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演變的偏差分析及地域差異

黃 曉 軍 ,黃 馨 ,李 誠 固

(東北師范大學城市與環境科學學院,吉林長春 130024）

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演變的偏差分析及地域差異

黃 曉 軍 ,黃 馨 ,李 誠 固

(東北師范大學城市與環境科學學院,吉林長春 130024）

以錢納里和塞爾昆提出的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的一般變動模式為依據,分別從人均 GDP、產業非農化、就業非農化3方面對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間的互動變化進行了偏差分析,認為東北三省城市化偏差的實質在于產業畸形化和就業結構演變的相對滯后。在此基礎上,對東北三省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地域分異格局進行了分析,并運用UN比方法對不同空間單元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的擬合程度進行了比較,劃分出5種地域類型,認為東北三省不宜實行統一的城市化發展戰略,而應根據地區實際,因地制宜地促進各地區城市化發展。

城市化;產業結構;偏差分析;地域差異

0 引言

城市化與產業結構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是城市與區域研究中的重要課題。國外學者劉易斯、庫茲涅茨、錢納里等較早考察了兩者之間的關系[1-3]。其中,錢納里和塞爾昆提出的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的一般變動模式(簡稱“錢—塞模式”）被國內外學術界廣泛關注,成為研究城市化與產業結構變化關系的經典模型。我國學者多從不同角度應用該模式及其他方法探討了我國經濟發展與城市化之間的互動關系[4-10]。對于我國工業化與城市化之間的關系,國內學者普遍認為二者之間存在較大偏差,即城市化嚴重滯后于工業化。實際上這種認識尚缺乏嚴格的數據與數學分析模型來驗證,并且大多從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角度出發,沒有注意到非農化產業、非農化就業和城市化水平的變動關系,同時也很少以不同標準進行偏差分析,往往一概而論,尤其是忽視了人均 GDP這項重要的衡量指標。另外,我國地域遼闊,不同經濟區及省域之間以及區域內部發展并不均衡,城市化與產業結構的相互關系也必然表現出較大差異性。因此,在對區域城市化與產業結構演變的偏差分析過程中,必須注意到地域之間的差異。

東北三省作為一個相對完整的經濟地域單元,經歷了新中國成立后至改革開放前的繁榮與輝煌后逐漸衰退,特別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結構與體制性矛盾的顯現,開始表現出工業增長緩慢,非農產業對城市化推動力不足,城市化對經濟總量擴張和產業結構升級的支撐與拉動作用不突出,內部城市化與產業結構變化的地域差異顯著等問題。因此,本文選擇城市化與產業結構變化關系共性與個性并存的東北三省作為研究對象,借鑒已有部分成果[11-15],通過對城市化與產業結構演變關系的偏差分析,重新審視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尤其是非農化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以尋求東北三省城市化是否有偏差、偏差程度及其偏差成因,并通過區域比較,驗證東北三省內部不同地域單元的城市化相對偏差程度以及城市化與非農化的擬合程度,將有利于為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城市化發展戰略的選擇、不同區域產業結構調整對策的制定提供相關依據。

1 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演變的偏差分析

1.1 研究方法與研究思路

在我國城市化與工業化關系的測度方面,許多學者采用了不同的方法,如辜勝阻采用了IU比、NU比的國際標準值0.5和1.2來測度城市化同工業化的關系[16],俞德鵬采用了城市化發展經驗數據的“大國模型”[17],周一星提出了城市化率與人均 GDP的對數回歸模型[18]。在眾多方法中,應用最為廣泛的是錢—塞模式。國內許多學者在利用該模式分析我國城市化與工業化的關系時,大部分人得出的結論是中國城市化水平滯后,這引起了部分學者的質疑[19,20]。其原因主要在于一般模式在我國的“適用性”,主要存在著 GNP和 GDP轉換、匯率變動以及工業化在各國的衡量標準不統一等問題,容易造成較大誤差。鑒于此,大部分學者采用修正后的模式對我國產業結構和城市化變動關系進行考察(表1）。

表1 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的一般變動模式[21]Table 1 The general variation pattern between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對于東北三省產業結構與城市化變動關系的偏差分析主要采用修正后的模式進行研究,即將1964年美元按照歷年美國國民生產總值縮減指數進行折算;同時考慮到歷年的匯率變動問題,在以美元計算東北三省歷年人均 GDP時,宜采用當年匯率進行換算以減小誤差。另外,在錢-塞模式中,將公共事業單獨列為一個產業,既不屬于工業也不屬于服務業,因此,為避免誤差,在以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為標準衡量城市化水平時,宜采用非農產業比重和非農就業比重代替工業比重和工業就業比重作為衡量標準。

