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厚勇
(咸寧學院,湖北咸寧437100)
犯罪構成的犯罪主體條件
——年齡不是犯罪構成的必備條件*
鄭厚勇
(咸寧學院,湖北咸寧437100)
根據刑法第14條和第15條規定,存在主觀罪過的行為人實施了刑法所規定的危害行為,就可構成犯罪。刑法第17條是關于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不是犯罪構成年齡的規定,年齡不是犯罪構成的必備條件。刑法在規定犯罪主體條件時,只強調行為人存在主觀罪過,沒有規定行為人要達到多大年齡。犯罪,就是存在主觀罪過的行為人實施刑法所規定的危害社會的行為。
犯罪構成;主觀罪過;年齡;刑事責任
當今刑法理論界通行的觀點認為,年齡是犯罪構成的必要條件,即行為人沒有達到法定年齡,其實施的行為自然就不可能構成犯罪,這是自然人犯罪主體必須具備的一個條件。[1]自然人犯罪主體的內部結構包括刑事責任年齡和刑事責任能力[2](以下簡稱“通說”)。
“通說”的法律依據是刑法第17條關于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刑法第17條規定,已滿16周歲的人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已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人,犯故意殺人、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者死亡、強奸、搶劫、販賣毒品、放火、爆炸、投放危險物質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根據這一規定,持“通說”者認為,滿16周歲的人負完全刑事責任,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人負相對刑事責任,不滿14周歲的不負刑事責任,并認為,行為人不負刑事責任,即不構成犯罪,由此推導出不滿14周歲的人不構成犯罪和年齡是犯罪構成必要條件的結論。
“通說”的理論依據就是刑事責任能力理論,即不滿14周歲的人沒有辨認和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不具備犯罪主體資格,因而不構成犯罪。
筆者認為,依照我國現行刑法規定,年齡不是犯罪構成的必要條件,而是承擔刑事責任的必要條件。“通說”將年齡理解為犯罪構成的必備條件,違背我國主、客觀條件相統一的定罪原則和定罪標準,也沒有刑法依據。
有人會說,關于這一問題的研究,沒有實際意義,即使年齡不是犯罪的必要條件,不滿14周歲的人可以構成犯罪,根據刑法規定最終也不負刑事責任,其處理結果都是對不滿14周歲的人不予追訴,案件都不會進入審判程序。
認定犯罪而不追究刑事責任與不認定犯罪不追究刑事責任的意義和法律后果是不同的。不滿14周歲的人在存在主觀罪過的心理狀態下實施了刑法規定的危害社會的行為,是否被認定為犯罪,涉及到一個文明、法制社會對犯罪的評價問題,是關乎社會正義和公眾對犯罪的認識問題,也是現代法治國家在對待犯罪問題上的一個輿論導向。例如,某高等政法院校案例教學叢書中列舉了這樣一個案例(以下稱“案例1”)[3]:甲某,生于1969年2月13日,小學五年級學生。1983年2月11日,正值學校放寒假,甲某來到自己讀書的小學,見本校低年級學生乙某(女,10歲)獨自一人在校教室內,遂起歹念,將乙某騙至廢棄的防空洞內進行猥褻。乙某進行反抗,并說要將此事告訴老師。某甲用石頭將某乙砸昏后,又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在某乙的喉部、胸部和腹部連刺20余刀,并割掉某乙的舌頭,挖出某乙的雙眼,致某乙當場死亡。案破后,某甲對公安人員說:“我懂得法律,并且知道未滿14歲的人不負刑事責任。”該案發生后,引起當地群眾的極大憤慨,社會輿論強烈要求嚴懲兇手,為死者申冤。當地公安機關根據刑法規定,沒有追究某甲的刑事責任,其理由是某甲不滿14周歲,不構成犯罪。
筆者認為,不追究某甲的刑事責任符合刑法規定,認為某甲不構成犯罪,則沒有刑法依據。從我們大多數人的感受來講,不追究甲某刑事責任可以理解,不認定某甲構成犯罪則不可接受。
如果這樣具有嚴重危害性的行為都不構成犯罪,那我們對犯罪的評價標準究竟是什么?我們對那些嚴重危害社會的行為是怎樣的輿論導向?社會正義何在?我們怎樣對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進行教育?難道我們跟他們說,你們殺了人,不是犯罪,刑法并沒有禁止你們犯罪嗎?當然不能這樣教育他們,我們應該跟他們說,只要你們認識到某一行為是不對的,或者是危害社會、危害他人的,而去實施,就是犯罪,犯罪是我國法律嚴厲禁止的行為,有的未成年人犯罪后雖然不負刑事責任,也要受到社會的嚴厲譴責和公眾的唾棄。
