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柴福洪,黃岡職業技術學院教授,高職教研究所研究員、所長。
摘要:中國經濟社會高速發展了30年,在應對世界金融危機中,取得了較好的成績。但2010年上半年顯現的各種社會問題,預示中國社會存在著一些深層矛盾。本文以經濟視角為主,通過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壓力、宏觀經濟決策兩難處境、經濟轉型可能要“過緊日子”的簡要分析,得出的基本結論是中國經濟發展轉型應轉向“幸福主義”。
關鍵詞:經濟發展“三降一增” “幸福主義”
中圖分類號:F211
中國的宏觀經濟高增長態勢,已面臨諸多壓力,宏觀經濟調控決策,也面臨多個兩難問題。從中央到地方,都在談論中國經濟轉型,到底如何轉型?“兩難”是難在哪里?目前還沒有全面、系統的實證、邏輯分析,更沒有統一、科學、高屋建瓴的認識。
一、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壓力
(一)通脹與通縮壓力
目前,通貨膨脹壓力加大。有經濟學人認為,中國目前的經濟發展態勢,不是“通脹”問題,而是“通縮”問題,即“通貨膨脹”與“通貨緊縮”同時存在。
結合我國當前實際,“通縮”是指社會價格總水平即商品和勞務價格水平持續上漲,本幣對外幣價值持續升值的過程。也就是國內物價上張,貨幣處于貶值狀態,人民幣對外幣卻是處于升值狀態,即“內貶外升”。中國目前的經濟狀態是以通貨膨脹為主,通貨緊縮是預期,是一種可能性。出不出現通貨緊縮,要看中央宏觀經濟決策的主旨是什么。如果繼續執行原刺激政策,經濟泡沫必然會破滅,如果執行緊縮政策,經濟必然衰退。
人民幣“內貶外升”的態勢,不是今天才有的,實際上從2005年人民幣升值時就開始了,到2007年達到極值。由于2007年底開始的世界金融危機,打斷并隱去了這種人民幣“內貶外升”的態勢繼續發展。但因應對金融危機,刺激了各級政府投資的習慣性沖動,一下子規劃出4萬億元的投資計劃。中央放一寸,地方放一尺,2008年~2009年,地方政府加大投資的債務已達7.38萬億元人民幣[1],若加上鄉鎮和村級負債、高校負債等,政府的財政風險也是客觀存在的。
央行收購外幣順差放款和寬松的放貸政策,基礎貨幣供給量超歷史,使中國社會貨幣流通量成驚人數字增長,促成了中國房地產業物價飛漲、礦產品和資源類物價上漲,早已產能過剩或新增過剩產能行業大幅度增加的態勢強勁。靠行政力量“淘汰落后產能”最終不敵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的能量。
(二)消費增長弱勢壓力
執行了一年多的積極的財政政策,在外貿增長速度下降的情況下,保證了經濟過8%的增長速度。但財政政策刺激下的消費加上居民正常消費的增長比例,并沒有顯著的高增長。消費、外貿和投資“三架馬車”相比較,消費仍處于弱勢。反而,多種投資性資金,在各種農產品等市場上興風作浪,強化了通貨膨脹的社會心理預期。
若財政刺激消費政策退出,沒有后續消費遞補,消費也必然出現乏力現象。
(三)社會分配扭曲壓力
《人民日報》2010年5月17日報道: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說:“通過收入法、資金流量表核算兩種方法,都可以得出這一結論。依據收入法計算:1993年~2007年,政府收入占GDP的比重由11.68%增至14.81%,增幅為3.13個百分點,企業的資本收益由38.83%增至45.45%,增加6.62個百分點;而居民的勞動報酬占GDP的比重由49.49%降低至39.74%,降幅9.75個百分點。按照資金流量表核算:1992年~2006年,政府收入增加2.02個百分點;企業收入增加5.01個百分點;而居民收入則下降7.08個百分點。”