在獲取改革開放以來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產業結構、就業結構等相關數據的基礎上,分別以一般變動模式中的人均GDP、非農產業比重、非農就業比重為衡量標準,通過比較分析,確定東北三省城市化發展水平是否有偏差以及偏差程度如何。為利于比較,選擇東北三省人均 GDP與錢—塞模式中人均GDP相近的幾個時段進行對比分析。

1.2 偏差結果分析

1.2.1 人均 GDP與城市化水平的關系 從表2可以看出,1982年東北三省人均 GDP大致為500美元,相當于錢—塞模式中第2級水平,以此標準來衡量,東北三省工業比重、產業非農化比重、工業就業比重以及非農產業就業比重均遠高于錢—塞一般模式水平,但隨著人均 GDP增長,這一趨勢開始減緩。至2005年,東北三省人均 GDP大致為2 000美元,相當于錢—塞模式中第5級水平,而此時城市化水平為49.30%,基本與該模式持平,其他結構指標也與該模式基本保持一致,從人均 GDP與城市化水平的變動關系來看,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并不滯后,能夠適應工業化與區域經濟的發展。

表2 東北三省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的變動趨勢Table 2 The change between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in northeast provinces

1.2.2 非農產業發展與城市化水平的關系 以1999年為例,東北三省非農產業比重為84.84%,接近錢—塞模式中的第7級水平,而同期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為48.18%,遠低于錢—塞模式中60.1%的標準,因此,以非農產業發展水平來衡量,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嚴重滯后。

1.2.3 非農就業結構與城市化水平的關系 僅從非農就業結構同城市化水平之間變動趨勢來看,以1997年為例,非農就業比重為63.47%,大體相當于錢—塞模式中第6～7級水平,而同期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為47.78%,滯后于錢—塞模式中52.7%的水平。從非農就業結構與城市化水平之間變化關系來看,長期以來,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嚴重滯后,近年隨著非農就業比重的不斷上升,城市化滯后趨勢開始減緩。

1.3 偏差原因解析

1.3.1 產業結構的畸形化發展 長期以來,東北三省產業結構以重化工業為主,這種過度向工業生產傾斜的結構類型是計劃經濟體制下東北三省承擔全國產業地域分工任務的產物,有其歷史合理性,但高度依賴能源原材料、裝備制造業的工業與產業結構體系對勞動力吸納能力遠低于其它產業結構類型。改革開放前,東北三省工業生產對勞動力的吸納能力僅是“長三角”地區的50%左右,產業構成狀態客觀上限制了非農勞動力的增長與城市化水平的提高,長期變化緩慢的產業結構加劇了產業構成與城鎮人口增長的矛盾。

1.3.2 就業結構滯后于產業結構 從改革開放以來東北三省第二、三產業就業彈性變化情況看(圖1）,1978-1997年第二、三產業就業彈性不斷下降,對就業的拉動效應明顯降低,進而導致非農就業比重上升緩慢;同時,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了9.34%,而就業比重僅下降了0.45%,表明農村勞動力轉移緩慢。就業結構長期滯后于產業結構演變是導致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滯后的一個重要原因。

圖1 改革開放以來東北三省第二、三產業就業彈性變動趨勢Fig.1 The change of employment elasticity of the second and third industry in northeast provinces from reform and open ing-up

2 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演變的地域差異

2.1 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的地域分異格局

通過對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演變的偏差分析,可以認識到區域城市化水平與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的非農化水平存在明顯的相關性,一般隨著非農化水平的提高,城市化水平不斷上升。通過進一步相關分析,東北三省就業非農化與城市化水平的相關性要強于產業非農化與城市化水平的相關性。從東北三省城市化與就業非農化水平的地域空間差異看(圖2）,也呈現出城市化與就業非農化水平空間差異的一致性,即就業非農化水平高的地區,城市化水平相對較高。其中,遼寧中部的沈陽、大連、鞍山、撫順、本溪等非農就業水平均在70%以上,其城市化水平在50%以上,高于東北三省平均城市化水平;吉林以中、東部就業非農化水平相對較高,其城市化水平高出全省平均水平;黑龍江表現出高就業非農化水平與高城市化水平相對集中于資源型城市的特點,如大慶、雞西、鶴崗、雙鴨山非農就業水平均在60%以上,其城市化水平均在50%以上。

