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撫著貝殼,匆忙的光滑,一個疲憊的旅人從遠方而來。
你的脊背有些許風塵,眼里布滿倦怠。古國和遺墟都在暗影中。
時間的雪一點一點展開,落地無聲,我依然感到柔順的尖銳和徹骨。
到達或者停留,都是生活的解釋和依據。
我注視著你,很快,你又凸顯一種脫離,天空,甚至以外,上升的旋律像一架云梯馱負你的桀驁不馴,空間在擴大,世界在轉折飛躍中相遇。
風化的傷痕低回著折疊,消逝在光與影之中。
紛紛降落的白云,迎迓一切飛翔的愿望和可能,甚至擁抱頭破血流。
二
我怎樣才能從你眼中逃逸?我那么低那么庸常。
解不開的心愁,怎樣才能徹底扔到你羽翼下的山岡?北方的重重疊疊、溝溝壑壑?
其實,我早已不在你眼中,就像你永遠居住在翔實的深處,盡管近在咫尺,盡管我不寬大不厚實的手掌依舊撫摸著你滄桑的身軀。
我居于平靜的水墨,你注定要啼唱天山,滔滔不息,擂響生命的威武。
下一個時刻,你就會掙脫我瘦瘦的五指,邁過視線,穿過鐘樓,涉過忘川,去丈量天空的高度和色彩。
離去就是審視,一半追尋,一半激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