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饒集中營的志士們由于對敵斗爭的需要,利用假名、化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增加了敵人獲取準確信息的難度,堅守和保護著黨的機密,但也給后人留下了許多因姓名不同而難以辨別人物和人物斗爭事跡的難度。
關鍵詞:上饒集中營;志士們;假名;化名;斗爭
中圖分類號:K265.2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3-291X(2010)22-0232-01
在閱讀上饒集中營斗爭的資料時,讀者會發現:許多志士都有不同的姓名。當時由于對敵斗爭的需要,志士們采取了改名換姓的方法,這固然使自己隱蔽得更深,增加了敵人獲取準確信息的難度,但對后人也留下了許多因姓名不同而難以辨別人物和人物斗爭事跡的難度。這一點連當年參加獄中斗爭的老同志寫的回憶錄,都或多或少地出現一些姓名辨別不清的問題,如在《黑獄紅旗》一書中,就有把黃剛培和伍國才列在一起的情況,其實伍國才就是黃剛培在獄中的化名。
據目前上饒集中營斗爭最系統、最權威的一部人物傳記——《上饒集中營人物名錄》中記載,在關押的757名新四軍將士中,有369人用了假名、化名;在一百位被囚各地的共產黨人和愛國進步人士中,有50人用了假名、化名;在32名被囚的其他人士中,有12人用了假名、化名。沒有用別名、化名的包括軍長葉挺、組織部長李子芳、秘書長黃誠、敵工部長林植夫、三縱隊司令員張正坤、教導總隊教育長馮達飛等,他們已為敵人所熟識,無須用假名、化名了。
志士們針鋒相對,很多人都用了假名,據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的陳茂輝《在被押解途中》一文回憶,被俘的新四軍將士為了戰勝國民黨頑固派的清查,不少同志都更換了姓名,隱瞞了身份。他在看到了以前熟識的陳德榮、徐一非、李勝和鄧毅生等同志時,設法避開衛兵的注意,悄悄地告訴他們要改名換姓,他自己也改名為陳標。
據考證,假名的來歷主要有這樣幾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是利用他們在家鄉原來的姓名,如上海左翼作家聯盟領導人之一的馮雪峰,他在從上?;氐秸憬x烏縣神壇村時,就用馮福春這個姓名,不管敵人如何威脅、利誘和套供,沒有泄露一點黨的機密。茅家嶺暴動軍事指揮李勝也是如此,據李勝的遺孀李群回憶:李勝在家里叫李傳勝(“傳”是農村族譜的字派),在參加新四軍后叫李勝,而在被俘后,則取名為李傳有。
第二種情況是為了牢記被俘的地址而起的具有紀念意義的假名:如參加過茅家嶺暴動的紀白薇,因在皖南事變中,在丕嶺被俘,就化名諧音“培陵”;顧蓮英因在村邊樹林里被俘,化名林村;毛維青因在一塊大巖石旁被俘,化名石巖等等。
第三者情況是寄予良好愿望的,如參加茅家嶺暴動的陶子愷志士,在初進集中營登記姓名時,他就用了趙成這個姓名,寓意越獄成功。
第四鐘情況是利用某一個詞的諧音而取的假名:如接應了二十多位多批次從上饒集中營逃脫的志士,玉山下鎮人巖山底人姜獻華,在皖南事變被俘時,當國民黨在詢問他姓名時,就回答:“張森”(意即裝蒜),裝糊涂之意也。
第五種情況是因親情與敵斗爭而取的假名:楊瑞年和楊華年是一對姐弟,為了挫敗敵人利用姐弟親情做文章,姐姐化名楊瑞蓮,弟弟化名王宜林,且堅決不承認姐弟關系。另外,還有許多志士是用真名實姓的,如葉挺將軍等,因為敵人知道其真實姓名,也不是這些志士在獄中沒有和集中營的憲特進行斗爭。陳安羽在《煉獄散記》一文中道出了這些志士的想法:“落入魔爪,不是死就是活著沖出去,用真名大家記得住,將來聯系也方便些。”即使用了假名的志士,很多人在關鍵時刻,也會告訴自己的同志,如在鉛山石塘集中營關押的新四軍干部蘇辛濤,化名為蘇永揚,在越獄前就告訴自己的同志,一旦有不測,要求他們在可能的情況下,在自己的墓前書寫:“中共黨員蘇辛濤之墓”。
志士們在惡劣的條件下,利用假名、化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堅守和保護著黨的機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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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蘇辛濤.中共黨史資料:內部發行[R],1990.[責任編輯 王曉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