圖2 2005年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就業非農化水平的空間差異Fig.2 The spatial difference of urbanization level,level of non-agriculture employment in northeast provinces in 2005

由此揭示出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地域分異格局的主要特征:除大興安嶺以外,整體上表現為東、中部地區普遍高于西部地區,其中遼寧以遼中城市群城市化水平最高,其它地區相對均衡;吉林城市化水平呈現出由東向西遞減的格局;黑龍江城市化水平表現出東部和北部資源型城市居全省最高的態勢。東北三省非農化水平的地域空間差異也較為顯著,產業非農化水平和就業非農化水平都表現出東、中部地區高于西部地區的特點,這與城市化水平的整體地域分異格局趨于一致。

2.2 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擬合程度的區域比較

對東北三省內部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擬合程度的比較分析,將有助于進一步考察不同地區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的變動關系和變化趨勢,以及各地區城市化水平是超前或滯后,便于為因地制宜地制定不同地區的城市化發展戰略與對策提供依據。

本文主要采用城市化偏離系數,即UN比(城市化水平與非農就業水平的比值）來測度不同時點、不同地區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的擬合程度。UN比值越大,表示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的擬合程度越高。選擇1990年和2005年兩個時點進行對比分析(圖3）,可以看出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之間的差距在縮小,1990年各地區UN比平均值為0.698,2005年提高到0.881,擬合程度逐步提高。進一步證明東北三省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之間的偏差在逐步縮小,城市化滯后的趨勢漸趨緩和。

圖3 1990年、2005年東北三省UN比的地區差異Fig.3 The spatial difference of UN in northeast provinces in 1990 and 2005

從不同地區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擬合程度的差異比較看,地域之間UN比差異較大。1990年,UN比以伊春(1.026）和大興安嶺(0.965）最高,主要是這兩個地區產業結構與人口就業結構過于單一。2005年,各地區之間的 UN比差異依然較大,其中大興安嶺、伊春、盤錦、佳木斯、雞西、鶴崗、牡丹江、黑河、雙鴨山、白山、延邊11個地區UN比值大于1,而沈陽、大連、哈爾濱、長春等綜合型城市卻沒有表現出城市化與非農化之間擬合程度較高的特征。通過進一步對各地區人均 GDP與UN比值進行回歸分析,發現經濟發展水平同UN比之間的相關性較低,即經濟發展水平不斷提高的地區,UN比并沒有有序增加。大興安嶺、伊春等UN比值大于1的部分地區,主要是城市化水平提高的同時,非農就業比重不斷下降所致,最終導致這些地區呈現出所謂的超前城市化特征。

2.3 城市化與非農就業結構演變的地域類型劃分

城市化與非農就業水平的變化速度及變化關系可以反映出城市化與非農化擬合程度的地域差異。根據東北三省1990—2005年各地域單元城市化和非農就業水平的變化速度和變化幅度,對比不同年份UN比值的變化,將東北三省城市化與非農就業結構演變的地域差異劃分出5種類型。

2.3.1 城市化與非農化相協調區域 該類型區域包括沈陽、大連、鞍山、撫順、本溪、哈爾濱、齊齊哈爾、長春、吉林、四平10個地區,在地域空間上主要集中于遼中南城市群、長(春）吉(林）都市整合區、哈爾濱大都市圈三大城鎮密集區,是東北地區城鎮密度、產業與人口集聚程度最高、綜合發展水平較高的區域,表現出城市化與非農產業(特別是第三產業）相互促進、協調發展。1990—2005年,該類型區域城市化水平同非農就業水平的變化速度和幅度基本相當,UN比值也基本趨于穩定(大部分地區介于0.7～0.9）。該類型區域未來應加快高新技術產業、現代服務業等新產業的發展,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同時,進一步加快推進城市區域化發展趨勢,通過區域城市空間整合,提高產業發展的土地供給能力,發揮在東北地區的中心輻射與帶動作用。

