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龍,高 亮
(1.金川集團公司鎳鈷研究設計院,甘肅金昌 737102;2.河南財政稅務高等專科學校,河南鄭州 450002)
完善礦產資源價格體系的建議
劉廣龍1,高 亮2
(1.金川集團公司鎳鈷研究設計院,甘肅金昌 737102;2.河南財政稅務高等專科學校,河南鄭州 450002)
礦產資源價格對其保值增值和國民經濟持續穩定發展具有重大意義。礦產資源產權管理和形成合理的礦產資源價格是合理利用資源、建立節約型社會的必備條件。礦產資源資產產權市場、價格機制和經濟學效用原則是建立合理礦產品價格體系的基礎,文章對我國現行礦產資源資價格體系存在的突出問題、危害性和不合理原因等進行較為詳細的經濟政策分析。認為價格機制不正常,就不能形成合理的價格,必然導致礦產資源的浪費和嚴重影響國家資源安全及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只有合適的價格才能正確反映礦產品供給和需求,才能正確調動礦產資源流向最需要的地方和行業,從而保證礦產資源最大限度的合理使用。作者在此基礎上提出完善礦產資源價格體系的建議。
礦產資源;價格;體系;建議
礦產資源是有限的和不可再生 (水除外)的, 80%以上的能源及工業原材料來自礦產資源,隨經濟高速發展而不斷銳減。礦產資源是國民經濟和國防建設的物質基礎,如管理不當會成為國民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瓶頸。因此在循環經濟模式下實行礦產資源資產化管理,建立完善的礦產資源價格體系,以應對安全性和戰略性需求,對礦產資源資產的保值增值和國民經濟的持續穩定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計劃經濟體制下,國家通過定價和壟斷經營,造成上下游產品價格剪刀差,壓低礦產品價格和降低下游產業的成本,為工業資本提供原始積累。但礦產資源價格體系的長期不合理,產生諸多危害性甚至影響國家資源安全。1986年《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實施,開始礦產資源市場化改革。該法規定探礦權和采礦權不允許流轉。1996年修改該法,制定礦業權有償取得和依法轉讓制度。1998年礦產資源法的配套法律把礦業權從資源所有權中剝離,將礦業權分為探礦權和采礦權,并且允許轉讓,實行礦業權出讓、流轉的一級市場與二級市場制度。
礦產資源開發涉及勘查、采選、加工和使用等不同的部門和產業。產權理論創始人羅納德·哈里·科斯認為:沒有產權的社會是一個效率絕對低下、資源配置絕對無效的社會;一個好的產權制度對提高經濟效益有顯著的影響;好的產權制度就是清晰的界定產權且產權可以自由轉讓。
煤、氣、石油、金屬等自然資源到底歸誰所有?按照憲法和礦產資源法規定:境內所有礦產資源均為國家所有,由國務院行使占有、使用、收益和處分的權利。地表或地下的礦產資源不因其所依附的土地所有權或者使用權的不同而改變。在實際經營中,礦產資源所有權、經營權、行政權三者混淆,以行政權、經營權代替所有權管理,國家資源管理的條塊分割和多元分割現象,造成國家作為礦產資源資產所有者代表的地位模糊,產權虛置或弱化,各種產權關系缺乏明確界定,各利益主體間關系缺乏協調,權益糾紛迭起。資源產權的多元分割與無序管理,導致開發利用短期行為嚴重,利用率低、存量銳減、消耗劇增、資源浪費和環境污染嚴重。
制度經濟學家阿爾欽認為,“所有定價問題都是產權問題”。產權交易只有在產權市場中進行,才能實現資源的有效配置。礦產資源產權市場是勘探權與采礦權在流轉過程中發生的經濟關系的總和,礦產資產與產權不明確派生出來礦產資源資產產權轉讓市場機制不健全。