無論是與新中國歷史上的分配份額比照,還是與國際上的通常分配占比看,這一分配格局不利于經濟的發展與社會的和諧。調整分配結構,就必須壓縮政府和企業的分配份額,在存在利益集團、既得利益者的情況下,沒有政治決策,要扭轉這一局面,難度相當大。
(四)腐敗與黑社會的壓力
毋容置疑,中國社會官員腐敗與黑社會性質組織的存在,主要是權錢交易、權色交易,沒有法律底線、道德底線、不擇手段索取經濟利益,對社會示范效應與毒化作用不可低估,它已經漫延至全社會各個領域,成為社會普遍現象。
據世界銀行的最新報告,美國5%的人口掌握了60%的財富。而中國則是1%的家庭掌握了全國41.4%的財富,富裕集中度遠遠超過了美國,為全球兩極分化最嚴重的國家之一[2]。這1%的人口中,包括六類人群:一是腐敗官員,二是黑社會頭目,三是國有壟斷大企業高管,四私營企業主,五是國有企業股份制改造、上市公司股權所有者,六是走私、販毒、賭博、組織賣淫等違法團伙主要成員。關鍵問題是,廣大人民群眾認為這1%的暴富者,其高比例的私有財產來源途徑、獲取的手段具有合法性、合理性的占比極低,即便是合法收入也是不公平的社會政策使然,更何況大量的是非正當性的非法所得。
(五)社會貧富差距的壓力
據《中國證券報》2010年6月1日報道,世界銀行的報告,20世紀60年代,中國基尼系數大約為0.17~0.18,20世紀80年代為0.21~0.27,從2000年開始,我國基尼系數已越過0.4的警戒線,并逐年上升,2006年已升至0.496,2007年達到0.48。
中國基尼系數從30年前改革開放之初的0.28已上升到2009年的0.47,目前仍在繼續上升,在世界銀行公布的135個國家中名列第36位,這是社會利益共享機制發生嚴重斷裂的顯著信號。當前,我國城鄉居民收入比達到3.3倍;產業之間工資差距日益明顯,最高與最低相差15倍左右;同群體間的收入差距也在迅速拉大,國企高管與一線職工的收入差距在18倍左右,有企業高管與社會平均工資相差128倍[3]。
北京師范大學收入分配與貧困研究中心主任李實教授從上世紀80年代起參與了4次大型居民收入調查。根據其研究數據,收入最高10%人群和收入最低10%人群的收入差距,已從1988年的7.3倍上升到2007年的23倍。截至2008年底,機關公務員退休金水平是企業的2.1倍,事業單位月均養老金是企業的1.8倍[4]。近10年來,我國地區、城鄉、行業、群體間的收入差距明顯加大,收入分配格局失衡導致社會財富向少數利益集團集中,其是向官僚利益集團和壟斷利益集團集中,由此帶來的諸多問題日益成為社會各界關注的焦點。
二、宏觀經濟決策兩難處境
一方面,面對30年改革開放,帶來的社會發展與進步,有目共睹;另一方面,政治、經濟社會存在的矛盾和問題,也是客觀在的,尤其是2010年中國社會表現出各種問題與矛盾,似乎正在抵消與遮蔽30年改革開放的正面效應。而且,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到底如何轉型,許多問題的解決處于兩難境地。
(一)適度寬松貨幣政策與積極財政政策,是該退出還是繼續執行?長此以往,肯定不行,只能說暫時保持原有刺激狀態,最終退出是必然,但什么時間退出,很難把握。
因為,寬松貨幣政策與積極財政政策,把許多產業推向一個新的發展高度、階段,如鋼鐵、汽車、房地產等行業,對原材料的需求量與對銷售市場的依賴性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如果不繼續執行寬松貨幣政策與積極財政政策,其生產量與銷售量,肯定要發生變化,生產下降,市場萎縮,必然出現工人下崗的現象。那么,本來國際金融危機第一波沖擊對中國的直接影響只有外貿一個行業,現在就可能直接導致國內多個行業進入危機狀態,也就是世界金融危機第二波,變成了對國家經濟的全面沖擊。