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問題研究是人類可選擇的探討自身問題的智庫和博大實驗室
三卷本的《哈佛看中國》以學術訪談形式集合了哈佛大學46位頂尖學者談論個人學術成長經歷及中國研究的心得,該書主編張冠梓自述其耗時一年、頗費心力編成此書的深衷在于:“看看在改革開放30年后,在我們辛勤工作掙下點家底之后,那些站在世界學術制高點的人是如何看待我們,如何述說我們的故事,如何預見我們的未來。”
被看的“中國”,并不是一個渾然如一的對象。在包括受訪諸賢在內的許多中國學家眼中,古代中國與現代中國、中國北方與中國南方差異之大足以令人懷疑它們是否是一個連續體或統一體。因此,才會出現目前知識界在有關中國發展模式、核心價值以及未來道路等問題上的莫衷一是。這是中國問題的魅力所在,更是困惑所在。
正如史華茲所說:“問題,由于是存在性的,所以是普遍的;答案,由于是人做出的,所以各種各樣。”即使關于“中國”的敘事如萬花筒般繽紛,但對于當下的中國,我們仍然可以清理出一些關鍵性的同時又是事實邏輯的必然問題。例如,經濟持續進步與民主政治的相對滯后的矛盾、環境破壞對工業發展與城市化的掣肘、城鄉差距與地區差距擴大對經濟一社會穩定的威脅、開放金融市場與保證國家金融安全的兩難、缺乏共識的價值多元與核心價值觀的訴求間的困惑……凡此種種,都是今日中國遭遇的“存在性”且“普遍“的問題。
至于答案,也確實因人而異。比如在民主政治的問題上,政治經濟學領域的珀金斯教授認為不能像管理哈佛(主要由六位完全自我任命的理事會成員決定學校重大事務)那樣管理一個12億人口的國家,必須逐漸找到一種能讓大部分人參與政治的方法。而社會學出身的傅高義教授則希望看到一個堅持共產黨領導、堅持公有制的中國。
又如在傳統文化資源對當代社會建設的意義問題上,新儒家代表者之一的杜維明教授仍堅持儒家文明可能產生積極力量,問題只在于該繼承的沒有繼承,該揚棄的沒有揚棄。而人類學家華琛覺得儒家思想只是一種意識形態,是財產體系和親屬制度體系這些基礎東西的次生性產物。思想史家林同奇則認為儒家與現代民主、科學之間沒有什么必然的因果聯系,只有在民主、科學已經開始啟動時,儒家文化中的某些因素方可以推動它、平衡它的發展。這正是多面鏡的意義,使我們得以從多角度投影中認識自身,讓各種話語、各種可能相互碰撞,極大地拓展我們自我認知的視野與能力。
這本書更進一步的意義則是史華慈說的:中國問題研究是人類可選擇的探討自身問題的智庫和博大實驗室,有助于深化和豐富對人類發展經驗的認識。
《政治思考:一些永久性的問題》
[美]廷德著王寧坤譯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0年7月版
本書從探討“人類在本質上是隔閡的還是統一的、是平等的還是不平等的”這兩個永久性問題開始,深入剖析政治權力關系各層面的諸多問題。
《窗邊的男孩》
[美]安德里亞·懷特著林瑞純譯長江文藝出版社2010年7月版
一本姚明作序,寫給年輕人的勵志書。以當代年輕人熱愛的籃球為切入點,呈現了身患殘疾的主人公自強不息、百折不撓的人生故事。
《魏晉風骨化沉香》上官紫微著石油工業出版社2010年6月版
一段用狂草寫出的魏晉心事。關乎風流,關乎風月,關乎風骨。上官紫微,一介女子,遍行天涯,陋筆一支。北大教授湯一介、王守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