我國誰占用礦產資源誰就壟斷資源的使用權狀況,影響資源的優化配置。一級市場上,資源有償出讓比例較低,國家劃撥仍占相當大比例。目前大多數國有控股企業,通過行政劃撥方式無償獲取礦業權。而國有企業利益并不等同于國家利益,使本應由全體公民共享的公共利益成為資源壟斷集團的利益。在收益被壟斷集團占有的同時,成本則由社會承擔。據調查,目前全國采礦權約 12.6萬個,而無償占有屬于國家出資探明礦產地的采礦權約有 7萬個。國家對二級市場轉讓控制較嚴,使市場中權利的流動性被阻斷,缺少交易的靈活性,市場發育不良,難以實現資源的正常配置。各種隱形、變相、非法礦業權交易和轉讓普遍存在,致使國家的大量礦產資源資產流失。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根據礦產資源產權市場機制和經濟學效用原則,誰能提供更多租金,誰即能有效擁有和使用礦產資源。礦產產權轉讓市場機制不健全,礦產資源效用原則難以體現。目前,國內礦產資源成本只考慮直接開采成本,而礦業權勘探、有償取得、環境治理和生態恢復等成本都沒有體現,致使礦產價格體系不健全和礦產資源資產價值評估缺乏統一標準,眾多計價方法導致礦權轉讓定價混亂,普遍出現價格與價值嚴重背離的現象,造成國有資源資產的大量流失。我國礦產資源資產的價值在探采階段得不到實現,而是向下游深加工企業流轉,造成“找礦不如采礦,采礦不如冶煉,冶煉不如深加工”的礦業現狀。礦產資源價格體系及其評估價值不完全等同于交易價格,但它是礦產交易價格最重要的基礎。因此,必須建立健全合理的礦產資源資產價格體系。
我國礦產資源低價與低效率利用同時并存。20世紀 80年代后期開始研究與醞釀地勘成果、礦產資源有償使用問題,1994年《礦產資源補償費征收管理規定》實施,結束了無償使用歷史。但礦產資源儲量的取得仍沿用計劃經濟時期“審批制”辦法,補償費標準相對于資源市場價格微不足道,企業只繳納少量礦產資源稅即取得經營權,只是作了撥改貸的投資改革。我國現行礦產資源補償費平均為1.18%,國外費率一般為 2~8%,遠遠低于美國12.5%、澳大利亞 10%的費率。相比之下,國內礦產資源長期處于“低價”甚至“無價”使用,礦產品價格遠低于市場價值,礦采行業門檻低和成本低,導致私挖濫采嚴重,助長資源低效率利用。
1953~1986年的 33年間,國民收入增長 6.83倍(按可比價格),同期能源消耗增長 14.1倍,生鐵消耗增長 23.4倍,4種有色金屬消耗增長 35倍。數據表明,我國經濟發展是建立在礦產資源巨大消耗基礎上的。2003年,國內原油、天然氣、發電用煤比價為1∶0.41∶0.14,同期國際比價1∶1.04∶0.25,我國天然氣和電煤價格明顯偏低。2003年,我國 GDP為 1.4萬億美元,約占世界 4%,僅為美國 1/8。但原油、原煤、鐵礦石、氧化鋁、水泥消耗量分別為世界消費量 7.4%、31%、30%、25%、40%,消耗每噸標煤實現的GDP僅為世界平均水平30%,用水總量與美國相當。據測算,目前煤炭資源回采率僅為30%,共生、伴生礦利用率只有 20%左右,礦產總回收率只有 30%,比世界平均水平低10%~20%。因為取得資源的費用低,我國煤系共生、伴生 20多種礦產,絕大多數沒有利用。
礦山環境與礦產資源是一體化資源,開發礦產資源不可避免地使用礦山環境資源,從而產生不可耗盡環境外部性問題。20世紀 90年代,全國加強采礦登記管理和建礦前的礦山地質環境影響評價,但目前所開展的生態地質環境保護恢復治理工作,與脆弱的生態環境和破壞現狀相比還相差甚遠。首先,存在制度不全、管理不嚴的問題,至今我國尚未有一部礦山地質環境保護的專項法規。第二,整個社會對礦山生態地質環境保護問題還認識不足,重救災,輕減災、防災。第三,礦山生態地質環境保護及恢復治理還處于較低水平,特別是對礦山地質災害和環境地質問題的防治也是局部和表面的,未做到標本兼治。因此環境成本必須納入礦產資源價格體系且加大比例。
由于礦山環境成本基本上未納入到礦產資源價格體系,造成礦產資源區環境劣化,給當地生活生存生產環境帶來極大困擾。據不完全統計,全國發生采礦塌陷災害城市近 40個,嚴重破壞的 25個。采礦引起塌陷 180多處,塌陷坑 1600多個,塌陷面積1150多平方公里。我國資源采掘企業排放廢水占工業廢水 10%,產生固體廢棄物占工業固體廢棄物80%。因露天采礦和廢渣、廢石、尾礦庫等直接破壞與侵占土地面積約 26.3萬公頃。采礦破壞地下水均衡系統,導致區域性地下水位下降,行成大面積漏斗。如山西省因采煤造成 18個縣 26萬人吃水困難,30萬畝水田變旱地,全省井泉減少達 3000多處。