這是任何人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繼續執行寬松貨幣政策與積極財政政策,存在的經濟矛盾是明擺著的,如鋼鐵行業,鐵礦石受澳大利亞力拓、必和必拓和巴西淡水河谷三大世界鐵礦石巨頭所壟斷,價格從2006年每噸50多美元(高品位礦沙)上漲到2010年三季度的147美元。如果鋼材價格不漲,鋼鐵行業將出現全面虧損。2009年國家統計局監測的24個行業中,有21個行業存在不同程度的產能過剩,國家只能出臺抑制產能過剩行業政策,取制盲目擴張。如果國際市場需求沒有大的增長變化,這些過剩行業的發展必然不可持續,可能帶來經濟下滑。
在中國經濟存在“二次探底”與產能過剩行業無以為繼的兩種可能都存在的前提下,適度寬松貨幣政策與積極財政政策,是該退出還是繼續執行都是一個問題。似乎中國的經濟發展走向衰退,已經是歷史的必然,如何既避免經濟衰退,又能實現刺激政策退出,是中國經濟宏觀決策最大的兩難問題。
(二)我國房地產業存在泡沫現象,是全社會的共識;大中城市房價過高,價格上漲過快也是事實;國家宏觀調控如何做到既不出現房地產企業大量倒閉,銀行不致出現大量不良資產,又能使用房價降下來,讓住房需求者買得起房,很難把握。
房地產業涉及到上下游40多個行業,其中的就業人數不是一個小的數目,而且,大多是中低收入者的就業崗位,房地產行業一有風吹草動,就直接影響到中低收入者的就業問題。關鍵是,如果房價下降過猛,必然對原有購房者的心理沖擊最大,銀行貸款還不上,就必然出現美國式“次貸危機”。其次,工業化過程必然伴隨著城市化,中國城市房地產業還有一個大的發展過程,可能需要半個世紀,才能徹底解決我國城鄉居民的住房問題。如果因為宏觀調控使大批房企倒閉,與社會發展方向和解決住房問題的初衷相悖。因此,房地產業調控,是中國經濟兩難問題具有指標性、典型性行業。
(三)經濟發展模式由外需增長型向內需增長型轉軌,需要時間,而廣大普通勞動者的收入增長預期沒有留下時間與空間;人民幣升值的外部壓力一直存在,并由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蔓延,在升值與漲工資之間選擇,必定漲工資比人民幣升值更合民心、體民意;在外需增長動力暫時不能放棄的前提下,人民幣升值與漲工資的結果是一樣的,外貿增長與人民幣升值、漲工資之間,很難把握。
影響外貿價格的因素有多個,主要、直接、立即產生效果的有五個方面:人民幣匯率、出口退稅(上調退稅空間已基本不存在)、工資水平三個政策性因素和原材料和銷售價格兩個市場性因素,政策三因素變化直接影響外貿出口價格與企業盈利。
然而,我國外貿企業,大量就業的是加工貿易,對價格反映敏感,與我國發展水平相當的國家也在爭奪這些加工企業,而這些企業正是中國城鄉大量剩余勞動力就業主渠道,我們不能主動放棄這些就業機會。因此,提高普通勞動者的收入待遇,有國情的制約與現實矛盾。最能說明問題的,富士康如果因為上調工資66%,把一部分加工貿易業務抽回臺灣,就直接影響到勞動者的就業問題。
目前,漲工資與外需增長是有矛盾的;人民幣升值,更是弊大于利的餿主意。
三、經濟轉型就要過“緊日子”
通過上述典型的經濟問題分析,不難看出:中國經濟發展方向必須轉型、轉向,即由外貿增長型向內需增長型轉軌。這種轉軌必然出現四種現象:經濟增長速度下降、外貿增長速度下降、投資下降、消費增長。
(一)消費增長。國內消費增長,必須提高普通勞動的收入水平,實現社會橄欖型分配格局。這就直接帶來加工、產品和服務成本提高,影響到外貿品的價格上漲,外貿增長速變下降。這一部分下降與收入提高帶來的消費增長,不一定能與外貿下降是一對一的持平狀態。如果能夠抵消掉外貿下降帶來的就業下降與經濟貢獻降低,那將是中國經濟的福音,但轉軌之初,肯定沒有這個可能。消費增長不僅只是提高收入一個途徑,另一個重要途徑是提高社會保障水平與覆蓋率,降低生存支出,提高生活品質、非必需品支出。如住房、醫療、教育等項目支出下降等,也能促進消費增長。