2.3.2 城市化滯后區域 該類型區域包括丹東、錦州、營口、遼陽、鐵嶺、朝陽、葫蘆島、綏化、阜新、遼源、白城11個地區。其中阜新、遼源等屬于資源型城市,城鎮化發展動力不足,區域吸引力不斷下降,人口城市化發展滯后;綏化、白城、朝陽等屬于傳統農業地域,城市化水平較低、區域產業結構轉變遲緩、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緩慢成為限制這一地區發展的主要瓶頸。1990—2005年該類型區域非農就業水平的提高速度普遍快于城市化水平的變化速度,但UN比值較小(大部分地區為0.5～0.7）。針對傳統農業地域資源型地域城市化發展動力不足的問題,應加快推進該區域城市化進程,一方面,促進縣域產業結構轉變,將縣域工業地域空間建設與農村勞動力的中心集聚相結合,通過縣域工業集中區的產業擴張與結構優化實施農村集中城市化戰略;另一方面,針對資源型地域發展現實,加快培育替代產業,促進產業鏈條延伸和產業更新,發揮地區比較優勢,實現資源型地域的再城市化。

2.3.3 非農化滯后區域 該類型區域包括盤錦、牡丹江、佳木斯、雞西、鶴崗、雙鴨山、黑河、七臺河、通化、白山、松原、延邊12個地區,是老工業基地“痕跡”較為嚴重的地區,計劃經濟時期遺留下的結構性與體制性矛盾體現最為突出;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產業結構調整與體制轉軌又面臨重重困難,導致第二產業發展緩慢,第三產業發展嚴重不足,整體上表現出產業與就業的非農化滯后于城市化。該類型區域1990—2005年城市化水平增長迅速,而非農就業水平普遍滯后于城市化水平的增長,導致2005年UN比值普遍達到0.9以上,較1990年有較大幅度提高。該區域未來發展需要走新型工業化與新型城市化相結合的道路,在完善現有重工業主導部門的基礎上,適度發展重化工業資源轉化的輕工業,延長工業產業鏈,擴大工業勞動力的容納規模,增強現代工業的勞動力吸納能力,同時,加快推進第三產業的發展,提高區域非農產業的就業能力。

2.3.4 衰退型區域 主要指城市化水平和非農就業水平均大幅下降的地區,符合這一特征的是大慶市。1990—2005年大慶市城市化水平和非農就業水平分別下降21.36%和22.47%,2005年的UN比值(0.8）也較1990年有所下降。大慶市作為唯一的衰退型地域城市所表現出的城市化水平與非農就業水平的大幅下降,深刻反映出資源型城市在資源逐漸衰竭過程中城市化動力嚴重不足、產業結構單一、城市居民失業現象嚴重的客觀現實。未來大慶市產業發展重點應依托石油產業基礎,延伸石化產業鏈,同時大力發展高新技術產業、替代產業和地方工業,培育新的多元化的主導產業,改變過度依靠石油產業的發展模式,促進大慶市工業由資源型向資源加工型轉變。另外,依托哈大齊工業走廊,強化與其它地區的產業合作,促進區域空間一體化發展。

2.3.5 特殊類型區域 主要指城市化水平極高而非農就業水平大幅下降的地區,該類型區域包括伊春市和大興安嶺地區。自1990年以來,這兩個地區城市化水平和非農就業水平均在80%以上,2005年UN比值大于1.4,這種極高值并不符合其現實經濟發展水平。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在于伊春市和大興安嶺地區都是以單一林業職能為主的資源型地區,產業結構和人口就業結構極為單一,導致兩地區城市化與非農化的“非正常化”發展。近年,隨著資源枯竭與采掘成本上升,兩地區面臨的發展困境逐漸顯現,社會經濟增長缺乏動力、城鎮職工下崗失業現象普遍,2005年伊春、大興安嶺非農就業比重分別比1990年下降了22.65%和33.66%,正是其發展困境的真實體現。今后應加快接續產業的培育,種植養殖、林下采集業以及旅游業是其未來發展的主要方向,大興安嶺豐富的水利資源應得到開發,同時,充分利用政策優勢,建立健全衰退產業援助機制和生態補償機制,促進地區產業與經濟的發展。

3 結論與討論

(1）通過對城市化水平與非農化水平(包括非農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的偏差分析得出,以不同標準衡量,東北三省城市化與非農化之間偏差程度不同。其中,以人均 GDP為衡量標準,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并不滯后;而以產業非農化和就業非農化的發展水平為衡量標準,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明顯滯后。主要原因是長期以來形成的過度依賴重化工業的畸形化產業結構體系以及就業結構明顯滯后于產業結構演變速度,極大限制了城市化的發展和演進。

(2）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和非農化水平的地域空間差異表現出相對一致性,即非農化水平高的地區,城市化發展水平也較高。整體上呈現出東、中部地區高于西部地區的特征,其中遼中南城市群、長(春）吉(林）都市區、哈爾濱大都市圈等城鎮密集區發揮出了對城市化推動和促進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的空間支撐效應。