礦產市場一旦出現供過于求,礦產企業為在低價中競爭和順應市場變化,本能的開采淺、易、富、厚、近的礦產以降低生產成本和增加產量。我國資源總量大,但人均資源量卻很低,資源進口不可避免。2002年,中國主要金屬原料銅 60%以上、鋁 40%、鉛 20%、鋅 15%靠進口;2003年,我國鐵礦石、氧化鋁、鎳對外依存度分別達 36%、 47%、55%以上。以我國占控制地位向世界出口的焦炭 (出口量占全球貿易量 60%以上。)為例,由于國家只征收極低的資源補償費用,致使國內焦炭生產成本極低和企業間似乎有無限壓價的空間。2004年,世界焦炭價格一度攀升到每噸 400美元,國內焦炭企業雨后春筍般紛紛上馬和互相殺價,致使國際市場焦炭價格短期內跌至每噸 150多美元。對于其他焦炭使用國來說,低價買到焦炭,卻把污染和事故留給中國。我國低價資源,實際上是在補貼其他國家,使不少外商熱衷于到中國采礦或入股我國礦業。我國石油煤炭等大型國有資源企業都有外資股份,國外投資商以極低成本,享受著我國低價資源帶來的極大收益。資源低價誘發的資源浪費加劇了對國外礦產資源的依賴,而國外礦產商頻頻提價,中國付出沉重代價,這已經危害到國家的資源安全。
礦產資源自然屬性是資源價格形成的重要前提之一。⑴礦產市場周期性波動,產能間歇性擴張或減少。在一定時期內,由于地理環境、儲量等自然條件限制,礦產資源存在剛性較強的供給能力上限,短期內不可能擴大產能。礦產品產能增長緩慢,供給與需求增長相比,存在一個較長的滯后期。因此,在經濟快速上漲期,對礦產品需求迅速增加,而產能很難迅速跟上,導致短期內供給不足,礦產品價格快速上漲。⑵礦產品的中短期可替代性較差,導致供給的價格彈性低。在價格上漲情況下,難以快速增加供給,進一步促進價格上漲。中短期可替代性差也會導致需求的價格彈性比較低。價格上漲對需求的影響較弱,不能夠通過降低需求來減少價格上漲。⑶經濟景氣對需求的拉動作用高于價格上漲對需求的抑制作用,因此,呈現價格越上漲,對礦產品的需求越增加的現象。礦產品價格上漲往往是經濟景氣的伴隨性產物。礦產品這些特征對其價格形成在短期至中期發揮重要作用,使價格在中短期內波動幅度加劇。但長期而言,供需在礦產價格形成中仍起決定性作用。
關于礦產資源定價的如影子價格法、機會成本法、邊際社會機會成本法、成本法結合收益法等很多,由于礦產資源價格受自然與社會屬性的多重影響,理論上只有邊際社會機會成本法能夠真正反映利用一單位某種礦產資源的全部成本。社會成本等于私人成本與外部成本總和,是整個社會從事某種活動時所付出的總的機會成本。邊際社會成本等于邊際私人成本和邊際外部成本之總和。礦產資源的邊際私人成本就是其邊際生產成本,即收獲礦產資源所必須支付的生產成本。而礦產資源的邊際外部成本主要由邊際使用者成本和邊際環境成本兩部分構成。邊際使用者成本是現在使用資源而不是留給后代使用所產生的成本,它反映了礦產資源稀缺性對資源價格的影響。邊際環境成本代表因礦產資源開發利用所造成的全部環境損失。
礦產行業的勘探、礦地征用、采礦、選礦運營等初次投入較一般行業大,正常投產后的開采、選礦成本相對較低。國內外數據表明:維持較高的資源價格可促使企業節約資源投入,同時利于提高資源開采程度和利用效率。礦產資源資產價格應包含資源原始價值和普查勘探等勞動投入形成的價值,并考慮勘查風險、礦藏埋深、儲量及儲量級別、礦石品位、礦石結構、采選冶難度、基礎設施條件等因素。礦產資源邊際社會成本不僅包含了生產者收獲資源所花費的生產成本,也包含了因資源利用對他人、社會、環境和未來造成的損失,反映出礦產資源效用和稀缺程度變化的影響,從理論上反映了收獲利用單位礦產資源全社會所付出的全部代價。目前,邊際使用者成本和邊際環境成本在我國礦產資源價格體系中沒有或未充分得到反映,礦產資源價格體系不完全,既沒有反映礦產資源的供求和稀缺狀況,也沒有納入企業本應該承擔的社會環境成本,其結果是資源價格被貶值。
