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昨天
凌晨,敲擊鍵盤,從北京潛入云南,到詩人陳衍強的“農場”偷菜。
然后,把非洲戈壁灘的依米花種植在QQ的紅土地上。
下午我沏上一壺年代久遠的普洱茶,讓時光的馬兒往回跑,坐騎上的記憶就停留在一座叫古臥龍的橋上。
打開歲月的舊盒子,一場風波長滿了青苔。當年的革命邁開了雙腿,虛弱不堪。
掰著指頭,往回數到二十一,停!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期,那個年頭的月亮與我一起行走在古臥龍橋上。
年輕、癡迷、冒著“后朦朧”的傻氣,為詩歌發光,為詩歌升起。
詩江湖
那些南來北往的面孔,在鹽市口徘徊,在飛龍巷落座,在古臥龍橋淌入詩江湖。
各路豪杰涌進一個詩意的花烏市,視銅臭為糞土,把脫韁的青春獻給筆尖,掉進紙張。
在小酒館的一杯杯爛酒和蓋碗茶之間志向高遠,吞云吐霧,每一個細節都使人沖動。
夢想把詩歌的兒女放在一些雕琢的字句中養大,讓死亡具備詩化美學的樣子。
那時,我多么純粹,只呼吸詩歌中的氧氣,常常被一些無關緊要的詞語卡住喉嚨。
那時,我多么消瘦,劉海齊眉秀發如錦江的一段流水,明目皓齒像一首詩中漏掉的一個句子。
風從轉輪街吹過,古臥龍橋上微風細雨,我聽見非非的屋檐下,幾個詩人在嘆息。
整整一天,我窗外的樹枝沙沙地刮著天空,像成都陰天的咳嗽。
一縷陽光
“馬車從天上下來,把我帶回故鄉”。
陰雨連天,這樣的歌詞干凈得像一縷陽光的照耀。
幾個人圍坐在某個門牌號碼里面,一壺清茶,一把吉他,幾張表情純粹的臉因為詩歌,彼此臉紅脖子粗,也彼此熱愛著。
家鄉在我們的嘴唇上以一首歌謠的節奏在移動。
我年輕的愛情,在婚姻的邊緣保持著握手的距離,在府南河邊被蚊蟲叮咬,守身如玉。
被追逐,從九眼橋到棗子巷,從浣花溪到水碾河,我常常以天使為借口帶著歉意逃之夭夭。
他花了整個夏天的時間來發誓,再也不見面,還沒過兩天,厚著燦爛的臉皮又來了。
他像一只難纏的小野獸,時不時地從口袋里掏出幾段精彩的詩句咬我一口。
他用盡了最后一板斧,情緒不振,失落壓在古臥龍橋上,我的右手摸到了歲月的改變。
向星空訣別
那個夜晚是偶然中的必然,他的熱情充滿了甜蜜和危險。
天使帶著一顆女人的心下沉。
我從云端落下來,羞怯、疼痛、暈眩、潮濕,仿佛在破壞中期待、辨認著愛!
古臥龍橋可以作證,我如水的青春就這樣被裝進了一只竹籃,提在一個男人手中。
一天一天漏光,成熟。
于是黑暗與憂傷,把我們一分為二。
盡管生活有時會串錯了門,在某個地方意外拐彎。我學會了把“苦”磨制成咖啡,學會了,用一生把“難”打造成黃金。
于是,掛在心上的詩篇多么耐人尋味。
正如古臥龍橋下嘩啦啦的流水,憑空早在哪個年代就消失了,真相被埋進土里。
歷史只能用冒出泥土的石頭,一塊塊來拼湊。
古臥龍橋向星空訣別,青石橋落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