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群精明的家伙。
它們賊頭賊腦,似乎心眼兒極多,北方人稱它們為“老家賊”。它們幾千年來生活在人間,精明成了它們(必備必需)的本領。你看,所有的麻雀不都是這樣嗎?春去秋來的候鳥黃鶯兒,每每經過城市就有一批成了人們晚間酒桌上的一碟新鮮的佳肴,麻雀卻在人間活了下來。
這種活在人間的鳥兒,長得細長精瘦,有一雙顯得過大的黑眼睛,目光十分(銳利鋒利)。由于時時提防人,它得處處盯著人的一舉一動,腦袋仿佛一刻不停地轉動著,機警地左顧右盼。它們每時每刻都在躲著人,不叫人接近它們,哪怕那個人并沒看見它,它也趕忙逃掉。它要在人間覓食,還要識破人們布下的種種圈套,諸如支起的籮筐,掛在樹上的鐵夾子,張在空間透明的網等等。有時地上有一粒亮晶晶的米,它也只能用饑渴的目光遠遠地盯著它,卻沒有飛過去叼起米來的勇氣。它盯著、叫著,然后騰身而去——這是因為它看見了米粒旁邊有東西在晃動,惹起它的疑心或警覺。
它們不像燕子那樣,在屋檐下搭窩,而是筑巢在高樓的犄角;或者在光禿禿的山墻中間,脫落掉了兩塊磚的洞眼里。這些巢總是離地很遠,又高又險,人手是摸不到的。
它們不僅僅機警多疑,而且具有不可馴服性。
大多數鳥兒都習慣被人圈養在一方天地的籠中生活,用一身招人喜歡的羽翼,耍著花腔,換得(溫飽溫暖)。唯有麻雀,甘心在風雨中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它們可以飛來飛去,可以直上云端,可以掠過鏡子一樣的水面,還可以站在鉆滿綠芽的春樹枝頭抖一抖疲勞的翅膀。它們從來不肯在鍍銀的鳥架上稍息片刻。如果捉它一只,拴上繩子,它就要朝著明亮的窗子,一邊叫,一邊胡亂撲飛,飛累了,就倒垂下來,像一個秤砣,還張著嘴喘氣。第二天早上,它已經伸直腿,閉上眼睛死掉了。它沒有任何可馴服性,因此,它不是(家禽家畜)。
(選自2000年6月《馮驥才品味文集》,有改動)
【大顯身手】
1.將括號內不正確的詞語畫去。
2.第二自然段中,畫線的句子是__________句。改為陳述句是:____________________。
3.從文中找出一個過渡句,用橫線畫出來。
4.圍繞“麻雀的精明”,作者主要從以下三個方面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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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____________________
(3)____________________
【毛玉銀/供稿】