礦產行業具有投資規模大、投資期長等特征,被認為是自然壟斷型行業。我國和國際礦產行業自然壟斷不同,目前是行政性壟斷為主。雖然自然壟斷的現實競爭對手少,但存在潛在的競爭對手。一旦壟斷主體經營能力下降,這些潛在的競爭對手就會抓住時機,成為新的壟斷者。然而,行政性壟斷下,權利部門設立較高的行政門檻而限制行業進入,是否能夠成為經營者和壟斷者由行政權利決定而不是經營能力決定。因此,行政壟斷更注重的是與權利部門的關系而不是提高經營能力。
政府的任何價格管制都將影響資源配置的效率,國家定價和行政壟斷經營控制礦產資源價格,易造成上下游產品價格剪刀差和價格對資源配置的信號作用發生偏離。對礦產資源價格實行行政管制,市場自我調節能力下降,價格不能根據市場及時調整,不是定得過高就是過低,不能形成真正反映市場需求和資源稀缺性的價格,引發價格和市場紊亂,加劇經濟波動幅度。如在通貨膨脹時會增加通貨膨脹的程度和時間長度。價格定得過高,一方面造成利潤過度集中于資源部門,一方面是合理的需求得不到滿足,企業要承擔更高的生產成本,消費者福利下降。價格定得過低,產生過度消費,加劇資源緊缺程度,侵占未來資源。行政性壟斷促使礦產資源經營者獲取雙重壟斷利潤:一是提高市場價格獲取超過市場平均利潤的自然壟斷利潤;另一是提高成本,并轉嫁成本給消費者和其他行業以及整個社會的行政壟斷利潤,并使價格進一步提高至自然壟斷價格之上。
資源價格管制使礦產價格失真,勢必造成對資源收益權和交易權的侵犯,產權所有人無法進行合理預期,不可避免會影響投資和經營。壟斷市場的礦產價格必然高于競爭市場的價格,這部分價格不是經濟規律作用的結果,而是權利部門與壟斷部門共同作用的結果。因為在壟斷利潤誘使下,壟斷主體通過控制自己的產量來影響市場價格,從而實現自己的利潤最大化。壟斷主體獲得暴利的同時,必然是對消費者和社會利益的侵蝕。
市場經濟最基本的法則就是價格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均衡價格形成是供需雙方共同作用的結果。當供給大于需求,產品過剩,價格下降;當供給小于需求,產品緊缺,價格上升。價格機制會使礦產資源產能和替代能力都會得到合適調整,從而使長期礦產價格回歸到供給與需求均衡水平。近期,我國主要問題并不僅限于礦產品特征引起的中短期價格波動,而是市場經濟環境不完善導致的價格機制未能發揮應有作用。國內礦業界把資源性產品特征引起的價格波動與價格機制不完善引起的價格混為一談,以礦產品特征為借口,人為制造有悖于礦產特性的價格形成機制,不利于礦產品合理價格的形成,進一步加重礦產資源緊缺程度和加劇資源配置的不合理程度,無益于建立資源節約型社會。因此必須把礦產品特征引起的價格波動與價格機制不完善引起的價格偏離分開,使礦產價格機制起到應有作用。
現行礦產資源稅費制度與計征方法不合理表現如下:(1)資源稅計征依據不合理。稅法規定,根據納稅人不同,確定資源稅的課稅數量分兩種情況,生產產品銷售的納稅人以銷售數量為納稅數量,自采自用的納稅人以自用數量為納稅數量,這使得已經開采出來但沒有銷售或沒有自用而積壓的礦產資源無需交稅,等于變相地鼓勵過度開采,造成積壓和浪費。(2)資源補償費和資源稅未能充分反映礦產資源綜合利用與回收水平、礦床的開采技術條件等。⑶資源稅費滯后于經濟發展速度。如近年國際原油價格長期居高不下,石油企業利潤大幅增長,而石油天然氣等資源稅則依據 1993年《資源稅暫行條例實施細則》從量計征。
礦產資源價格體系失真的根源在于不健全的礦產市場和不完善的礦產資源價格形成機制。因此,完善與改革現行礦產資源價格形成機制勢在必行。
產權是經濟利益主體依法獲得經濟效益的權利。“多重產權”使所有權產生不確定性,從而挫傷產權主體對資源投資的積極性,或誘發過度開采和短期行為,或引起法律糾紛,或缺乏對資源地居民優先受惠權的考慮。礦產資源所有者只能是國家,國家堅持資源與資產管理并重的原則,把礦產資源納入國有資產管理,維護國家所有權,將資源產權按照國有、地方、企業和自然人產權分解開來,使四方均獲得一定比例產權。建議國家從各資源區的潛在價值、特殊性及未來礦產資源開發戰略地位考慮,通過市場機制配置礦產資源,實施礦產資源有償使用制度和加大資源補償機制力度,各種經濟主體有償取得礦產資源經營權。在初始礦權配置中,考慮采用二元分布的礦權模式:明確未來國有土地下潛在的、新的礦產資源初始礦權歸國家所有,而集體土地下礦產資源初始礦權歸地方政府所有,兩級所有者均可通過對礦權的轉讓獲取礦權收益。因此,對礦產產權管理體制進行改革是完善礦產資源價格體系的必由之路。
