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伏生
(濰坊學院,山東 濰坊 261061)
基于智能角度對運動智能特征的研究*
趙伏生
(濰坊學院,山東 濰坊 261061)
從智能角度對運動智能的特征進行了研究,認為運動智能的特征受遺傳因素和后天因素的雙重影響。運動智能中的遺傳因素應該包括心理能力、智力能力、運動能力、神經-肌肉的聯系能力;運動智能的后天因素應該包括理論知識的學習、運動技能的掌握、運動中戰術的運用、比賽經驗的積累、穩定的心理特征、運動中能量的節省等幾方面的內容。
智能;運動智能;遺傳因素;后天因素
智能,這個千百年來被前人研究的問題,時至今日,學術界對它的實質仍爭論不休,部分學者雖在很多方面作了大量的實驗和研究工作,并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是對其定義的內涵與外延的意見尚不能統一。而以智能為研究基礎的運動智能的研究,就更顯得捉襟見肘。要對運動智能進行詳盡的研究,就必須對運動智能的本質問題進行深入地探討,才能將其他學科中的研究成果與運動智能的實質聯系起來,共同推動其發展。本文從運動生理學、神經生物學、分子生物學,對運動智能的界定與特征問題進行分析討論,揭示運動智能的內涵,以待與各位專家學者共同商榷。
智能的含義,從感覺到記憶到思維這一過程,稱為“智慧”,智慧的結果就產生了行為和語言,將行為和語言的表達過程稱為“能力”,兩者合稱“智能”,將感覺、去記、回憶、思維、語言、行為的整個過程稱為智能過程,它是智力和能力的表現。它們分別又可以用“智商”和“能商”來描述其在個體中發揮智能的程度。
運動指在最大限度挖掘和發展個人或集體在體能、心理、智力等方面潛力的基礎上,達到較高競技能力水平,以創造優異運動成績為主要目的的一種社會活動。因此,競技運動過程的本身是具有智能參與性的,沒有智能的參與,競技運動就失去了它所具有的技術性特點。
智能是運動智能的基礎,運動智能的發展對智能的提高具有促進作用。毛澤東在《體育之研究》中曾說過:“體育一道,配德育與智育,而德智皆寄于體,無體是無德智也”。人的一切活動,首先是觀察力、記憶力、想象力、思維力和注意力的一個綜合過程,綜合的過程就是大腦信息處理的過程,而后才是從中樞到效應器即各器官的運動環路。因此,人類任何身體運動都是在大腦的直接參與下完成的。有區別的是,一部分是在大腦經過短時間思考后進行的,屬于有意識的思維活動;另一部分是在大腦中已經形成動力定型的基礎上進行的,屬于暫時性無意識的思維活動。
但不能因此就說運動智能屬于智力的范疇,因為任何事物的歸屬要看它所代表的集合,這是一個細分化了的過程,細分的部分即為歸屬,其他部分是不同學科的交織與支持。作為智力衡量標準之一的瑞文標準推理測驗和韋克斯勒智力測驗,其主要是測試邏輯推理能力、語言能力和操作能力,其本質是一個信息綜合處理的過程。而運動智能是一個信息綜合處理到應答的運動環路,兩者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從1984年起,周百之等首先對乒乓球、籃球、網球和中長跑運動員操作思維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球類運動員的操作思維水平優于中長跑運動員,卻無法充分驗證運動水平與操作思維水平呈正比關系。
此后,周家驥(1985)、像孫平(1986)、祝蓓里、方興初(1988)、李丹(1988)、潘前、劉志民(1990)、毛志雄、張力為(1992)等采用智力測驗量表,對我國不同人群、不同等級的運動員進行了多次實驗研究,為運動智能的發展開辟了廣闊的空間。
運動智能問題的研究,目前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以差異理論為依據對運動智能進行研究,它是有關運動智能研究的主要方法;另一類是以認知理論為依據對運動智能進行研究。對運動員智力問題的研究,人們開始意識到差異理論的智力因素分析只注重智力結果研究傾向的不足,逐漸將研究重點轉向在運動情景中智力活動內部過程的探索。因為,與受教育程度有很大相關的標準化智力測驗,對運動員一般智力的測定,缺乏一定的客觀性。智力測驗多屬書面測驗,這種書面測驗主要憑借的是語言與邏輯、數學能力,這兩種能力強的個體往往能在一般智力測驗中表現出色,但這兩種能力同屬大腦操作能力,只能說明一般智力成績能比較準確地預示出學科成績,而涉及對身體運動的控制與熟練操作對象的運動智力方面,就很難說明問題。由此可見,標準化智力測驗是無法準確測定出促進運動操作所必需的那種特殊智能來的。這也是智能和運動智能的區別所在。
人類智能的發展受先天因素和后天因素的制約。心理學解釋為先天因素是指個體出生時受之于父母的遺傳素質,人體的發育(包括形態和機能等)受遺傳基因DNA的控制;后天因素是指個體出生以后所接受的來自環境的各種影響,包括受教育程度、經驗的獲得和積累、人體的生長和成熟等。
3.1 智能的遺傳因素對運動智能特征的影響