不滿14周歲的人是否構成犯罪的問題,還關系刑法其他有關條文規定的犯罪的認定問題,即不滿14周歲的人實施了刑法所禁止的危害行為,如果不構成犯罪,會導致刑法其他有關條文規定的特定危害行為也不能認定為犯罪。以下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一個具體案例,就可充分說明這一問題。2005年12月16日,山東電視臺法制節目講述了一個未成年人故意傷害他人致死的案例(以下稱“案例2”):湖北省武漢市新洲區鄉下的一個13歲的少年(男),將一女孩活活打死,手段殘忍,其作案過程反映出該少年知道毆打致死女孩的危害性。案件發生后,新洲區公安分局費了一番周折才將案件偵破,其原因是該少年的父親的窩藏、包庇行為妨礙了偵查,給偵查工作帶來了重重阻礙。該少年父親的窩藏、包庇行為在當地群眾中造成了惡劣的影響,人們對該少年父親的行為紛紛加以譴責。事后,新洲區公安分局以窩藏、包庇罪提請新洲區檢察院逮捕該少年的父親,新洲區檢察院依據刑法第17條規定,以該少年的父親窩藏、包庇的人不是犯罪的人為由不予批準逮捕。
收看了山東電視臺對這一案件的介紹和有關學者對案件性質的評述后,筆者感觸較大。“通說”的觀點帶來的不良后果不僅會混淆我們國家的犯罪評價標準,還會導致刑法規定的一部分犯罪行為難以認定,使犯罪分子逃脫法律的制裁。除刑法第311條規定的一部分包庇罪、窩藏罪無法認定外,還有第305條偽證罪,第311條據拒絕提供間諜犯罪證據罪,第312條的窩藏、收購、銷售贓物罪,第191條洗錢罪等,這些犯罪都是以其他犯罪的成立為前提來認定的,如果其他犯罪是不滿16周歲的人實施的,就難以認定。
根據以上分析,筆者提出以下三個觀點:1.“通說”關于犯罪主體必須達到法定年齡的觀點沒有刑法依據;2.依刑法第17條規定可以推導出“不滿14周歲的人不負刑事責任”的必然結論,不能推導出“不滿14周歲的人不構成犯罪”的必然結論;3.刑事責任能力是一個理論上的概念,不能用刑事責任能力的理論來解釋第17條關于刑事責任的規定。
刑法總則中規定了犯罪構成的問題,這是刑法理論界的共識。但是,關于犯罪構成的規定,究竟是哪一條或者哪幾條,很少有人明確提出提及或者加以論述。
筆者認為,刑法總則中關于犯罪構成的規定主要是第14條、第15條和第16條。在刑法理論界,通常將第14條和第15條理解為僅僅是犯罪主觀方面的規定,即是關于犯罪故意、犯罪過失這兩種主觀心理態度的規定。
刑法第14條規定,“明知自己的行為會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這種結果發生,因而構成犯罪的,是故意犯罪。故意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這是關于故意犯罪概念和故意犯罪刑事責任的規定,也是故意犯罪構成的規定。這一犯罪概念明確表述了故意犯罪構成的內容:行為人明知自己的行為會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而希望其發生或者放任其發生,即故意犯罪構成要素有犯罪主體、犯罪故意、犯罪行為、犯罪結果和犯罪對象。其中,犯罪主體,就是明知自己的行為會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而希望該結果發生或者放任該結果發生的行為人。在犯罪主體的構成條件中,只有“故意”這一個必備條件,年齡不是犯罪主體的必備條件。一個精神病人之所以不能成為故意犯罪的主體,就是因為其不能“明知”而不具備“故意”這一必備條件。一個人不論年齡大小,只要在主觀故意心理態度的支配下實施刑法所禁止的危害行為,就可成為故意犯罪的主體。例如,上述“案例1”和“案例2”中的少年,就明知自己的行為對被害人有危害,可能傷害被害人或者致死被害人,而決意實施,則應成為故意犯罪主體,其行為就構成故意犯罪。
同理,第15條是關于構成過失犯罪的規定。
第14、15條規定的故意犯罪構成和過失犯罪構成,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刑法規定的犯罪構成。
刑法第16條規定,“行為在客觀上雖然造成了損害結果,但是不是出于故意或者過失,而是由于不能抗拒或者不能預見的原因所引起的,不是犯罪。”
該條是在第14條和第15條規定的基礎上進一步強調故意或者過失是犯罪構成的必要條件,并且說明故意或者過失是衡量一個實施了刑法所禁止的危害行為的人是否構成犯罪的唯一主觀標準。也就是說,行為人造成了損害結果,如果不是出于故意或者過失,就不是犯罪;出于故意或者過失,則是犯罪。至于是什么年齡的人造成的損害結果,在所不問,不影響犯罪的成立。因此,刑法第14條、第15條和第16條,共同說明了犯罪構成的犯罪主體條件和客觀條件,也為我們了描述了犯罪構成的一般事實:即存在主觀罪過的行為人實施了刑法所禁止的危害社會的行為。
