認識

馬克思主義不是必須遵守的教條,它始終在順應時代潮流,應對時代挑戰,揭示時代主題中實現自身價值,實現新的發展。馬克思主義自傳播于中國,先進的中國共產黨人在實踐中逐漸注重將其與中國實際和時代特征相結合,實現了革命、建設、改革的勝利,并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形成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包含的幾大理論形態,其產生都有不同的具體歷史條件,是與馬克思主義一脈相承的理論體系,體現了馬克思主義與時俱進的特性。

20世紀上半葉,資本主義處在激烈動蕩時期,兩次世界大戰爆發,戰爭與革命構成了時代的主題。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敏銳地把握了世界形勢。毛澤東鮮明指出:“自從一九一四年爆發第一次帝國主義世界大戰和一九一七年俄國十月革命在地球六分之一的土地上建立了社會主義國家以來,起了一個變化?！币驗椤暗谝淮蔚蹏髁x世界大戰和第一次勝利的社會主義十月革命,改變了整個世界歷史方向,劃分了整個世界歷史的時代。”[10](P667)進一步說,“現在的世界,是處在革命和戰爭的新時代,是資本主義決然死滅和社會主義決然興盛的時代。”[10](P680)“是全世界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走向滅亡,全世界社會主義和人民民主主義走向勝利的歷史時代。”“那末,中國革命的終極的前途,不是資本主義,而是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盵10](P650)因此,“中國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盵10](P668)這個分析,科學把握和正確表達了我國面臨的國際形勢和當時的時代主題,確定了中國革命的大方向和總目標,成為開展革命工作的一個時代總綱。在此指導下,毛澤東順利解決了“什么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怎樣進行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問題,創立了毛澤東思想,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次歷史性飛躍。

20世紀 50年代以后,世界主題逐漸由戰爭與革命向和平與發展變化,這個變化對我黨來說還是一個新問題。毛澤東承認世界和平力量在增長,但由于受到中蘇兩黨論戰、兩國關系破裂;長期“戰爭與革命”的思維定勢;加上當時美國對越戰爭,致使中國周邊關系惡化等復雜因素的合力影響,毛澤東沒能正確地分析中國所處的時代特征,依然堅持列寧幾十年前創立的“帝國主義戰爭和無產階級革命”的時代學說,堅信時代的主題依然是“戰爭與革命”。毛澤東在 1970年 5月發表了著名的“五二〇”聲明,他在聲明中指出:“目前,在世界范圍內,正出現一個反對帝國主義斗爭的新高潮。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美帝及其追隨者不斷地發動侵略戰爭,各國人民不斷地用革命戰爭打敗侵略者。新的世界大戰的威脅依然存在,各國人民必須有所準備。但是當前世界的主要傾向是革命。”[11](P68)時代特征的錯誤判斷導致:認定我國社會當時的主要矛盾是階級矛盾,主要任務是階級斗爭,所以要以斗爭為綱。這樣,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十年浩劫,嚴重破壞了經濟,破壞了正常的民主政治生活,給我們黨和國家造成巨大損失。這說明,我黨當時對時代化認識的自覺性不夠,還不善于結合新的時代梳理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導中國實踐的問題,致使在運用馬克思主義上出現偏差,導致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的中斷。

鄧小平后來在總結歷史時談到:“馬克思去世以后一百多年,究竟發生了什么變化,在變化的條件下,如何認識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沒有搞清楚。”[12](P291)也就是黨忽視了把馬克思主義與時代發展和時代特征結合,忽視了在新的時代條件下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鄧小平以馬克思主義的寬廣眼界觀察世界分析時代特征,敏銳地對時代特征和國際形勢作出了新的判斷:“在較長時間內不發生大規模的世界戰爭是有可能的,維護世界和平是有希望的。”[12](P127)黨的十三大正式作出“和平與發展已成為當今時代的主題”的判斷,從而對社會主義建設主題給予的正確判斷和科學回答。時代主題確定后,以鄧小平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緊緊圍繞“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主題,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第一次比較系統地初步回答了像中國這樣經濟文化比較落后的國家如何建設社會主義、如何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的一系列基本問題,創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以來,和平與發展仍是時代主題,同時,這個階段世情、國情、黨情又表現出新的時代特點和變化。以江澤民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繼承了鄧小平對時代主題的判斷,又敏銳地看到了這些新變化給黨的執政和領導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即把一個什么樣的黨帶入新世紀,成為這一時代的課題。為此,江澤民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破解了這一難題?！叭齻€代表”重要思想,抓住了新形勢下提高黨的執政能力、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完成黨的執政使命的根本,實現了我們黨執政理念的創新發展,開辟了馬克思主義的新境界。

十六大之后,時代主題依然沒有發生根本性改變,但時代特征有了明顯的新變化:經濟體制深刻變革,社會結構深刻變動,利益格局深刻調整,思想觀念深刻變化等等。面對時代特征的新變化,以胡錦濤為核心的黨的中央領導集體緊扣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剖析世界發展的新趨勢新特點,深刻認識到中國在新世紀新階段面臨“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的時代課題,提出要深入貫徹和落實科學發展觀的發展戰略,推進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不斷深入?？茖W發展觀是對黨的三代中央領導集體關于發展的重要思想的繼承和發展,反映了我們黨對發展問題的新認識,是十六大以來黨中央一系列重大理論創新成果的集中代表。它的提出,使我們黨在發展理念上站在了時代進步潮流的前頭,豐富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

結 語

時代,是人類社會發展一定歷史階段的基本特征、基本矛盾、社會結構和社會形態的總稱,是該階段經濟社會發展的總體態勢和格局。時代問題是具有全局性、戰略性的問題。是分析形勢、制定政策策略的依據。馬克思主義作為無產階級的指導思想,要指導實踐,必須與時代聯系起來。因為任何實踐都是一定時代條件下的實踐,都受時代的制約。在時代化的問題上,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等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都有過研究,做過論述,這些對當時的無產階級革命起過重要推動作用,對今天的社會主義實踐也有著極大指導意義。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時代化的認識比較成功,但其中也有曲折,這種曲折,一方面體現了正確認識時代特征、準確把握時代主題的難度性,另一方面體現了黨當時在這個問題上的不成熟性。當然,我們不能以今天的眼光過多的要求剛剛執掌政權的黨,凡事都有一個認識的過程。后來先進的中國共產黨人糾正了錯誤,認識又重新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上。我們最終取得了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勝利。

今天,我們正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世紀新階段呈現出新的變化和特點,我們必須把馬克思主義和這些變化和特點結合起來,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時代化。這就需要馬克思主義吸收當今時代特點,彰顯馬克思主義的時代價值,為當今社會提供普遍認同的時代精神和時代價值。另一方面,最為關鍵的,是馬克思主義要引領時代發展潮流,正確回答時代提出的重大問題,當前就是要圍繞什么是馬克思主義、怎樣對待馬克思主義,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等重大理論和實際問題,不斷作出新的理論概括,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內容越來越豐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越走越寬廣。

[1]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 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5] 列寧全集:第 2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6] 列寧全集:第 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

[7] 列寧全集:第 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

[8] 列寧全集: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9] 毛澤東文集:第 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10] 毛澤東選集:第 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1] 葉自成.新中國外交思想:從毛澤東到鄧小平[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

[12] 鄧小平文選: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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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5955(2010)04-0001-05

2010-09-05

薛金慧 (1980-),女,陜西省社會科學院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責任編輯:付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