(3）通過對東北三省城市化水平與非農化水平擬合程度的區域比較分析,得出5種不同的地域類型區,即城市化與非農化相協調區域、城市化滯后區域、非農化滯后區域、衰退型區域和特殊類型區域。地域類型的多樣化和差異性決定了東北老工業基地不宜實行統一的振興政策,必須因地制宜地選擇適合自身發展的城市化戰略和產業結構調整對策。

[1] 阿瑟·劉易斯.二元經濟論[M].北京:經濟學院出版社,1989.

[2] 西蒙·庫茲涅茲.現代經濟增長[M].北京:科學出版社,1991.

[3] 霍利斯·錢納里,莫爾塞斯·塞爾昆.發展的格局1950-1970[M].北京: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89.

[4] “工業化與城市化協調發展研究”課題組.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的經濟學分析[J].中國社會科學,2002(2）:44-55.

[5] 樊杰,田明.中國城市化與非農化水平的相關分析及省際差異[J].地理科學,2003,23(6）:641-648.

[6] 劉宏鯤.我國城市化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偏差分析[J].重慶建筑大學學報,2003,25(5）:118-122.

[7] 汪斌,徐士鋒.產業結構變動與城市化發展研究述評[J].浙江社會科學,2006(1）:197-201.

[8] 劉盛和,陳田,蔡建明.中國非農化與城市化關系的省際差異[J].地理研究,2003,58(6）:937-946.

[9] 李震.1990年代我國省區間城市化進程的差異研究[J].現代城市研究,2006,21(3）:39-44.

[10] 方秀娟.中國城市化地區差異與就業結構比較分析[J].經濟與管理,2006,20(3）:22-25.

[11] 李誠固,鄭文升,王曉芳.我國城市化與產業結構演變的互動變化趨勢研究[J].人文地理,2004,19(4）:50-54.

[12] 李誠固,李培祥,譚雪蘭.東北地區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的趨勢及對策研究[J].地理科學,2003,23(1）:8-12.

[13] 楊青山,李紅英,梅林.改革開放以來東北區城市化與產業結構變動關系研究[J].地理科學,2004,24(3）:314-319.

[14] 楊青山,尹相飛,梅林.東北區人口城市化對非農產業發展水平的響應類型研究[J].經濟地理,2004,24(5）:704-706.

[15] 劉艷軍,李誠固.東北地區產業結構演變的城市化響應:過程、機制與趨勢[J].經濟地理,2007,27(5）:433-437.

[16] 辜勝阻.非農化與城鎮化研究[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1.

[17] 俞德鵬.中外城市化進程的定量比較[J].人口研究,1994(2）:30-36.

[18] 周一星.城市地理學[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5.

[19] 鐘水映,胡曉峰.對中國城市化發展水平滯后論的質疑[J].城市問題,2003(1）:16-19.

[20] 安虎森,陳明.工業化、城市化進程與我國城市化推進的路徑選擇[J].南開經濟研究,2005(1）:48-54.

[21] 錢納里.發展的格局[M].北京: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89.22-23.

Deviation Analysisand Regional D ifference of Urban ization Level and Industry Structure Evolution in the Northeast of China

HUANG Xiao-jun,HUANG Xin,L ICheng-gu
(CollegeofUrbanandEnvironmentalSciences,NortheastNormalUniversity,Changchun130024,China）

According to the general variation pattern between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by H.Chenery and M.Syrquin,the deviation analysisof urbanization and industry structure and emp loyment structure was done from three aspects such as Per capita GDP,non-agricultural industry and non-agricultural emp loyment.Autho rs consider that the essentialof urbanization deviation is industrialization deviation and emp loyment structure lagged relatively.Finally,regional distribution pattern of urbanization and non-agricultural in no rtheast p rovinces in China was analyzed,and fitting level of urbanization and non-agricultural of different region was compared by the way of UN ratio,five regional types can be divided.It is considered that same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policy and strategy are unfit to northeast p rovinces in China,acco rding to local condition to set dow n measures is the wise way to 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urbanization;industry structure;deviation analysis;regional difference

F127

A

1672-0504(2010）05-0053-05

2010-05- 01;

2010-07-14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0471014）;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09SSXT134）

黃曉軍(1983-）,男,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區域經濟研究。E-mail:huangxj054@nen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