盡快建立具有獨立法人資格的礦業權市場交易體系。無論是一級市場的礦業權出讓,還是二級市場的礦業權轉讓,都應該按照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實行進場交易、規范操作。大力培育多種經濟成分的社會化礦業機構開展礦業權評估、信息服務、代理、法律咨詢和經紀等業務,完善礦產資源資產評估體系。規范每個勘查項目必須達到規定的最低投入以后方可交易。采礦權對應的開采范圍必須有經礦產資源管理部門批準或備案的地質勘探儲量報告和無礦權糾紛。使探礦、采礦權向資金密集、技術密集、方案優化的企業轉移。
礦產資源價格改革要發揮計劃與市場的雙重調節作用,國家宏觀調控必不可少。但過多行政干預使價格杠桿難以有效發揮作用。如不能加快礦產行業壟斷部門的改革,形成充分競爭,單純的價格放開或以提價來節約資源、提高資源利用效率,不但不能實現合理的價格機制和節約資源的預期,反而會產生高額行政壟斷利潤,進一步擴大分配不均,將與建立和諧社會南轅北轍。因此,逐步全面放開政府對礦產資源的價格管制,這是完善礦產資源價格形成機制的前提。
礦產品的自然屬性不能掩蓋資源價格形成的本質,撇開價格決定的一般性規律而過于強調制度和價格管制正是我國當前資源價格失真的重要原因,是影響礦產資源價格合理形成的主要因素。在礦產品價格中必須體現資源的稀缺程度和對環境的破壞,礦產資源以原材料形式輸出到其他地區,應當考慮到資源輸出的機會成本,因此必須使輸出機會成本、邊際使用者成本和邊際環境成本在礦產資源價格體系中得以體現。
我國“審批制”出讓采礦權的弊端是企業獲取資源成本低,助長資源浪費。目前我國 15萬個礦企中,僅有 2萬個通過市場機制取得礦業權,其它均是通過行政方式取得。全面實行資源有償取得制度,通過公開招投標程序,取得礦產資源所有權。按照“污染者付費、受益者補償、開發者保護、破壞者恢復”的原則,建立受益單位對受損地區的生態環境補償機制。把采礦權招標與提高礦產資源稅、改革礦產資源稅征收辦法結合起來,才能有效遏制私挖亂采、資源浪費嚴重的現象。
對目前礦產資源稅收體制進行調整:一是對不同類型礦產資源,據本國儲量與使用量、全球儲量與稅率應該能夠反映出不同資源的稀缺性程度,從而鼓勵對礦產資源的節約、替代技術和產品的研發和生產。二是要考慮礦產開發過程對環境的破壞以及恢復成本,收取與產量掛鉤的“環境恢復稅”。三是參照同類型資源出口關稅水平,征收國內資源流通稅。四是制定礦產資源開發環境資源補償收費政策或開征環境稅,設立可持續發展準備金制度。用于資源開發的生態補償、發展替代產業、社會善后工作等。
投資礦產地稅責不清,就難于判斷礦產資源的經濟可行性并增加勘查風險。因此,財稅制度穩定性比財稅優惠更為重要。礦產資源稅與礦產資源補償費都體現了礦產資源國家所有權的利益實現形式,應合并為國際通用的權利金。以解決目前對資源稅的爭論,也保證了國家從礦產開發中得到公平合理的補償,維護國家作為礦產資源所有者的權益。提高權利金稅率,以礦產品國際或國內市場平均價格變化為基礎確定基準稅費率,考慮礦產企業承受能力,依據礦產品銷售收入,當價格發生變化時,稅費率同方向浮動。實行浮動稅費率制度,國家財稅部門規定浮動范圍并實施與監督。
礦產資源輸出、增值必須維護資源區居民的基本利益,確保資源區居民在資源增值中受到實惠。如海灣地區因富產石油,資源與當地居民關聯度高,民眾能從資源開發中得到豐厚的實惠,百姓很富裕。我國資源開發與當地居民增收脫節,缺乏對資源地居民優先受惠權的考慮。鑒于礦業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巨大影響,建議國家對資源開發所獲得的收益進行分享,從而保障地方政府和資源區居民從資源開發中受益,贏得資源區居民、政府的支持和增強資源區內在的經濟活力。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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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劉廣龍.開發海外有色礦產資源的思考[J].采礦技術,2006, 3(23):73-77.