(二)投資下降。2009年的投資高增長,是國際金融危機特殊情況下的特有措施,它是用來抵消外貿下降帶來的經濟下滑的舉措,是不可持續的。重要的是摸索出宏觀經濟持續增長的合理投資規模,但發展中國家的投資,一般都要有一個相對較高的比例,尤其是中西部落后地區。在宏觀經濟把握上,事實上投資被政府用來應對消費和外貿變化的調節器,不能否認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關鍵問題是,投資方向的把握,最讓社會詬病的是政績工程。現在的問題是“一投就過剩,不投就短缺”。即使是基礎設施,也有一個論證與質量問題,如城市地下排水工程、新建筑壽命短問題,就突顯了中國近30年的基礎設施建設的矛盾。
(三)外貿增長速度下降。加入WTO前后,中國外貿連續7年以20%以上的速度增長,2009外貿進出口總額2.21萬億美元,同比降13.9%,仍位居世界第一。在未來,外貿增長再也不可復制這種高增長了,增速必然下降。既要放棄依賴外貿增長的經濟發展模式,又要舍棄刻意追求外貿順差的固有思維定式。重點要放在進出口平衡、外匯收支平衡上。
(四)經濟增長速度下降。在短期內,投資和外貿“兩架馬車”同時處于下降趨勢,如果國內消費提高速度跟不上二者的下降速度,整體經濟必然增速放緩。從歷史經驗看,國內居民消費,如果沒有新的消費熱點產生,不可能在短期內出現高速增長。低收入人群的收入增長帶來的是日用品、生活品消費,只有中等收入人群的收入提高,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大,富裕階層收入提高,對經濟增長基本不起作用。如整體經濟增速放緩,必然預示著社會就業崗位的相對減少,財政收入增長速度下降,消費價格如有上漲,對居民的刺激作用就更強烈,節約與縮支心理占據整個社會,“緊日子”必然到來。這一點,是我們沒有思想準備的。因此,必須放棄GDP崇拜,建設“幸福主義”社會。
四、經濟發展轉型應轉向“幸福主義”
“幸福主義”,不是歐洲的高福利社會政策導向,不是從出生到墳墓都由國家保起來,而是社會發展要以人為本,以人民的生存與發展為核心,不以GDP數字增長來考核是否發展,而是以轄區居民的主觀幸福感受為標準,來考核官員的政績,作為檢測社會發展的核心指標。這種幸福主義,還可以作為中國式民主特色加以推行。
幸福主義,是以幸福作為人生目的和理想的人生哲學。幸福包括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兩個方面,人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是人的天性,人生的意義即在對于幸福的追求。幸福是人生的最高價值,道德不是要限制幸福,而應當向人們指出真正的、持久的幸福所在。在對待個人幸福和他人、社會幸福的關系上,有人認為個人幸福高于一切,他人、社會幸福只是現實個人幸福的條件和手段;正確的主張是在追求個人幸福的同時,也要顧及他人和社會公共的幸福,因為后兩種幸福不僅對于個人幸福必不可少,而且具有崇高的道德意義。歷史上的幸福主義人生觀在西方主要表現在文藝復興以后的資產階級人身哲學中,如“合理利己主義”,是以個人為本位的生活價值觀的表現。
幸福,是個人的主觀感受。人類生存的意義就在于追求幸福的生活,幸福是多樣式、多層次的,而且幸福無需別人認定,它在比較中存在,并隨著條件、環境變化而變化;不同經歷的人,受教育程度不同的人,一個人的不同時期,其幸福需求不同。馬斯洛的五層次需求論,不能解釋具體人的具體幸福,只能說明人類一般需求規律[5]。
