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紅裙子的女子,跪在故鄉的打麥場上,篩著,一粒,又一粒,豐收的喜悅。
吃麥子長大的妹妹,把飽滿的顆粒放在篩盤上,摩挲,晃悠,回旋,或者心滿意足地接受:S型的腰身,定格成一種舞蹈的姿勢。
勞作之舞!充滿著生命的力量。
健康的麥子。健康的妹子。穿紅裙子的女子,頸項裸露著。這一頭青絲,是造物者賦給她的一種秀美。
曳地的長裙,緊裹她的全身。手臂圓潤,豐滿而又健壯地篩動。她篩下灰塵、秕谷、糟糠和雜質了么?
一種誘惑的背影,讓我們怎么也想象不出:
她的臉龐,是什么樣子呢?
在麥芒里跪著,勞累的篩谷人。
不知不覺地,被她灼傷,仿佛太陽的光芒,在她的樸實與美麗里點燃。
低傾的頭,也總是不勝微風的嬌羞。
“勞動著,是美麗的?!彼f。
那個穿灰裙子的女子呢?
靠在左側的麥包上,微偏著頭,無精打采地揀著麥穗。
(也許是有些疲倦了吧?)
也許,固守在打麥場久了,心里感到有點寂寞?
她的內心有些茫然。
這時,一個頑皮的男孩正低著頭,查看木柜,幽深的木柜。
他充滿好奇:在木柜里,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