Advices for Perfecting the System ofM ineral Resource Price
L I U Guang-long1,GAO Liang2
(1.Jinchuan Group CompanyNickel and Cobalt Research Institute,Gansu,Jinchang,737102 China; 2.He’nan College of Finance and Taxation,Zhengzhou,450002,He’nan,China)
The price ofmineral resource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value preservation and increment and sustained and steady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Economy.Propertymanagement ofmineral resources and mineral resources reasonable price is the essential condition to utilize resources and build economical society.The assetsofmineral resourcespropertymarket,the pricemechanis m and principle of utility economics are the foundation to establish a reasonable mineral commodity price system.In this article,the prominent problemswhich existed in currentmineral resources price system,harmfulness and unreasonable causes are analysed in detail.If the price mechanis m is not normal,it can not form reasonable price and must waste the mineral resources and serious influence state resources security and economic sustainable development.Only the right price can correctly reflect the ore supply and demand and mobilize mineral resources to the rightplaceswhere needed itmostly,to ensure the maximum reasonable utilization.Based on this,advices for perfecting the system ofmineral resource price are proposed in this article.
mineral resource;price;system;advice
book=107,ebook=159
F407.1
C
1009-3842(2010)03-0107-06
2010-06-21
劉廣龍(1973-),男,甘肅鎮原,碩士研究生,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為礦產資源開發及其深加工應用,E-mail:lgldragon@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