作為個體的人,首先是追求個人的幸福;然后是家庭幸福,所在組織的事業發展,國家的進步與繁榮,人類的幸福。依次遞進關系是:個人——家庭——組織——國家——人類。離個人越遠的高層幸福,人們關心的程度越低。這是人類幸福追求的“五層次論”。現代社會是一個人與人、組織與組織,人和組織與國家、與全人類,相互依賴而存在的分工細化的社會。個人的幸福,有賴于家庭的幸福存在,個人和家庭幸福,又有賴于家庭勞動力所在組織的事業發展。在一定社會條件下,任何組織的繁榮與發展,有賴于整個社會、國家的繁榮與進步,一個國家和組織的繁榮與發展,又有賴于國際社會的繁榮、協調與和諧[6]。
幸福本身沒有標準,那么,幸福怎么能成為考核官員的政績、作為檢測社會發展的核心指標呢?把幸福作為社會追求目標,動機是:“GDP”的服務對象是人,“GDP”本身對人來說有很多缺限,只是一個數字,不代表質量,人滿意的“GDP”的增長才有意義。我們不能以犧牲人的幸福來追求“GDP”的增長。我們能把“小康”制定出系統的考核指標,就必然能對幸福指數制定出系統科學的考核指標出來,并把GDP統計數字納入其中。萬一還不能體現轄區居民的意志,就再來一個社會調查或民意測評,把社會民主意識引入其中。
西方國家在工業革命以后,資產階級不滿封建貴族的統治,以“民主、平等”為號召,開展了資產階級革命。資產階級在掌握政權以后,并沒有賦予工人階級以選舉權。“民主、法制、自由、人權、平等、博愛”是巴黎公社以后,工人階級經過不斷斗爭才成為社會不可辯駁的共識。“民主、法制、自由、人權、平等、博愛”不是資產階級的專利,反倒可以說是工人階級的發明。
1844年,馬克思在《關于現代國家的著作的計劃草案》中把政治文明(如“人權的宣布和國家的憲法”的頒布和實施、立法權力和行政權力分開等)作為廢除集權制的主要手段。恩格斯則從歷史唯物主義出發,對人類文明發展進程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指出:“管理上的民主,社會中的博愛,權利的平等,普及的教育,將揭開社會的下一個更高的階段,經驗、理智和科學正在不斷向這個階段努力。這將是古代氏族的自由、平等和博愛的復活,但卻是在更高級形式上的復活。”
“民主、法制、自由、人權、平等、博愛”的精神的最大受益者是占人口多數的勞動人民。“民主、法制、自由、人權、平等、博愛”與我國傳統文化中的“和諧、公平、正義、兼愛”并不矛盾,而且如出一撤。
因此,結合我國社會當前實際需要,建議黨和政府明確提出“經濟發展轉型應轉向幸福主義”。它既可以引導社會由高增長向低增長條件下的良性社會生產、生活轉型,又利于創造向低碳、節約資源、有限制的消費并自我感覺幸福的幸福主義社會。(編輯:王露)
參考文獻:
[1] 華強.地方政府債務已達7.38萬億債務率超100%[N],投資者報,2010年5月23日.
[2][3] 夏業良.中國財富集中度超過美國[J],財經國家周刊,2010年6月8日.
[4] 王羚,專訪北京師范大學收入分配與貧困研究中心主任李實[N],第一財經日報,2009年11月16日.
[5][6] 柴福洪.論人民的幸福,價值中國網站,2006年10月16日.
編者后記
本文最大的亮點,就是柴教授對于“幸福經濟學”的論述和解析。幸福的定義有很多,但從來缺乏一個準確的概念和定位。“幸福經濟學”最早由加拿大經濟學家馬克#8226;安尼爾斯基提出。現代社會經濟發展越來越快,人們的幸福感卻并沒有隨著GDP的增長而快速上升,有人反而覺得幸福感隨著財富的增加而下降。
如果說狹義經濟學是以錢為綱,GDP論英雄;那么,幸福經濟學則是以人為本,以國民幸福論得失。分析幸福經濟學實質,探討幸福在經濟學之中的地位、作用,對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增加人們的幸福,推進經濟學進一步發展與完善,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