刑法總則第14條和第15條關于犯罪構成的規定與刑法分則中具體犯罪的規定,其內容是一致的,即規定犯罪構成和規定犯罪人刑事責任,具體內容都包括行為人的主觀罪過、危害行為及危害對象、危害后果、刑事責任。在規定犯罪構成的主觀條件時,只強調行為人的主觀罪過,沒有指出是什么年齡階段的人實施,法定年齡不是刑法總則和分則規定的犯罪構成必備條件。刑法的這一犯罪構成規定,符合持“通說”者堅持的主、客觀條件相統一的定罪原則和定罪標準。
“通說”認為,從文字上看,刑法第17條是關于刑事責任的規定,其實也就是關于刑事責任能力的規定。刑事責任能力,就是一個人具有了解自己行為的性質、意義和后果,并能自覺地控制自己行為和對自己行為負責任的能力。[4]刑事責任能力包含著行為人辨認自己行為性質、意義和后果的能力,以此來理解刑法第17條,就是說,已滿16周歲的人的身體和智力的發育已比較成熟,具有了辨別善惡、是非的能力;14周歲至16周歲的人的生理、智力的發育以及辨別善惡、是非的能力比已滿16周歲的人差一些;[5]不滿14周歲的人受生理和智力條件的限制,對自己的行為的性質、意義和后果缺乏認識。[6]根據這種理解,也就否認了不14周歲的未成年人不能認識任何犯罪的能力,并認為14周歲以上不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只能認識那幾種危害性質明顯和危害嚴重的犯罪的能力。[7]所以,這些未成年人即使實施了刑法所禁止的行為,也不存在主觀罪過,因而不構成犯罪。
這種觀點有牽強附會之嫌。第17條規定的內容根本不存在未成年人的主觀認識問題,行為人是否具有認識犯罪的能力,是否存在主觀罪過,不能依據年齡來認定,是以行為人實施犯罪的客觀事實為依據來認定的。
以一個不滿14周歲的人實施的殺人行為為例,判斷其能否認識殺人的性質、意義和后果,認定其是否存在主觀罪過,應以其實施殺人的具體行為事實為依據,前述“案例1”和“案例2”中的未成年人,就具備認識殺人的性質、意義和后果的能力,就存在主觀罪過。以下發生的一個真實案例(以下簡稱“案例3”),就表現出未成年人不存在主觀罪過。
這是武漢市某區某局的一位副局長因犯受賄罪被判刑后發生在他家里的一個案件:該副局長有兩個小孩,13歲女兒和6歲的兒子。他的妻子有嚴重的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平時對待女兒和對待兒子完全是兩種態度。該副局長被判刑后,他妻子的心情不好,經常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在女兒身上。女孩認為媽媽對自己不好就是因為有了弟弟,她記得弟弟未出生時她媽媽對自己還是很好的。于是她恨弟弟,也恨媽媽。一天她上學經過一個集貿市場時,看見有人在賣老鼠藥,于是就產生了用老鼠藥教訓她弟弟和媽媽的想法。她用一元錢買了一包老鼠藥,趁她媽媽不注意時將老鼠藥放在了煮飯的電飯煲里。她認為老鼠藥是毒老鼠的,人吃了只不過肚子痛或者拉肚子,她自己也準備吃電飯煲里的飯,為了教訓她媽媽和弟弟,自己肚子痛也值得。吃飯時,她媽媽偏心,要她吃了一碗剩飯,她媽媽和弟弟吃了電飯煲里的飯。結果,她媽媽和弟弟中毒身亡。案件偵破后,公安機關認為,小女孩不能認識和辨別老鼠藥的毒性,也不存在殺人的動機和目的,主觀惡性較小,決定不予收容教養,也沒有送工讀學校,而是將她送到鄉下,由其爺爺奶奶撫養教育。
為此,行為人是否具有認識和辨別犯罪的能力,是否存在主觀罪過,是以客觀事實為依據的,而不是依據年齡來認定的。“通說”認為的“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由于生理和心理發育都未成熟,不具有認識犯罪的能力”,不符合客觀事實。
刑法第17條規定不滿14周歲的人不負刑事責任,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人負相對刑事責任,這不是因為不滿14周的未成年人不具有認識犯罪和辨別的能力,也不是因為14周歲以上不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只有認識第17條第2款規定的那幾種危害性質明顯和危害很嚴重的犯罪的能力,而主要是基于以下兩個理由:一是從倫理和道義的角度考慮。以嚴厲的刑罰處罰措施為主要實現方式的刑事責任不應施于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14周歲以上不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也只能對幾種嚴重的刑事犯罪承擔刑事責任,不宜擴大這一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承擔刑事責任的范圍;二是從能否實現刑罰的目的考慮。