智能是大腦神經系統相互聯系的結果,這種相互聯系的過程是信息交流和加工的過程,其結果表現為智能形式,因此大腦的發育是智能發展的前提和基礎。進化論的觀點認為,人的大腦是在長期的進化過程中自然選擇的最終產物。由雙親遺傳給下代的基因以及在出生前由其引導的發育過程決定了大腦各部位的基本結構,發育過程和環境因素不斷調節這一大體確定的裝置,直到它能完成精細的工作。成熟的大腦是自然和培育的共同產物。因此人類的智能水平,有一部分是受先天遺傳因素制約的,他的初始狀態與上代遺傳基因的優劣呈高度正相關。
正如從分子生物學基礎的研究中我們得知:從神經系統發育開始,隨著細胞的定型和神經突起的延長,發育中的神經元將形成特定的突觸聯系。從哺乳動物腦的突觸形成來看,在突觸形成的初期,突觸的形成通常不依賴于生長中的神經元內的進行性電活動,一個延伸中的軸突只有當到達了與之形成突觸的適當的靶組織時,它才產生一些信號告訴生長中的細胞減慢生長速度,以接觸突觸后細胞和形成突觸終末。這就可能產生了與成體所見的最后類型相比相對“粗線條”的突觸聯系。所以,突觸形成的第一時期,從某種意義上講,表明了腦的初始連接是由遺傳機制控制的,這一過程不完全是隨機的。對后來的學習來說,不管是抽象的抑或是直觀的學習,都是一種先在結構。學習則是這種先在結構與新環境變化之間的一種互相適應的過程。
作為智能產出機制的大腦神經,其遺傳效果同樣會決定著運動智能的發展。從運動生理學角度看,人類任何的身體運動都是在大腦的直接參與下完成的。有區別的是,一部分是在大腦經過短時間思考后進行的,屬于有意識的思維活動;另一部分是在大腦中已經形成動力定型的基礎上進行的,屬于暫時性無意識的思維活動。這些運動形式的基礎是神經-肌肉的聯系程度,都是在運動中樞神經的參與下完成的。因此運動智能的特征之一是一種具有遺傳性的智能活動。
3.2 智能的后天因素對運動智能特征的影響
智能的發展受先天遺傳因素制約外,還與后天的受教育程度、環境等因素有關。運動智能的發展過程也是如此。神經生物學認為,大腦的運動學習和記憶的過程,屬于非陳述性學習和記憶。一個特殊動作的重復練習可使相關皮層的輸入神經元的興奮性增加,并在運動皮層的相關突觸上誘導產生長時程增強,使動作開始前運動皮層神經元的放電即有所增加,從而易化所支配肌肉的收縮。使神經—肌肉的聯系更加快捷,從而表現為動作時相的縮短。掌握運動技能要進行不斷重復的訓練,這就使神經與神經、神經與肌肉之間的聯系進一步得到加強,每一次動作的重復都會使相應的肌肉群產生生物電流,并會使肌肉興奮性提高。重復的結果就是在大腦中形成運動的動力定型,產生動作自動化,進而表現為動作速度快和能量的節省。張玉珠(2001)對第27屆奧運會體操比賽進行分析認為,隨著競技運動的發展,在運動員競技能力的各要素中,運動智能已成為衡量其競技能力的一項重要標志。競技體育的競爭決不單純是體能的較量,而是體能加智能的競爭,“智體合一”的較量。大量的現實告訴我們,誰擁有一支“智體皆好”的運動隊伍,誰就有可能在競爭中取勝。
在現代運動訓練過程中,運動訓練效果的顯著性,刨除訓練方法、科學監督、合理的營養膳食、科學的恢復手段之外,運動智能的發展水平是影響這一效果的顯著性因素。提高運動員以智能為基礎的運動智能水平,是在如今競技運動水平高度發展的環境下,取得運動競賽優異成績的關鍵因素。運動智能的發展不能單靠智能或體能因素的作用。運動智能的后天因素是促進運動智能發展和提到的必要途徑,它應該包括理論知識的學習、運動技能的掌握、運動中戰術的運用、比賽經驗的積累、穩定的心理特征、運動中能量的節省等幾方面的內容。這些因素的共同促進才能使那些具有天賦的運動員,在運動智能高度發展的基礎上,攀上體育運動的世界頂峰。因此,運動智能的特征又表現為包括理論學習、技能掌握、戰術運用、經驗積累、穩定心理、能量節省等多因素的綜合,是整個運動訓練過程的整合劃一。
智能是運動智能的基礎,運動智能的發展對智能的提高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運動智能的發展和智能一樣,都受先天因素和后天因素的制約。運動智能中的遺傳因素應該包括心理能力、智力能力、運動能力、神經-肌肉的聯系能力;運動智能的后天因素應該包括理論知識的學習、運動技能的掌握、運動中戰術的運用、比賽經驗的積累、穩定的心理特征、運動中能量的節省等幾方面的內容。這些因素的共同促進才能達到“智體合一”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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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梁足培)
2010-02-03
濰坊學院青年科研基金項目(2009Z14)。
趙伏生(1973-),男,山東萊州人,濰坊學院體育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體育教育訓練學。
G80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4288(2010)04-012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