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坤
(大連市金州區第一人民醫院腎內科,遼寧大連 116100)
隨著血液透析和持續不臥床腹膜透析治療技術的開展利用,終末期腎衰竭患者的生存期延長,生活質量不斷提高,研究發現透析患者惡性腫瘤的發病率明顯高于正常人群,影響透析患者的生存。本研究通過對本透析中心的透析患者惡性腫瘤發生情況進行調查,對血液透析和持續不臥床腹膜透析患者惡性腫瘤發生情況進行調查,探討血液透析和持續不臥床腹膜透析患者的惡性腫瘤發生情況。
收集我院2008年1月~2010年1月因終末期腎衰竭行透析治療的患者130例,其中,血液透析患者70例中,男40例,女30例;腹膜透析患者60例中,男30例,女30例。兩組患者在年齡、透析齡、原發病等方面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血液透析患者每周透析3次,每次透析4~5 h,使用一次性醋酸纖維素膜透析器。腹膜透析患者行持續不臥床腹膜透析方案治療,應用1.5%或2.5%腹膜透析液(美國百特公司),每日更換腹透液4~5次,每次應用腹透液2 000 ml。
記錄患者一般資料:年齡、性別、透析開始時間、透齡、原發病、ALB、血紅蛋白、血清鈣磷、記錄腫瘤發病時間及腫瘤部位等。
見表1。
見表2。由表2可知,血液透析患者惡性腫瘤發病率明顯高于腹膜透析患者(P<0.01)。
表1 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s)Tab.1 Comparison of clinical data in two groups(±s)

表1 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s)Tab.1 Comparison of clinical data in two groups(±s)
與血液透析組比較,※P<0.05
項目 血液透析組(n=70) 腹膜透析組(n=60)年齡(歲)男性(例)透析齡(個月)糖尿病腎病(例)慢性腎小球腎炎(例)高血壓腎病(例)間質性腎炎(例)血紅蛋白(g/L)血清白蛋白(g/L)膽固醇(mmol/L)三酰甘油(mmol/L)血清鈣(mmol/L)血清磷(mmol/L)50.0±18.6 57 25±9 57 29 77 60±29 30.00±6.50 3.98±1.50 2.0±0.9 2.0±0.6 1.90±0.71 49.8±19.0 50 26±10 51 28 11 10 80±31※29.86±5.78 4.03±1.61 2.5±1.3※1.9±0.5 2.01±0.70

表2 兩組患者惡性腫瘤患病率比較Tab.2 Comparison of malignant tumors morbidity rate in two groups
見表3。由表3可知,血液透析患者消化系統腫瘤發病率高,腹膜透析患者肺癌發病率高。

表3 兩組患者惡性腫瘤患病臨床特點Tab.3 Clinical characteristic of malignances morbidity rate in two groups
終末期腎衰竭患者行維持透析治療的患者惡性腫瘤發病率明顯高于正常人。有研究報道,尿毒癥患者惡性腫瘤的發病率高于正常人的7倍[1-2]。可能與終末期腎衰竭患者由于多種原因使機體常處于免疫力低下狀態有關,從而導致各種腫瘤的發生率明顯增高。本研究發現血液透析患者惡性腫瘤發病率明顯高于持續不臥床腹膜透析患者。原因可能為:①血液透析患者需要頻繁應用外來透析膜[3]血路,而外來透析膜及血路與機體組織不相容性,氧化應激狀態等問題導致腫瘤發病率增加,而腹膜透析患者應用自身的腹膜作為透析膜,無外來透析膜及血路所致的生物不相容性以及氧化應激狀態所致的惡性腫瘤傾向。在透析液方面,腹膜透析液較血液透析液更接近人體組織液的生理兼容性。另外,不同的外來透析膜誘導體內自由基產生或者活化增加,氧自由基活動是機體發生惡性腫瘤的重要原因。②血液透析為間斷透析,間斷清除體內尿毒癥毒素,機體內毒素波動范圍大,存在免疫抑制劑及致癌物質逆向轉運,而持續不臥床腹膜透析為24 h持續透析,24 h持續清除毒素,機體內尿毒癥毒素波動范圍小,機體內環境較血液透析患者穩定。③血液透析患者發生微生物感染的幾率高于腹膜透析患者[4],例如血液透析患者乙型肝炎、丙型肝炎、EB病毒感染幾率明顯增加,這些病毒感染增加可能增加惡性腫瘤的發病率。本研究發現血液透析患者貧血程度大于腹膜透析患者,可能與血液透析過程中失血,以及與其應用肝素增加其出血傾向有關,而貧血有可能加重惡性腫瘤的發病率,同時貧血又是惡性腫瘤常見的臨床表現。
另外,在本研究中發現血液透析患者,消化系統惡性腫瘤發病率高,可能與其毒素波動及病毒感染有關[5],而腹膜透析患者肺癌發病率增加可能與腹膜透析使膈肌抬高影響肺通氣,膈肌抬高使肺組織受壓,容易發生肺內感染,從而導致肺部惡性腫瘤發生率增加。本結果是小樣本單中心分析結果,尚有不足之處,有待于大樣本多中心研究以進一步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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