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視我們的疾痛
看到這本《疾痛的故事》,首先吸引我的是它的副標題——“苦難、治愈與人的境況”。人類的疾痛,永遠是一個讓人心生頹喪和恐懼的話題。只是,人吃五谷,病痛不可避免的古訓影響著我們,讓我們盡管深知疾痛的不可免,卻仍然努力回避,似乎人若無病,便是天賜福分。這種態度,讓我們一直無法直面疾痛本身的價值和意義。但我們應該記住邁克爾#8226;歐克肖特的這句話:“凡真實的,就有意義。”疾痛的與生俱來,從宗教的層面而言,或許就像我們其他與生俱來的特質,有著終極的特殊價值。
本書將疾痛放在一種文化的角度重新釋義。作者是醫務工作者出身的博士,在20多年與病患的相處中,他越來越意識到,現代醫療系統常常將鮮活的疾痛經驗簡化為只關乎身體與生理的問題,只醫疾病,不問疾痛。但事實上,疾痛不僅屬于身體,更連接著自我與社會。所以,“疾痛的故事”是從全新的角度探究人生的底色和境況。作者用了人類學的方法來講述這個特殊的故事——從具體個案的研究出發,將這些個案作為映射不同社會文化系統特質的棱鏡,繼而從文化相對論的角度,審視疾痛本身所帶有的文化和社會屬性,來質疑對于醫學的現有理解。作者告訴我們:“對疾痛的研究,是教育我們每個人認識人的境況。”
沒有任何事情會像疾痛那樣,讓人如此專注于自身的感受,審視自己的真實處境。在疾病的痛苦中,特別是那些慢性疾痛,人們會漸漸感知和思考死亡,這種感知和思考,除卻身處這一疾痛境況的人,他者是無法體味的。無疑,疾痛是一種苦難的體驗,卻又如此獨特,讓人在一種刻骨的層面觸及和拷問生命的意義——人生是如何被控制的,又是如何產生意義的。
除卻病者本身的感受,他者對于疾痛的看法,往往會形成一定的傳統和共識,盡管這傳統很可能是偏激的。試想,一位身患梅毒或是艾滋病的病人,他所遭受的精神痛苦和輿論壓力,甚至會超出疾病本身帶來的肉體折磨。而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地域文化,又會左右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人們,對于疾痛產生絕然不同的認知,作者所舉的同樣罹患神經衰弱癥的美國人和中國人,他們得病的機理就有著很強的地域性和時代性,他們的虛弱和疲憊體現了他們各自經歷的事件的深層社會意義。
作者帶給我們的,是對于死亡、人生、醫學乃至人類社會和文化屬性的思慮。他讓我們認識到,面對疾痛,我們所抱有的態度不該是一味的恐懼和遁逃。
《足球往事》
本書作者是烏拉圭著名記者和作家,1973年烏拉圭發生軍事政變后入獄,曾流亡12年,并被阿根廷軍事政權列入死亡名單。這位以《火的記憶三部曲》為拉丁美洲立傳的史詩氣派的作家,也為拉美足球寫出了一部編年史,記錄了百年來拉美足球巨星的升起和隕落,以及足球背后波瀾壯闊的社會現實。他驕傲地告訴讀者,1924年,第一支出征歐洲的南美國家隊烏拉圭“教懂了歐洲人什么是真正的足球”。他哀嘆足球這一偉大運動今天已經淪落為生意,毫無風格可言。他對這樣一種可怕的事實感到痛心:現在的球隊甚至不是為了贏去踢,僅僅是為了不輸。
《劉永行劉永好首富長青》
在中國,首富無疑是一個荊棘編成的花冠,是榮譽,也是危險。從牟其中,到周正毅,再到正在接受審判的黃光裕,這些民營企業家書寫了各自時代的神話,而最終紛紛落馬、落得身敗名裂。當然,這其中有社會背景、體制缺陷等種種因素在里面,然而他們自身欲望的膨脹、企業家精神的缺失,以及對大局勢的無視,也是他們失敗的關鍵原因。而反觀劉永行、劉永好兄弟,相似的成長經歷和奮斗經歷,他們為何會根深葉茂、蓬勃長青?古人言“自古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正是因為他們能夠從事業的長遠著眼,從不鉆政策空子,始終在危難時刻能讓家族生意避開政策調控的鋒芒,遠離官場的潛規則,把最大的精力放在實業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