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本身往往是枯燥乏味的,但在入詩時巧妙安排,運用精當,就能夠情趣盎然,意味深長。
宋代著名學者邵康,寫過這樣一首頗為有趣的詩: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臺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這首詩巧妙地運用從一到十的10個數字,為我們描繪了一幅樸實而美麗的鄉村風俗畫。
《西游記》的作者、明代大作家吳承恩,不僅擅長寫小說,亦工于詩詞,他曾寫有一首《詠夜景》:十里長亭無客走,九重天上現星辰;八河船只皆收港,七千州縣盡關門;六宮五府回官宅,四海三江罷鈞輪;兩座樓臺鐘鼓響,一輪明月滿乾坤。
吳承恩此詩與上述邵康那首詩正好相反,巧妙地安排了從十到一的10個數字,將皓月當空下四面八方廣闊的夜景,為我們形象而逼真地展現了出來。
相傳乾隆皇帝有一次下江南時,見江上有一條漁船,即令身旁的大學士紀曉嵐以“一”字賦詩。這位才子學識淵博,思維敏捷,觸景生情,當即吟道:一帆一槳一葉舟,一個漁翁一鈞鈞;一俯一仰一串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此詩連用了10個“一”字,活靈活現地勾畫出了一幅恬靜的漁舟晚景圖,情趣濃郁,引人入勝。
清代有一位詩人,寫過一首《詠麻雀》的數字打油詩,借麻雀之名諷喻那些吃皇糧而又很少干事的大大小小的官吏們:一個二個三四個,五六七八九十個;食盡皇家千鐘粟,凰凰何少爾何多?:
1938年,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在倫敦瞻仰馬克思墓時,寫了如下一首小詩:光明照萬世,宏論醒天下;2 4 7 4 8,小墳葬偉大。
此詩表達了陶行知對馬克思的無限崇敬和信仰,詩中的數字,是馬克思的墓號。這里運用借代,立意新穎別致,自然貼切。
1961年夏。著名畫家傅抱石到長春參觀訪問,當時任吉林省委宣傳部長的宋振庭接待了這位大師。盡管他們是初交,但經過長談卻成了知己。傅抱石回南京后,激動地賦詩一首,描繪了自己的感觸:一見如故,兩心相?。蝗行遥捏w不安;五內如焚,六欲皆空;七情難泯,八拜之交;九死不悔,十分向往。
看來,馓動的心情也可以用數字詩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