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史從南方起步
雷鐸開篇的標題“廣州只相信改變”,對本期封面主題作了精準的歸納。
改變貫穿著廣州的歷史,中國近代史任何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轉折和進步,總是從南方起步,也和廣州息息相關。
林則徐之后的廣州,變得更加開放與兼容;近代思想與革命的啟蒙,多半與五羊城有關;辛亥革命之后,廣州更成了當時中國最具有革命活力的城市,黃埔軍校、中山大學、農民運動講習所、第一次國共合作、兩次北伐的策源地都是這座城市重要的歷史坐標。革命之后的任何重大變革,廣州仍引領風氣。30年改革開放歷史仍有強烈的廣州印記和符號。
喜歡本期《廣州大道289號 那些新聞圣徒》,那些熟悉的名字,那“南方”曾經的神韻、魂魄和不離不棄的堅守,和“只相信改變”的主題絲絲入扣。
歷史新的一頁,仍將繼續從南方起步。
楊錦麟(鳳凰衛視)
《廣州相信改變》
廣州的媒體發達,在此次亞運之際,紛紛深度解析這座城市的內核、這里市民的公民意識。正如廣東省委黨校副校長陳鴻宇所說:“從這場運動會中,你可以看到這座城市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她不完美。但她讓你看到她的不完美,因為她有一顆平常心。”廣州,算是目前中國最能接受批評的城市。
——08news(新浪網友)
60條喜歡廣州的理由,讀完后不免有點惆悵,那些本來是每個人每個城市都該擁有的,在許多地方卻變成稀有之物。這與其說是在贊美廣州,不如說是對城市生活的諸多不滿的發泄。
——無事亂翻書(新浪網友)
廣州,相信改變的同時請你對自己有點信心,不是一個兩個大的國際活動就可以塑造起一個廣州形象的。形象需要時間和文化的沉淀。擾民活動少一點,真的為普通人做點事,讓廣州人的心態更開放一點,才當得起這縮影和先聲的榮環!
——Juno朵淵(新浪網友)
《在無知的環境里成長》
“一代青年不能自由地閱讀和思考”,為什么“不能”?想起韓少功先生寫的《漫長的假期》,70年代,精神封鎖何其嚴重,還有不少青年貪婪地尋找一切可讀之書,并思索被遮蔽的真相。現如今,為什么“不能”?
——剪刀手艾德伍德(新浪網友)
教育從小就先入為主地為我們灌輸了太多我們不能碰觸的東西,我們早已變得怯懦,不能也不敢再去思考某些事情了。
——淺夏蘭(新浪網友)
《兩個“老男孩”》
看了《老男孩》,感覺還不錯,但沒傳說中的那么好,“唱哭80后”的說法有點言過其實,干巴巴的搞笑之后突如其來的淚水至少沒感動到我,在片中除了狠狠給了快樂男生一巴掌,也狠狠給了很多人所謂音樂夢想一巴掌。不過,讓人哭從來不是好電影的標準。
——daodao_fish(新浪網友)
明鏡與中國
10月17日,在歌德學院舉辦的一場“明鏡與中國”的講座上,出現了一個插曲:負責翻譯的博士被聽眾當場“氣”走。其實,是更多懂德語的聽眾完全不滿她“故意混淆”的轉述。
當《明鏡》周刊駐華代表羅安(Andreas Lorenz)講述完中國政府在某次新聞事件上對境外媒體的開放態度之后,又舉證一反例,就連不懂德語的我也大概知道他在說什么,然而博士氣定神閑地將此句翻譯成“作為西方媒體當然希望中國政府的寬容度能夠進一步擴大”的“官方體”。后排有聽眾高聲抗議:“為什么你故意翻錯呢?”
博士應該知道在中國待了近20年的羅安能夠聽懂中文,她的“故意”出錯,或者是對《明鏡》過多針對中國的負面報道的“示威”,但她忘記了自己首先是譯者,也或許,有人告訴她,什么可以直譯,什么需要變通。總之,一位中年男子帶她中途離開了會場,沒有任何解釋和致歉。
當講座進行到提問階段時,一位男士(自我介紹為央視工作人員)提問:請問這位先生,您懂中文嗎?如果不懂,不了解中國文化,那么在做針對中國政府的負面報道時,如何確保采訪信息的真實性呢?我難以相信你們報道中“陰暗面”的真實性。羅安回答:我可以聽懂中文,我可以看著對方的眼睛鑒別他的回答。我想請問你,是否有看過《明鏡》?
之后,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德國女孩用稚嫩的聲音說:羅安先生,我看《明鏡》,我也了解中國,但你們對中國的很多報道是不對的。她的母親隨后用中文向全場解釋:“她看了一段時間的雜志,看到一個錯誤,特生氣,說你們的觀點是歪的。你們在一篇報道中說民工的孩子沒有錢,考不上大學,實際上他是沒有戶口,沒有戶口他再有錢也考不上。”羅安回答:“我很抱歉。”
我很驚訝——《明鏡》旗下設有兒童雜志——羅安解釋:讓他們從小就養成看《明鏡》的習慣。
愛廣州的第61個理由
去找近代粵劇的大本營八和會館,就在最古老的恩寧路上,經過嘈雜的北京路,突然進入到這條古榕滿地的舊街道,一切安靜下來,時光倒流,鼻子里飄起了小時候熟悉的味道。回想起在南方報業大院后面東興南路里的日子:汗流浹背爬格子的父親,街邊小鋪的黃糖十二生肖,去軍區游泳池游泳經過的臭水溝(現在也還是臭的),夜晚風扇的轉悠聲。嗅覺是最頑強的記憶,它總能在某時某刻喚醒你塵封已久,甚至從不曾出現的記憶,人越大,越清楚小時候的事。
做完廣州專題已是早上5點,打的來到東華東,尋覓茶樓,瞎逛到6點,終見一間開在騎樓里的茶肆,門外站滿了晨練完的老人,人手一份《廣州日報》,編輯去買了份《南都》。我穿著粉紅色短褲和黃色人字拖,一行四人站在穿著棉服的老人堆里,迎著晨光。待6點半大門開,一眾老翁如開閘的烈馬般涌入茶樓。在廣州住了十幾年,初見如此光景,可對于傳統廣州人來說,一天能且只能這樣開始。
眾人入座并不著急,慢慢翻看信息量并不大的《廣州日報》,啥時候想起來了叫個一盅兩件,慢悠悠地嚼著,墻上貼著早茶午飯下午茶晚飯夜茶直落的宣傳單,一壺茶可以串起一天。
女編輯喝起粥來愈發困倦:“人老了,熬不動夜了。”旁邊收碗筷的阿姨突然大叫:“你還喊老啊!”嚇了女編輯一跳。我緩緩地說:“你看看周圍,這一屋子人加起來都快趕上中華文明的年份了。”她慚愧地低下了頭,默默地吃粥。
最后4大鍋粥,7個點心,一壺普洱,5個人,結賬98塊,剩下的兩塊明后天還能買份《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