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動畫片經過長期的發展,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具有鮮明的特征,情節曲折、生動有趣,人物個性鮮明,適合大眾審美需求,能做到雅俗共賞,無論是早期的動畫系列片《貓和老鼠》、《米老鼠和唐老鴨》,還是近期的《怪物史萊克》,都能夠博大家一樂,即使像《埃及王子》、《小馬王》這樣題材相對嚴肅的動畫電影,也能以大團圓結局,落得個皆大歡喜。
美國動畫最大的特色在于濃厚的幽默感。這種美式的幽默感首先是通過視覺元素——造型、性格,聽覺元素——語言、配樂,以及戲劇性的情節來闡釋的。
動畫角色是視覺元素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個,個性化的造型是美式動畫成功的一個關鍵所在。美式動畫中的人物大多進行夸張的變形,本身就充滿了喜劇色彩。
如動畫電影《花木蘭》,在花木蘭的人物設定上就進行了大刀闊斧的修改,木蘭被定性為一個本性善良、機敏好動、勇敢活潑的孩子,最為突出的是他具備一種在當時的傳統社會束縛下,并不被大眾所接受的獨立意識,這些可以從具有后現代特征的相親片斷中略見一斑,影片還有意的將一種被動的替父從軍變成了積極意義上的主動行為,從軍變成了木蘭證明自己的一個機遇。與原來的傳說相距甚遠,創作人員將花木蘭處理的更像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鄰家女孩,而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個忍辱負重、忠孝兩全的女英雄,這種充滿后現代特征的處理無疑拉近了與觀眾的距離。
美國動畫作品中的許多角色不僅造型和性格透露著幽默的氣息,而且各種動畫角色的搭配也非常的巧妙。《埃及王子》中的兩個巫師、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讓人捧腹,《花木蘭》中的木須龍講話像連珠炮、自以為是,時時制造麻煩,而那只被認為可以帶來好運的蟋蟀,卻在花木蘭去相親時制造了不少的麻煩,《獅子王》中的丁滿和彭彭,《阿拉丁》中的阿不,《白雪公主》中的七個小矮人等等,這些可愛的,精靈古怪的配角在一定程度上為作品增加各種噱頭和笑料,在有限的空間里為影片增添了喜劇因素。
以《白雪公主》中的七個小矮人為例,一方面他們被設置為性格極度鮮明的類型化的人物,他們總是將某個具有代表性的單一個性發揮到一種極致。他們的名字和個性巧妙的結合在一起,Doc(萬事通)、Grumpy(愛生氣)、Happy(開心果)、Sleepy(瞌睡蟲)、Bashful(害羞鬼)、Sneezy(噴嚏精)以及Dopey(糊涂蛋),給人印象深刻。另一方面,他們的形象被設計成非常卡通可愛的類型,笑容可掬,古靈精怪,滿腹牢騷卻又善良可人,讓人不得不愛。另外,這些角色造型還為影片增添了許多噱頭和搞笑元素,比如他們要排著隊一起去洗手等等,這樣的滑稽段落舉不勝舉。
此外,幽默豐富的角色語言為大家帶來聽覺上的享受,美國動畫片中語言往往比較輕松幽默、而且簡短自由,非常生活化,給人生動、活潑、放松的快感。比如:《怪物史萊克》中的大嘴驢,總是喋喋不休,似乎總有發不完的牢騷和意見,這些給動畫作品增添了幽默的氛圍和生活化的情境。
從劇情上來講,美國的動畫作品的情節以幽默的喜劇居多,如:《小雞快跑》中,它們是一群關在刺網后面的囚犯,向往外面的世界,打算逃出牢籠。每一個逃亡計劃都告失敗,首領被關進單獨的黑牢。但他們不是一般囚犯,那里也不是一般監獄。它們是崔迪雞舍的雞。早上不下蛋供應早餐,晚餐就要等著下鍋。但金潔和同伴們,不甘走上所有家禽的命運,決心反抗。貪婪的崔迪太太想出賺錢新招——把雞做成雞肉派,時間越來越急迫了。天外“飛”來一只公雞,自稱“獨行放山雞”的洛奇,這群蛋雞才孵育出一個驚人計劃——飛越養雞場!于是“落跑雞”才落跑成功!這些啼笑皆非的事件,都直接滿足了觀眾感官娛樂的需求。
美國式的幽默背后蘊含著的是美國的自由精神。美利堅民族是一個具有想象力的民族,思想的自由使他們的動畫作品更具有想象力,從角色設計上說,美國動畫作品角色涉及面非常廣,人物、動物、植物、甚至是科幻的、超現實的等等,無所不有,童話的抑或神話的,現實的抑或科幻的,本國的抑或外國的,古代的抑或現代的,他們的想象力完全自由的延伸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如:對中國古典故事《花木蘭》的改編就非常成功,既塑造了一個具有東方氣質的全新造型的花木蘭,又延續了美國動畫慣用的手法,創造出了木須龍這個古靈精怪的配角,讓中國人看到了一個全新的花木蘭的故事。
美國的自由思想體現在美國文化的自由精神上,自由精神使得美國文化敢于反叛,如具有自由精神的米老鼠,大力水手等。美國動畫的幽默中往往透露著對權威的嘲弄與反叛。如《玩具總動員》中的巴斯想拯救世界,可惜他只是一個玩具,《鯊魚黑幫》里的奧斯卡是著名的“屠鯊者”,保護著一方百姓,但那本質上是個笑話,當教父變成一只鯊魚,也只剩下一副大吼大叫的壞脾氣了,對于這種太過莊重的東西,在美國的動畫中,只適合用來被嘲弄,被消遣而已,也正因為這樣,才增加了作品中的幽默性。而《小馬王》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斯比爾特,象征著向往自由的林靈魂,象征著一切不肯屈服的靈魂,在它的成長道路上,要面對無盡的折磨,但他依然在頑強的努力追求著那遙遠的美麗的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