對未成年人施以刑罰處罰的意義和后果,是為了達到教育和改造罪犯的目的。這一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難以正確認識刑罰的性質、功能以及刑罰制裁目的,對他們施以刑罰處罰,很難達到教育和改造的目的。[6]“通說”以認識和辨認能力來解釋第17條第1款和第3款規定的刑事責任,其理由自相矛盾,不能自圓其說。例如,“通說”認為,第17條第3款規定對14周歲以上不滿18周歲的人犯罪,予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其原因之一是這一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辨別和控制能力比成年人差一些。[5]但解釋第17條第1款時卻又說滿16周歲的人(包括16周歲以上不滿18周歲的人)其生理和智力已有相當的發展,具有了一定的社會知識,已經具備了刑法意義上的辨認和控制能力。[8]筆者認為,第17條第3款規定14周歲以上不滿18周歲的未成年人犯罪,予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也是基于以上兩個理由。具體地說,對未成年人犯罪,不適用重刑或者死刑主要是基于人道主義考慮,而不是說不滿的18歲的未成年人對犯罪的認識和辨認能力比成年人差等原因。比如,在一個多次作案的犯罪團伙中,一個17歲的未成年人和一個18歲的成年人,他們的認識能力是不存在差別的,都實施了殺人、搶劫、盜竊行為,在這個犯罪團伙中,一個17歲的人有可能指揮其他18歲以上的人實施犯罪,可能是主犯,刑法對他們的處罰不同,就是因為一個是未成年人,一個是成年人。這也是各國刑罰處罰的通例,對未成年人要從寬處理。將人分為成年人與未成年人可以用年齡作為界線和標準,但是,認定一個人是否存在主觀罪過則不能以年齡界線來作為依據,認定一個人是否存在主觀罪過的依據是客觀事實。
第17條規定的刑事責任,與有關國家刑法的規定相似,如《日本刑法典》第41條規定:“不滿14歲的人的行為,不處罰。”《土耳其刑法典》規定:“凡行為時未滿12歲的不起訴、不處罰。”《泰國刑法典》第74條規定:“不滿14周歲的人不得處以刑罰。已滿14歲不滿20歲的人應從寬處罰。”[9]這些規定都只針對是否處罰的問題,即對未成年人的人,不得處罰或者從寬處罰,我國刑法第17條規定,與其相同,只是針對未成年人的刑事責任作出規定,也就是規定未成年人負刑事責任的年齡,不涉及未成年人構成犯罪的年齡條件。
筆者認為,第17條僅僅是關于刑事責任的規定,并且主要是對行為人是否予以刑罰處罰的規定,不是關于行為人認識和辨認犯罪能力的規定,更談不上是有關主觀認識能力的規定,也就不是犯罪構成的年齡條件的規定。刑事責任能力,是一個理論上的概念,我國刑法中沒有關于刑事責任能力的明確規定,用刑事責任能力的理論來解釋第17條刑事責任的規定,必然混淆刑事責任和刑事責任能力的涵義,從而得出錯誤的結論。
總之,我國刑法并沒有對犯罪主體的年齡進行具體規定,這是與我國主、客觀條件相統一的定罪原則和定罪標準相一致的。如果規定年齡是犯罪構成的必備條件,就必然否定一部分符合主觀和客觀條件的犯罪構成。當然,否定年齡是犯罪的構成條件,并非認為所有的人都可成為犯罪主體,都可以構成犯罪。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其中絕大部分是沒有認識和辨別犯罪的能力,即使實施了刑法規定的危害行為,由于他們不存在主觀罪過,就不構成犯罪。但不可否認,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中的一部分人,具有認識和辨認犯罪的能力,在此前提下實施刑法規定的危害行為,就存在主觀罪過,自然就構成犯罪,如上述“案例1”和“案例2”中的未成年人。刑法第17條規定行為人負刑事責任的年齡,主要是指行為人接受刑罰處罰的年齡,不是行為人構成犯罪所必須達到的年齡。自1980年我國刑法頒布實施以來,持“通說”者堅持年齡是犯罪構成的必要條件的學理解釋是沒有刑法根據的,也是違背其所堅持的主、客觀條件相統一的定罪原則和定罪標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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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5342(2010)11-0005-03
2010-0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